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别人接地气,我接地府——一只薄薄【完结】

时间:2025-01-12 23:12:11  作者:一只薄薄【完结】
  不过就算鬼魂没有直接攻击死者,也不能代表着它没有间接吓唬死者,害得死者从楼梯摔下。
  阎煦靠着座椅后背,双手环胸,淡淡的望向车窗外。
  还是得先看看案发现场才好下结论。
第89章 汽车很快抵达琅琊锦……
  汽车很快抵达琅琊锦园。
  案发现场内有警察驻守,卫`跟着驻守的警员打了声招呼,带着阎煦穿戴好手套和鞋套,小心翼翼上到二楼。
  卫`来到离二楼楼梯口最近的那个房间,蹲下身,指着地面某处说道:“这是那名女生晕倒的地方。”
  阎煦走过去环视周围:“这里阴气确实挺重,难怪你们怀疑这不是普通杀人案。”
  “死者父亲说他刚进家门时家里没开灯,窗帘都拉上了,整个房间非常暗。”卫`站起身,绕到书房书桌前,“我们上楼勘察时发现书桌上有一只熄灭了的蜡烛,蜡烛有燃烧过的痕迹,但这两人一死一晕,书房没开窗户,蜡烛又是怎么熄灭的呢?”
  阎煦迅速把所有线索结合在一起,推测道:“这个场景更像是……他们关上灯,拉上窗帘,点了根蜡烛玩儿笔仙,结果不小心真的召唤出来了一只鬼。女孩看到后吓晕了,男孩慌不择路想跑,却因为外面太黑了,脚下踩空从楼梯摔下后死亡。再之后,笔仙招来的鬼吹灭蜡烛跑了。”
  “虽然听起来有点离谱……”卫`幽幽地说,“但我们也是这么推测的。”
  阎煦转过身,不知想到了什么,同情地望向他:“如果这是真相,你们该怎么告诉死者家属呢?”
  卫`:“……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每次遇到这种案件,最难的环节不是案件侦破阶段,而是告知家属实情。
  而这次的死者家属还格外难缠,卫`想想都觉得头疼。
  “说到底这也只是咱们的推测,想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还得去问死者和那名女生。”阎煦说,“对了,你们没去把死者的魂魄找出来问问?”
  卫`无奈地扯起唇角:“我们最多就是能感知到鬼魂的存在罢了,哪里有这种本事。我找你来就是想请你帮忙找到死者和他们笔仙请来的那只鬼。”
  他倒是希望自己能有这本事,以后再碰到命案能直接让死者自己指认凶手,破案效率都能大大提升。
  阎煦眨眨眼:“你们以前遇到这种案子都是怎么办的?”
  “自己能解决的问题就自己解决。”卫`回答道,“像这种解决不了的,只能向上级打报告,让阴间执法者帮忙调查这两只鬼,只是这么做周期会比较长。”
  啧,有她在,哪里还需要舍近求远找阴间执法者?
  阎煦摘下手套,一边问道:“你们有死者的详细信息吗?比如生辰八字什么的。”
  “死者叫薛嘉运,我们只有他出生年月日,没有具体时辰。”
  “也行吧……”阎煦背着手走到书房门口,探头向外张望,“死者住哪间卧室?方不方便我取几根死者的头发?”
  “他就住这一层,我去帮你取吧。”
  卫`来到二楼最里侧的房间,蹲在床边摸索了半天,取了几根头发装进证物袋。
  “这些够吗?”
  “够,有一根就行。”
  阎煦转身回到书房,找了一个外面看不到的角落,从口袋里取出符纸和记号笔,写上了死者的姓名和生日,又取出几根头发包在符纸中折好点燃。
  符纸迅速燃烧,烧完没有留下一丝灰烬。
  阎煦等了两分钟,房间内完全没反应。
  她眉梢微挑,有些惊讶道:“居然找不到薛嘉运的魂?难不成真被谁藏起来,或者被冥差收走了?”
