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一百块扇耳光、两百块小皮鞭、五百块穿孔、一千块自/慰……你说,好不好?”她笑吟吟抬起他的脸。
程又显然比段危亭心理素质好得多,他完全没被激怒,还有闲情与她讨论:“定价太便宜了,而且普通直播间放不了的。一定会被封杀的,网警也会找上门。你得去找那种暗网发,那里的人玩得花、出价也高。”
“也是。”符彧赞同地点头。
“直播还是风险太高了,不如拍点小视频吧。拍完了我就给你挂到那种网站上,然后所有人都能看见你淫/荡下贱的样子,包括你瞧不起的下城区的人。”
程又终于变了脸色,他的笑容逐渐淡去,目光冷冷地盯着符彧。
符彧笑了:“装不下去了?我还以为你定力能有多好?原来也挺容易破防的啊。”她开始摸他的口袋,还不忘上半身压低,在他耳边详细地描绘。
“你会出现在各种网页上,充当那些网站引流的工具。还会给你做成下流的动图,再配上引人注目的淫/秽的标题。即使是贫穷肮脏的流浪者都可以随时随地对着你的脸手/淫。你的视频还可以被截图做成海报贴在各种蟑螂屋的墙上,然后每一个看到的人都会笑着在你脸上吐一口唾沫,再骂一句贱货和荡夫。你——”
“够了!”
程又用力闭了闭眼睛,意图驱走脑中随着她的话语同时联想到的画面。他死死注视着符彧,她脸上的微笑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变化过。
反倒是他,向来习惯玩弄别人的情绪,总是恶意抓住别人的弱点,再高高在上地欣赏匍匐在他脚下的那些人的痛苦。
明明他应该是这样的,明明他才是玩家,但现在,他在她的脸上看到了同一种目光。
凝视。
他在被她凝视,像他蔑视的鸭子,成了她挑挑拣拣的一盘菜。
然而,他的愤怒和屈辱刚冲上头,就听见符彧对他说:“我想看你自/慰,做得到吧?”
程又不可置信地看向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她意有所指地扫过他腿间,故意用轻佻的口吻说道,“自己脱吧。”
“发什么神经?你真以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程又气得拼命仰起上半身,那枚悬于表面的耳钉也顺着他的动作一路滚到肚脐。
“不愿意?好吧。”她露出了可惜的表情,然后起身控制好力度对着他的脑袋一脚踹了上去。只听见痛苦的一声闷哼,程又像小动物一样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嘤咛声和气声。
确保他短时间爬不起来后,符彧打开卫生间的门锁,去门口取到了用黑色包装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然后她回到淋浴间,打开包装袋,用力掰开程又的嘴,把药灌了进去。
动作堪称一气呵成。
被搁置在一边的手机上忽然弹出来一条最新消息。
【欠债待肉偿】:少喂点,这是最新的特效药,搞不好容易死人的,最多一口。
可惜,符彧根本没看见。
而此刻,程又已经被强行灌进去了整整半瓶。
无意义的字句从他口中冒出,他开始失去神智,同时烦躁难耐地撕扯着自己。由于衬衫早已被符彧脱下丢掉一边,他白皙的皮肤出现了一道道深深的划痕。
他的身体好像涨起了红色的潮水。
而他的对面,一个摄像头静静地注视着一切。
第18章 开局十八条鱼
“这是几?”符彧竖起两根手指在他半睁的眼前晃了晃, 见他要撇过头去,又轻轻叫着他的名字,“程又?程又!”
程又毫无反应。
嘴角渗出的药沿着侧脸的弧度拉出了一道清亮的水痕, 直至没入耳后。他身体紧绷, 无意识向后仰,纤细的腰肢不自觉拱起。与此同时,他一只手将额前潮湿的刘海胡乱捋上去, 另一只手不住地摩挲颈部,似乎喘不上气似的。
眼看着他脖子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血痕,符彧笑着抓住那只不老实的手, 低头看了一眼嵌着血珠的指甲缝:“爪子还真是尖, 不疼吗?”
