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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你娘子没了/奉旨成婚后,我逃了——屋中名酒【完结】

时间:2025-01-14 14:41:43  作者:屋中名酒【完结】
  因而她事事办得井井有条,国公夫人留下的嬷嬷看了也挑不出一个错来。
  国公爷与国公夫人先行离开时,带走了一部分的护卫,剩下的护卫显得有些不够用了,苏元意想了想,把人大部分给了萧承福与其他几房的女眷,自己与萧闲则跟在队伍的末尾。
  安排好一切后,闲下来的苏元意看向坐在她对面的萧闲,今日的他安安静静的靠着车壁,低垂的眉眼为他艳绝的五官添上了一抹忧郁。
  他……像是有心事。
  苏元意想,他应当是想到了逝去的祖父叔伯与兄长们。
  这种失去亲人的痛,苏元意自是能感同身受,她知道这种时候她无论说什么都没用,只能等他自己慢慢消化,而她能做的只是安静的陪着他。
  她坐到萧闲的身边,伸手握住他的手,轻声说,“我一直在。”
  萧闲抬眸看她,惯常笑着的眼睛此刻却无动于衷,乌黑的眼底似是冰炭般寒凉,刺得人心惊,苏元意一时愣住,萧闲却忽而闭上眼主动靠在她的怀里,如小兽般轻“嗯”了一声。
  苏元意垂眸看他,浓长的眼睫如蝶震,如玉般的干净脸庞上是依赖,是脆弱,她伸手轻抚他高高束起的乌发。
  行走的马车忽而咯噔一声停了下来,紧接着车外传来小五的声音,“世子,世子夫人,马车轮子卷到泥里去了,要稍待一会。”
  苏元意暗自称怪,前日是下了雨,可这儿是寒山寺回京的大道,日日都有车马行人通过,按理说这里的路不会出问题,怎么偏偏她乘的马车坏在这儿了?
  萧闲依旧靠在苏元意怀里,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苏元意正欲揭开车帘看一眼外面的情况,却忽而听见一声惨叫,紧接着就是马高昂的嘶鸣以及混杂急迫的人声。
  “有敌袭!小心!世子!快保护世子和世子夫人!”
  受惊的马不受控的狂奔,苏元意险些从马车上摔下去,幸亏萧闲反应及时,一把拽住了他,马拉着车不受控的一路疾驰,车帘被狂风卷起,苏元意朝外看了一眼,只见车外是郁郁葱葱,遮天蔽日的树林,时不时有拦路的树枝挤入车内,划破她的衣裳。
  忽而轰地一声,车壁的大半被损毁,日光毫无遮挡的涌了进来,在车壁倒塌前,萧闲一个猛扑将苏元意护在身下。
  “娘子,你没事吧?”
  苏元意强忍着腰后的痛,摇了摇头,“我没事。”
  萧闲的脸全白了,额上满是汗水,他的脊背上正压着一块沉重巨大的木板,他的伤显然比她重得多。
  一道利箭破空而来,“嗖”得一声击碎萧闲束发的玉冠死死得定在离他们一寸远的木板上。
  “萧世子,我等今日只为私怨,看在萧家满门忠烈的份上,我等兄弟不伤您,您可自行离去!可狗贼奸相的女儿今日必须死!”
  苏元意抬眸看去,只见从林间走出几位身高八尺,赤面黑胡的大汉,皆身着短衫,腰垮短弓长刀,铜铃般的眼睛死死得瞪着她,恨不能将她剁之而后快!
  萧闲将她护在怀里,脸上的神色是出人意料的坚毅,“她是我娘子,我箫某人再不济,也不会做出抛妻逃命的事!你们若要杀,就先杀我!”