  正说着,卫`的手机在口袋里振了两下。
  他摘下手套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眉心一松:“岑菲……就是跟死者一起玩儿笔仙的那个女生,她清醒了,要过去看看吗?”
  “先去看看吧,至于薛嘉运……晚点我给你消息。”
  留在这里也没有别的收获了,不如去看看女生那里有没有突破口。
  反正刚才她也给冥界去了信儿,他们打听到薛嘉运魂魄的下落后也会来告知她的。
  ……
  “鬼,我看见鬼了!这世上真的有鬼啊!”
  病房里,岑菲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缩在床头。无论床边的女警问她什么,她只会回答这一句。
  卫`和阎煦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阎煦视线落在岑菲脸上,眉心一跳。
  原来是她啊。
  大约两周前,有5名十六七岁学生来茶馆找她算期末考试题。
  她拒绝了这一冒昧的请求,又见岑菲和另外一名戴眼镜的男生两个人气运低――尤其是眼睛男,他近期有一大坎儿,能扛过去还好说。倘若抗过不去,轻则大病一场,重则性命堪忧。
  当时她还好心提醒他们少作死,不要总想着通过一些歪门邪道的手段来达成目的。
  现在看来,那位戴眼镜的男生应该就是薛嘉运了,他们似乎并没有听进去自己的劝告。
  不过这也给阎煦解了惑。
  一开始她下意识认为薛嘉运是意外死亡,冥差见到它可能会顺手帮它消除怨气,但并不会收走他的魂魄。
  可如果薛嘉运真是那位眼镜男,他等于是没扛过先天命中带的那一大坎儿,这就不算是横死,而是寿数已尽正常死亡。
  方才她在阳间没找到薛嘉运,很可能就是冥差将它带走了。
  阎煦大脑飞速运转时,病房里年长些的女警走过来。
  卫`主动介绍:“贺姐,这位就是阎煦。”
  “阎女士你好啊。”阎煦是警局的常客,贺姐早就听说过她的大名。
  贺姐简单地同她打了声招呼,而后低声道:“小倪把岑菲丢的魄是招回来了,但她一直这样,医生说她这是惊吓过度导致的。”
  小倪就是另一名年轻的女警。
  “惊吓过度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丢失的那一只魄是招回来了,但现在那只魄跟其他三魂六魄没有完全融合好。”阎煦收回思绪,询问道,“可以让我试试吗?”
  贺姐巴不得有人能搞定岑菲,狠狠点头:“当然。”
  她立刻侧身让位,又招呼着卫`以及还在努力同岑菲沟通的小倪一同走出病房,把空间留给阎煦。
  特殊部门经常同各类能人异士打交道,一般来说这种能人异士都不喜让别人看到自己出手。她并不清楚阎煦有没有这方面的禁忌,但谨慎一点总没错。
  阎煦走到岑菲床尾,抬手在空中画了道符,屈指弹入她的眉心。
  岑菲肩膀一抖,眼底的惊惧慢慢淡去,眼神逐渐恢复清明,最后身子一歪,闭眼昏睡过去。
  整个过程不过几秒。
  三人刚刚走到门口,阎煦扭头见他们要出去,奇怪地问:“你们干嘛去?”
  三人齐齐回头,这才发现岑菲已经靠在床头睡着了。
  卫`这是第一次当面见识她的本事,也着实是被她出手的效率惊到了:“这就好了?”
  “她惊吓过度,情绪不稳定,我就画了一道清心符,又帮着她把三魂七魄融得紧密些,别回头情绪上来再跑丢一个。”阎煦回答,“她昨晚经历了那些,虽说不会刚刚那样跟惊弓之鸟似的,但害怕的情绪肯定还是有,一会儿等她醒来你们问问题时还是注意着点儿她的情绪。”
  贺姐和小倪连连点头:“好好好,我一定注意!”