她正要松开, 忽然那只手紧紧握住了她。
程又深深皱起的眉头因为她手指冰凉的温度稍稍松缓。仿佛溺水的人挣扎着去够岸上抛来的绳索,他求生的意识催促着他慢慢将身体向她贴近。
符彧含笑注视着他紧扒不放的手, 又悠闲地瞧了一眼那张脆弱委屈的脸,然后一根一根扳着他的指头从她的手背用力撕下来。
她轻飘飘抛下了他, 居高临下地欣赏着他痛苦而急切的神情。
他像一枚熟透的果子, 呼吸间似乎都散发出糜烂甜腻的气息。但即便他的鼻间已经忍不住发出哭腔和无意义的字调, 他始终都不得其法。
直到符彧诱哄似的地问他:“你想要什么?”
回答她的只有难耐的喘息。
“说出来!说出来你就会得到你要的。”她再次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告诉我, 你想要什么?”
程又泪水涟涟地看向她, 眼睛无法聚焦:“我要……我要……我、我不知道。”他茫然又可怜地不断絮语着:“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好吧,原来不止是个坏孩子, 还是个笨孩子。”符彧做出苦恼的样子, 很快她包容地笑笑,“那让我教你, 好不好?你难受,是因为——”
“你想被草。”
她咬字很轻,一字一顿。
程又意识模糊不清地跟着念道:“我想被草?”他的语气断断续续,又飘忽不定。
符彧开始哄他:“再说一遍,脸抬起来,对着那边。”
于是他被符彧引着面朝摄像头,懵懵懂懂却口齿清晰地重复道:“我想被草。”
“对啦,这个语气就好多了。你要坚定一点啊,不要做出一副被我强迫的样子嘛。”符彧一本正经地教导他。虽然确实是被她强迫了没错。
蓦地,程又再次抓住她的手,然后把滚烫的脸颊贴了上去。他的面孔仿佛被玫瑰花汁浸染过,呈现出一种秾丽的美。
然后他眼神潮湿地望着她,轻声地说:“草我,好不好?”
符彧注视着他,语气轻柔却残酷地答道:“不。”
拒绝得利落又干脆。
她用空着的另只手拿起一旁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快要到回家的时候了,同时看见了祁湛发来的消息提醒。
她微妙地瞥了一眼程又,有些心虚。
不会真被她玩死吧?看起来好像没那么严重?
想了想,她决定发个消息问一下。
【捕鱼达人】:已经灌了半瓶,还能活吗?
对面没有回,也是,不是所有人都是路那种自由职业。就是不知道等祁湛看见再回的时候,程又还剩几口气。
不管了,先玩了再说。喝都喝了,不玩白不玩!
符彧理直气壮地想道。
她抽出被程又握住的手,然后带着他一点一点探去。当他的指尖触及那个位置时,他含混不清地呜咽了一声。符彧松开他,笑眯眯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不用我教了吧。”
请开始你的表演。
“我会一直看着你的。”她轻声说道。
程又侧过半边脸,颈部拉出好看的线条。他不再抵抗,仅仅将手缠绕上去的一瞬间,他整个人就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
浴室的暖风早就将符彧的衣服和头发烘得半干,但程又还是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他沉浸在快慰与始终上不去的焦虑之中,喉咙里不断发出小猫一样的娇哼。
见状,符彧从包装盒里找出说明书草草扫过去。
嗯,提高阈值,延长愉悦感。啊这,对正常人来说,当然算得上有用的地方。但是对于程又这种迫切地希望从潮热的泥泞中解脱的人而言,那就要遭罪了。嘻嘻。
此刻,程又简直成了被煮熟的汤圆,馅料填得太满,随时要从薄薄的皮里漏出,可偏偏就差临门一脚,于是只好在沸水中煎熬地挣扎。
符彧顺手从他腹部捡起之前滚落的耳钉,意味不明地朝他身下看了一眼。她先给江别春发了消息,要他来接她,顺便给她带套干净的衣服。
【爆汁水蜜桃】:?你不是在和他分手吗?怎么分到浴室里去了?还要我带衣服!你做什么了?他是不是在勾引你?
【爆汁水蜜桃】:你竟然背着我偷吃?
【爆汁水蜜桃】:凭什么是他,不是我?
对方撤回一条消息。
【爆汁水蜜桃】:我不会给你送衣服的,你把我当成什么?别以为最近我对你态度好了一点,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爆汁水蜜桃】:我根本不在乎!
【爆汁水蜜桃】:你爱找谁找谁,别找我!
符彧正要说不行就算了,反正她衣服也干得差不多。结果对面还在持续输出。
【爆汁水蜜桃】:凭什么是他,不是我?
【爆汁水蜜桃】:他哪里比我好?
都撤回了,干嘛再发一遍?
