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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接地气,我接地府——一只薄薄【完结】

时间:2025-01-12 23:12:11  作者:一只薄薄【完结】
  阎煦看得出苗江风和昌锐锋之间是有因果的,但两人之间的因果杂乱不堪,她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什么头绪来。
  她懒得思考分析,直接问道:“你跟昌锐锋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苗江风说话时一直仰头看着阎煦的表情。
  但阎煦从始至终都是一张poker face,它根本摸不准她是怎么想的,干脆心一横,主动交代道:“我也不怕大人您笑话,我妈其实是……是小三上位。她以前是明星,为了资源委身与姓昌的老头。”
  越过开头那最难堪的桥段,苗江风后面的话便顺畅起来。
  “老头子生前一直把我们养在外面,虽说我们是不愁吃不愁穿,每个月生活费他也不少给,但他从来没有给过我们名分,我们一直都是见不得光的存在。”
  它咬牙切齿地说:“我们都是老头子的儿子,凭什么他昌锐锋就风光无限,高人一等!我们却是那阴沟里的老鼠,是见不得光的存在?就因为我是私生子吗?再怎么说我们这种无法选择出生的孩子也是无辜的啊!如果给我机会,我也不想选择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中。”
  说到这里,苗江风眼里满是恨意。
  他闭眼深呼一口气,调整好情绪接着说道:“本以为我们一辈子都不能认他,没想到老头子在弥留之际突然良心发现,临终前立了遗嘱,给我们分了两套房,两辆车和两百万的现金。可正是因为这些房子车子和现金,给我们引来了杀身之祸。
  “我在律师的帮助下把老头子给我的遗产转到自己名下,转完后还不到一个月就出了车祸!那场车祸让我变成了植物人,我在床上躺了整整5年,最后含恨离世。”
  阎煦挑眉:“你认为你这场车祸是昌锐锋设计的?”
  “对!除他之外没人这么恨我!我们同样都是老头子的儿子,他拥有了一切,而我呢?老头子留给我们的遗产看着多,但是跟他的总资产比只是九牛一毛罢了。可即便如此,他看我们依旧不顺眼,连这么点钱都不想给我们,为了省这些钱还对我们杀人灭口。”
  苗江风双手紧握成拳,语气愤慨:“撞我的司机跟我一样成了植物人,毫无尊严地躺在病床上,靠着仪器维持生命。这样的人跟死了有什么区别?他不能指认昌锐锋,警方也根本无法从他口中得到任何线索!
  “我怀疑昌锐锋他就是故意买|凶|杀|人,他看得出我有野心想争夺家产,所以他买通司机撞死我!”
  “也就是说你只是怀疑,但你手上毫无证据。”阎煦总结道,“你还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弄死了那名司机?”
  “不管怎么样,那名司机都是害死我的罪魁祸首。”苗江风固执地说,“他害死了我,我报仇也有错吗?”
