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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你娘子没了/奉旨成婚后,我逃了——屋中名酒【完结】

时间:2025-01-14 14:41:43  作者:屋中名酒【完结】
  腊月二十八,宫里的贵妃娘娘生了,皇上龙颜大悦,下旨大赦天下,而这次被释的名单中就有苏元意的弟弟苏添。
  整个新年,苏元意都在期盼着弟弟回京的日子,这日,苏元意还未醒就被萧闲兴冲冲地摇起来了。
  “娘子,弟弟回来了。”
  苏元意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一时间,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作何反应。
  萧闲笑呵呵地问,“娘子是高兴傻了不成?”
  苏元意回过神来,忙问,“我弟弟现在走到哪了?”
  “他昨夜就入京了,我安排他在我名下的一座宅子先住下了,娘子,你要去看看他吗?”
  “好。”
  国公爷和国公夫人自知道苏元意的弟弟苏添被释后,就说要接苏添住在定国公府,可苏元意觉得弟弟若是住进定国公府,难免过于惹人注意,不如先放在外面的宅子里住着,也方便弟弟养病。
  萧闲带着苏元意赶到时,苏元意站在月洞门下就看见弟弟正笑嘻嘻地在院子里玩乐,人瘦了,也黑了,但看起来却很健康,只是往日聪慧的眼睛里如今是笑呵呵的傻意。
  “添弟。”苏元意轻声唤了一声,赶来的路上,她一直在担心苏添会不会已经把她忘了,但万幸他还记得。
  苏添听见声音回头看他,黑乎乎的眼睛霎时亮了,“姐姐。”
  苏元意顿时红了眼,把人抱在怀里好一顿哭。
  待她心绪平缓后,方把人放下,奶嬷嬷带着他去吃饭,萧闲则握住她的手低声安抚道,“弟弟已经接进京了,不怕没有大夫治不好他的病。”
  这段时日苏元意想了很多,苏添若真的治不好了,她也不会就此懈怠放弃,苏家哪怕只剩她一人,她也会查明真相,还苏家一个清白。
  苏元意扑入萧闲怀中,“谢谢你。”
  “谢什么?我们是一家人啊。”萧闲傻笑着,“等以后我再想想办法把岳母也接回来,娘子就能一家团圆了。”
  苏元意心头一颤,眼泪喷涌而出,打湿了他的衣襟,在苏家获罪的日子里,她曾想世上没有一人是她的救赎,她只能靠自己。
  可现在,她好像找到她的救赎了。
  “怎么又哭了?”
  苏元意抬起头,“萧闲,谢谢你。”
  他救了她,救了弟弟,救了苏家每一个人,她会用她的一生报答他。
  “好啦,别哭了。”萧闲动作轻柔地为她拭去眼下的泪水,“再哭妆就花了。”
  苏元意陪弟弟一起吃了午膳后,方同萧闲一起乘马车回府,回去的路上,苏元意听见外面似有喜乐之声,她掀开窗帘一看就瞧见一户人家的门前挂满了红灯笼,来往宾客络绎不绝。
  苏元意一时有些好奇,顺口问道,“这是谁家结婚了?”
  “户部侍郎的三公子。”
  苏元意放下窗,想了想,问,“是刚从通州提拔上来的周大人?”
  萧闲拉着她的手把玩,眼眸被垂下的眼睫遮掩看不清神色,“是他。”
  苏家被判之日,朝中一众与父亲交好的官员皆被打为同党,或斩首,或流放,因此朝中一时间多了许多空缺,而这位周大人就是被皇上御笔轻点提拔上来的人。
  刚入京就为儿子娶妻,也不知是与京中的哪户人家联姻了。
  他复而抬眼看她,流转飞扬的眸中闪过一抹兴奋,“嫁去周家的新娘子你也认得。”
  “哦,是谁?”
  萧闲忽而凑近,鼻尖几乎抵住了苏元意的鼻尖,他一字一顿慢悠悠地说,“艾潼。”
  苏元意顿时瞪大了眼,“艾姑娘?!她不是要嫁给你吗?”