  这番话说得刚烈,可苏元意却感受到他搂着她的手在颤抖,他……也在怕。
  可……怕,还是把她护在了身后。
  “早闻萧世子纨绔,却没想到也是个血气的人,当真是不坠萧家威名!”为首的男子将弓拉成满月,箭端直指萧闲的心脏。
  “萧世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再不走,我连你一起杀。”
  萧闲将苏元意护在身后,问:“冤家宜解不宜结,苏庚明已死,他无论做了何事,也不该算在我夫人的头上,你们今日若杀了我们,萧家亦不会放过你们,何苦为了一个死人赔上自己的性命?”
  萧闲一面与歹人们侃侃而谈,一面悄悄在苏元意的手心里写了一个“跑”字。
  可苏元意怎会在这时丢下萧闲跑?
  先不说她跑不跑得掉,若她跑了,而萧闲死了。
  国公爷与国公夫人再大度,也定会对她心生怨言。
  那时她又如何照顾痴傻的弟弟,接流放寒州的母亲回家?
  苏元意这段时日通过与萧家人的接触,知晓萧家人心软忠厚,是再良善不过的人家,若她今日与萧闲共死,萧家人定会替她照拂弟弟与母亲。
  “诸位今日若愿放过我与娘子,我萧某人愿出千两金万两银,诸位也都是好汉,何苦自寻死路呢?”
  萧闲说完见苏元意还站在他身后一动不动,不由急了,“娘子,你快走!”
  苏元意上前一步与他并排而站,握住他的手说,“他们是为我而来,我如何走得?”
  “娘子!”
  苏元意微微一笑,轻声说:“你萧闲是有血性的郎君,我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我苏家已有百十口的人头落地,今日我赴死,也算与亲人在地下团圆了。”
  “萧闲,你走吧,你今日护我,我已经很感动了。”
  萧闲刚刚的话并非全然无用,他们中有一人颇有几分动摇,低声问:“老大,他是萧家唯一的独苗,若今日杀了他,后患无穷……我们要不……?”
  “住口!”持弓的大汉眼睛更红了,额上青筋暴起,喝道,“你们这些自诩上等的家伙总以为金银就能解决任何问题!千金万银又如何?!能换得回我亲人的命吗?!换得回吗?就因那奸相通敌叛国,害我全家死于奸相之手,她无辜?!不该算在她头上,那我三岁的女儿难道不无辜吗?!凭什么我的女儿已化为白骨,她却还能穿金戴银,高床软枕?!我今日必报此仇!”
  大汉话落,搭在弦上的箭骤然离弦奔驰如电地朝苏元意的心脏射来,萧闲一把推开苏元意,护在她身前,那箭嗖得一声穿透他的血肉。
  苏元意只见萧闲胸前的衣襟顿时红了一片,他的脚步晃了晃,而后就无力地向后倒去。
  “萧闲!”苏元意大吼一声,连忙上前扶住他后倒的身子,可她的力气太小,根本拽不住他,反而跟着他一起倒下了。
  “这一箭就到你了!”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另一箭就要射中苏元意,丛林中忽而又射出一箭,精准地打中他射来的冷箭,紧接着就是威震四海的喊杀声。
  有人来了。
  得救了。
  苏元意脱力的跪倒在萧闲面前,红着眼看着他身上足以致命的箭伤。
  萧闲啊萧闲,你为何这么傻?
  你当真爱我至此吗?
第17章 我身上很疼,但我很高兴。
  贼人们很快被萧家的护卫们一一拿下,萧闲身上中了一箭,情况危急,一位经验老道的护卫忙先为萧闲止住了血,而后众人七手八脚的将他抬上车。
  车内,苏元意眼眶红红的望着昏迷不醒的萧闲,那一箭对准的分明是她,他只要不动就可以避开,明明自己都怕得发抖,却还是冲到她面前护住了她。
  真傻啊。
  人人都说我是罪臣之女,恨不能除之而后快,也唯有你会这样傻傻的护住我了。
  马车刚在定国公府门前停下,一直在府门候着的下人们连忙把人抬进屋,提前请入府的太医们也连忙进屋替萧闲诊治外伤。
  刺杀他们的贼人已被关在府中的柴房,在被扭送至官府之前,苏元意去见了他们一面。
  “是谁派你们来杀我?”