  苗江风执念深,身上还背负着一条人命,早已成了厉鬼。
  说来也好笑,有些人类活着的时候尚且知晓律法,知道杀人要偿命。
  可等他们死后却把道德和律法抛在脑后,自认为自己游离在法律之外无人监管,便可随意践踏他人的性命,为所欲为。
  阎煦见多了这样的人或鬼,也不欲与他们讲道理。
  这种厉鬼到了冥界自然会有判官司定它罪,根据它的罪行送去相应的地狱惩罚,倒也用不着她操心。
  她拉开抽屉随手挑了一块劣质的翡翠,将苗江风塞进去。
  这些劣质翡翠还是沈牧歌帮忙找的。前阵她问阎煦要了地址,寄了一块上好的和田玉吊坠给阎煦,还寄来了不少她旗下高端品牌女装,这段时间阎煦穿的都是她家品牌服装。
  阎煦屏蔽了苗江风的感官,把玩着翡翠走到门口拉开房门。
  大厅的投影上放着90年代香港警匪片,昌锐锋沉默着喝茶,昌桓捧着一杯果汁目不转睛的盯着电影。
  奚祁坐在吧台后面百无聊赖地守着大厅,千帆在后厨帮着陈新洲做甜点。
  昌锐锋见到阎煦拉开门,面露歉意:“阎老板,我这么晚过来打扰你,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你让店里的伙计们歇歇吧,就别让后厨再忙着做点心了。”
  “让它们做去吧,正好我也想吃。”阎煦不在意地摆摆手,“昌先生,你先进来吧。”
  她话已至此,昌锐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配合地进屋关门。
  门一关上,阎煦便直言:“我听说苗江风的母亲是小三上位。”
  “小三上位?我家老爷子身边的风流债多到数不过来,苗女士只是其中一个而已,顶多算是老爷子闲情雅致下养的一只漂亮且比较得宠的金丝雀,距离上位还差得远。”昌锐锋落座后哑然失笑。
  他没有问阎煦为什么突然提起苗江风,又是如何得知这个人的,只是配合的解释道:“老爷子自始至终只有我母亲一任妻子,从未给过其他女人名分。
  “像我们这样的家庭,无论外面的野花多艳多美,妻子一定会选门当户对,能给自己带来利益的。不可否认,苗女士的确漂亮,也足够有手段吸引老爷子的目光,但无论她怎么哄老爷子开心,老爷子最多会给她送套房子或送辆车,不可能给她一丝一毫的公司股票,更不可能给她名分。”
  他笑了笑,很坦然地说:“我跟我妻子也是商业联姻,我俩没什么感情,结婚后在不损害双方利益的情况下各玩各的。实话说,我也有比较喜欢的小金丝雀,我可以给她钱,给她车子、房子或者包包,但我妻子的位置和小桓继承人的身份永远不会变。”
  阎煦对这些豪门八卦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兴致缺缺地呷了口茶,随后道:“你讨厌苗江风吗?我听说这家伙好像还挺有野心跟你争争家产什么的。”
  “确实不喜欢,但他还够不上让我生起‘讨厌’的情绪。”昌锐锋摇摇头,“苗女士在哄男人方面很有一套,但在教育孩子方面却差点意思,她的两个儿子苗江风和苗海雾都没教好。就那兄弟俩的脾气和能力别说争家产了,他们要是在没有背景的情况下来我们公司面试一个普通小职员,估计都过不了第一轮面试。”
  阎煦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左手支着下巴,慢悠悠地说:“可它继承了你父亲的两套房子,两辆车和200万的现金。如果没有它,这些钱都是你的。”
  “我从来不排斥用钱解决问题,能用钱解决的都不叫事儿。如果能用这点钱让苗江风和我们一刀两断显然是划算的。可问题是苗江风染上了赌博,这两百万直接给他,要不了几个月他就得全部输光,甚至赔个大的。”
  昌锐锋不疾不徐地说:“那时候的苗江风是一个无底洞,我建议他把200万全部买信托基金,按月给他们打钱,这样哪怕他为了赌博欠了贷款,银行能执行车和房,却无法执行信托基金,他们好歹还能靠着每月信托基金的分红养活自己。但很显然,他认为我是想骗他钱,并没有采纳我的意见。”
  阎煦:“看不出你居然还挺关心他。”
  “我不是关心他,而是怕他输了钱之后缠上我。”昌锐锋说,“其实那时候的苗江风赌得不算大,只是我刚进公司时是做风险评估监测相关的岗位,所以我习惯性的会权衡利弊评估风险,尽量在事发前把风险降到最低。”
  “你们俩倒是挺有意思。”阎煦蓦地笑出声,“苗江风告诉我说你记恨它母亲小三上位,又看出它有野心而讨厌它,连你父亲留给它的遗产都要夺走,最后还杀人灭口。你呢,却否认了它所有的指控。”
  “我杀他灭口?这简直是无稽之谈。”面对阎煦的指控,昌锐锋的情绪依旧很稳定。
  他的眼神没有任何闪烁,直勾勾的注视着阎煦:“第一,我没有动机。第二,我前途无量,旗下已经有四家上市公司了,还有一家公司马上上市,我为什么要为了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来赔上自己的前途呢?”