  国公夫人明明说过了年就要迎艾潼入门,那一日萧闲虽是赌气,但也答应了。
  等等,她忽而又想起她后来再问国公夫人时,国公夫人总是敷衍的态度,她之前还以为国公夫人是另有打算不想让她插手,可没想到本该嫁入定国公府的艾潼竟嫁去了周家。
  萧闲扬眸一笑,抬手轻拧她的脸颊,恨恨道,“小没良心,你就这么想让你的夫君娶别人啊?”
  苏元意摇头否认,“自然不是,我只是不明白艾姑娘一心想要嫁给你,怎么会同意嫁去周家?”
  萧闲轻笑一声,往后一躺,妖异俊美的眉眼中是世家公子所独有的傲气与轻慢,“她想嫁我,我可不想娶。”
  苏元意依旧不解。
  萧闲歪头一笑,“她同意与否并不重要,两家商定的事她能如何?”
  苏元意明白了。
  “当初她来定国公府也未必是她自愿的。”
  “周家三公子人还不错,我母亲也不算亏待了她。”
  三言两语就决定了一个女子的一生,苏元意并不喜欢艾潼,可此时此刻,她还是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其实她和她也没什么区别,从来都不由自己,无从选择。
  耳边的喜乐逐渐远去,她少了一个麻烦,她该高兴的。
  新年结束后,兰香与菊芳两人去整理库房里的物品,菊芳忽而看见当初新婚时,收到的三份礼物,礼物还未拆封,当初苏元意说隔天看,结果一时忙乱,就把这事搁浅了,她想了想送这三样礼物的人身份都不一般,且还专门背着人送过来,里面或许装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就吩咐小丫鬟抱着礼物往正屋找苏元意去了。
  “小姐。”菊芳服身道,“我从库房里找出了小姐新婚时收到的三样礼物,小姐曾说隔日看,却一直没看,今日得空是否要打开一看?”
  苏元意放下手里的账本,温声道,“呈上来吧。”
  三个大小不一的盒子依次放在桌面上,苏元意先打开了许砚送来的礼物,里面静静放着一颗浑圆的竹编蹴鞠,蹴鞠上的颜色因年岁久远而变得黯淡无光,她伸手摸了摸蹴鞠冰凉的表面,想起这是她和许砚幼时曾一起玩过的玩具,后来她把蹴鞠交给许砚保管,说下次再玩,可后来她们分离两地,再也没有下次了。
  没想到他竟还一直保留着。
  苏元意轻叹了一声,正要合上木盒,却看见在蹴鞠的旁边还留有一张字条,她拿起一看,上面写着四句诗。
  乡远去不得,无日不瞻望。肠深解不得,无夕不思量。
  苏元意看了一眼,没多犹豫就把这纸条丢进烛火中燃至灰烬,很奇怪,她以为她看见这首诗时会触动,可她的内心竟毫无波澜,或许从前她曾对他有过少女情怀,可如今早已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这样露骨直白的情诗若是让萧闲看见,定又要闹她了。
  也不知许砚到底安得什么心,明知她新婚,他们已断无可能,还要送这些不清不楚的东西来,是想毁了她吗?
  苏元意合上木盒,看下一份礼物。
  这一份是暮瑶送来的,苏元意打开一瞧里面有一套翡翠头面,看水头倒是极为稀有,是件价值连城的宝物。
  这位暮瑶姑娘出手还真大方。
  菊芳忽而咦了一声。
  苏元意侧眸去问,“怎么了?”
  “这东西像是……”菊芳低声说,“国公夫人似乎有一套与它相似的头面,听说那料子是大公子专门从边疆带回来的,当初是用它打了两套头面,一份给了国公夫人,一份给了咱们世子,大公子相赠的时候还说若世子日后有了心上人,可把这套头面送给那人,就当是当哥哥的对弟妹的一片心意……”
  苏元意闻言合上木盒,哪还不明白暮瑶送这件礼物的用意,她是想告诉她,她才是萧闲的心上人吗?
