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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你娘子没了/奉旨成婚后,我逃了——屋中名酒【完结】

时间:2025-01-14 14:41:43  作者:屋中名酒【完结】
  岑留看了眼燕庆,见他也是满脸的惶恐与害怕,只得歇下了派燕庆出去寻苏元意的打算。
  其实他原本就打算着送他们去死,燕庆和他的部下们是萧闲的心腹,只要他们死了,全军上下就是他说了算,到时候他再想办法把战事的失败全推到萧闲身上,他又有四皇子庇护,定能安然无恙,可没想到骆漳这个大老粗竟出言拦下了他的计划。
  大概是因为和苏元意不合的缘故,所以巴望着苏元意孤立无援地死在外面。
  “骆兄说得有理。”岑留笑着说,“她自己找死咱也拦不住。”
  话说这一边,苏元意等人沿着线索继续深入,苏元意忽而看见前方的林子里似是倒着一个人,她慌忙下马一路奔了过去,看身形与盔甲确是萧闲无疑。
  在这一瞬间,她几乎不会呼吸了,明明只有短短的数步却让她觉得还是太远了,让她恨不能飞到他身边,把那张埋在草丛里的脸翻过来看一看究竟是不是他。
  她走近了,率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他已经破烂的盔甲,整个人像是一个被人玩坏的玩偶随意的丢在了路边,她的心仿佛都在滴血。
  “萧闲,萧闲,你怎么样?你还好吗?”
  她颤着声音去碰他,生怕她找到的只是一具尸体。
  她不敢相信他这几天究竟经历了什么,让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沦落到现在这幅模样。
  她转过他的脸,只看见男人的脸上沾满了泥土与血痕,可她一眼就认出了是他,是她的萧闲,她怕自己认错,连忙用袖子帮他擦去脸上的脏污,露出他原本白净俊美的面容。
  她的手不经意的碰到他的脸庞时,感受到了他滚烫的脸颊,她连忙用手一摸,这才发现他的脸烫得吓人。
  他发烧了,难怪会倒在这儿,想来是实在支撑不住晕过去了。
  昏迷的男人似乎还残留着警觉的本能,他猛地睁开眼抓住了苏元意的手,黝黑的眼眸中射出一道狠厉的利剑,可在看清楚来人时,所有的警惕与防备都换成了不可置信。
  “我……我是在做梦吗?”
  “是出幻觉了吗?”
  “娘子怎么会在这儿?”
  温良连忙围了上来,“将军,太好了!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萧闲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在清楚了现在的情况后,他立即恢复了冷静与睿智,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苏元意见萧闲实在衰弱连忙先喂了萧闲一些水和食物就准备扶着他上马先离开这儿,可萧闲刚刚坐稳就听后方传来士兵的惨叫。
  “敌袭!敌袭!楚军来了。”
  温良当机立断拔出腰间的刀,又把苏元意也推了马,而后一拍马屁,道:“将军,夫人快走,我来断后。”
  马受了刺激,拔蹄狂奔起来,萧闲的身子刚刚经过重伤,如今已是强弩之末。
  她能感受到身后的男人在颤抖,甚至连牙关都在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可他拽着缰绳的胳膊却如同一条铁链般坚不可摧。
  萧闲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和苏元意说,可到了这种山穷水尽的地步,他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可以用来说话了。
  苏元意鼻尖又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她一回头就看见他胸口的伤口再次崩裂,殷红的血渗透里面的棉衣染红了他胸前已经有道裂痕的盔甲上。
  苏元意的心又酸又涩,她好怕萧闲真会坚持不下去。
  “你的伤口又裂开了。”
  萧闲的呼吸重了几分,他轻声说:“无事。”
  这两个字像是他从牙关里挤出来的一样,带着无法承受的痛苦压了过来。
  苏元意抹了抹泪,眼下正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她必须保持冷静。
  她张开地图,指挥道,“萧闲,往南走,离这儿五十里地有一个小村镇。”
  “我们去小村镇上躲一躲。”
  追兵们要追萧闲只会觉得萧闲往宁国的方向跑,绝对不会想到萧闲反而往楚国的腹地去了。
  “不行,我如果去村镇会立刻被镇子上的人认出来。”
  他们若有一个怀疑他是宁国人报上官衙,他就彻底完了,所以这些天他一直都是躲在山林里。
  不过他们两人的方向倒是一致,都没有往更宁国的方向靠,反而离宁国越来越远。
  萧闲原本想着等他在山林里恢复的差不多了,再想办法回去,可昨夜起了高热,一天没吃东西,他今天不得不强撑着身子离开他藏身的山洞出来找食物,却没想到因高热与饥饿晕了过去,若不是苏元意找到了他,或许……他不是被楚国人抓住就是沦为野兽的食物了。
  在他知道自己即将失败的那一刻,他真的很后悔当初没有认真听苏元意的劝告。
  若他没有盲目轻敌,若他没有求胜心切,他不会落到这一步。
  苏元意握住他冰冷的手,说,“不会,有我在,你不会被认出来。”
  萧闲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苏元意笑了笑,“你忘了吗?我学过楚语。”
  “等会你就装作是从前线下来的哑巴伤兵,而我是带你回家的娘子。”
  萧闲记起了这一茬,真没想到苏元意之前所学的楚语竟然真的帮上了忙。
  “好。”萧闲看她的眼神中包含着满满的深情与依恋。
  在他睁开眼睛看见苏元意的那一刻,他始终觉得像是在做梦,是上天看他可怜所以在他临死前赐了他一场美梦吗?
