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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一想退婚就会死——灯似【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3 14:43:42  作者:灯似【完结+番外】
  那年,桑桑刚刚两岁,她的父母,将年幼的桑渡托付给沈元白后,便前往了沂梦涧。
  沂梦涧,是邪魔的居所。
  他们此行,是要将魔族赶到更深的地方去,并结印于沂梦涧内——邪魔也好,一丝一缕可以蛊惑人心的魔气也好,都不能从沂梦涧离开半步。
  他们做到了,只是桑渡的父母没能再回来。
  可是现在,堪堪过去了十六年,这魔气就在沈慈昭眼前,将一个小姑娘一点一点地吞噬。
  沈慈昭屏住了呼吸,她大步上前,从腰间取出银针,于宋珍身上几处大穴落针。
  那缓慢生长的魔气停下了动作,似乎缓缓回到了宋珍体内。
  沈慈昭将这些魔气暂时封存在了宋珍身体中,但这终究不是万全之策,得通知沈元白他们才行。
  这是一件大事,不光与宋家有关,既然有魔气出世,那定然是沂梦涧的封印出了岔子,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与芸芸众生皆有关的大事。
第17章 “谢安淮,放我下去。”……
  -
  风吹得四周树叶飒飒作响。
  桑渡坐在高处,自然看得远些,视野尽头,方朔如同一只敏捷的野兽,正朝着他们的方向快步而来。
  桑渡心中有些担忧,她出声提醒下方的谢安淮,“谢师兄,方朔过来了。”
  抬眸再看,桑渡并没有见到沈慈昭的身影。
  她抿了抿唇,心中的担忧越发浓郁了,这与他们原先约定的不同。原本他们说好了,等桑渡同谢安淮会合,沈慈昭便松两分,让方朔朝着林子的方向过来,而沈慈昭则跟在后面,等进了林子,与谢安淮一起,围攻方朔。
  可是视野尽头,并没有沈慈昭的身影。
  “谢师兄,阿昭姐姐没有跟过来,你要小心——”话音未落,方朔已然跃至眼前。
  桑渡缩了缩身子,她不能帮谢安淮一起对付方朔,至少……至少不能成为累赘。
  方朔眼底似乎只有桑渡,他并不在意提剑拦在自己前方的谢安淮,眼底只有桑渡。
  这让谢安淮也有些疑惑。
  他知晓桑渡对于这些邪祟而言,是极好的补品,可是这方朔看起来,像是完全失了心神一般。
  谢安淮来不及细想,方朔已然到了眼前,谢安淮提剑便砍。
  方朔现在的样子,动手杀了他,已经不会遭受雷谴了。
  因此,谢安淮的剑毫不留情,每一次抬剑都是朝着方朔的命门。
  几招下来,谢安淮便发现了,方朔的出招很奇怪,只凭着一股子蛮力,看着似乎尚未与身上的邪祟完全融合。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星子光亮黯淡,林子中,影影绰绰,看不大分明。
  谢安淮手里的动作变得灵力迅猛,不过三两下的功夫,方朔的手筋脚筋便被挑断了。
  男人躺在地上,眸子赤红,正大口喘着气。
  谢安淮并没有要了方朔的性命,他转身跳上枝头,对着桑渡伸出手去,“走吧,解决了。”
  桑渡缓缓吐出一口气,等到踩在地上,她仍旧有些不确信。
  这件事情,他们商量铺垫了近乎一天一夜,竟是这样简单地就解决了?
