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在玩他吗!!!
早知道会变成这样,他就不跟爷爷说自己不想当咒术师的话了QAQ。
也不知道爷爷从哪里搞来的奇怪咒具,抱着的时候那些咒灵居然会以为他是同类,所以不会像平时一样“贴”过来,让他不至于当成晕厥。
虽然更有可能是他根本晕不过去。
一想到他晕过去之后,那些恐怖的咒灵不知道会对他做什么,五条将彦就精神得不得了,越精神,越害怕,在这样的死循环里,还得听外面的健一叔劝他:
“将彦啊,你看,这些咒灵长得一点也不恐怖。”
就算你洗脑我也没用啊!超级恐怖的好不好!!
“看多了是不是就习惯了?”
不不不,看多了只会让我更害怕,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到自己待在多么恐怖的地方。
再多待会,估计他连平时能下手的咒灵都下不了手了。
“你看,你都不哭了,这就是一种进步啊!”
cpu我也没用,老子只是哭得眼睛痛,但心一直在淌血。
“唉!你说你——”
门外碎碎念的声音戛然而止,五条将彦顿了顿,将自己更深地缩进角落里。
在他的面前,无声的风将他与咒灵的所在割裂成两个空间。
【“春天盛放的花,夏日——”】*
清甜的女声唱着歌,才开了个头,便戛然而止。
紧接着,是另外一个陌生的女声在说话,应该是在接电话。
“喂。”五条晓接通电话,是伏黑甚尔打来的,说是有人找她。
“谁?”
“应该是五条悟的班主任,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叫……对,夜蛾正道。”伏黑甚尔无聊地撑着眼皮,这几天过得他和平了,他有些手痒。
于是他问五条晓,“我能把他打出去吗?”
在夜蛾正道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比如在没有受到允许时随意触碰店内的商品,或者侮辱店员,伏黑甚尔是触碰不到任何来到店内的客人的——魔女同意的情况例外。
前提是“客人”,虽然有无数种方法将夜蛾正道归类到不是客人的范畴,不过伏黑甚尔只是想想,并没有真的动手。
寄人篱下,总要安分些。
并不是怕老婆和他冷战,嗯。
夜蛾正道?五条晓回忆了一下,想起之前五条悟确实提到过“夜蛾老师”。
“……我知道了,稍等。”五条晓挂断电话,与太宰治对视一眼。
五条晓给他使眼色眼:宰!你懂我什么意识吗?
太宰治:“……”
最后,在魔女大人的可爱光波发送下,太宰先生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了。”
好耶!
五条晓对太宰治送了个飞吻,踹开被她放倒的男人,打开面前的门——[任意门],对面是位于涉谷的店铺。
[任意门]的打开规则并不会被门的形态影响,毕竟本质上来说她打开的门并不能算是面前这栋建筑的门。
举个例子,比如面前这栋建筑的门是从外向内推的形式打开的,但在五条晓开[任意门]的时候,她是将门往外拉的。
所以屋内的五条将彦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但他鼓起勇气,用手指撑开半只眼睛都时候——虽然视线所及依旧是面相恐怖的咒灵,但他的眼睛却没有捕捉到任何一丝光亮。
于是,五条将彦眼底亮起的光,在那瞬间再次熄灭了。
并且有了翻白眼,快要晕过去的征兆。
他立马兴奋起来:他终于要晕了!!
一秒,两秒,三秒……精神抖擞的他哇地一声哭出声,脚下的影子做出吐魂的动作,一拳砸在五条将彦面前,被他的哭声吸引的咒灵身上。
然后五条将彦哭得更大声了,被自己影子砸在咒灵身上的触感吓的。
“你好吵诶。”
那个陌生的女声又响起来了,这一次,离他很近。
即使闭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光是听到那道声音,五条将彦就能够分辨出来——有人进来了。
但他感觉不到那个人在哪,好像这间惩戒室内只有他一个人,因为太害怕,他已经开始幻听了吗?
五条将彦哭得稀里哗啦:“呜呜呜爷爷!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不会死,但你口中的爷爷……我估计离死不远了。”穿墙而入的魔女大人好心地说了实话。
在她的眼里,面前的这个人身上并没有任何死气,这说明至少短时间内他都能活得好好的。
但——
魔女大人的眼睛在昏暗的环境中似乎格外地亮,像是如水黑夜中狼的眼睛,在等待狩猎的最佳时机。
[幸运绣球]的表面有一层淡淡的死气。
上次那三人未经同意带走[幸运绣球],绣球在使用时,会以平时更贪婪的模式收取代价,不仅是使用者,那三人的“幸运”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掠夺。
在她的眼里,[幸运绣球]已经是一颗充满“幸运”的绣球了,字面意思上的幸运被储存在里面。
赚大了。
在美滋滋的情绪将魔女大人的眉眼都染得温柔时,距离她刚刚说那句话的时间才过了短短的一瞬,连话音都还没散落在屋内疯狂的咒灵低语中时,她与那个满脸恐惧,涕泗横流的青年对上了视线。
他有一双毫无畏惧的眼睛。
魔女大人嘴角上扬。
职业病犯了。
她笑得柔软,像是看见了什么极惊喜的东西。
“我喜欢你现在的恐惧,它很特别。”
作者有话说:
【“春天盛放的花,夏日广阔的天空啊”】*这句歌词来自动画《小鸠》里女主经常唱的歌《明天到来的日子》(cv是花泽香菜哒,超级甜!)
