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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你娘子没了/奉旨成婚后,我逃了——屋中名酒【完结】

时间:2025-01-14 14:41:43  作者:屋中名酒【完结】
  他垂垂老矣,看着和普通老人没什么区别,可却是宁国掌握着无数人生死的最高存在。
  “萧闲说你的手上有证明太子和敌将方询勾连的证据,是真的吗?”
  苏元意双手捧上竹筒,跪地高呼道:“回皇上的话,是真的,臣女手上有太子司马乾给敌将方询所写的亲笔信!”
  “你胡说!”太子驳道,“孤从未写过这样的东西,这是栽赃陷害。”
第57章 你猜
  “是不是太子写的皇上一看就知。”苏元意没有理会太子的叫嚣, 而是低垂着头对上首的皇帝说道。
  皇上给了身旁太监一个眼神,大太监李莲迈着小碎步走下台阶接过苏元意手上的证物,又呈给皇上过目。
  皇上展开一瞧, 气得将手里的东西重重一摔, 大骂一声:“孽畜!”
  群臣见皇帝震怒, 立即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 皇上继续大骂:“太子!朕何曾薄待于你,大宁何曾薄待于你?你要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宁国大败于你有何好处?!”
  太子继续狡辩, “父皇, 冤枉啊,儿臣从没做过!”
  “儿臣冤枉!”
  皇上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指着他说:“你的字是朕一笔一画教你写的, 难道朕会认不得你的字迹吗?”
  太子膝行上前抱住皇上的腿,哭着辩解:“父皇,字迹可以仿冒, 我日日为父皇分忧, 处理朝政,我的字满朝文武都识得,想仿冒我的字迹最容易不过了。”
  皇上垂眸看着这位他最喜欢的孩儿, 脑海中不可避免地回想起先皇后的容颜, 眼中闪过一缕不忍,他移开视线对首辅陶行正说, “行正, 这证据你同内阁的人都一起看看。”
  陶行正闻言连忙捡起地上的证据,他同诸位同僚看过后, 皇上又问:“你们觉得此事应当如何处理?”
  陶行正回禀道:“皇上, 依臣看这是件亘古未闻的大案, 无论证据是真是假,都该着刑部,大理寺,东厂三司共审调查此案,而太子殿下除了此罪外,还犯下多条大罪,绝不是合适的储君人选。”
  皇上看向四皇子,问:“谡儿,你觉得应当如何处理太子?”
  司马谡回道:“儿臣与陶首辅的意见一致,应当即刻封禁东宫查明此案,还死去将士们一个公道。”
  皇上又问司马安。
  司马安沉吟片刻,道:“父皇,儿臣认为太子一案与当初苏庚明的案子似有所重合,儿臣提议应当一并重审苏庚明的案子,或许能从苏庚明的案子中查到些许蛛丝马迹。”
  苏元意没想到司马安竟会在这种时候帮她提起这件事。
  皇上脸色不善,“苏庚明的案子已经了结,不必重审!”
  苏元意以为司马安在皇上的不悦下,也就退缩了,不料他却一反常态地再次开口。
  “父皇,苏庚明曾是太子的老师,儿臣记得当时他的罪名里也有通敌之罪,可如今这件事却又牵扯上了太子哥哥,儿臣认为只有一并将苏庚明的案子重审,才能彻底将当年青州的事理清楚,断明白,不然又糊里糊涂的过去,三年五年后又会牵扯到谁?”
  “儿臣还听闻楚国上下一致野心勃勃,还想着再一次攻打我大宁,若这次不把朝堂上的叛徒清剿干净,等楚国骑兵压境,我们是不是又要输一次?父皇,宁国已经禁不起第二次的战败了!”
  这番话司马安说得慷慨激昂,字字珠玑,通篇皆是一心为国的赤忱,听得满朝文武皆有所触动。
  宁国不能再输第二次了。
  上首的皇上沉默了良久,终是准了司马安的请求,同时下旨道:
  “太子行事荒唐,不辨是非,悖逆纲常,不堪继位,着废太子乾为庶人,幽禁东宫!”
  “其余事宜由首辅陶行正酌情处置,务必肃清此案,铲除逆党!”
  皇上说完这句话后,许是被太子气得狠了,一甩袖走了。
  太子神色呆滞地伏在地上,两眼发直地看着皇上远走的背景,他忽而狂笑了起来,嘴里大喊着,“都是你们逼我的!都是你们逼我的!”
  “哈哈哈,我死了,你们就得了意了!”
  “一群废物,废物!”
  陶行正吩咐道:“把废太子带下去。”
  原本癫狂的太子在禁军上前时又突然清醒过来,他站直了身子理了理衣衫又扶正了发冠,昂首道:
  “孤自己走。”
  朝堂散后,群臣们各自散去,苏元意跟着萧闲与定国公一起往外走,陶行正却走了过来。
  他先对定国公萧承平与世子萧闲拱手见礼,而后转头对苏元意说:
  “苏姑娘,关于证据一事,老朽有几句话想要问你,不知苏姑娘可否随老朽去值房一叙?”
