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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一想退婚就会死——灯似【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3 14:43:42  作者:灯似【完结+番外】
  死在这妖兽爪下,总不见得比毒入肺腑还要痛苦。
  妖兽身上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几乎将桑渡整个人包裹。
  桑渡几乎能够看清妖兽的尖牙,和那正从尖牙上缓缓淌落的唾液。
  她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握紧玄铁匕首的手在颤抖,却是握得极紧。
  只是,想象中的疼痛许久没有来临。
  桑渡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看向先前妖兽扑袭而来的地方。
  小山一样的妖兽轰然倒地,漾起的灰尘在她的眼底一圈一圈地散开。
  日光倾洒,光晕一圈又一圈的。
  落在桑渡眼里,也落在那人身上。
  那名修士穿黑衣,周身气度犹如仙人入世。
  “桑桑!”有呼喊声响起,是谢安淮的声音。
  桑渡循着声音望了过去,着白衣的谢安淮满脸焦急,正朝着她的方向狂奔而来。
  桑渡的视线从谢安淮身上扫过,落在那个黑衣男子身上。
  男子长相俊美,宛若谪仙。剑眉星目,眉宇之间并没有什么情绪流转。
  他手中提剑,剑尖有一线红色。
  桑渡缓缓吐出一口气,她虽灵脉残缺,却也能感知到面前的妖兽并非泛泛。
  那名男子,只一招,便取了那妖兽的性命。
  “盛公子。”
  桑渡听到有人唤那位公子盛公子。
  那个一招取了妖兽性命的,孤鹤白雪一般的盛公子,就是她的未婚夫,盛逾。
第5章 那样的男子于你而言,绝非……
  -
  是须弥宗宗主盛逾。
  桑渡微微锤头,她收回匕首,手腕因为太过用力而隐约有些发颤。
  谢安淮停在了桑渡身前,他见桑渡身上没什么外伤,才松了一口气,只是面上看起来,仍旧有些担忧,“白纹黑虎突然失控,负责看守妖兽的人没有注意,这才让它跑了出来。”
  谢安淮低声道,他回眸看向白纹黑虎的方向。
  在盛逾一招制住那头白纹黑虎后,便有修士上前处理残局,好在这白纹黑虎闹出来的动静虽大,倒也没有惹出人命来,只有几个躲闪不及的路人受了些轻伤。
  受了伤的人身边,正有修士替他们看伤。
  桑渡看向那些正坐在路边,被修士看诊的人,视线流转,最后落在了盛逾身上。
  瞳孔轻颤,桑渡收回视线的动作有些大。
  “怎么了?”谢安淮看向桑渡,有些疑惑。
  桑渡摇了摇头,抬眼看向谢安淮时,面上已经看不出端倪,“来给沈伯伯贺寿的修士都住在云来客栈吗?”
  “是,原先明日就要安排众人上山,只是天恩县的抚台大人设宴,不好辜负这一番好意。”谢安淮领着桑渡往云来客栈的方向走了过去,他眉眼低垂,声音轻缓,似是唯恐惊到桑渡,“你在山上待得无聊,下来转一转也是无妨,明日我领你去瞧瞧这次镇上的珍禽异兽,倒是也有几分乐趣。”
  桑渡一直未曾说话,听到谢安淮安排起第二日的行程,才仰头笑了笑,“谢师兄不用为我操劳,我明日自己转转就行,只是不知抚台大人设宴,我能不能去长长见识。”
  谢安淮有些惊讶,桑渡向来不是喜欢应酬的性子,平日这种人多的宴会,她都是能躲就躲的,怎么今日竟是主动提起想要去明日的宴会呢?