  说罢,他顿了下,问道:“所以我家闹鬼事宜是苗江风干的?”
  阎煦食指在唇边摇了摇:“是,又不全是。”
  “靠!”
  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阵吵闹,主要都是昌桓的怒骂和呕吐声。
  “你们他妈,呕――给我吃了什么!”
  昌锐锋脸色变了变,低声同阎煦道了声抱歉,一把拉开房门。
  大厅中,昌桓一手扶着椅背,一手捂着肚子,弯着腰拼命呕吐,他面前的地上已经吐了一滩黑水。
第63章 “阎老板,小桓这是……
  “阎老板,小桓这是怎么了?”眼看着自己儿子这副模样,从进门起情绪持续稳定的昌锐锋终于绷不住了,冲着奚祁失控地低吼,“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
  “就各种口味的雪媚娘和桂花糯米藕啊,还能有什么?”奚祁指着桌面上这两盘甜点,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喏,你想吃就尝尝,我们店厨师的手艺非常不错。”
  陈新洲端着瓷盘快步走来:“阎姐,快试试这个冰激凌雪媚娘,我特意做了你喜欢的几种口味。”
  盘子里坐着几个软软糯糯的雪媚娘,粉色是草莓味,绿色是抹茶味,黄色是香草味,棕色是巧克力味,都是阎煦最爱的口味。
  这几种口味的冰激凌是陈新洲昨晚做好的,他当时过筛了好几遍,又用冰激凌机转了许久,做出来的冰激凌一点冰渣都没有,口感绵密又细腻。
  阎煦接过千帆递来的擦手巾擦干净手指,拿起筷子轻轻夹起巧克力口味的雪媚娘一口咬下。
  咬破外面那层软糯细腻,带着一丝黏糊韧劲的冰皮,内里的巧克力冰激凌馅卷着浓郁的可可香味儿迅速溢满整个口腔。
  陈新洲做甜点的手艺果然从来不会让她失望。
  她一口气吃了两个雪媚娘,正当她拿起筷子伸向第三个香草口味的雪媚娘时,昌锐锋拍着昌桓的背忍不住开口:“阎老板,小桓他是怎么了?”
  昌锐锋也不傻,昌桓吐的黑水明显不正常,至少肯定不是店里这些甜品的缘故,倒像是――
  他低头看着自家儿子,面色阴沉沉的,不敢往下深想。
  “桂花糯米藕里面包着糯米,雪媚娘外层的冰皮是用糯米粉做的。”阎煦抬起眼皮,不疾不徐地反问,“你猜猜什么东西最怕糯米?”
  昌锐锋一怔,下意识松开了昌桓的胳膊:“你是说……”
  阎煦擦干净手指走过去,指尖从昌锐锋的眼皮上轻轻划过。
  昌锐锋下意识闭了下眼睛。
  再次睁眼后,他立刻看向地上那滩黑水。
  地上的黑水周围萦绕着一团黑气,昌桓双手扼住自己的喉咙,口中不断往外冒着黑气。他像是嗓子里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似的,几乎要翻起了白眼。
  哪怕昌锐锋已经猜到了什么,提前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可真正亲眼看见了这些不同寻常的景象之后,他还是惊得后退两步。
  那团黑气挣扎了几下后终于被昌桓吐了出来,逐渐形成人形。
  “这是……”昌锐锋愕然地看见昌桓吐出来的那团黑气。
  待黑气终于形成人形,他皱起眉头脱口而出:“苗海雾?”
  阎煦扬起眉梢:“苗江风,苗海雾,江风对海雾……啧,你妈还挺会起名。”
  “应该是老爷子起的。老爷子没打算任回外面的私生子,也不希望外面的孩子跟他姓,所以每次他都会提前给这些孩子用他们母亲的姓氏起好名。”
  昌锐锋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阎老板,你是早知道小桓被苗海雾……所以才会给小桓吃糯米做的点心?”
