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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你娘子没了/奉旨成婚后,我逃了——屋中名酒【完结】

时间:2025-01-14 14:41:43  作者:屋中名酒【完结】
  她知道她父亲犯得罪有多重,说是整个宁国的叛徒也不为过,上至权贵官员,下至黎民百姓,谁听见他父亲的名号,都要唾上一口,骂句狗贼!
  这是会遗臭万年的罪名,千百年后,人们提起苏庚明的名字也只会骂他奸相,狗贼!
  可她不信,她不信父亲会是这样的人,父亲比任何人都要痛恨楚国,一心想助宁国一统天下,他怎么会?!怎么会通敌?!
  国公夫人身形微颤,但她很快维持住了表面的镇定,“她父亲所犯之事与她无关,她只是萧家妇苏元意。”
  陶晔然的一番言论已经引得众人议论纷纷,她们不敢直接和国公夫人起冲突,但言语间几乎全是支持陶晔然痛骂苏家狗贼的话。
  苏元意不知该如何为父亲辩解,她自是不信父亲所犯罪行,可她没有证明父亲无辜的证据,而在他们眼中父亲的罪行已是板上钉钉了,她说再多亦是惘然。
  反而会因她的狡辩而令人生厌,若是再传到皇上耳中,皇上认定他们苏家没有悔改之意,再一怒之下处死苏家其余人等,她就是全族的罪人。
  她知道如今朝堂之上仍有不少大臣在上书要求皇上斩尽杀绝,将苏家一应女眷一并处死,只不过皇上一直没有批。
  “吵什么?”一道雍容华贵的声音蓦然响起,嘲杂的声音瞬时如潮水般散去,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见过长公主。”
  苏元意跟在国公夫人身后向来人行礼。
  “起来吧。”
  苏元意从前见过几次长公主,苏家还没出事前,长公主对她颇为喜爱,还曾开玩笑说要让周耀娶她的话。
  “元意是我邀请来的客人,诸位若是不满,尽可离去。”
  一时间,众人再未多话,可唯有陶晔然依旧愤愤道,“请长公主恕罪,我陶晔然绝不与叛徒同席。”
  她话落对长公主欠身告退,紧接着就转身潇洒离去。
  众人低垂的眉眼中顿时流露出钦佩的神色,陶晔然的父亲是如今权势滔天的首辅,而陶家与四皇子亦是早有姻亲。
  太子因苏家一案被牵连而禁足东宫,下一任继承大统的皇子极有可能就是四皇子,那么这也就代表着,将来陶家仍会是不可撼动的大树,她有底气得罪长公主。
  可她们却还做不到。
第15章 你的名声本来也不好。
  宴席之上觥筹交错,各府女眷们言笑晏晏地议论着京中的趣事,台上的戏班子咿咿呀呀地唱着,有长公主与国公夫人替她说话,因而除了先前遇见的陶晔然对她忿忿不平外,其余人无论心中如何想,至少面上都还过得去。
  可苏元意却觉得憋闷得厉害,心中好像堵着一口气,旁人若有若无的视线,窃窃地私语,都像是在指着她说,瞧,她父亲就是叛国谋逆的苏庚明。
  她饮了一口清酒,趁着无人注意起身离席,想着去花园里安静的走一走,透口气。
  父亲绝不可能勾结外贼,可苏家已经被抄,一应往来书信都与案宗一起封存在大理寺,听说其中最为重要的证据还被东厂收进了大内。
  苏家的案子已经死了无数人,宁国上上下下都笼罩在血雨腥风中,如今没有人愿意触这个霉头,把苏家的旧案再翻出来。
  她想查明真相,可却连当时定罪的文书案宗都无法看上一眼。
  碧湖微漾,苏元意倚靠在漆红的松木栏杆上吹着冷风,双目失神地盯着湖面,脑海中无意识地冒出陶晔然那张义愤填膺的脸。
  当年那一仗,你萧家也死了不少人吧?