  这念头流水一样从谢安淮脑子里划过,他看向桑渡的笑颜,虽有些迟疑,却仍是语气笃定道,“不过是寻常宴席,你若想去,明日同我一路就是。”
  得了谢安淮肯定的答案,桑渡松了一口气,却也仅仅是一口气。
  死亡时的痛苦与恐惧催促推搡着她做出这一系列的事情,可是,刚刚在那白纹黑虎爪下过了一遭,桑渡酸胀得快要炸开的思绪总算回缩了些。
  先前只是想着这婚不能退,凭着这一个念头就从山上下来了。
  可是方才见到盛逾,那惊鸿一瞥,却又让桑渡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婚退不退,从来不取决于她桑渡。
  先前几回,那退婚书写得那样果断,无非是须弥宗想要退婚的心思已经路人皆知,桑渡主动走一步,无非是全自己同呈莱宗的脸面,也叫须弥宗有个台阶可下。
  可是现在……
  桑渡进了客房,她手中浸了温水的帕子渐渐变冷,连带着桑渡的思绪一起。
  她没有再想下去。
  眼下,还有一件事更为重要——活过今夜。
  倘若活过今夜,同先前比较起来,变数就是那一纸退婚书。
  桑渡坐在床边,她微微闭眼,靠在床柱上,呼吸平缓。
  月光一如先前,清冷如银,穿过窗户落在地上,格外静谧。
  也不知过了多久,桑渡猛地睁开了眼睛,她长长吐出一口气,长街颤抖,宛若秋日随风振翅的蝴蝶。
  桑渡好端端地活着,活过了先前必死的档口。
  可是,她的面色却仍旧是苍白如雪,看不出丁点血色。
  桑渡重重吐出一口气,她起身,走到了床边。
  东边,隐约泛白。
  天快亮了,她活过了先前总是横死的夜晚,可是一颗心,仍旧沉到了幽深之处。
  先前,她只对这猜测有七成的把握,可现在,退婚就会死这件事,已然有了九成的可能。
  桑渡看着泛白的天际,悠悠吐出一口气。
  热气遇冷,在桑渡眼前氤氲出成片的雾气。
  桑渡盯着那片白雾,片刻后,抬手关上了窗户。
  得在明天宴会前休息好,并想到一个好的法子。
  啪嗒一声轻响,雕花的木窗户被桑渡关上了。
  也隔绝了那藏在风雪之中的视线。
  ******
  笃笃两声。
  立于窗前的人回眸看向紧闭的门扉,缓声道,“进来。”
  “宗主,那头白纹黑虎已经处置妥当了,您要不要去……”
  原先站在窗前的人抬了抬手,他声音清润,仿若外面的积雪正在缓缓消融。
  “受伤的人,可安置好了?”盛逾开口问道,他转过身,挡在了窗前。
  “已经都让宗门药师去看过了,没什么妨碍的,只有一两个人受白纹黑虎的瘴气所染,伤得有些重,药修那边已经准备了方子,两剂药下去,便能好全。”
  盛逾抬眼看向面前的人,他抬脚走至桌边。
  屋内桌上,放着一张写了字的纸,盛逾抬手,将那纸递给了面前的人。
  男人接过纸张,低头去看,“这是……安神的方子?”他并非药修,对这些并不了解,只是打眼一看,上头写着的都是些安气凝神的草药。
  “我记得,随行的箱子里,有这些草药。”盛逾道,“宗尧,你照着这方子将药抓好,给……”盛逾的声音顿了顿。
  宗尧原先正低头在看方子,听盛逾的声音忽然停住了,有些疑惑地抬眸看向了面前的人。
  盛逾眸光轻闪,看向宗尧时神色如常,“给呈莱宗的谢安淮送过去。”
  宗尧有些疑惑,只是很快又想明白了。
  他们此行是给呈莱宗宗主沈元白贺寿的,谢安淮是沈元白的大徒弟,这两日在天恩镇上负责招呼各地前来的修士。
  他们是东道主,这安神的药,自然该由他们去分发。
  若是越过他们去分药,反倒有几分越俎代庖之感,没什么规矩了。
  宗尧满脸的臣服,他看向盛逾,“宗主考虑的是,我这就将药方和药草给谢安淮送过去。”
  “等等。”盛逾喊住了正要转身离开的宗尧,他摩挲着指节,视线落在宗尧手中的药方上,“你记得同谢安淮说一声,这药方温和,即便不是修士,喝了也不会承受不住,反倒会补气益血,对身子弱的人,也是个极好的方子。”
  “宗主放心,我会同谢安淮说分明的,让他不用担心给寻常百姓吃了,会受不住补。”宗尧对着盛逾拱了拱手,拿着药方出了屋子。
  直到宗尧的视线消失在眼前,盛逾才缓缓转动视线,看向窗外,晨光熹微。
  等宗尧将药材点齐,给人送过去,煎好,也该天光大亮了。
  ******
  虽说活过了夜晚,桑渡紧绷的神经松了两分,可她仍旧没有睡太久。
  日光落入客栈房间时,她便也醒了过来。
  得趁着白日去晚上设宴的地方看一看,提前寻摸一个合适的,搭台唱戏的地方。
  只是刚刚收拾好,桑渡还没来得及出门,便听到了敲门声。
  桑渡应了一声,屋外的人这才推门进来,是谢安淮。
  谢安淮手里,还托着药盅。
  “煎了些安神的药,昨天你受到了惊吓,还是喝上一盅为好。”
  桑渡笑着应了声好,她在桌边坐下,接过了药盅。
  闻起来,倒是不苦,一勺送进嘴里,舌根只有些微的苦涩,转而泛甘。
  “这安神的药,该给昨日受了惊的镇民送些去才是。”桑渡道,她轻声叹了一口气,昨日那白纹黑虎本是送给沈元白的贺礼,虽不知为何发狂,他们呈莱宗总要收拾善后。
  “别担心,已经都安排好了。”谢安淮看着面前的人小口喝着安神的药汤,眸光略有些闪烁,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桑渡挑眉看向谢安淮,见面前的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有些疑惑,“谢师兄可是有什么事情想同我说?”
