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温赛飞一身轻松,不小心碰上她的手背,悄悄握了一下再放开,“以后每年跟你一起来。”
马霜痕愉快地哼了一声,“你这句话保质期多久?”
温赛飞:“每年一次,起码陪你来五十次。”
马霜痕讨价还价,“七十次。”
她要他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到七十次的时候,你顺便来看我。”
温赛飞说这句话时特别自然,墓园形同虚设,他没有忌讳,好像在单位叫马霜痕顺便拎一份外卖来办公室看他。
马霜痕愣了一下,忽然问:“小飞哥,你好像不忌讳谈论死亡。”
许是从警后见惯生死,对生命的看法逐渐超然,温赛飞说:“死亡是人生必经的终点,就像每天下班要回家睡觉,家就是一天的终点,为什么要害怕必然的结果?”
马霜痕总觉得怪怪的,“这好像我师父才会说的话,特别有哲学,特别中庸。”
身着警服,温赛飞不好光明正大拖她的手,做各种亲密举动,但还可以敲她的脑袋,“那么看不起你的男朋友?”
马霜痕呻.吟一声,抱着脑袋佯怒剜他一眼。温赛飞打一大棒给一颗甜枣,揉了揉她的发顶。
她认真问:“小飞哥,那你会怕死吗?”
“以前怕,现在更怕了。”
温赛飞觉得年龄不是代沟,但在生死面前,确实是鸿沟。女人比男人长寿,他总会走在她的前面。
马霜痕也偷偷拉了一下他的手,很快松开,像搞地下恋似的。
“我以为你会说,怕死为什么要当警察。”
温赛飞:“平安退休的警察也很多,我们争取当其中的两个。”
想到退休后就不用上班,马霜痕一下来了憧憬,算了一下不由噗嗤:“小飞哥,你比我早工作七年,但只比我早退休两年呢。”
温赛飞:“到时我天天送你上班,然后找毛毛去翠田水库钓鱼。”
对嘛,这才像温赛飞会说的话,总爱时不时“欺负”一下她。
马霜痕噘嘴比拳,“小心我在单位里祝福你空军。”
温赛飞淡笑拿下她没有攻击力的拳头,“空军,但有个漂亮老婆。”
——正文完——
第55章 恋爱纪念日
马霜痕和温赛飞确定关系已有一段时间,期间经历各种风波,日渐熟悉彼此身体,却鲜有时间抱一起讲些没营养的情话。
比如马霜痕很难界定恋情正式开始的日子。
温赛飞表白当晚?她没回应。
她主动亲他脸颊?他没机会回应。
还是在澳门酒店盖被子纯聊天?在拆迁区破房里冲动接吻?甚至开房做.爱之后他明确要她做他女朋友?
如果选择最后一种情况,他们好像把情侣该有的亲密都尝遍了,才确定关系,直接跳过了想亲近又尴尬的试探阶段。
马霜痕问温赛飞什么想法,选哪天当恋爱纪念日。
温赛飞:“真要说?”
马霜痕:“当然!小飞哥,我提前跟你打招呼哦,每年纪念日都要送我礼物。等确定日期我就在手机日历新建日程同步给你,你若是忘记,嘿嘿——”
温赛飞:“你跟前男友分手的那天。”
马霜痕:“?”
温赛飞:“就是我和你的恋爱纪念日。”
马霜痕一脸的“至于吗”,给温赛飞一记眼风压下势头,又立刻笑嘻嘻:“多不吉利,以前想起纪念日说不定还想起一些糟心事。要不加一天?”
温赛飞往前翻手机日历,找到十月下旬那一天,往第二天新建日程:和大头虾谈恋爱。
马霜痕反而不记得具体日子,只记得当晚温赛飞送惊吓过度的金世耐去医院,她跟过去才碰见韩弋。
她小声提醒:“分手当天是凌晨,你要是记得送医那天,记得是加两天。”
温赛飞又不是大头虾,哪用她提醒。他坐沙发,她就挨着他坐扶手,半盘着腿,手肘撑在他肩窝。
马霜痕探头偷瞄一眼温赛飞手机屏幕,他在“受邀人”一项勾选了马霜痕,日程同步给她。
故意问:“小飞哥,你准备按月提醒还是按年提醒?”
温赛飞在“重复”一项勾选每月和每年,偏头看她,像在请示领导。
踏进家门的一刻,马霜痕就是温赛飞的大领导。
马霜痕笑吟吟:“每月有什么礼物?”
温赛飞:“你可以提一个特殊要求。”
马霜痕:“什么要求都可以满足?”