  先前看方朔那副模样,桑渡还以为会是相当棘手的事情,但谢安淮似乎连发丝都没怎么乱。
  “若是沈伯伯看到谢师兄方才的英姿,定是会夸赞你的。”桑渡由衷道,她抬眼看向谢安淮,“有谢师兄在,呈莱宗想必很快也会成为修士们向往的大宗大派。”
  谢安淮并没有接话,他只是安静地望着桑渡。
  桑渡叫谢安淮盯得心中有几分奇怪,她下意识退了半步,
  拉开了同谢安淮之间的距离,“谢师兄,我们快回去寻阿昭姐姐吧,她一直没有跟上来,不知是不是出事儿了。”
  “慈昭没事。”谢安淮道,“只是宋珍姑娘状况不大好,慈昭得照看着她。”
  谢安淮的视线一直没有从桑渡身上移开过。
  他的眸光顺着桑渡的脸颊,一寸一寸地描摹着,眼眸当中,满是缱绻,叫桑渡有几分心惊。
  “桑桑从前,唤我一声安淮哥哥,如今倒是生分了,总是谢师兄,谢师兄的唤着。”
  桑渡抿了抿唇,她的背已经抵在了身后的树干上,树干略有些粗糙,刺得桑渡的后背发疼,“桑桑从前不懂事,如今年纪大了,不好像从前那样,总跟在师兄后头。”
  “有何不可的?”谢安淮抬脚走近了桑渡,面前的人半垂着头,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脖子,那样孱弱,像是一只颤颤的小兔子。
  谢安淮轻叹了一口气,“桑桑,其实方朔的事情,并非没有其他解决法子,宋珍姑娘,也并非只有等死。”
  “宋先生寻得到的修士,大多是最低阶的修士,那些人修为不精,没法子帮到宋先生,更是不敢以身犯险……”谢安淮低声道,他轻吐一口气,“若是在方朔未曾沾染血气前杀了他,倒也不是没有应对雷劫的法子。”
  桑渡和沈慈昭这是第一次出远门,往常她们都是在呈莱山附近,自然是不知道,谢安淮身上,有沈元白赠予他的宝物。
  有宝器在,就算突遇雷劫,谢安淮至多有些狼狈,却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
  桑渡心头猛跳,她盯着谢安淮,声音有些干涩,“桑桑不明白,谢师兄在说些什么。”
  “桑桑怎么会不明白?”谢安淮抬手伸向桑渡,桑渡偏过头去躲避。
  谢安淮抬起的手凝滞在半空,过了一会儿,才若有似无地叹了一口气道,“桑桑,你可知道,师父从前想要将你许配给我。”
  桑渡有些惴惴不安的心,陡然变得冷静下来。
  她抬眸看向谢安淮,眸光仍旧有些未散的惊惶,却也不多,宛若一汪泛起些微涟漪的水。
  看着桑渡的表情,谢安淮忽地又叹一口气,“我早该想到的,师父待你,向来以你的意向为先,倘若不是先问过你,想来也不会来问我的意思。”
  “谢师兄,这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桑渡看着面前的人,她声音平缓,不卑不亢,“那时候,桑桑尚不知有一桩父母定下的婚事,只想着若是能一直待在呈莱山上,是一件好事,这才由着师父乱点了鸳鸯谱……”
  “更何况,师兄待我并无男女之意,今日却又旧事重提,让我有几分不明了。”
  桑渡的话说得明明白白。
  可这份明明白白,无端让谢安淮的眼眸有些刺痛。
  他宁愿面前的人质问自己,为何当年在师父提起时,没有应下这么亲事,也不愿桑渡只是这样以一句乱点鸳鸯谱便讲完了所有的事情。
  “桑桑,那时候,我尚不曾给你一个好生活的能力。”谢安淮盯着桑渡,他眸光热烈,仿若已经将自己的一颗心完全剖了出来,只待桑渡来取。“如今不一样了,桑桑,我可以带你离开。我知晓你的,你怎么会愿意嫁到须弥宗去呢?从前你不是总说,总在话本上读到山河辽阔,总想着自己去瞧一瞧吗?我们离开这里,就当今日你我都叫这方朔杀了,与前尘旧事再无关系,我领着你,去看山川寂寥,好不好?”