第27章 晋江独家
☆是弟弟啊!☆
昏暗而拥挤的室内, 白发蓝眼的女人腾悬在半空,对他露出感兴趣的笑容。
咒灵对她的存在似乎毫无察觉,又下意识地绕开她,像是在避讳着什么禁忌。
五条将彦没有从她身上看到任何的咒力反应, 空气一般, 不存在。
她是谁?
这个问题并没有出现在五条将彦的大脑里,他的神经被恐惧高高吊起, 眼神却如利刃般充满锋锐的疯狂, 脚下的影子开始躁动, 拨开他与五条晓之间隔着的咒灵。
恐惧让他的声音止不住颤抖。
“你刚刚,说, 爷爷出事了?”
“对呀~”魔女大人撑着下巴,笑眯眯地指了指五条将彦怀中的幸运绣球,“这个,正在把你爷爷的[幸运]带走哦。”
她恶趣味的形容道, “他现在大概已经倒霉到正在与死神跳贴面舞呢。”
五条晓还以为五条将彦会先问一问她, 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没想到下一秒, 他的影子居然毫不犹豫地抢走那颗绣球。
五条将彦, 一级术师,术式为[影], 能够操控自己的影子作为攻击手段,越是光照不到的黑暗地方实力越强。
在术式运转的情况下, 他的影子像是活过来一样, 几乎相当于他的半身, 但更多的是看似拥有自我意识的无法自控。
所以被影子抢走幸运绣球的五条将彦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看着四周再次注意到他的那些咒灵纷纷转身盯着他, 露出惊喜的目光……
“得益于”咒术师超群的体质,五条将彦甚至能看到那些让他看得打从心底毛骨悚然,丑到令人发指的咒灵皮肤上渗出的黏液,以及它们张嘴时口腔内极其掉san的各种细节。
五条将彦眼一翻,这下彻底晕过去了。
“诶?”魔女大人茫然地眨了眨眼。
就这么、晕过去啦?她还想着能不能买下这家伙的[恐惧]呢,她手里的存货已经不多了。
真可惜。
五条晓郁闷地鼓起半边脸颊,不开心地踹开在五条将彦昏迷过去之后开始无差别攻击的影子。
室内几乎没有光亮,五条将彦脚下原本还能隐约看出一些轮廓的影子在他昏迷过去之后,开始向四周不断地扩张,疯狂地攻击起屋内的咒灵。
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将那些困扰五条将彦近四小时的咒灵全部祓除了。
这个设定——怎么那么有善逸的既视感呢?撞人设了吧。
五条晓腹诽着,将手中的福袋绳子拉紧,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虽然屋内的咒灵不属于无主之物,她不能拿,但是被人祓除后逸散的能量,就没关系啦!
这个装满咒灵碎片的福袋勉强抚平了魔女大人刚刚错失漂亮[恐惧]的遗憾,她的身体下落踩在地板上,手中还捏着五条将彦的影子。
五条晓将屋内属于五条将彦的影子朝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拽。
影子连带着五条将彦一起,滚到她的脚下之后,她用能力让五条将彦漂浮起来,然后把影子当绳子,团吧团吧在他身上打了个结。
“嘭!”被影子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脑袋的男人被丢在地上。
五条晓对[幸运绣球]招了招手。
在混乱间幸运地躲过数道影攻击的绣球乖巧地漂浮到五条晓的面前。
它看上去与一开始相比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表皮上属于咒灵纹理的部分变成了类似光滑“绸缎”的物质,散发着乳白色的光芒,即使在黑暗的环境下也能被看得清清楚楚。
“唔,所以是缺少材料才变得那么丑吗?”五条晓猜测道。
但很明显幸运绣球并不能给她回答。
不过因为五条将彦决定果断,绣球表面淡淡的死气已经消失了。
虽然看上去胆小,但直觉惊人——这一点也像是善逸啊!