  哪怕此时此刻,她就在他怀里,他们彼此正说着话,可他还是觉得像踩在云头上,一切都是那么的梦幻与不真实。
  两人有了目的地后,前进的速度越发快了,眼看村庄就在眼前,一路强撑的萧闲彻底支撑不住了,他握着缰绳的手一松,整个人就要往后倒去,苏元意连忙死死抓住了他的手,又立即迫使马停下来。
  苏元意翻身下了马,扶着萧闲先趴在马背上,而后牵着缰绳一步步往村子里去,路过一片麦田时,迎面撞上一位卖饼的大娘。
  苏元意立即上前塞给大娘一块碎银子,用纯熟的楚音说,
  “大娘,我夫君伤口崩裂又晕过去了,能劳烦在你家里住上几日养养伤吗?”
  大娘闻言瞅了眼马背上的男人,吓了一跳,说:“呦,你们打哪来?你男人瞧着像是军里的人。”
  苏元意抹着泪说,“是,我夫君本是军营里的一个小校,在战场上受了伤就退了下来,我们原本是住在宜安那一带,可宜安现在不太平,我就想着带着夫君投靠我舅舅,谁料路上伤口再次崩开,又发了高烧,我实在是没了主意,盼望大娘能帮帮我。”
  大娘看了看苏元意,说,“既是投奔,怎连个行李也没有?”
  苏元意说,“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宁军打过来的时候哪还有功夫收拾行李,我只顾得把家里的银子拿上,骑上匹马就和夫君逃了。”
  大娘闻言叹了口气,“哎,遭孽啊,两国打来打去,死的都是咱这些小老百姓。”
  “孩子,你跟我来吧,我家正好有间空房。”
  “谢谢大娘。”苏元意闻言对大娘行了一礼,而后牵着马跟着大娘进了村。
  “大娘,等会你能帮我去请个大夫吗?我夫君的伤很重,我实在担心。”
  “你放心。”大娘说,“我们村上就有位好大夫,等会到了家我就给你喊去。”
  苏元意背着萧闲刚进了屋,就听屋外又乱糟糟起来,苏元意心一紧,难道是楚军又追上来了?
第76章 君子六艺,我也是学过的
  她快步移至窗外, 见院外只是聚在一起吵闹的村民后,松了一口气,转身又去照顾床上昏迷不醒的萧闲。
  村上的大夫已经来看过一次, 大夫在给他检查伤口的时候连连称奇, 说不敢相信一个人受了这样重的伤竟还能活着。
  苏元意看着他身上交错纵横的伤时, 心口也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痛。
  萧闲的身上以前一道疤也没有, 白若美玉,可如今这块完美的玉碎了。
  他的额头还滚烫着, 为了帮他降温, 苏元意整整一夜都没合眼,交替更换着他额上的湿毛巾。
  楚军大营里,方询翻看着兵书, 帐外忽有小将前来禀告。
  “将军,我们的人在汉山发现了萧闲的踪迹,只是正要捉拿时受到了敌方的猛烈抵抗, 最后萧闲驾马而逃, 看马留下的足迹,萧闲应是和一位身材矮小的人一起逃了。”
  “汉山?”方询敲了敲桌面,目光落在大帐中央的沙盘上, “可看出萧闲是往哪个方向逃了?”
  汇报的小将一脸为难, “我们的人追到山下,那足迹就不见了。”
  “不过我等估计应当是朝北去了。”
  方询闻言没有说话, 放下手里的兵书抬脚走到沙盘边静静看着汉山周围的地形, 过了好半晌,方询忽而道,
  “不, 他不会往北走。”
  方询抬手一指, 语气坚定,“你们派人去陵中附近找!”
  凌中?
  小将满腹狐疑,那可是靠近楚国腹部的地方了,萧闲怎么可能逃到那去呢?
  但方询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依令行事。
  萧闲恍恍惚惚地睁开眼,入眼是一间简陋但干净的土房,他有一瞬间的晃神,随即感觉身旁似乎有一个人,他一侧头就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
  原来那一切都不是梦。
  他真的得救了,被她救了。
  他缓缓抬起手去摸她的脸颊,柔软的温热的细腻的,像是一块富有魔力的宝石,让他一碰就再也舍不得放开,又鲜活的像是枝头昂扬的花,只一眼就把他从残酷血腥的战场带回了春意盎然的人间。
  苏元意在睡梦中感觉自己的脸颊有点痒,她一睁开眼就对上萧闲明亮的双眸,她惊喜出声,
  “你终于醒了。”
  她想要立刻拥抱他,可又怕弄疼他,只能满怀激动地抓住了他的手。
  “是,我醒了。”萧闲抬手抚摸她额角的碎发,目光深情又缱绻,“你怎么会和他们一起来找我?为何不肯乖乖听我的话留在军营?”