  阎煦啧了声:“他被鬼上身了半个月,你居然都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
  昌桓吐出黑气之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昌锐锋眼疾手快地接住他。
  “其实是发现了。他从半个月前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口味突然变了,脾气越来越差,说话喜欢带脏字,在学校里跟同学总是起冲突,成绩也一落千丈。”昌锐锋对比很是愧疚,声音都轻了不少,“但我一直以为他是青春叛逆期来了,就没当回事儿,还总跟他吵架。”
  “他不碍事,把他扶到凳子上休息一下就好了。”阎煦交代道,“回去以后带他多晒晒太阳,没事儿做做艾灸,少去人少阴气重的地方,比如医院,墓地之类的。他年轻阳气足,估计有一个月就能彻底恢复了。”
  昌锐锋小心地将他放在椅子上,眼底酝酿着怒气:“所以这段时间是苗海雾借着小桓的身体胡作非为?”
  阎煦点头:“嗯。”
  苗海雾终于稳住人形,冲着阎煦怒目而视:“就是你这个女人故意坏了我们的好事?!”
  钱溪悦跳起来照着它的脑袋呼了一巴掌:“我忍你们很久了,你再对姐姐凶一个试试?老娘打不死你!”
  昌锐锋忍不住朝着钱溪悦看过去。
  这小女孩看着只有6岁的样子,气势却比厉鬼还凶。
  店里其他三鬼也围了过来。
  奚祁冲它阴森森勾起唇:“再逼逼我就往你嘴里塞糯米。”
  陈新洲面露厌恶:“后厨还有好多糯米呢!”
  千帆捏响指关节:“我也忍你很久,早就想揍你了。”
  苗海雾显然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之前在昌桓的身体里时耀武扬威,眼下被这三鬼围起来,它立马就怂了,缩着脖子惊恐地看着它们三只。
  阎煦站到它面前,皮笑肉不笑地扯起唇角:“嗯?我坏了你们什么好事儿?”
  苗海雾吓得缩成一团:“我、我哥哥呢?”
  饶是昌锐锋承受能力再强,眼下看见这个场景,他还是有些傻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苗江风和苗海雾兄弟俩一个月之前找你报仇,它们先是大半夜在别墅里搞破坏吓唬你们,之后这兄弟俩一只骑在你肩上,另外一只上了你儿子的身。”阎煦三言两语解释清楚了他们身上发生的事情,“所以你这段时间才会觉得肩膀酸疼,按摩理疗都不管用。”
  昌锐锋用了十几秒才消化了阎煦这番话。
  “难怪你第一次让我出去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肩膀一轻。”他目光移到缩成一团的苗海雾身上,眼神凌厉,“它哥哥苗江风呢?”
  阎煦面不改色道:“它是手上握着人命的厉鬼,非常危险,我已经将它送到冥界了。”
  “什么?你把我哥哥它……”苗海雾瞪大了眼睛,它的脸上除了害怕的神情之外,似乎还藏着一些别的东西。
  阎煦拉开椅子坐下,“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5年前我和我哥开车行驶在路上时与一辆面包车相撞,当时撞得挺厉害的,我们和对面的面包车司机全成了植物人。”苗海雾颤颤巍巍地说,“后来我跟哥哥相继死亡,它跟我说没有这么巧的事情,肯定是姓昌的记恨我们,买通司机撞死我们。
  “它不甘心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就说服我跟它一起报仇……我们先杀死了撞我们的司机,又找到昌锐锋家……”
  昌锐锋打断它:“你们说是我买|凶|杀|人,你们有证据吗?”
  “我没有……”苗海雾理不直,气也不壮,“但、但是我们除了你就没有别的仇人了!”
  昌锐锋险些被气笑:“你就没考虑过这是一场意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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