  卫`虚虚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那个清心符……”
  阎煦似是明白他心中所想,直言道:“你要吗?”
  她对待自己人一向大方,更何况这东西她提笔就能画一堆,对她来说也不怎么费事儿。
  “要!”这种好东西卫`哪有客气的道理。
  “行,等我回去给你们画点儿。”阎煦一口应下,又道,“对了,薛嘉运是不是微胖,锅盖头,前面刘海儿比较短,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左侧鼻翼和右侧脸颊各有一颗痣?”
  “没错。”卫`反应迅速,“他以前找过你?”
  “嗯,半个月前有五个人过来找我算期末考试考题或者给他们划考试重点,薛嘉运和岑菲也在其中。”阎煦说,“他俩当时气运很低,身上带着一点阴气,我猜他们应该已经尝试过招魂游戏,但不太成功,我还好心劝他们不要随便玩儿招魂游戏来着。”
  她耸耸肩:“可惜他们不听劝。”
  小倪恍然大悟:“难怪他们玩儿笔仙的那张纸中间都是字母和数字,他们该不会是想让招来的笔仙给他们划重点吧?”
  “我真不明白这些小崽子们是怎么想的,画期末考试重点不去找老师,居然想着问鬼?他们是不是对鬼有什么误解?”贺姐用力搓了搓额头,表情很是费解,“鬼生前也是人啊,总不能人死了之后就突然什么都会、什么都懂了吧?”
  阎煦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余光看见病房门口过去了一道身影,便立即改口:“我先去趟洗手间。”
  说罢,不等病房里的三人回话,转身走出病房。
  小倪揉揉鼻子,疑惑地望向阎煦背影:“咱们病房里……不是有洗手间吗?”
  “她有别的事情。”卫`估摸着阎煦可能又看见了什么,简单解释了一句,而后立刻岔开话题,“岑菲的父母还没来吗?”
  “没来,一直是她姥姥姥爷在医院里忙前忙后。我看两位老人年事已高,怕他们再累出个好歹来,下午刚给他们劝走。”贺姐叹了口气,“倒是薛嘉运的父亲薛义电话没少打,他在电话里反复强调岑菲就是杀害他儿子的凶手,让我们快点把她抓起来。”
  岑菲和薛嘉运的家庭状况都挺复杂的。
  岑菲6岁时父亲出轨,还背着母亲在外面有了一个私生子。母亲发现后大发雷霆,立刻和她父亲离了婚。
  两人离婚后,父母双方谁也不愿意要她,最后是她姥姥把她领回家慢慢养大。
  这次岑菲出了事儿,她的父母面都没露,只有姥姥姥爷疼孙女,在医院忙前忙后。
  薛嘉运的家庭状况同样复杂。薛嘉运的母亲在外地出差,听闻儿子的死讯后反应很冷淡,到现在都没有赶回来见见儿子的尸体。
  他的父亲薛义倒是对儿子的死亡痛不欲生,他坚信是岑菲害死了他的宝贝儿子,昨晚还来到病房大闹一场,逼着警察把岑菲抓起来枪毙。
  贺姐想到薛义就闹心:“哎,你说这都叫个什么事儿啊。”
  ……
  阎煦走出病房,同那道身影使了个眼色,随后来到走廊尽头,闪身走进了一个步梯间中。
  那道身影跟着她钻了进来,语气恭敬:“阎大人。”
  阎煦压低声音:“薛嘉运被你们带走了?”