  她这话是何意?难道老国公与萧家男儿们的死和她的父亲有关吗?
  观陶晔然当时的神色与语气,她的意思分明是萧家男儿是她父亲害死的,可怎么可能呢?若真是如此,萧闲为何还会娶她,善待她?
  苏元意稳了稳心神,扶着栏杆的手紧紧收拢,用力到指尖都泛白,不,陶晔然说的不一定是真的,或许是她故意挑拨她和萧家的关系……
  就像那份神秘的新婚贺礼。
  他们目的都是为挑拨她与萧家的关系。
  一桩桩,一件件,如滚乱的麻线交织在一起,让人理不清。
  萧家,苏家,太子,长公主,陶家……
  苏元意缓缓闭上眼,视野陷入一片昏暗,可脑海中昏暗繁杂的思绪忽而亮了。
  父亲是太子的老师,自然是太子一党,父亲出事后,太子亦受到牵连,虽未被废,却被皇上斥于幽宫不得出,太子之位自此岌岌可危,而长公主又与太子交好。
  萧家如今虽低调行事,萧闲也不成样子,可萧家的名号在军中仍有不小的影响力,萧家从前从未参与过夺嫡,可苏家倒了,萧闲却用军功求了她,不免会让有心人忧心萧家会效忠于太子,从而助太子夺得大位。
  说来说去,还是争储。
  父亲或许也是因此而被人陷害,毕竟只有父亲倒了,太子之位才会岌岌可危……
  会是谁呢?
  陶家支持的四皇子吗?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如此良辰美景,苏姑娘为何独倚阑干黯然神伤?”
  苏元意抬眸看去,只见阶下站着一位紫衣华服的公子,头戴紫金冠,腰挂白玉雕螭龙带钩,脚踩黑缎绣草龙花纹长靴,一双妖媚的狐狸眼微微掀起含笑望着她,贵气与魅惑两词在他的身上达到了极致。
  苏元意欠身行礼:“臣妇见过五殿下。”
  她刚想着四皇子,结果扭头就看见了四皇子的弟弟。
  要说害她父亲的真凶,未必没有眼前人的份。
  苏元意想到这儿就越发没有与他交谈的欲望了。
  “苏姑娘不必见外。”司马安悠悠道,“我适才见苏姑娘神色黯然,还担心这幽幽碧湖又要添一缕香魂呢。”
  苏元意垂眸道:“五殿下说笑了,臣妇不胜酒力,因而在湖边吹吹风清醒清醒,没想到却让五殿下误会了。”
  “不胜酒力?”司马安的身体微微前倾,用鼻尖轻嗅,确是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摇头笑道,“苏姑娘有所不知,这人喝了酒啊,吹不得风。”
  他说着,自己的身体还跟着晃了两下,“一吹风,这酒意上了头,人反而更醉了。”
  苏元意微微皱眉,司马安此人向来阴晴不定,她从前与他并没有交集,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在她面前发起癫来。
  偏偏人家是皇子,她还不能甩脸就走。
  “苏姑娘是大家闺秀不懂这些也正常,可萧世子却是好酒之人,你与他成婚这么久,难道他不曾告诉你?”
  苏元意听他提起萧闲,瞬间警惕起来。
  他是在打探她与萧闲的感情?
  苏元意羞道:“郎君心疼我,在家时从不让我饮酒,自然也不会告诉我这些事。”
  “哦?”司马安忽而笑了起来,上前一步俯身问她,“从不饮酒,那你二人新婚夜的合卺酒也未喝吗?”
