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绎胸膛剧烈起伏,下巴靠着她的发顶,双腿敞开跪在沙发上,一丝不苟的西裤已经蹭得皱皱巴巴,紧绷着他的大腿,隐约能看见一条突起的异物(审核大人,这是衬衫夹,不是jj),他双手交叠着将周颂宜锁在身前,两人好像融为一体,娇小的身子完完全全被他高大身影包围。
落地镜立在沙发边,明明很违和,也很占空间,但当她提出这个要求时,谢行绎却只是笑了一下,也没有拒绝,纵容她在自己房间大展身手,还夸赞一番。
当初想不明白,现在终于有点苗头。
他或许不是喜欢镜子,只是热衷于两人难舍难分地口口。
纸莎草混合雪松木的香气在空气中流淌,如同清冷怀抱将人拥入怀中。
一秒,两秒,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落在周颂宜后背,如同夺命炸弹上的计时器,带着她心脏跳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快。
双目在镜中对视上,娇嫩的肌肤变成洁白的画纸,大方为他提供自由创作的机会,全身上下一览无余,印花密集地点了满身,形状大小不同,有深有浅。
周颂宜没眼再看这样的画面,她颤抖着转身,将脸埋在谢行绎胸前,双手环在他腰上,低头哀求:“我们关灯好不好。”
打着颤的尾音好像小猫尾巴拂过脸颊,可怜又可爱。
谢行绎略顿片刻,很快低头吻去周颂宜眼角的泪水,没再说什么,只是抱起她朝床边走,手工坊定制大半年的礼裙从身上掉落,破布似的落在地上。
他抬手摁下门边的开关,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周颂宜眉心一蹙,揽着谢行绎的双手下意识用力。
周颂宜被稳稳地放在了床边,几秒后,身上忽地一沉,谢行绎双手撑在她两侧,身子埋得极低,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身/上,又落在脸上。
没有方才的温柔体贴,此时此刻,他只是一头兽性大发的狼狗,她的双手被摁在枕头上,兴许是她刚才的反抗有些激烈,谢行绎挑眉心生一计,抽过刚卸下的领带,轻柔地把周颂宜两侧的手捆到一起。
黑暗中,所有的情绪都被放大。
光明处,他尚且会维持斯文的表象,也会克制住眼底的情欲,一旦处于黑暗,他的本性以及欲望就会完全暴露。
那领带松松垮垮,起不到任何禁锢,也不会让她感到疼痛,谢行绎抬手抚上她小腹,略微粗糙的指腹从肚.脐开始,到口口停住。
他轻轻拍了拍…,周颂宜瞬间头皮发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呻吟,她睁眼毫不犹豫低抬脚踹在他腰腹,脚踝被谢行绎捉住,她愣了一下,很快抽开,又踹了过去。
明明双腿都还在打颤,但这一脚还是不负众望地落在他下巴,不解气,又踩在他肩上。
谢行绎手上的动作没停。
周颂宜难受又渴望,她讨厌让别人抓住自己的敏感点不断挑逗,但又喜欢温热大掌抚过皮肤带来的安全感。
很矛盾,也很刺激。
谢行绎轻笑一声,手指从她脚/背划过,光滑的肌肤如羊脂玉般,他抬起周颂宜的脚/踝,将两条腿抬回自己肩膀。
轻嗅指尖,还能闻见玫瑰精油的香气。
金针.挑破花/心。
挣扎的双手无力垂下,她望着天花板,双眼涣散。
汪洋大海中,有人要将她抽干。
其实谢行绎的每一步都很温和,也不会让她有任何的不适,但他的行为实在是太陌生,莫名地让周颂宜产生出害怕的情绪。
周颂宜忽然有些后悔,早知如此,还不如开着灯,盈盈泪眼如秋水般让人荡漾,额角溢出的汗水浸湿被角。
玫瑰花苞绽开,滴出点点蜜,香气在黑夜中弥漫。
第47章 ·秋绥· 男人的必……
每次做./完, 周颂宜的睡眠质量总会变得很好,谢行绎从不会做过分的事,也永远会卡在她承受范围内的临界点, 带给她最舒服的体验。
半梦半醒中想到昨晚的场景, 舒服到所有感官都得到了彻底的放松, 除去第一次的疼痛无法避免,习惯后的每一下都是很奇妙的体验。
等等?
周颂宜彻底清醒,懊恼地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她撑起身子刚想下床,就听见低沉暗哑的声音从身侧传来:“醒了?”
