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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一想退婚就会死——灯似【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3 14:43:42  作者:灯似【完结+番外】
  现在,将胳膊上的血擦干净,便能清楚地看到,宋珍右胳膊,皮肉外翻,像是一朵炸开后已然腐烂的花。
  “珍珍身上,长满了这些……”宋夫人垂着眼,泪水被她包在眼角,仿若下一刻就会落下来,“今日只是胳膊成了这样,明日若是身上,若是心口……”
  她再说不下去。
  桑渡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她抬头看向一旁的沈慈昭。
  沈慈昭脸上,也是不忍。
  “阿昭姐姐。”桑渡开口,“谢师兄说的法子,我们可以试一试。”
  倘若不试一试,宋珍姑娘不是就要等死了,还死得那样痛苦,那样惨烈。
  总不能当真等宋珍死了,他们再出手收服方朔——那又有什么用呢?
  沈慈昭看向桑渡,她眸光闪烁,似是有无数的话想要说,却又不知该怎么说。
  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抬手拉着桑渡往外走。
  谢安淮留在外面,没有进宋珍的闺房。
  他一抬头,便看到了怒气冲冲的沈慈昭。沈慈昭拉着桑渡停在了谢安淮面前,“桑桑不能去冒险,明天我代替宋珍上花轿。”
  见谢安淮不说话,沈慈昭更加不耐烦了些,“谢安淮,我从小也用了不少灵珍,若说进补,我比桑桑更加适合。”
  毕竟沈慈昭灵脉完好,修为虽说不上多么深厚,可身上灵气却也不算少,若是进补,沈慈昭比桑渡能补得更多。
  “慈昭,你不行。”谢安淮摇了摇头,他的眸子亮晶晶的,诚恳极了,“你是修士。”
  都是聪
  明人,只需四个字便都明白了。
  沈慈昭更适合进补,是因为她灵脉完好,是个修士。可她不适合,却正是因为灵脉完好。
  灵脉的存在,使得用沈慈昭这样的修士进补变得格外困难,对邪祟的吸引力,自然大打折扣。
  沈慈昭的呼吸声陡然变重。
  她盯着谢安淮,许久没有说话。
  宋珍的模样,让她心中不忍,可若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宋珍,却要牺牲桑渡,沈慈昭做不到。
  沈慈昭深吸了一口气,仿若做出了决定,她转头看向桑渡,“桑桑,我们走吧,这趟浑水,我们不淌进去了。”
  “阿昭姐姐。”桑渡终于出声了,她看着面前的人,低声道,“我想救宋珍。”
  那样无助,毫无自救能力的小姑娘,桑渡做不到视而不见。
  只不过是代替宋珍上花轿,引得方朔露出马脚,又不是要代替宋珍去死。
  即便有些危险,却也值得去试一试。
  毕竟,那是一条人命呢。
  沈慈昭盯着桑渡,她想要劝解的话哽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余光瞥见宋先生也走了出来,正有些局促地等在几步外,似是在等一个审判。
  他们的一个决定,便能决定屋子里那个小姑娘的生死。
  沈慈昭垂下眼,她长长吐出一口气,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过了好一会儿,沈慈昭才抬头看向谢安淮,“桑桑可以去冒险,但我要跟在她身边。”
  “能,能行——”宋先生仿若落水已久的人终于抓住了救命稻草,他猛地出声,等众人看向他,又有些局促地陪着笑,“珍珍是有陪嫁丫鬟的,这位姑娘可以扮作陪嫁丫鬟,混……混进去。”
  鸡鸣破晓。
  桑渡看向微微泛白的天际,留给他们准备的时间,不算多了。
  既然是假扮新嫁娘,桑渡自然要穿上嫁衣。
  好在嫁衣的大小合适,不知是不是因为红色趁人,饶是桑渡不着粉黛,仍叫这绣了金纹的红色嫁衣衬得面若桃李。
  沈慈昭站在一旁,撇了撇嘴,有几分不满,“宋家准备的这嫁衣不够好。”
  桑渡有些无奈,她挑眉看向沈慈昭,笑了一声,“阿昭姐姐,我们是为了救人,我又不是当真现在出嫁。”
  话音落下,桑渡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略有些出神。
  片刻后,她垂下眼,也不知等到当真出嫁那日,自己会是个什么心情。
  ******
  因是假扮宋珍,方朔是知晓宋珍卧床不起的,所以上花轿时,是由谢安淮抱着桑渡,送上的花轿。
  盖头遮着脸,桑渡看不清周围的情景,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人声,脚步声,还有在稍远些的地方炸开的鞭炮声。
  她忽然有些紧张。
  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绷紧,谢安淮藏在衣袖下的手轻轻握住了桑渡虚握成拳的手。
  “莫怕。”谢安淮低下头,他凑到桑渡耳边低声耳语,“很快就都结束了。”
  桑渡一怔,她下意识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几下颠簸后,她被谢安淮放进了轿子里,那只包裹着桑渡手背的宽大手掌也缓缓移开。
  唢呐声响起,桑渡察觉到轿子颠簸两下,缓缓动了起来。
  她倒是不怕那个叫方朔的。
  毕竟沈慈昭就在轿边跟着,有沈慈昭在,桑渡便是安心的。
  只是……
  桑渡垂下眼,随着轿子的颠簸,红色的盖头在她眼前也一晃一晃的,她盯着自己放在膝头的手。
  桑渡一直将谢安淮当作兄长,只是先前在不曾有人提起她同盛逾的婚事前,沈元白也曾问过桑渡的意思。
  ——倘若要你嫁给谢安淮,你可愿意?