  “小姐,这暮瑶也太过分了!你别搭理她,不过一套头面罢了,世子对小姐的情意做不得假,她定是蓄意挑拨。”
  纵然是故意挑衅,可这东西确是萧闲所赠。
  她刚刚看许砚的礼物时,内心毫无波澜,可现在却不可避免地被影响了,心头似是涌上了一股极为陌生的酸楚。
  苏元意吐出一口浊气,冷静片刻后,又打开最后一份礼物。
  这份礼物最为神秘,始终不知是何人所赠。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份信,她拆开一看,信中只有一句话。
  令弟的病不是意外,萧闲也没有你所看见的那般简单,想知道真相可来玉华轩找孤鹤先生。
  【📢作者有话说】
  乡远去不得,无日不瞻望。肠深解不得,无夕不思量。——引用白居易夜雨
第14章 绝不与叛徒同席。
  苏元意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冷寒无比,这份礼物是在大婚前日送来的,而她母亲的信是在她大婚后的第一天晚上送来的。
  无论信上的内容是真是假,来信的主人既能提前得知弟弟生病一事,想来背后之人定一直在暗中监视着母亲她们。
  “小姐,这信上究竟说了什么?”菊芳见苏元意脸色难看,忍不住出言询问。
  苏元意把信纸折起丢入火烛中,“当日来送这份礼物的人,你可还有印象?”
  菊芳见苏元意神色认真,也不敢有半分隐瞒,一五一十地把当日的情形全部讲给苏元意,可那人既存心要隐瞒,自不会在这件事上露马脚。
  因而苏元意听完菊芳的回答后,仍没有猜出送信之人是谁。
  她闭上眼细想,苏家从前牵扯的人太多,恩人,仇人,皇家,世族,谁都有可能,有动机送来这份信。
  她一时猜不到究竟是谁,只能先从此人的动机上分析,来信的主人提到了萧闲,要么他的目的是想挑拨她和萧闲的夫妻情分,要么就是希望引起她的主意,从而从她身上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敌在暗,我在明。
  苏元意睁开眼,决定先按兵不动,他用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就想引她上钩吗?
  若他真是有所图,见她迟迟没有动作,定然还会来寻她。
  玉华轩,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是开在闹市的一家酒肆。
  “菊芳,你帮我去打听打听玉华轩的底细,最好摸清楚掌柜是什么人,东家又是谁,行事隐秘些,莫要让人察觉。”
  菊芳略一点头,道,“我明白。”
  菊芳和兰香都是她自幼带在身边的丫鬟,菊芳性格稳重,行事稳妥,兰香则性子活泼,因而一般需要在外行走的事苏元意都会交给菊芳去做。
  菊芳走后,苏元意一人坐在窗边沉思,她嫁过来前也曾怀疑萧闲是不是故意藏拙,可嫁过后,她认真观察过萧闲了。
  家里的生意,祖产,萧闲一概不问,全由国公夫人打理,书是从来不读的,至于武艺……萧闲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平日里从来没做过重活,有一次她故意试探他,让他挪一个花盆,结果花盆没挪动,他自己反而摔了一跤,在床上躺了三天。
  除了那件事有力外,其他时候简直堪比文弱书生。
  实在是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纨绔。
  还是说……只是萧闲隐藏的格外深?
