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吧!她只是想玩情趣,又不是在做什么职业体验,真当起搓澡工了。所以肯定要他自己先洗干净再说啦!
符彧美滋滋地欣赏着美男沐浴图,嗯,动图。
白雾半掩着一具赤络的身体,不是很健壮的身材,但也算得上是骨肉匀称了,起码不是鸭架子。整具身体看起来很柔韧光洁,让人的心蠢蠢欲动着想要把他折成各种各样的姿势。
热水漫过时,皮肤就会蒸出淡淡的红色。
鲜妍的红色沿着躯体渐渐流动,逐渐覆盖全身。直到姜柏忽而急急地小声喘息着说:“别……别这么看我。”
“诶,好小气哦,不许看吗?”
符彧顺过一把崭新的沐浴刷,隔着一手臂的距离从他敏感的脖子滑过脆弱的心口,最后是白嫩的腿根……
有点痒又有点刺痛的感觉仿佛渗进了汩汩流动的血液,并穿过整个身体,以至于没有被触碰到的地方也产生了模糊的痒意。
姜柏忍不住溢出一声短促的鼻音。
他看到都会觉得羞耻的地方在被密密麻麻的刷毛摩擦、挤压。每当符彧有意无意蹭过那个小口时,他都会条件反射性地并拢,然后下意识后退一小步。
直到退无可退。
他的后腿已经贴上了浴缸,而前方的花洒还在沉默地工作。
“符——”
扑通一声,水花打湿了墙壁。他被符彧一手按住胸口,猛地推进了浴缸。
猝不及防掉下去的瞬间,放满的水让他短暂地产生了溺水的窒息感。他狼狈地从水面探出脑袋,却见符彧竟然顺势踩了进来。
她坐在他的腹部,俯下身靠近他。
“你以前拒绝过我。”她小声地埋怨着。
姜柏费力地睁开浸湿的眼睛,声音干涩:“对不起。”她的腿压迫着他的侧腰,他却下意识伸出手顺从地将她扶住。
“别生我的气。”
“别不要我。”
“求你——”
符彧的手指圈住了他的脖子,然后稍微用力。
她欣赏了一会姜柏蹙眉落泪的样子——晶莹剔透的泪珠一颗颗掉下来,砸进浴缸中,却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就融入了她们身下温热的水流。
姜柏静默地掉着泪。
“好吧,原谅你了,”符彧叹了口气,俯视着他,“帮我把裤子脱掉。”
他一怔,便迅速反应过来,随即紧张地伸出手。结果下一秒就被符彧不耐烦地挥开手臂。然后她的手指加重力气碾上了他的下唇:“我的意思是——”
“用这里。”
她的指腹向前探了探,并摩挲着他的牙齿。
第40章 开局四十条鱼
姜柏半淹在水里, 脸上湿漉漉的一片。
他没有溺水,却产生了一种溺水的晕眩感,头昏脑涨的。
心跳和思绪都轻飘飘得像一吹就散的蒲公英, 沿着风的方向四处飘荡。而他站在空旷的地面, 茫然地捧着光秃秃的根茎。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去追,也很快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追。
又一波热潮再度填满他的呼吸。
姜柏忍不住轻轻咳嗽了几声,他感觉自己喝了好多水, 还有不少来不及吞咽下去的混在了浴缸里的热水中。有时压在他脸上的力度一不留神加重,他就不得不整个人埋入水下。
那些液体卷着清水便仍会强行灌入他干渴的喉咙和饥饿的胃。
鼻骨顶着正在颤抖的部位,舌头也酸酸麻麻, 整个人都被过度消耗着, 因此抵挡不住一波一波泛起的疲倦。
但这种疲倦并不像社畜被沉重的工作拖垮后浑身有气无力的劳累。那种情绪是怨怼的, 甚至有些阴暗的,想要引爆公司, 想要谋.杀老板。
而他的疲倦更接近于一种柔软而满足的尘埃落定的踏实感。