【捕鱼达人】:这个无所谓吧,你不是不在乎吗?
【爆汁水蜜桃】:所以你是默认了他比我好???!
【爆汁水蜜桃】:你把他睡了?
【爆汁水蜜桃】:呵,没品!随便你吧,我不在乎。
符彧不耐烦了,被对面刷屏的消息吵得眼睛疼。
【捕鱼达人】:还没睡,你再不来就该睡了。
【爆汁水蜜桃】:你还敢威胁我?你以为我在乎吗?
结果不到半分钟,对面又弹出一条消息。
【爆汁水蜜桃】:让他滚远点!我马上到。
很好,江别春在发疯,程又在发烧。每个人都有光明的未来!
那边程又满面春色,眼波荡漾,他昏昏沉沉中完全忽略了疼痛,以至于在手指粗暴的动作中,指甲磨得那东西一片血淋淋的惨状。
不过嘛,咳,挺粉的,周边皮肤也是光洁白嫩。比段危亭美观得多,显然有良好的胯间管理。
终于他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动作也越来越快。
程又意识朦胧中,恍惚以为自己成了蒲公英,被柔风吹起,飘飘然正不知飞往何处。他的身体开始痉挛,好像有电流穿过,酥酥麻麻。
然后,符彧猝不及防把那枚耳钉插到了最顶端。
刹那间,突如其来的刺痛和生生被压抑的痛楚使他的灵魂一下子从高空坠落。他还没反应过来,一场冰冷的大雨骤然自头顶浇下。
程又的神智渐渐回复,他抬起头,淋浴头的水霎时冲进他眼中。那些屈辱的记忆慢慢苏醒,他呛得直咳嗽,然后红着眼睛死死盯着对面那个笑得很灿烂的身影。
符彧兴高采烈道:“怎么样?凉不凉快?爽不爽?是不是及时雨?”
他又热又冷又痛:“你、你……”
程又气得牙齿都在打颤,怒火一波一波冲上头顶,但他现在太虚了,话都说不完整。只能徒劳无用地试图用眼神攻击她。
不过无所谓,上一个废物得只能用眼神攻击她的已经安详地躺在了医院。
体内的热浪还没有完全消解,仍在血液中翻滚。他强撑着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逼迫自己维持住理智。于是他注意到了对面立着他的手机,而上面的摄像头就正对着他。
程又大怒:“你竟然真敢拍?你想干什么?”
“啊,你提醒我了。该拍的已经拍好了。我得调一下。”说着符彧走过去保存视频并发送给自己,接着开启了和自己的视频通话。
外面响起了门铃声——江别春到了。
她晃了晃手机,轻快地说:“我要走了,你继续吧。不过不要关视频通话,也不许在我喊停之前摘掉耳钉哦。不然我会不高兴的,我要是不高兴——”
“嘻嘻,你肯定不想和段危亭一样出名吧。”她加深了笑意。
被她一提醒,程又这才低下头——一枚红色的耳钉与他的眼睛遥遥相对。他身体最隐秘的部位不仅被看光了,还被轻狎地玩弄。
这个认知从心底浮出时,他的脸好像火辣辣地烧起来。
“你……你……”
兀地他喉头一甜,下意识偏过头咳出了一滩血。然后程又彻底昏了过去。
*
江别春一脸愤怒地冲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堪称凄惨的一幕。
几乎是瞬间,他就冷静下来。他的嘴唇微微张开,想要说什么但是过分震惊又说不出来。颤抖的目光在湿漉漉的程又和满脸无辜的符彧之间来回打转。
最后还是他不知道打了谁的电话,让人来处理的。
符彧换上了清爽的衣服,坐在回去的车上,心情很是愉悦。
过了好一会,江别春才勉强问道:“他那个样子……是你玩的?”
“对啊!”符彧果断认下了,然后颇为自得地炫耀道,“怎么样,我厉害吧?”她跷着腿,眉飞色舞地描述道:“虽然他算计我在先,但我本来不想玩得这么过分。谁让他一直挑衅我?”
“我可是特意带了你买的礼物要送给他,结果他就这样报答我。我真是太伤心了。”她笑嘻嘻地说。
江别春果然皱眉,生起气来:“那你不早说?早知道我刚才拖久一点再给他叫人了,反正留条命就行。不过,你那个药怎么回事?”
他不自在地都不敢看她:“你不会也打算用在我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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