  “我的夫君丢了,我当然要找。”苏元意把自己的脸颊贴在萧闲的掌心上,“我很庆幸我来了,我又能看见你,又能抚摸你,上苍垂怜,神佛保佑,让我找到你,让你又能醒来。”
  萧闲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只觉得自己的胸腔被她的爱意填塞得满满的,全身上下的伤口也不疼了,宛若被一团团云包裹着飘了起来,可并不会让他有虚无缥缈的不实际,反而是切切实实的踏实,是他一伸手就要抱到这个人的安稳。
  其实萧闲自从云州和好后,萧闲就一直有一种不踏实和飘飘然的感觉,他当然是幸福的,心爱的女子终于愿意接受他,可他始终不能相信她……也是爱着他的,或者说她的爱意没有那么浓。
  她怎么会爱他呢?
  他犯过错,也伤害过她,他不善良,不君子,不坦荡,满心都是撕毁一切的仇恨与戾气,远不是她心目中的完美夫君。
  如果他是女子,他也一定不会喜欢自己这样狠辣残忍的男人。
  谁都会向往白璧无瑕的美好,可他注定是一柄锋利的充满血气的刀,一瓶危险的致命的毒药。
  可现在他信了。
  他信了苏元意是真的爱着他,他漂亮的眼睛蓄满泪水,眼眶红得像是抹上了醉人的胭脂,此时此刻,世界上所有的语言都变得匮乏,都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感受。
  苏元意抬手拭去他眼角的泪,笑着问:“怎么还哭了?”
  萧闲弯眸笑了笑,眼眶的泪珠顺势滚下,他用充满柔情的声音哽咽着说:
  “我高兴。”
  “先别急着高兴。”苏元意轻笑一声,“我们现在还没有逃出去呢。”
  萧闲说:“等我身上的伤养一养,我们就走。”
  萧闲和苏元意暂时在这座村镇上住下,这儿比较偏远,平素里也没什么官兵来,加之苏元意一口正宗的楚语,因而村里人没有一个人怀疑他们的身份。
  这日,大夫来给萧闲换药,解开绷带一看,摸着胡子点了点头:
  “年轻小伙子身体就是好,受了这么重的伤也能好的这么快。”
  苏元意问:“我夫君的伤没事了吗?”
  “没什么大碍了。”大夫说,“再将养几日,这段日子别做重活就可以了。”
  苏元意听了这话给了大夫些碎银子而后将人送了出去,她回来时顺手把门关上走到床边坐下,说:“你的伤终于好了。”
  “我们可以回去了。”萧闲低声说,“也不知道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在外面打听过了,方询把你先前占领的楚国地盘又打了回去,如今徐州也快要失守了。”
  “两国似乎又有要和谈的意思。”
  萧闲听了这话,攥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抹悔意,
  “若我当初听了你的话,也不会输给方询,还险些丢了性命。”
  萧闲到底还是年轻,比起方询,他还是太急切了点。
  苏元意握住萧闲的手,轻声说:“没事,还有机会可以重来。”
  萧闲反握住苏元意的手,“我们要快点回去了,若两国真的和谈成功,近几年都再也没有这样的好机会了。”
  “好。”苏元意说,“我去给大娘说一声。”
  苏元意这段时间已经和收留他们的大娘处得很熟悉了,大娘听说他们要走,还有几分舍不得,给他们带了不少干粮。
  苏元意一一收下,与萧闲换上普通农户的衣服,扮做一对平凡的夫妻一路往北而去。
  他们不敢走大路,单挑些小路去走,这日他们快走到怀安时,迎面而来一队驾马的楚军,苏元意心中一惊,低了低头,萧闲则驾着马往路边去,给他们让开位置。
  两人看似风轻云淡,可心里都提着一口气,生怕被他们认出来。
  眼看着那帮楚兵就要走了,谁料为首的人又突然调了回来,一双黄豆大的眼睛打量着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要去何处?”
  苏元意用楚语回道:“回军爷,我和夫君要去怀安。”
  “怀安?”为首的兵士一皱眉,问,“一路走来,只见前面的往后跑,可从没见过往回走的!”
  “你们两个人很可疑啊。”
  苏元意心一跳,面上却堆着笑,“我婆婆他们还在怀安住着,总不能丢下他们不管,况且我听人说,方将军神勇,不是已经把宁国人赶回去了吗?有方将军在,咱还怕什么?”
  苏元意说话时,萧闲已经摸上了他藏在□□的剑,只要他们有任何异动,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拔剑把他们全部杀掉。
  这话一出,为首的兵士哈哈一笑,刚刚还肃杀的场面顿时得到缓和。
  “哈哈,那可不是,咱方将军是什么人,岂是宁国那帮人比得了的?”
  “行了,你们去吧。”兵士说。
  苏元意松了口气,萧闲□□发力正要策马离开,身后的兵士又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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