  那时候,桑渡没有愿意,也没有不愿意。
  她对谢安淮没有男女之情,却也不觉得自己会对谁产生男女之情,若是嫁给谢安淮,桑渡就可以一直留在呈莱山上,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那是桑渡只说,婚嫁之事,由沈伯伯做主。
  只是后来,沈元白没有再提起这件事,桑渡心中便明了,谢安淮大抵是不愿意娶自己的。
  她倒也没什么情绪的起伏,不愿意便罢了,强扭的瓜总归是不甜的。
  之后没多久,桑渡与盛逾的婚约便被人提起,桑渡便再没有想起过这一茬。
  直到现在。
  谢安淮最近,变得很不一样。
  他的很多举动,以及看向自己的目光,都不仅仅是看向自家妹妹的目光。
  那是略有些侵略性的,男人看向女人的目光。
第16章 自十六年前起,这世上就……
  -
  喧闹声渐远。
  只剩鞭炮声一直随行。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约一两炷香的功夫,上下颠簸着的轿子缓缓停了下来。
  “珍珍,我们到家了。”男人的声音从轿外传来,是很清朗温润的声音。
  听说方朔是个猎户,可声音听起来,却像是文弱书生。
  “公子招呼客人吧,娘子身子不好,我扶她去屋子里。”是沈慈昭的声音。
  方朔似乎没有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外头的脚步声渐远。
  桑渡察觉到轿子的帘子被人掀开了,是沈慈昭的气息,“桑桑,我们先进屋子去。”
  沈慈昭搀扶着桑渡下了轿子,她注意着方朔离开的方向,见人没有回头,才领着桑渡去了屋子里。
  桑渡在床边坐了下来,她抬手揭下了盖头,视线环过四周。
  房间不算大,却收拾得很干净,看得出来,屋子里的陈设家具都是新打的,桌前的铜镜,被擦得锃亮。
  “刚刚,你与那个叫方朔的打交道了?”桑渡收回视线,她看向满脸凝重的沈慈昭,开口道。
  沈慈昭点了点头,“若非提前知晓了这一点,根本看不出那个叫方朔的人有问题。”
  方朔长得偏清秀,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看起来,身上并没有猎户的肃杀之气,反倒十分平易近人。
  桑渡看着面前放着的小竹凳,竹凳是新的,竹片被劈成大小相近,排列整齐,编织在一起。
  竹片边缘的毛刺,也都被小心翼翼地处理过来,看起来光洁极了。
  “阿昭姐姐。”桑渡有些迟疑,她看向沈慈昭,抿了抿唇,“我总觉得,方朔当真是想要娶宋珍姑娘的。”
  “如果只是一个补品,他何必准备这样多的东西。”桑渡顿了顿,“而且看着都是上了心思的。”
  沈慈昭在桑渡身边坐下,先前听宋先生说起方朔时,那恨不得噬肉饮血的模样,让她一直觉得,方朔定已经邪祟深入,站在人群中,定能让人一眼认出。
  可是,方才她见到方朔,方朔身上,并没有血腥气,给人的感受,也并不压抑痛苦。
  一个邪祟入体,害得宋珍变成那副模样的人,怎么会是这样一副模样呢。
  可是,宋先生没有道理骗他们,谢安淮也是。
  沈慈昭缓缓吐出一口气,她看向桑渡,眸光温和了些,“无妨,走一步看一步,我就在你身边,那方朔倘若当真要动手,我会保护好你的。”
  外面的声音传过来时,显得有几分不真切。
  沈慈昭走到窗边,观察着外头的情形。宴席设在前院,从她们所在的屋子看过去,隐约可以看到推杯换盏的客人。
  这头婚宴的人,看着应当是附近村子的村民,他们脸上的笑意浓厚,似乎真心诚意地在替方朔高兴。
  外头酒盏来回推了好几道。
  眼瞧着喝醉的人多了起来,村民们三三两两地离开,沈慈昭收了视线,她走回桑渡身边,示意桑渡将盖头盖好。
  桑渡坐回了床边,她盖上盖头,垂眸看向自己的膝盖。
  而沈慈昭,则是站在一边,收敛了神色。
  方朔似乎也喝了些酒,他脸颊微红,脚下也有些凌乱。
  “珍珍,是不是等得累……”方朔收了声,他似乎清醒了些,视线落在了床边的沈慈昭身上,眼神清明了两分。“你先出去吧,乡下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不用你在房里候着。”
  沈慈昭动了两步,却是停在门边没有再往外走。
  方朔有些疑惑地看向她,似是不解。
  沈慈昭垂着眼,并没有去看方朔。“方公子,我家小姐身子弱,我总要在旁边守着的。”
  方朔闻言倒是没有再说什么,他抬脚朝着桑渡——也就是他眼中的宋珍身边走了过去。
  桑渡察觉到了方
  朔的靠近。
  而气息的变化更是在一瞬间——