  他们中为首的壮汉大骂道:“杀你还用别人指使?!苏庚明害死我全家!我杀你是为报仇!”
  苏元意问:“你说是我爹害死了你全家,那我问你,我爹他究竟对你家做了什么?”
  壮汉不肯说了,只是叫嚣着都是苏庚明的错。
  苏元意皱了皱眉,其中有一个人说话了。
  “我家在通州宛郡境内的一座小镇,原本衣食无忧,可有一年发了灾,乡亲们都吃不上饭了,可那狗官非但不救治灾民,反而趁机以不足二成的价格大肆收购我们的田,乡亲们卖了田还是吃不饱饭,又不得不卖儿卖女,后来……那狗官招募劳工,说只要报名去,立马就给一两银,走投无路的男人们不得已就把自己也卖了。”
  “我也去了。”那人忽而笑了下,眼里是刻骨的怨毒与嘲讽,“你知道那艘船开往的目的地是哪儿吗?!楚国!”
  “哈哈哈哈,我大宁的人被大宁的官卖去了楚国!”
  他放肆凄厉的大笑在狭小破旧的房间里回荡,听得苏元意肝胆俱颤,世间怎会有如此骇人听闻的事?!
  “我在那儿待了三天,拼着一口气从楚国逃回了自己的家乡,你猜我看见了什么?全镇的人都死了,我父母死在家门口,尸体早已腐败,只剩白骨,我的儿女与妻子俱不知所踪,我日日寻找他们的下落,后来打听到那狗官把原本的灾报成瘟疫,他舍了一镇的人保了全城的人,皇上夸他果决,首辅赞他果敢,他一个害了全镇人的狗官竟然被提拔升入京城做了大官!苏小姐,他的名字你不会不知道。夏松,他可是你父亲的得力属臣,知心好友!”
  苏元意的身形跟着晃了晃,不敢置信地瞧着他癫狂的脸,她几乎不敢再听下去了,一直以来,她始终坚信父亲是无辜的,可夏松……夏松是父亲亲自提拔的,入京后,也与父亲私交甚笃,常来家中商讨要事,父亲对他的评价也颇高,可……可他怎会是这样的人?!
  这些事父亲究竟知道吗?如果不知,父亲是失察之罪,如果知,那就是他的同谋,宁国的罪人……
  “直至苏家的案子判下来,我也才知晓我老家的那些田地都划在了淮州苏家的名下!你说,这些命我该不该讨!”
  苏元意退后几步,喃喃自语,“不……不可能,父亲不会做这等事。”
  苏家近年来新增的田产有通州宛郡的地吗?她记不清了,淮州是苏家的祖籍,那边自有族老乡贤处理一应事务,那片地也归他们管,所以她并没有太多的印象,可父亲是苏家的族长,他一定是知晓的。
  这样的消息几乎击溃了苏元意一直以来所坚信的信念,难道……父亲真的是坏人?她是坏人的女儿?!
  她只要一想到这样的事实,就恨不能割开自己的血管把体内流淌的肮脏的污血放干净,好似那样她就能清清白白……
  可还有肉啊。
  她一身血肉俱来源于父亲,她剜不净,刮不净,她和父亲一样,是有罪的……
  “苏小姐。”为首的壮汉恶劣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苏庚明为官三十载,为首辅二十载,你该不会以为他所做的恶事只有这一件吧?!”
  “如我等一般的人无时无刻不想生啖苏家人的血肉,我等运气不好失败了,可定会有人杀尽苏家余孽!寒州苦寒,也不知苏夫人会不会有你这般的好运,能躲过去。”
  苏元意身子晃了晃,连日来的劳累,一整日的惊惧,终于让她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小姐!”兰香连忙扶住了苏元意,大惊失色的唤人来。
  睡梦中,苏元意似乎又见到了父亲,他立在树下一言不发,她哭着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些事究竟是不是他做的。
  他只是静静看着她,不说话,忽而双目留下一行血泪。
  苏元意蓦然惊醒,耳边是兰香哭哭戚戚的声音,“小姐,您终于醒了。”
  “拿纸笔来。”
  说罢,苏元意就翻身下床,兰香忙按住了她,劝道:“小姐,大夫说您现在该静养休息。”
  苏元意摇摇头,问:“我没事,郎君醒了吗?”