  他突然靠得很近,苏元意甚至感受到他说话间的热气喷洒在她的额头,她后退一步,服身道,“五殿下您醉了。”
  “臣妇就不多打扰五殿下的兴致了。”
  她说完就要走,再留下去,若是让人看见她与皇子纠缠不清,苏家的骂名怕是又要添一笔了。
  在他们错身而过时,司马安忽而在她耳边轻语,“苏元意,你就这么相信萧闲吗?青州之败,我想,你会有兴趣。”
  苏元意的脚步顿了顿,紧接着又加快了脚步。
  司马安。
  她默默把这个名字加入了她的怀疑名单,新婚夜那份神秘礼物的主人八成便是此人了。
  她刚走出花园要往后院的宴席去,迎面就撞上了行色匆匆的萧闲。
  “夫君?你怎么在这儿?”
  眼下他不应该和周耀他们在前院吗?
  萧闲一把握住她的手,神色焦急又担忧:“我听说陶晔然为难你了,我怕你伤心,就想着来看看你。”
  苏元意燥郁忧烦的心在一瞬间得到抚慰,无论如何,世上还有一个人时时刻刻在意她,关心她。
  她抽出手轻点了下他的额头,佯装生气地说:“这儿是后院,男子不得擅闯,等会被人发现了,少不得又要编排你不像话。”
  萧闲扬眸一笑,抓住她还未收回的手,张扬肆意的双眸定定瞧着她,脸上满是不在意的无所谓,“任他们说去,说破天也没我娘子重要。”
  苏元意红了脸,怕人看见急着想把手抽出来,可萧闲却稳当当地抓着她的手不放,乌黑的眼眸里是足以焚化一切的炽热。
  他拉起她的手,双眸直勾勾地凝着她,灼热的目光化为一把勾魂夺魄的钩子,勾得她脸红心跳,他缓缓低下头,温热柔软的唇瓣贴上她的手指,她的身子一颤,脸热得不像话。
  温软的红唇顺着指尖吻到指根,清浅的呼吸尽数落在她的手背上,酥酥麻麻如成千上万的蚂蚁在爬,他忽而郑重地落下一吻,哑声道:“为了娘子,再多的污名我也不怕。”
  苏元意别过头,低声说:“你的名声本来也不好。”
  ……
  萧闲丢开她的手,抱怨道:“娘子!”
  苏元意强忍着笑意,说:“好了,你快回去吧,免得等会周耀找你。”
  “不回了。”
  苏元意不解。
  萧闲又重新拉上她的手,笑道:“娘子留在这儿也不开心吧?”
  “不开心的宴会还留下干嘛?走,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可……”苏元意犹疑,“可无故离席又未提前告知长辈,会太失礼。”
  “怕什么?”萧闲拉着她就走,“等会让下人们通传一声就是,就说……”
  “就说我突然肚子疼,疼得要死了,必须要走,你是我娘子以夫为重,我出了事,你当然要跟我一起,谁也说不出你的错。”
  苏元意侧眸瞧着他俊美异常的侧颜,她这一生从未有过这样肆意的时候,原来不开心就可以走。
  萧闲拉着她去了碧江岸边,此时,日光大胜,江面上泛着波光粼粼的涟漪,数条大船横于江面,其中有几艘显眼的画船上还搭着高高的秋千。
  “这是?”