遮光窗帘将整间卧室遮得暗如黑夜,她只能隐约看见一道身影正在换衣服。
浴巾被扔在了一边,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肌肉线条明显,腹肌分明, 运动完微微充血的胸肌看上去就很好咬。只是西裤上端,却莫名其妙漏出一截内裤边,黑色的边, 紧绷着腹部下方的那一层肌肤,只叫人看清颜色,别的一点也没有多余。
越是这样半遮半露, 越是性感。
像是刚洗完澡。
周颂宜收回了伸出去的两条腿,披着被子伏在床沿,趁现在还处于黑暗中, 肆无忌惮地将眼神落在谢行绎身上, 里里外外看了一遍:“你晨练完了?”
也许是感受到了这样一道炙热的目光,谢行绎朝她望去,遥遥指了下床头柜上的台灯, 询问道:“有点暗,可以开一盏台灯吗?”
“好。”
话音刚落,温热的身体就忽然靠近,西裤面料擦过她手背,还伴随着沐浴露的清香,头发未干透,有一滴水顺着发尾滴到周颂宜小臂,惊得她一颤。
早晨起床就本就有些口干舌燥,这下更甚,周颂宜红着脸躲闪,结结巴巴地滚到床中央:“你…你你裤子为什么不穿好。”
谢行绎回:“光线太暗,有些看不清楚。”
什么光线太暗,穿西裤是什么世纪大难题,还需要挑灯才能攻克吗?再说了,这台灯有两盏,偏偏要挑她面前的这盏,居心何在。
脑海中蹦出某种可能,周颂宜一下抓住谢行绎的把柄,她撑着头趴在枕头上,假装思考片刻后,上下打量着谢行绎,眼里全是了然:“谢总大早上穿成这样,不会是想要勾引我吗?”
正在提裤子的男人动作微顿,但仅仅两秒后就恢复如常,他抬眸朝周颂宜望去,矢口否认:“你想多了。”
语气严肃正经,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良家少夫的气息,仔细一听还有些委屈,像是在控诉周颂宜那侮辱人的猜测。
可既然已经认定了这种可能,周颂宜才不管自己有没有误判。因此在谢行绎开口的一瞬间,她就飞快捂住耳朵,脸上也写满了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谢行绎:“……”
成功扳回一局,周颂宜心情美妙,上班路上听见车喇叭滴滴响也不觉得闹心,烦人的长鸣直接化身助兴的号角,耀武扬威地宣告她的胜利。
停完车,几人往专梯走,包里手机一震,周颂宜掏出来点开微信查看消息,是Jimmy发来的。
除去照例的每日工作安排,Jimmy还发了语音和一条合并消息,周颂宜没有戴耳机,她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谢行绎,生怕Jimmy会语出惊人,所以很小心谨慎地按了语音转文字。
【Jimmy:老板!惊天大消息,君悦独立App上的论坛里有专门的帖子记录你和老板公每天进门的穿搭,都盖了快一千层楼了。】
昨晚参加完周颂宜的订婚宴,她没忍住发了朋友圈祝福,而那条朋友圈碰巧被一位正在君悦上班的大学同学刷到。
大学同学好奇地问她为什么会被邀请去参加订婚宴,得知Jimmy是周颂宜的助理后,同学更是“热心肠”地将那条帖子的精彩评论发给了Jimmy,想邀请她一起吃吃顶头上司的八卦。
但Jimmy誓死要为周颂宜效忠,她趴在被窝里乐了半天,立马挑选了一部分精华转发给周颂宜。
望着这几条消息,本来还趾高气昂的周大小姐笑容一僵,身子像被人钉住,双腿也变得千万斤重,她不可置信地眨眨眼,反复阅读着那几行文字。
又将截图看了好几遍,确认这几张图片没有任何ps痕迹,货真价实,千真万确。
电梯门开,何成济双手挡在电椅感应灯前,等两人先进入,周颂宜紧盯着屏幕,双脚却不受控制地跟着谢行绎走进电梯。
【JY2211689:惊天大发现!大小姐今早涂的口红色号应该是香家206那款裸杏仁,但是下午她和谢总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唇上的颜色很明显深了。】
【JY2236790:楼上的意思是…..(欲言又止,但已看懂),万一是吃完饭补了一个新颜色呢?】
【JY5567901:我觉得应该不是补的颜色,因为我中午去送资料的时候还是早晨那个颜色。印象深刻,因为颜色很好看,我还打算买支同款!】
这么会观察,干脆去做狗仔好了。
目光锁定截图上的日期,正是她被谢行绎摁在洗手台上亲吻的那天!她和谢行绎的一举一动都是透明的,整层办公室明着是正经打工人,背地里都是恋爱观察员。
周颂宜开始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在和她开玩笑。