魔女大人盯着五条将彦看了两秒,觉得他应该不是我妻善逸的转世,毕竟他的头发是灰色,能力也和雷无关,重要的是,他没有看见一个漂亮姑娘(指她)而冲上来。
不过一想到鬼灭的话……等夏油杰入职后,把人丢到那个世界改造一下脑子吧,就当是入职培训了。
虽然那家伙到现在都没有碰一下她的巧克力可恶!!
将这件事记在大脑里的备忘录上,五条晓拿出包里的扫帚,用棍子那头戳了戳五条将彦的脸。
“喂,醒醒。”
她用扫帚棍抬起五条将彦的下巴,左右翻了翻,仔细一看,这家伙长得和她有点像啊……怪不得上次那个老头对她的态度有点奇怪。
五条将彦“虚弱”地睁开眼睛。
五条晓半蹲在他面前,单手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醒了?”
被强迫抬起下巴的五条将彦“刷”地一下,在地上擦过,飞速挪到墙根,表□□厉内荏:“你你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动了动四肢——完全动不了,就像是蛇的身体被人打了死结,他完全被自己的影子束缚到无法动弹。
上次让他陷入这种僵局的人还是悟大人,就算他胆子小,好歹也是名一级术师吧,怎么这么倒霉啊呜呜。
这人到底是谁啊!!!
“嗯?我杀你做什么,又没有好处。”
那句话对于五条将彦来说,无异于天外之音。
五条晓站起身,一脸纯良地指着漂浮在自己右肩不远处的幸运绣球:“我是来回收它的。”
毕竟再不拿回来,它就会因为[幸运]过载而爆炸了,这么多幸运逸散完,太可惜了。
还是不熟练,没想到[幸运绣球]的最长使用时间居然只有四小时多一点,她还以为会更长一些呢。
“这个……是你的?”五条将彦觉得他听懂了这个女人的意思,“那你拿走吧。”
健一叔去哪了?
五条将彦不好意思地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容:“就、那个,您能先把我放出来吗……?我保证不会告诉别人我们见过面的。”
遭了!
“咦。”五条晓缓缓收起嘴角的笑,故意吓他,“你怎么知道,我是偷溜进来的?”
五条将彦笑不出来了。
“——噗哈哈哈哈!”见他表情僵硬,五条晓没忍住笑出声。
“别害怕,我开玩笑的。”她说。
好、好恶趣味QAQ!!!
“你叫什么名字,和五条悟是什么关系?”五条晓态度和善地问他。
除了被绑成毛毛虫的五条将彦,这一幕居然诡异地有种温馨感。
五条将彦权衡了一下利弊,老实答道:“五条将彦,按、血缘来说,悟大人姑且算是我的……表叔、吧?”
诶?
“看你年龄也不大,成年了吗?”
这是在查户口吗?感觉怪怪的。
大概是没察觉到危险,五条将彦在心底吐槽了一句,面上还是老老实实的:“今天21了。”
目前22岁的五条晓:是弟弟(?)啊!
她打了个响指。
昏暗的屋内顿时出现了一团柔和的白色光团,漂浮在两人的头顶。
有那么一瞬间,五条将彦还以为自己见到了天使,因为落在五条晓身上的光像是积雪般聚集,让她看上去仿佛在发光一样。
但五条将彦可没有忘记之前的事!
明亮的光线在瞬间将整件屋子照亮,也让缠绕在五条将彦身上的影子变得暗淡虚弱。
他连忙抓紧机会就给自己解了绑,气焰开始嚣张了:“之前你说我爷爷出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五条晓好奇地问。
“我跟爷爷说不想当术师然后离家出走了,不对!你别转移话题,我刚刚都听到了,你还把健一叔打晕了!”
如果不是还能听见健一叔的呼吸,他绝对要跟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拼命!
不过话说……
白发蓝眼,不会是染发和美瞳吧?可看上去挺自然的也不像啊。
“哦,你说那个人啊,因为醒着很麻烦嘛,”五条晓耸了耸肩,“我不太会和人打交道,所以只能让他先退场了。”
五条将彦:“……”
槽多无口,你还不会和人打交道??
社交悍匪都没你会好不好!!
“啊!你稍等一下。”五条晓想起某样东西,脚步匆匆地就往门的方向走。
五条将彦抬起手:“等、诶?”
他本来想提醒五条晓,外面有结界不好出去,结果就看见五条晓极其顺畅地拉开门——
走、走了???
五条将彦一个鲤鱼打滚从地上跳起来,扑到再次关上的门边,用力一拉。
“滋啦——”结界的排斥反应将他弹飞。
虽然落地并不狼狈,但五条将彦揉眼睛不可置信的样子,就没那么淡定了。
区别对待不好吧?!
为什么就他出不去!
五条将彦以为结界是只针对他一人不能进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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