温赛飞:“你先提。”
又来了,温赛飞总会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以前马霜痕说问他几个问题,得到的回答也是“你说”。但他可不一定回答,每一次反问都算一个问题,老奸巨猾的臭男人。
马霜痕故作藐视,“爱呢?诚意呢?这跟开空头支票有什么区别?”
温赛飞沉思片刻,“这个月可以先满足你,满意了吗?”
马霜痕吃吃发笑,挨着他肩窝,自然带动他跟着一起轻颤,幸福的姿态让容颜越发动人,“床上床下都满意。”
“床下聊完,我们继续解决床上问题。”
温赛飞扣住马霜痕的脚踝,将她拖到他的大腿上,抄过她的膝弯将人打横抱起,出其不意转了一圈。
马霜痕脑袋发懵,咯咯笑着:“记得你刚才答应我的,满足我的特殊要求。”
温赛飞:“你又有什么特殊癖好?”
马霜痕轻咬他的耳朵,气息敷热了他的耳廓,嗓音格外风情,“小飞哥,我想看你对着我打.飞机。”
她突然起了坏心,想冷眼旁观前冷静自持的温赛飞,在她面前情动失控的模样,割裂感会让她疯狂。
温赛飞定了定神,“你继续想。”
马霜痕轻掐他下巴,像他以前对她一样摇了摇,“小飞哥!你刚刚答应过我。”
温赛飞将她往上掂了掂,抱稳了,“今天几号?”
马霜痕有不祥的预感,“31号啊。”
“这个月的纪念日已经过了。”
啊——!
第56章 马杀鸡
从盐山区警察实战训练基地回来,温赛飞让马霜痕给他按摩,腰酸背痛是假,想要她的爱.抚是真。
马霜痕也不怀好意,“按摩可以,要脱.光光哦。”
她可不想再玩在警校的那一套同学之间互帮互助松弛肌肉。
这对温赛飞压根没难度,马上执行领导命令,问:“趴着还是躺着?”
“趴下。”马霜痕隐隐看到不可描述的变体,晃晃悠悠的,有立起来的势头,看来基地的训练强度远远不够,竟然没把温赛飞“打趴”。
温赛飞趴到铺了一次性隔油床单的床上,马霜痕坐到床边,穿着清凉的吊带短裙,往他后背脊梁浅浅的凹槽挤了按摩油,以手心推开。
她的掌心同他的后背一齐升温,滑溜溜的油让彼此肌肤更为贴合,就像做的时候带出的水一样。
她心猿意马,声音也由平日的娇俏变得格外柔和撩人,“这个力度合适吗?”
松弛肌肉远远不够,但撩拨已经过火。
温赛飞没有回答,大手扣住她挨在床边的膝盖,有意无意摩挲。马霜痕的深处好像也滑溜溜的了。
她将他后背的油往外拓展,一圈一圈打着,抚摸上他肩膀结实的肌肉。
温赛飞经常锻炼,肌肤底子好,上了油更为细腻,某个成语乍然闪现脑海,马霜痕不由噗嗤一笑。
温赛飞:“笑什么?”
马霜痕还揉着他的肩膀,“你猜我想到一个什么成语,特别适合你的。”
温赛飞:“什么成语?”
马霜痕:“猜嘛,别懒。给你点提示,跟我按的这里有关。”
温赛飞:“想不到。”
马霜痕使劲握了他一下,“你就是不想猜。”
温赛飞:“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马霜痕:“但特别贴合你。”
温赛飞:“老肩巨滑。”
马霜痕愣了一下,掐了掐他肩膀,“小飞哥,你早想到了吧,逗我玩呢。”
温赛飞又像睡过去了。
马霜痕:“你就是老奸巨猾。”
温赛飞想起的是第一次没隔着衣服握住她细嫩的肩膀,预料之外,异常惊喜。哪怕后来有了更深入的接触,第一次的悸动仍然成了无可替代的情结。
然后,她又给了他新的惊喜。
温赛飞侧趴的脑袋给盖上一副过大且特别的“眼罩”,残留着她的体温和体香,分外撩人。
马霜痕身体搭桥横跨温赛飞的后背,没贴着他,只有两颗尖尖如毛笔,蘸了油在他后背写书法,一笔一划都是勾引。
“喜欢吗?”
她问,他没答,答案在他走调的呼吸里。
马霜痕降低桥的高度,稍稍压扁了两团,在他后背研墨,将手心走过的地方重新磨一遍。
她稍稍撑直双臂,提起自己,两只吊着的水袋软和发亮,让人忍不住想抓取,想品尝。
温赛飞扯开“眼罩”,反手要摸她,够不着,马霜痕已移到了他下一弧线上。
“哎,小飞哥,”变调的声音满是蛊惑,“有人说过你的屁股很翘吗?”