  苏元意又摇了摇头,她所看见的应该就是真的萧闲,只不过他虽然在世俗意义上的建树里一无是处,但不代表他这个人是失败的。
  他爱玩,因而身边聚着一帮真心追随他的朋友,她先前总觉得不过是帮乌合之众,可萧闲却切切实实的依靠着自己的魅力帮她办成了事。
  若他有心钻研,或许还真能在官场上有所为,只可惜他无心官场,一生只图一个快意人生。
  苏元意想到这儿,越发肯定纸条上的话是为挑拨她与萧闲的关系。
  “小姐,国公夫人喊你过去一趟。”
  “我这就来。”
  自苏元意那日偷偷出府带萧闲回来后,国公夫人对她的态度也和缓了不少,其实她对她算不上差,至少她所想过的故意磋磨与为难都没有,只是是对她的态度算不上亲热罢了。
  “你嫁入我们家也有一段时日了。”国公夫人温声道,“府里的事,我一直没让你管,想着是让你先熟悉熟悉府里的环境,如今也是时候把管家之权交给你了。”
  苏元意有些惊讶,她还以为国公夫人不会这么轻易的放权给她。
  国公夫人对她嘱咐了几句关于管家的注意事项后,话音一转,又提起了另一件事,“七日后是长公主的生辰宴,宣德侯府也一早递了帖子来,这次的宴会你就同我一起去。”
  苏元意嫁进来的这段时日,京师内也举办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宴会,可无论是谁做东,苏元意都没有去过。
  国公夫人见苏元意不答,柔声劝道:“我知你还放不下过去的事,可你既嫁人了我们家做当家主母,日后免不了交际应酬,你躲得了一时,还能躲一辈子吗?”
  苏元意自然也知晓这个道理,也明白她该大大方方的去,可知道归知道,明白归明白,可她还是……会……会觉得怕,会觉得难堪。
  她不想听见别人议论他们家,议论她的父亲。
  她捏了捏指尖,轻声说,“我明白的,我会去的。”
  国公夫人温笑着点了点头,握住她冰凉的手,劝道,“好孩子,莫怕。”
  长公主生辰宴的那日,国公夫人,苏元意以及萧闲都去了。
  萧闲向来是不乐意去这种宴会的,只不过这次过寿的人是他好友周耀的母亲,周耀一早就邀请了他去,因而这次他也一并跟着去了。
  京师的宴会素来分男席和女席,苏元意他们到了地方后,萧闲就被周耀他们喊去了招待男宾的前院,苏元意则跟着国公夫人去了后院。
  沿路,她注意到不少贵妇人以及未出阁少女的目光都频频看向她,她捏了下指尖,表面上仍是不动声色的平静与温和。
  直到一道尖利的声音打破这平静。
  “他父亲做下那等不要脸的事!她怎么还有脸出来参加宴会?!”
  苏元意面色一白,循声望去就看见一位明艳的女子定定望着她,眼中满是不屑与厌恶。
  她认得她,陶行正的女儿。
  陶行正从前与他父亲政见不合,她父亲做首辅时,他为次辅,两人常有争论,她父亲下台后,他升任了首辅,陶家也成了京中炙手可热的新贵。
  国公夫人的面色亦是不大好,无论苏元意从前如何,苏家如何,如今苏元意都是他们定国公府的人,何况今天还是被她带出来的,她说这话岂不是在打他们国公府的脸?
  因而国公夫人立即面色不善地回怼道:“祸不及妻女,苏家的事皇上已有定论,元意是皇上亲口下旨的萧家妇,她如何不能来?”
  陶晔然上前一步先是给国公夫人行了一礼,而后从容答道,“皇上仁厚,不计较她苏家一个小小女子,可我陶晔然只是个小小女子,没那么大肚量,她父亲犯下通敌谋逆之罪,是整个宁国的罪人!若非是苏庚明勾结楚国,我宁国岂会败给楚国?!又岂会死那么多人?!”
  陶晔然越说越怒,“苏庚明已死,可苏家欠宁国的还不完!她不日日苦行赎罪!哪还有脸来参加长公主的生日宴?我若是她早就一头撞死了!国公夫人,若我没记错的话,当年那一仗,你萧家也死了不少人吧?”
  苏元意心头一颤,不敢置信地看向国公夫人,她知道自己的父亲犯下了天大的罪过,可还不知道他父亲的罪行还会牵扯到国公府,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可巨大的羞耻与难堪将她所吞没,让她无暇顾及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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