  “是,它阳寿已尽,又不太安分,我们就将它带走了。”无需她多问,冥差自觉回答,“它说它是被笔仙招来的女鬼吓死的,不过它没看清女鬼长相,只知道对方一头长发,长得还挺漂亮。”
  阎煦冷呵一声,眉眼中透着讥讽。
  男人的关注点真是……
  楼上忽地响起推门声,几道凌乱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与此同时,走廊外面也传来一阵争吵声,似乎是有人在病房门口的走廊闹事儿。
  该问的都问完了,眼下也不是什么闲聊的好时机。
  阎煦摆摆手,几乎用气音对冥差说道:“谢了,你去忙吧。”
  “是,大人。”
  冥差面朝着她作揖后退,身体慢慢穿过楼梯间大门,朝着某间病房飘了过去。
  阎煦出来后望向走廊那头,一个中年男人站在岑菲病房门口冲贺姐大喊大叫。
  离他几步之外只有一个小护士,小护士眉心紧蹙,不知所措地望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背对着阎煦,深蓝色的POLO衫扎在西裤中,环绕在腰间的皮带紧绷着,将腰腹上多余的脂肪分割成一道道明显的轮廓。
  阎煦眯起眼睛,总觉得这个肥硕的背影看起来有些眼熟。
  “你们警察到底干什么吃的?这事情多明显啊,屋子里没有别人,那个女生肯定是杀人凶手!我还不知道那个女生是怎么想的吗?她肯定是看我家有钱故意勾引我儿子!我儿子以前明明挺乖的,自从跟那女生鬼混之后成绩一落千丈,如今还被她给害死了!”
  “薛先生,您先别急,您要相信警察同志,他们一定会给您儿子一个交代的。”小护士赔着笑脸努力劝他,“有什么事情您可以去医院外面和这位警官沟通吗?您这样会吵到别的病患。”
  薛义像是没听见小护士说话似的,继续吼道:“你们别以为我不懂法,我儿子17岁,那女的跟他一个班,肯定满16岁了!她害死了我儿子,必须得负刑事责任。你们要是不把她抓起来判刑,你们就是在包庇罪犯!我要去媒体上曝光你们!”
  贺姐头都大了,还得硬着头皮劝说:“薛先生您冷静一下,就目前我们掌握的证据来看,您儿子的死和岑菲没有关系。还有,这里是医院,请您不要大吵大闹,会影响其他病人休息。”
  她能理解死者家属在过度悲伤之下口不择言,但无论再怎么悲伤,也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污蔑一个无辜的女生是杀人凶手,还逼着警方把人抓起来吧?
  “你们没找到证据是你们无能!现场只有他俩,我儿子死了,你告诉我凶手还能是谁?”
  “法医的尸检报告不是已经出来了吗?”阎煦走上前淡声说,“死者从二楼楼梯滚落至一楼地面死亡,与岑菲无关。”
  薛义正要反驳,看清楚来人之后神情一愣:“阎煦?”
  “薛总?”阎煦扬起眉梢,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个背影眼熟了。
  这位薛总就是当初妄图想潜规则原主的狗老板,他还在原主拒绝职场潜规则之后恼羞成怒辞退了她,也是致使原主想不开自杀的导火索之一。
  原主的心愿是让曾经欺负过、伤害过她的人遭到现世报。
  原主大伯阎光志一家死的死,判的判,算是大仇已报。
  阎煦这几天正琢磨着想去找原主的前上司和造她黄谣的同事报个仇,没想到刚动了这念头,对方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啧了声,用玩味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薛义。
  薛义还在气头上,只是对于阎煦的出现惊讶了一瞬,紧接着又紧绷着肉脸怒气冲冲道:“你说无关就无关啊,你懂个什么?”
  “薛先生,这位我们局里的技术顾问。”贺姐深吸一口气,语气透出几分强硬,“我们能理解您丧子的心情,但也请您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
  “技术顾问?”薛义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指着阎煦的鼻子冷笑道,“你知道她是谁吗?知道她以前是干什么的吗?我告诉你,她以前我们公司的一个小职员!后来因为做错事情被我辞退了!现在你告诉我,这么个能力差被公司开除的小职员是你们的技术顾问?呵,这种人都能给你们当技术顾问,难怪你们这些警察连个凶手都抓不到,一群水货!你们就是这样糟蹋我们纳税人的钱吗?”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