温赛飞:“有人说过才出大事。”
马霜痕一想也是,笑着去碾他,一路挤油,然后到毛茬茬的腿,触感比当初踩他更为敏锐,粗糙的感觉更为深刻了。
温赛飞像一个完美的模特,比例得当,肌理匀称,静静躺着供马霜痕研究。
如果她是美术生,一定赚大了,人体结构不愁不过关。
温赛飞冷不丁问:“上哪学的这套手法?”
马霜痕若说像他纸币开筒铐一样无师自通,他铁定不信,说不定又想到第三个人。
“在水色他乡听多了,一直想玩一玩。”
“还说不准谁玩谁。”
温赛飞忽然翻身抱住她,下面已经不容许他再继续趴姿了。
第57章 SUV
海城的美食藏在深巷野郊里,或许是一条僻静逼仄的小巷深处,或许是环境粗野的农家乐。
谈恋爱之后,马霜痕和温赛飞尽量把假期休在一起,自驾周边游,换一个环境做.爱。
他们驱车前往一家农家乐吃小有名气的荔枝柴烧鸡。农家乐吃的就一个鲜字,这家店凭着烧鸡打天下,就算工作日也不少慕名而来的食客。
茶足饭饱,温赛飞不忘进行从老爹那里传承来的休闲活动——钓鱼,就在农家乐旁边的鱼塘,特地开设了收费钓鱼的项目。
温赛飞带了两支鱼竿,一新一旧,旧的给马霜痕凑合玩玩。
马霜痕戴上太阳帽,做足防晒,问:“小飞哥,鱼塘里鱼的密度比水库大多了,100%能钓上鱼,还有什么挑战难度?”
温赛飞反问:“你知道老板放了多少鱼?”
马霜痕顿了顿,摇头。
温赛飞:“上一次放鱼是哪天?”
马霜痕还是摇头。
温赛飞:“钓吧。”
他们还租了一顶太阳伞,在阴凉下作姜太公垂钓。
周围钓友都是清一色中年男人,隐隐印证了那句传言,爱上钓鱼是一个男人性.能力下降的开始。
温赛飞是马霜痕亲身验证过的例外。
没多久,温赛飞的鱼漂有动静了。
马霜痕忍不住跳起来,差点叫出声把鱼吓走。
温赛飞淡笑着收竿,一条活蹦乱跳的生口鱼进了鱼护。
“好厉害!”马霜痕已经开始想到了起码三种吃法,清蒸,煲汤,油炸……
温赛飞跟她想到一块,“回去想怎么吃?”
马霜痕慈悲了一下,“多供养两天,这可是你的战利品,很难得。”
毕竟他们上一回钓鱼的收获并不那么吉祥。
周围的钓鱼佬频频朝这对俊男美女投来好奇的目光,除了羡慕,似乎都在嘲笑男方,怎么带美女来这种地方约会。
有人在温赛飞钓起第二条生口鱼时问出了口。
马霜痕瞥了温赛飞一眼,预先打招呼似的,一肚子坏水昭然若揭,替他回答:“这边不会碰到熟人。”
温赛飞冷笑一声,由她瞎扯。
钓鱼佬恍然大悟,干笑两声,讪讪归位了。
温赛飞:“大头虾,真正偷情的人可不会这么说。”
马霜痕:“是么,真正偷情的人会说什么,示范一下?”
“真正偷情的人什么都不会说。”
温赛飞忽然勾过马霜痕的肩膀,低头避开她的帽檐,吻了下红嘟嘟的唇。
“真正偷情的人会直接做。”近处的眉眼显得格外清晰,却满是调戏。
马霜痕娇嗔着轻推开他,“看来你是偷情老手,很有经验。”
“多谢我老婆陪练。”温赛飞总是用最冷静的表情,讲出最暧昧的话。他又淡定起来收竿,好像没吻过她一般。
这一趟温赛飞虽没爆护,好歹没有空手而归,装了大半箱鱼,马霜痕也贡献了小部分——如果温赛飞手把手教她收竿也算的话。
如果他们回海城,下午3点前就得回程,免得赶上晚高峰。好在连休两天,他们订了温泉酒店,可以在农家乐请人加工鱼,吃了晚饭再启程。
入夜,乡村没有城市那般光污染严重,一路只有寥寥几辆过路车辆的灯光,见惯了车水马龙,他们好像进入了异域,这边不会碰到熟人。
突然间,胎监报警灯亮了。
温赛飞刚发破案奖金就换了SUV,更加不放心,停在白天摆摊卖农家自制烧鸡的空地上,下车排查有无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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