  兰香见劝不住苏元意揩了揩眼下的泪,取来纸笔,道:“世子醒了,听说你晕了,吵着闹着要来见你,被小五他们劝下了。”
  兰香话落咬了咬唇,低声劝道:“小姐,那些人本就是亡命徒,他们的话岂可当真?你若都不信老爷了,世上还有谁会信?”
  苏元意写字的手抖了下,抬眸问:“兰香……你,你觉得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兰香:“老爷自是天底下顶好的人。”
  是啊,天底下顶好的人,怎么就突然变成了人人唾弃的奸相?
  其实她大可不必去追随真相,把头埋起来,躲在后宅中安安分分的做世子夫人,自然也能平安富贵的活到老。
  父亲是奸相也好,好人也罢,反正人都死了,她又何必较真?
  可……她抓着笔杆的手紧了紧,可她不愿浑浑噩噩的活着,比起安稳的麻木,她宁愿清醒的痛苦。
  苏元意低下头写了一份信给母亲,信上除了嘱咐母亲近日注意安全外,还详细问了夏松以及通州宛郡的事。
  她写完信的手还在抖,兰香接过信后,又心疼得眼睛都红了。
  “小姐……”
  苏元意睁开眼看她,问:“怎么了?还出了何事?”
  兰香咬了咬唇,说:“国公爷和国公夫人都已知晓世子受伤的事了,国公夫人心急如焚,险些晕倒,听来传话的下人说,国公夫人似乎对小姐颇有怨言……”
  “管家也来问,柴房里的贼人该如何处置?”
  “给我倒杯水来。”
  兰香闻言连忙倒了一大盏茶给苏元意,苏元意端起茶盏一口饮下,而后起身道:“把这信快马加鞭的送去寒州,再命人把柴房里的贼人扭送去官衙。”
  苏元意一一吩咐下去后,就换好衣衫准备去看望萧闲,兰香接着问:“那国公夫人那边?”
  “婆母忧心的是儿子,府里自有大把的人告诉婆母萧闲的情况,我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不如好生照料郎君,让婆母看见我的诚意。”
  国公夫人虽然在第一次见面时对她颇有怨言,但并不是一个胡搅蛮缠之人,她与其现在把心思花在如何解释和掩饰上,不如照顾好萧闲的身子,等国公夫人回来见萧闲无忧后,心中对她的怨言也会消散几分。
  苏元意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萧闲正百无聊赖得躺在床上,手里把玩着一个小巧的鲁班锁。
  她并没有贸然出声打扰他,而是立在屏风旁静静看着他,他的面色因失血而有些苍白,往日如桃花艳红的唇也褪为了淡淡的白粉色,低垂的眉眼有种倦怠的慵懒感,使得他昳丽的眉眼愈发勾人心魂,修长白皙的十指随意翻了几下,只听疙瘩一声脆响,鲁班锁就开了,他随意地把手里的东西往床里一扔,抬头打了个哈欠,就瞧见立在山水人物图插屏旁的的苏元意。
  他倦态的眼眸顿时亮了,兴奋地朝她挥手,“娘子,你来了怎么也不喊我一声,我听说你也晕了,你没事吧?”
  苏元意浅笑,“我刚刚见你玩得正起兴,就没打扰你。”
  她轻手轻脚地在萧闲床榻边坐下,捏着帕子去擦他额上的汗,柔声说:“我没事,倒是你,替我受了一箭,现在一定不好受。”
  苏元意说着,又红了眼,哽咽着说不出话,“都是我害了你。”
  萧闲握上她捏着帕子的手,目光灼灼:“夫妻间说什么害不害,娘子,我身上很疼,但我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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