  “桑桑,这药……”
  桑渡手中的勺子在药盅里搅了搅,听谢安淮提起药,便接上了话茬,“我方才就想问师兄了,这药材是新采购的吗?都是些精贵少见的药材——”桑渡顿了顿,她身子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谢师兄,虽说咱们得把态度拿出来,可是这样贵的药材……”
  “放心吧。”谢安淮苦笑了一声,他看着面前眸若星子的人,声音忽然有些发干。“这药材是须弥宗的人送过来的,他们考虑的,的确周全。”
  听谢安淮提到须弥宗,桑渡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她收回视线,没再接话。
  反倒是谢安淮,在提到须弥宗后,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继续道,“桑桑,你与盛逾的婚约虽是自小就有的,可倘若你不愿意,没有人能够逼迫你嫁给盛逾。”
  桑渡没有抬头,她垂着眼,自顾自喝着面前的凝神汤药,“谢师兄怎么突然说起这件事了,可是听说了什么?”
  谢安淮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桑桑,我承认盛逾或许是天之骄子,这世上,比得上他的男子寥寥。”
  “可是桑桑,那样的男子于你而言,绝非良配。”
  “桑桑,从前你同我说过,你从不追求什么旁的东西,只想无忧无虑地过完一生,若是这样,你便是……”谢安淮声音又是一紧,而后压低了些,“便是在呈莱山上,我也会护佑你一生,让你可以无忧无虑,幸福恣意。”
  桑渡喝完了最后一口凝神汤药,她抬眸看向谢安淮,笑了笑,“谢师兄,白日无事,我想出去转转。”
  桑渡不接谢安淮的话,那便也是一种回答。
第6章 她不认命。
  -
  天恩镇赴台设宴的地方,在镇外的梨花园。
  宴会所在地,是梨花园的角院,角院里头,风景格外秀丽,假山流水,院子一角,冬梅幽香阵阵。
  宴席已经安置得七七八八,四周,是这梨花园里最多的梨花树,只是正是冬日,梨花树只余枯枝。
  只是那些枯枝看起来,并非了无生机,反倒因为枝桠上方的积雪,从远处看,宛若花开。
  桑渡停在了梨花园的湖心亭里。
  她的视线顺着湖面上方的木桥缓缓扫过,最后落在了一旁的冰层上。
  这湖水已然结冰了。
  桑渡呵出一口气,气流在她口鼻前方氤氲成白雾。
  过了好一会儿,站在湖心亭边缘的人才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什么,片刻后,手臂一抬,将方才捡起来的东西扔了出去。
  那是一块石头。
  只听咔咔两声,石头落在冰面上的瞬间,那不算厚的冰面便裂了开来。
  桑渡眸光微凝,她看着那裂开的冰面,面上神色略有些复杂,看不大出是松了一口气,还是一颗心提得更紧了。
  她并没有在梨花园逗留太久,在确定了这湖面上的冰,并非很坚硬后,桑渡便离开了。
  她着实想不到什么更好的法子了。
  盛逾那样的天之骄子,以利诱之?桑渡想不到,自己有什么利,能够诱惑那位端立于雪山之上的男子。
  更别提胁迫。
  莫说是桑渡,这世上有没有人能够胁迫盛逾都是件未知的事情。
  桑渡毫不怀疑,天生灵脉残缺的自己,若是想要胁迫盛逾,怕是连他的身都近不了。
  所以,她只能选择设计盛逾,与他一同落水,
  两人在众修士面前一同落水,有了肌肤之亲,那么须弥宗也好,盛逾也罢,再如何想退婚,也要重新掂量掂量。
  只是……
  桑渡长长叹了一口气,她藏于宽大衣袖下方的手不自觉攥紧。
  这种身家性命尽数吊在旁人身上的感受,着实不好受。
  不知是不是受这种情绪所染,即便是回到了人来人往的镇中心,桑渡看起来,仍旧有些出神,一双好看的眼睛没什么聚焦,像是丢了魂似的。
  盛逾从客栈出来时,见到的便是有些失魂落魄的桑渡,正低头同一个小男孩说着些什么。
  他步子微顿,风吹来,吹得他衣角轻晃。
  就在盛逾打愣的那两秒里,宗尧已经走出去了好几步,察觉到盛逾未曾跟上来,宗尧有些疑惑地转头看向自家宗主。
  顺着盛逾的视线,宗尧也看向了桑渡。
  视线里
  的女子生得极美,透过茫茫雪花,也让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后,就已转不开。
  宗尧倒是认识桑渡,他在画像上见过桑渡,现在,见盛逾正盯着桑渡在看,喉咙里便溢出一丝轻笑来,“宗主何须在远处悄悄地看,那位,不正是桑小姐吗?”
  盛逾收回视线,他看向宗尧,眼眸微抬。
  脸上一如往常,没什么表情,似乎宗尧方才那打趣的话和旁的没什么不同一样。
  宗尧对上盛逾那双清冷淡漠的眼睛,这才有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了些什么,宗尧吞了一口唾沫,垂下头,低声道,“宗主,是宗尧逾矩了。”
  盛逾没有再看宗尧,开口时,声音微凉,像是混着冬日的风雪,“这话日后莫要再说,桑……桑姑娘是女子,你不该用这样戏谑调侃的话去说她。”
  “是。”宗尧垂头听训。
  只是又有些按捺不住自己,小心翼翼地挑眉去看方才桑渡在的地方。
  桑渡身边多了一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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