  桑渡觉得有几分莫名。
  这些年,她与谢安淮算不上亲近,更是不明白,面前的人怎么就突然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仿若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觉得万事万物,都依照着他的想法在生活。
  桑渡垂眼不再看谢安淮,只是声音比起方才愈发冷硬,“谢师兄,今日你说的话,我可以当从未听见过,我们该回去了,宋珍姑娘这事儿,还得收尾。”
  说着,桑渡便想从谢安淮身侧穿过去。
  谁料手腕一紧,她被谢安淮拉住了。
  桑渡手腕吃痛,她皱眉抬哞看向谢安淮,这一次,她眼底的厌烦之意,再没有遮掩。
  “谢安淮,我十六岁生辰时,沈伯伯便开始提起要给我挑个好的,合心意夫婿的事情。”桑渡盯着眼前的人,低声道,“那时,沈伯伯第一个同我提起的人选,便是你。”
  “那时,我年岁尚小,并不分明兄妹之情同男女之情是不同的,只想着我与谢师兄你打小一起长大,有着情分,若是嫁给师兄,也能一直留在沈伯伯和青姨的身边,是一桩天大的好事,自然同意了沈伯伯的提议。”桑渡顿了顿,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只是后来沈伯伯没再提起这件事,我便知道,谢师兄你大抵是不愿意的。”桑渡笑了两声,只是那笑不达眼底,她并没有点明谢安淮为何不愿意。
  但这林子里,尚清醒着的两人,心中都是分明的。
  “后来,我与盛公子的婚事便被提起,与师兄的这段过往,我再没想过。”桑渡挣了挣手腕,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可是谢安淮手上的力气却是极大,饶是桑渡用足了力气,仍旧是没能抽出自己的手。
  桑渡有些气急,她抬眼看向谢安淮,声音也变得急促了些,“谢师兄如今这般,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谢安淮的脸色有些灰白,他盯着桑渡,忽地一笑,“桑桑,我知道你还在怨我先前没有应下婚事,无妨,我们总有很长的时间去修补这段裂痕。”
  话音落下,谢安淮抬手置于唇边,哨声后,黑色的天马从林子深处踏步而来。
  谢安淮钳制住不住挣扎地桑渡,将人抱上了马背。
  桑渡被谢安淮箍住了腰,她的背抵在谢安淮的胸膛上,男人的温度透过衣衫传到桑渡的身上,只是,桑渡身上越烫,一颗心便越凉。
  那股寒意,再一次顺着她的背脊缓缓上升。
  这林子里,只有她与谢安淮两个人。
  谢安淮若是铁了心带走她,还提什么嫁给盛逾——
  她费了那样多的心思,终于让这门婚事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儿,难不成就要坏在谢安淮身上了?
  桑渡的呼吸变得急促,她有些心凉。
  天马日行千里,她再不想出办法,一切便又要白费了!