  内阁办公的地方设立在宫中,方便内阁成员与皇上时时商议政事,而他们每位阁员都有自己的值房。
  萧闲一脸警惕,“有什么话不能在这儿说?”
  陶行正:“机密之言,国家大事,怎能在人前随意谈论?”
  “萧世子若是不放心,可与苏姑娘同往。”
  苏元意想了想答道,“萧闲,你同我一起去吧。”
  萧闲听了这话,脸上的笑意瞬间藏不住了,若是人类有尾巴的话,他现在一定已经翘起来了。
  她信任他。
  陶行正问了几句证据的来源与苏家的往事后,就捋了捋胡子送苏元意离开了。
  离别之际,苏元意主动询问:“陶首辅,我想去东宫见废太子一面,不知可否通融?”
  陶行正问:“苏姑娘面见废太子是有何事?”
  “关于家父的事。”
  陶行正想了想,正准备拒绝,四皇子司马谡却来了。
  “陶大人,让萧少夫人去见。”
  陶行正见四皇子都准了,也就点了点头着人去安排了。
  苏元意正要跟着萧闲一起离开,司马谡却忽而唤了一声萧闲的名字。
  “萧世子。”
  萧闲回头看他,司马谡微微一笑,“太液池的鱼肥了,别忘了你我的约定。”
  “还不到时令,四殿下还得再等等。”
  两人出了宫,苏元意方低声问:“你和四皇子合作了?”
  “嗯。”萧闲点了点头,“先前你给我的东西,我挑了几条给四皇子送过去了。”
  若没有提前通气,今日朝堂上的三路人马又怎会配合得如此默契?
  苏元意没有再问他,太子已经倒台了,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没完成的约定,只是沉默着上了马车,跟着陶行正安排的人往东宫去。
  萧闲伸了个懒腰,卸下一身的防备与疲乏闲适地靠在车壁上,眯着眼说:“娘子,你我的血仇,今日终于得报了。”
  萧家的血仇或许已经得报了,可她的还没有。
  苏元意垂下眼帘,目光幽幽,她还有一个仇人。
  这个仇人就坐在她面前,若不是他下手,她的弟弟不会成为一个傻子,若不是她发现及时,她的母亲也会死在他的手上。
  可是……这个仇她还该报吗?
  她不知道。
  “娘子,你非要去东宫做什么?”
  “废太子眼下最恨的人恐怕就是你,你去见他,他未必会给你想要的答案,可能还会伤害你。”
  “我有事情要问他。”
  苏元意想问一问,父亲究竟是为了他的忠而舍弃了他们,还是彻头彻尾被诬陷,被强迫的。
  苏元意穿过层层宫禁,最终在一栋华美寂静的宫室前停下,她推开紧锁的朱门,跨了进去,萧闲在她身后说:“我在屋外等你,若有不对,你大声喊我的名字。”
  苏元意轻轻点了下头,门再次被禁军重重合上了。
  房间里没有点灯,层层纱幔在昏暗的影子里直直垂下,像是倒吊的人影,她穿过一层又一层,最终在一个凸起的莲花座上看见了废太子的身影。
  他衣着完整,发冠端正,见有人来了仍然保留着他端庄的坐姿,仿佛他不是被废的太子,还是昔日名声显赫的太子司马乾。
  他,元后嫡子,一出生就被寄予厚望,册为太子,首辅是他的师父,大将军曾是他的护卫,他已经拥有了世间所有的一切,只要按部就班的走下去就能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他到底为什么要愚蠢到去联合敌国坑害自己国家的将士?
  宁国哪里对不起他,让他这么恨宁国?
  “苏元意,呵,好样的,不愧是他的女儿。”
  “他?我父亲对你忠心耿耿,掏心掏肺,如今你连一句老师都不肯叫吗?”
  “他是好老师,但却不是我要的。”
  “就因为这个,你就陷害他,推他出去顶罪?”
  司马乾扬起头,浓郁的黑眸中闪烁着细碎的光点,嘴角往上扬了扬,“你又怎知不是他自愿的?”
  “老师一生为孤披肝沥胆,竭诚尽节,不料却生出你这样轻易背叛旧主的女儿,你说老师若是活过来第一个要骂的是不是你呢?”
  苏元意的十指紧紧收拢,尖锐的指甲都刺进肉里了,却仍不觉得疼。
  “他是自愿替你顶罪?”
  “你猜。”
  苏元意再也无法维持冷静,她整个人扑了上去,揪着他的衣领质问:“真相到底是什么?!”
  司马乾整个人被迫向后仰,头上的金冠“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乌发如瀑般散开,矜贵俊朗的容颜笑得恶意满满,“你很在意?”
  “哈哈,那我要是一直不告诉你,你岂不是要难受一辈子了?”
  苏元意闭了闭眼,理智重新回笼,她冷静地说:
  “听说太子有一位珍爱的外室藏在乌衣巷,她怀孕了吧?太子把她藏得很好,满朝上下没几个人知道,你说,我要是把这件事告诉陶行正,你那外室会是什么下场?”