电梯屏幕上的楼层逐渐上升,想到门外一群虎视眈眈的八卦大军,她只想撒腿就跑。
前两天刷社交媒体,她看到有高中生吐槽学校执行“自习课零抬头”,也就是无论外面打劫还是放火,自习室里所有学生都不准抬头。
周颂宜没经历过这样军事化的应届教育,心疼的同时还不忘开玩笑和谢行绎夸赞,说君悦办公期间抬头率为零,这样的办公风气简直太值得范德学习了。
但现在,她决定收回这份赞美。
“叮咚”一声响起,电梯门打开,事已至此,周颂宜也不能再临阵逃脱,她深吸一口气,抬起下巴走出门。
今天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但兴许是知道了真相,周颂宜居然一眼就抓到了那名前线记者,对视上的一瞬间,丸子头女孩瞪大双眼,迅速撤回了一台手机。
这样心虚的举措更加证明了那帖子的真实性,周颂宜抿唇不语,飞快走过秘书处,一言不发地坐在了那张专属办公桌上。
下一秒,她将脸埋在了两臂间,趴下来一动不动,又变成了自闭的小蘑菇。
谢行绎莫名地站在她面前,敲了敲桌子询问是否是身体不舒服。刚才在车上,她还得意洋洋翘着尾巴,怎么只是坐个电梯的功夫就变成了这样,不仅走得飞快,甚至直接趴在了桌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难道是还在生气?
可早上明明是她扳回一局,当众揭穿了他的内心想法,即便他并未承认。
一秒,两秒,三秒,小蘑菇依旧垂头丧气。
谢行绎犹豫片刻,他蹙眉欲言又止,在心里斟酌着提问方式,最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我又惹你生气了吗?”
这个“又”字用得很精巧,说明他不仅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明白之前所有的矛盾都是因为他;而“惹你生气”这四个字更是精髓,从头到尾都是在包揽过错。
谢行绎笃定,周颂宜抓不出毛病。
周颂宜没回答,只是抬头看向何成济:“何助理,方便让我看下公司论坛吗?”
突然被点名的何成济一个激灵,他也来不及多想,也没问为什么,只是应下来,打开论坛的瞬间,他指尖都在颤抖。
论坛的事并没有通知谢行绎,他并不确定谢行绎会不会生气。从帖子进去就能清楚辨别哪条是自己发的评论,他在短短十秒内删掉了自己的评论。
谢行绎盯着周颂宜的发顶:“你对论坛很感兴趣?”
周颂宜又把头埋了回去,臂弯里传出来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是,是有人在论坛发了我们的帖子。”
什么帖子?谢行绎眼神扫过何成济,沉声问:“何助理,这事你有听说吗?”
何成济觉得心脏都要骤停了,他迅速把手机递给谢行绎,站得笔直内心也在苦笑,可面上还不能显出来:“谢总,确实有这件事,但公关部确认过不会有任何负面影响,我也就没让人删掉。”
谢行绎面无表情地翻看着,根本猜不出他的内心想法:“这样的帖子确实有些耽误工作。”
评论的时间从早到晚都有,不难看出这群人是在上班摸鱼。
听到这话,周颂宜终于抬起头,爱八卦又不是什么大过错,只是她脸皮太薄:“其实没什么,你不要为难他们。”
说完她还扯了扯谢行绎的衣袖,瓮声道:“真的,大家都是开玩笑的,也许只是觉得我们两个很般配,你千万别惩罚他们。”
惩罚?
现在是法治社会,还能赏几大板子不成?真把他想成了暴君,他哪里会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就生气,谢行绎挑眉回她,顺便为自己作证:“我不是蛮不讲理的上司。”
回答得太跳脱,周颂宜不知该如何回答,绞尽脑汁后才竖起大拇指:“那你真是个好老板。”
她这样子很乖,谢行绎笑出了声:“谢谢夸赞。”
身上的压着的石头被人搬走,何成济松了口气,放松警惕还不忘拍谢行绎的马屁:“谢总是我见过最明事理的老板了,能跟着谢总,是我们的福气啊。”
话音刚落,周颂宜就抬头看他,很认真地反驳道:“但是我的员工说,我才是最好的老板。”
何成济愣住,嘴角轻微抽搐。
耳边又传来一声轻笑,谢行绎投来一眼,他迅速擦擦汗,笑着回:“您是第一,谢总是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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