  桑渡抬手从头顶上摸下了发簪,“谢安淮,放我下去。”她低声道,“不然我便死在你面前。”
  倘若横竖是个死,桑渡偏不要坏了她事儿的谢安淮如意。
  好在,谢安淮口中的喜欢似乎不假,他控制着天马,渐渐停了下来。
第18章 月黑风高,正是杀人的好……
  -
  天马虽停了下来,可谢安淮并没有动。
  桑渡的咽喉颤了颤,她握着簪子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则是按在天马的背上,翻身跳下了天马。
  全程,谢安淮并没有什么动作,他只是坐在天马马背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桑渡。
  眸光幽凉如水,盯得桑渡心生寒意。
  桑渡缓缓退了半步,又半步。她的背抵在了树干上,“谢师兄,我可以当今晚发生的……”
  她话未说完,便看到谢安淮翻身而下。
  桑渡心中一惊,她下意识转身想要往回跑,可是肩上却是蓦然一痛。
  谢安淮拦住了桑渡。
  桑渡心中一横,她手上猛然发力,朝着自己的咽喉处刺了过去,只是手腕上传来的力道,让原本正对着咽喉的簪尖移了移。
  脖子上,传来细细密密的痛感。
  桑渡眼尾微微发红,她尚未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整个人已经被谢安淮捏着手腕而后重重摔到了一旁合抱粗的树干上。
  桑渡被震得胸腔发麻。
  只是比起这些疼痛,背脊上那丝丝缕缕的凉意,正缓缓编织成密不透风的蛛网,将桑渡完全包裹。
  “桑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这样的不乖。”谢安淮垂着眼,他凑到了桑渡耳边,声音低沉。
  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桑渡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猛地撞向谢安淮。
  猝不及防之下,谢安淮竟是被撞了个趔趄。
  黑暗之中,桑渡略有些分辨不出方向,只是这种时候,她也顾不上许多,拔腿朝着一个方向飞奔过去。
  可是身后,一直有不急不缓的脚步声。
  桑渡眼眶发烫,夜风之中,她冷静了下来。
  若是这样跑,哪里跑得
  掉呢。
  脚步也渐渐放缓。
  谢安淮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带着含混的笑意,“怎么了?桑桑,你可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
  桑渡深吸了一口气,她转头看向谢安淮,再开口时,已不似先前那般冷冰冰的,“谢师兄,如果我同你走,师父他们该怎么办?要如何同须弥宗的人交代?”
  桑渡的脖子上,有一条方才被簪子割破的血线,鲜血染红了脖子,看起来,可怜极了,她抬眸看着谢安淮,一字一顿,“谢师兄,我们做事总要有个交代,若是要走,也要在走之前,将我同盛逾的这场婚事退了——”
  桑渡的眼眸发亮,在她背脊上蹿爬的不祥之感越发浓厚,她怕,却也隐隐有些期待。
  先前那几回,每当自己同盛逾这婚事成不了后,那不知是什么的黑气,便会想着杀死她。
  每次,都是那股黑气率先出现,想要直接杀死桑渡,后来两次,被阻拦后,才用了旁的法子杀死了桑渡。
  现在,月黑风高,正是杀人的好时候。
  只要那团黑气出现,至少能够牵绊住谢安淮,到那时,跑也好,想办法通知沈慈昭也好,总好过自己这样无望地逃跑。
  谢安淮盯着桑渡,他有些疑惑,为什么方才还十分抗拒的人忽然转了念头。
  桑渡仰头回望过来,一双眼睛,亮若星子。
  谢安淮的喉结轻轻颤了颤,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叹一声道,“桑桑,我当然想过这些事情,你与盛逾的婚事……”
  谢安淮修为不算低,所以,这林子中的风吹草动,他都了如指掌。
  他的声音猛然收住,抬眼看向林子的西面。
  这风,似乎陡然大了起来,吹得周身树叶飒飒作响,仿若战前的擂鼓,一声声,争先恐后地往人的耳朵里钻。
  谢安淮嗅到了一丝气息,他眸光微凝,略带审视的目光从桑渡身上扫过,只一瞬,便又有几分懊恼。
  桑桑的确有几分小心思,方才突然转变了态度,可能只是想要先稳住自己,之后再想旁的法子,可这林子里的变故,又怎么会同她有关呢。
  谢安淮深吸了一口气,他看向桑渡,声音温和了两分,“莫怕,有我在,不会叫你有事的。”
  风更大了些。
  桑渡几乎要被脊背上的不安感压得跌坐在地上。
  她知道,是先前要了她命的东西又来了。
  “谢师兄,我有些怕。”桑渡道,她脸上的害怕惊恐真切极了,“我们通知阿昭姐姐过来吧。”
  谢安淮眸光微黯,他一手揽上桑渡的腰,将人送到了头顶的枝桠上,“桑桑,你在这儿躲着,我解决了那东西,再好好商量我们之间的事情。”
  说话间,那东西已经到了身边。
  谢安淮提剑落在树下,他抬眸去看,等待看清眼前的东西时,却又有一丝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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