  苏元意松开了手,“大概也是和我们苏家女眷一样发配寒州,寒州可冷得很,那样的弱女子可禁不住。”
第58章 能不能也有一个机会
  司马乾脸上的神色变了。
  “你若敢对她动手, 孤要你的命!”
  “太子还是先想想怎么保全自己的命。”苏元意盯着司马乾的眼睛,又一次问,“太子殿下, 我只想要一个真相, 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父亲是自愿为你顶罪吗?”
  司马乾的眼神闪了闪, 他站了起来,说:“孤可以告诉你真相, 但孤要你发誓, 你永远不会对她下手!”
  “我与她无冤无仇,若太子肯告知我真相,我自不会多事。”
  司马乾得了苏元意的承诺, 缓了缓,问:“你觉得你父亲忠的人是谁?”
  苏元意答得毫不犹豫,“自是太子殿下。”
  司马乾嗤笑了一声, “他忠的从来不是我, 是他心中的大宁,是他心中的江山社稷,他肯忠我, 一是因他是我的老师, 二是因我是下一任的君主。”
  “他自孤幼时就极力想要把我培养成他心目中的贤明君主,可我不是!”
  “我也是人, 我也有私欲。”
  “我说什么话, 做什么事,吃什么饭, 娶什么样的女人, 没有一样由得了我!”
  苏元意的心一滞, 咬牙道:“这也不是你坑害数十万将士的理由。”
  “不能为我所用,他们该死!”
  苏元意不可置信,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数十万的人命在他眼中似乎和一件轻飘飘的物品没什么区别,不喜欢所以扔了吧,没用了所以扔了吧。
  更残忍的是,他带着一种我得不到所以就该毁掉的残忍想法。
  司马乾大笑起来。
  "哈哈,你现在的神色和你父亲当时的神色一模一样。"
  “他们是人啊,也是宁国将士,你这么做就不怕亡国吗?”
  “不是孤继位的国亡了又如何。”
  “孤是太子,他们本该听命于孤,可满朝文武都对司马谡那个贱人称赞有加,就连父皇也立他的母亲做皇贵妃,孤的母后,哈哈哈,早就被他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古往今来,有多少太子能顺利即位?不是被废就是死于非命!孤要自保,有错吗?”
  “呵,孤只不过是输了而已。”
  “孤还是太心软了。”
  “若是当日斩草除根,也不会有今日之祸。”
  苏元意深吸了一口气,问:“我父亲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司马乾歪着头,“苏庚明是在获罪前夕无意间得知此事,他和你一样震惊,震惊过后就开始骂我荒唐,孤当时怕极了,哭着让他不要告诉父皇,他不肯,他执意要将这件事公之于众,要还死去将士一个公道,还痛心疾首地说,是他没有教好我,无论是什么样的责罚他都会陪我一起受,让孤不要怕。”
  “哈,可笑。”
  “他如此不识好歹,孤只能先下手为强。”
  司马乾眼神中闪过一抹狠厉:“这是他自找的,明明只要装作不知道,明明只要继续隐瞒下去,就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他却非要去搅得人尽皆知,说什么问心无愧,清清白白,真是愚蠢!”
  苏元意继续追问:“我父亲既是被你栽赃,为何他在狱中一言不发?”
  她的声音在颤,她已经要接近事情的真相了。
  司马乾的嘴角拉扯出一抹怪异的笑,“当然是为你啊。”
  苏元意微微瞪大了眼,为她?
  “我告诉他,只要他什么也不说,我会留苏家女眷以及你和你弟弟一条活路。”
  “不然以你父亲的罪名,夷十族都不为过,你,你弟弟早就和你父亲一起黄泉为伴了。”
  苏元意红了眼,一直不安漂浮的心在此时此刻落到了实处。
  父亲的一言不发是为了……保护她们。
  她没有信错人,她的父亲也没有舍弃她们,一直以来的自厌与怀疑在此刻全都烟消云散。
  司马乾:“你想要的,孤都说了,望你遵守承诺。”
  “自然。”苏元意说完,一刻也没留地转身离开了这儿,和这个疯子多待一秒,她都会忍不住想要杀了他。
  苏元意把手放在门上轻轻一推,门就开了,萧闲沉默地站在门后,她心下了然。
  “你都听见了。”
  萧闲动了动唇,这次的偷听让他这几年的仇恨都变成了一个笑话,他恨错了人,还差点为这份不该存在的仇恨而做出让他悔恨终生的事。
  可在他后悔恼怒羞愤的情绪中又夹杂着一份愉悦与轻松。
  他们之间没有仇,他没有做对不起祖宗,对不起将士们的事。
  “我听见了。”萧闲嗫喏道,“对不起,我先前恨错了人,做错了事,是我愚蠢。”
  苏元意看着他没有说话,萧闲舒了一口气,眼角眉梢又透出一股喜气,他去拉她的手,
  “但我真的很高兴,我们之间……没有仇。”
  “我可以不用怀着负罪感,不用纠结地遵从我的本心对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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