  萧闲神秘一笑,“今儿有好玩的表演,我们去船上看,那儿视野更好。”
  他一面拉着她上船,一面道:“我上次见你一直盯着碧江看,想来娘子定是想泛舟一游,整日闷在府里人都闷坏了,也该出来转转。”
  她上次只是多看了一眼,甚至没有说想游湖,可他却记在了心上。
  他们上了一艘足有三层高的画船,坐在最顶层的露台上瞧着阳光下的江面,萧闲忽而一拍手,“娘子,开始啦。”
  苏元意还什么也没看着,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
  萧闲笑着给她指,她才看见那几艘画船的秋千上立着人,下身着黑色长裤,腰间系红绸,身上还披着五彩斑斓的衣物,在阳光下一闪一闪得颇为好看。
  那人立在秋千架上越荡越高,似是要乘风而起一样。
  “这是做什么?”苏元意惊讶又好奇,这是她第一次看这种形式的表演。
  “水秋千。”萧闲笑着和她解释,“他等会会在秋千荡在最高点的时候跳下去,谁在空中的花样多,谁就能得个彩头。”
  谈话间,又有一人从秋千上飞出,他身姿灵动的在空中翻了个筋斗,而后如同一条银鱼般落入了水中。
  萧闲当即大笑着把面前的报春花扔向江面,而后又给苏元意解释,“你觉得谁跳得好,就可以丢花给他,算是赏他的彩头,店家会通过花朵的不同记账讨银。”
  苏元意看了一会,又见一个人滑稽的从秋千上摔了下去,逗得她笑了起来,也丢了一朵报春花下去。
  各色的花洋洋洒洒的落在江面上,宛若一个盛大的生机勃勃的花圃。
  司马安立于花园边瞧着院中嫩黄色的报春花,忽而伸手摘下一朵,放在掌心把玩,青衣小仆低声回禀道:“殿下,苏姑娘和萧闲一起离开了。”
  “绘春问,为苏姑娘准备的东西还要留吗?”
  “不用了,丢得干净些。”
  “是。”
  【📢作者有话说】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引用李白《清平调·其三。》
  水秋千出现于晚唐,昌于宋代,像是现代跳水和花样游泳的结合。
第16章 青州之败
  转眼,春意盎然,草长莺飞,院中的桃花都快谢了。
  四月初九这一天,对于定国公府来说是个大日子,萧家人一早就从定国公府出发往京郊小玉山上的寒山寺去,他们这次去会在寒山寺住上一周,斋戒诵经为萧家死去的英灵祈福。
  苏元意下了马车,刚进禅房喝了口清茶,就听国公夫人身边的周嬷嬷来唤。
  “世子夫人,该去宝雄殿诵经了。”
  “这就来。”苏元意应了一声,换了件素净的衣裳就往宝雄殿去了。
  佛门是清净之地,因而就算苏元意与萧闲是夫妻,两人夜里也不住在一间房,而是各自住在不同的院落。
  苏元意能感受到萧家人对祭祀的看重,一连三四日,萧家人皆是辰时去子时归,期间只吃碗素面就算了事。
  可上至国公爷,下至萧闲那体弱的小叔,没有一个人抱怨,就连萧闲都褪去了往日的玩世不恭,虔诚安静地跪在弥勒佛下为死去的萧家人祈福。
  苏元意安静地跪在国公夫人身后,低声诵念经文,脑海中忽而想起司马安对她说的话。
  青州之败。
  只要是宁国人,没有人不知道这场战事,本以为是必赢的战事,却输得惨烈,萧家一门六将全部战死青州,只留下了一心向文的国公爷,天生体弱的萧承福,纨绔草包的萧闲。
  那一战是萧家的悲剧,也是整个宁国的悲剧。
  父亲的罪名中并没有明确指出涉及青州,可通敌叛国四个字,难免会让有心人觉得当年青州之败会同父亲的通敌有关。
  当年青州的噩耗传回京时,父亲怆地呼天,痛哭流涕,哀嚎天亡宁国,一夜无眠,他不可能会做出害萧家,害宁国的事。
  可萧家人会如何想?
  他们会不会……觉得当年那一败是她父亲从中作梗?
  大殿忽而起了一阵穿堂风,弥勒佛下的烛火影影绰绰地晃动着,苏元意无端打了个寒颤……
  在寒山寺的最后一日,宫里忽而发来急报太后薨了,凡京中三品以上官员以及国公勋贵皆要入宫为太后服丧。
  国公爷与国公夫人皆在此列,他们不得不提前赶回,临行前,国公夫人特意交代了苏元意后续的进程,又怕苏元意第一次同主持打交道出了差错,又将身边得力的嬷嬷留下助她。
  其实后续基本也没什么大事了,不过是祭祀结束的收尾典仪以及看顾统筹家眷回京,这些事苏元意虽是第一次做,可在家中时跟在母亲身边也学过无数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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