  方朔脚底似乎绊倒了什么,他趔趄两下,往前猛走了两步才堪堪稳住了身形。
  他有些茫然地抬眸看向床边穿着嫁衣的女人,一步,两步。
  而后轰然倒地。
  顾不上暴露,沈慈昭跑了进来,坐在床边的桑渡,也抬手揭开盖头。
  方朔身上,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些黑气,看着像是从地里拔然而起,又像是从方朔身体里面生长出来的,丝丝缕缕,正顺着方朔的筋脉血管,一点点地攀升。
  这让桑渡想起了宋珍身上的那些黑色的纹路。
  地上的方朔并没有给桑渡她们什么思考的时间,远些栽倒在地的人猛然暴起,朝着桑渡的方向扑袭过去。
  桑渡瞳孔骤缩,她朝着一侧歪过身子,躲过了方朔的第一下。
  沈慈昭冲了进来,先前为了避免引起疑虑,她身上并未带配件,现在,手中只握着一把短匕首。
  很明显,现在的方朔和刚刚,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
  沈慈昭顾不得细想其中缘由,朝着方朔的肩膀袭去。
  “桑桑,跑——”沈慈昭喝道。
  桑渡心里明白,这方朔骤然变成这样一副模样,显然是被自己这一具从小便受灵药滋养的身体吸引出了体内的邪祟。
  听到沈慈昭的话后,桑渡半点不曾耽搁,她提着裙摆,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往外跑。
  院子里的人已经散了,转而是宋府的人守在方家外面。
  宋先生坐在马车里,与他一起的,还有正昏睡着的宋珍。
  宋珍被丫鬟扶着,靠坐在车厢上,一张脸毫无血色,看着气若游丝,很是不好。
  见穿着嫁衣的桑渡跑了出来,得了吩咐的宋家小厮心头一怔,而后赶忙上前,“桑姑娘,谢公子交代了,若你从里面出来了,往东面林子里跑,他在林子里等着您。”
  方朔现在被勾出了邪祟模样,未免惹得村中人注意,最好是将人引到东面人烟稀少的林子里。
  这事儿谢安淮先前同桑渡讲过,现在听小厮这样说,桑渡更是卯足了劲,拔腿朝着东面林子飞奔而去。
  得跑得快些,再快些,那方朔的模样看着骇人,桑渡隐约有些担忧沈慈昭的安危。
  谢安淮等在东面小树林的入口,见到桑渡,他三两步便跨上前去,搂着人的腰踏空而上。
  枝桠轻晃,谢安淮看向桑渡,“桑桑,你在这里等着,且安心,不会有事的。”
  话音落下,谢安淮抬手发出信号。
  那是用来通知沈慈昭的。
  沈慈昭看到了上空的炸开的小片烟花,心知桑渡已经同谢安淮会合,与方朔缠斗的动作松了松。
  在桑渡跑走后,方朔便一直想要追上去,无奈沈慈昭一直阻拦着他,两人缠斗许久,未曾分出个上下。
  现在沈慈昭忽然后退,方朔瞅准时机朝着桑渡气息传来的方向追了过去。
  沈慈昭抬脚追了上去,只是尚未跟上去,边听宋先生气喘吁吁地唤她,“沈姑娘,沈姑娘——”
  沈慈昭停下了步子,她有些疑惑地回望。
  宋先生脸上不知是汗还是泪,“请沈姑娘看看我们珍珍,她不好了。”
  沈慈昭抿了抿唇,淡淡的血腥味在鼻翼前弥漫开来,踩在地上的脚怎么也迈不开了。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宋先生,“宋珍怎么了?”
  宋先生转身领着沈慈昭往马车的方向走了过去。
  撩开车帘,饶是沈慈昭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宋珍的两条胳膊,皮肉外翻,那些黑色的纹路,正缓缓从她的皮肤当中抽离出来。
  “让你的人退开,宋珍这儿只留我一个人!”沈慈昭道,她回头看向宋先生,见人还站在原地,看着呆呆愣愣的,声音严厉了些,“你也走远些!别让村子的人听到动静靠过来!”
  宋先生如梦初醒,他跌跌撞撞地往远处跑,将沈慈昭的话吩咐了下去。
  沈慈昭这才转头看向车厢,车厢中,那些黑色的纹路像是缓慢生长的野草,缠绕在一起,缓缓向上,向上。
  她终于知道这些黑色的纹路是什么了。
  先前,她们只以为宋珍身上的纹路,是方朔采补之后留下的痕迹,可是现在,沈慈昭才知晓她们想错了。
  宋珍体内的,是魔气。
  不知从何而来的,不该出现在人前的魔气。
  而那方朔,根本不是什么邪祟入体,而是叫魔气浸染,成了邪魔。
  不怪沈慈昭一行先前不曾往这一处想。
  毕竟,自十六年前起,这世上就不该再有邪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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