他在每一次沉在水中难以呼吸的同时,一遍遍证实了自己是被需要的。
欢愉与满足感搪塞了他来时焦灼不安的情绪。灼烧的胃部也不再因为长久的饥饿而空虚。一种比食物更宝贵珍惜的东西充盈着他的身体。
姜柏小心翼翼将最后一点液体抿进嘴里, 他抬起被水洗得光洁的脸庞, 失神地久久注视着上方的符彧。
符彧从他脸上下来, 坐到了他对面, 然后用脚踹了他一下:“起来, 出去换孟引璋。”
被踹的那一脚不轻不重, 他没有感觉到疼痛, 反而在她光脚触碰到他小腿时颤抖了一下。他慢慢地爬起来,犹犹豫豫地不太想走, 可偷偷用余光扫过去时, 却发现符彧根本没有注意他的动作。
她闭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
于是姜柏只好沉默地穿回原来的衣服,简单擦了一下水, 走出去。
结果一出门就正面撞上孟引璋——他看见自己似乎也愣了一下,目光下意识游离,尽管只有短短一瞬,便迅速恢复原先正经冷淡的模样。
姜柏疑心他一直守在门口。
“你……”他有点想验证自己的猜测,可开了口又不知道怎么问。万一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无疑是给自己心里添堵,那又何必呢?如果是否定……
他少有地刻薄地在心里讥讽道,说这种话孟引璋自己会信吗?
姜柏扯了下嘴角:“符彧叫你进去。”
孟引璋一顿:“她有说别的——”
“没有。”姜柏骤然撞开他,在擦肩的那一瞬拿阴沉的目光怨恨地掠过他,连话都没让他说完。
小孩子才会用这种低劣的手段。
孟引璋在心里评价道。
只有小孩子在被另一个人夺走自己想要的东西,以及喜欢的人时,才会直白又鲁莽地上去撞一下讨厌的人的肩膀,或者经过时故意打翻对方的文具,再踩一脚他的鞋。
无聊又愚蠢。
孟引璋扯了扯领带,规规矩矩敲了几下卫生间的门。里面没有动静。这是自然的,卫生间隔音很好。刚才在门口那么长的时间足够他意识到这一点。
不过他敲门也只是一个礼节性的提醒罢了。
就像符彧有一天坐在后座,突然彬彬有礼地问他:“我无聊的时候可以干你吗?”
是一样的道理。
人与动物的区别大概就在于明明已经做好了侵/犯对方的准备,并且心知肚明无论如何这个决定都无法更改,但作为人总是要更体面一点,更遵守这个社会的规则,因此会象征性地给予对方选择的权利,却排除对方拒绝的可能。
只是符彧的礼貌是为了让他含笑温驯地垂下头并回答她:“您对我做任何事都是自由的。”
而他敲门却是表达一个谦卑的姿态,就像一只虾整整齐齐地剥下自己坚硬的壳,然后对餐桌前举起刀叉的人说:“您可以享用我了。”
礼貌的是两个人,被当做食物的却从始至终都只有他。
孟引璋打开门往里走,同时平静地想道,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本来就是符彧的所有物。
浴室的温度有些高,水汽将周围的一切都渲染得朦朦胧胧。孟引璋看见符彧仰头躺在浴缸中时,呼吸有片刻的暂停。
他一步一步地走过去,然后蹲在浴缸边,低声在她耳畔问道:“您需要我做什么?”
“唔,”符彧懒懒散散地睁开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眼神都没朝他那边挪一下,只是没有焦点地落在对面的墙壁,“你来了啊,哦,没什么事,帮我洗个澡吧,我太累了,不想动。”
孟引璋声音柔和地回应她:“好。”
这是他第一次给人洗澡,所以动作格外的轻、格外的小心翼翼,生怕扯疼她的头发,或者弄痛她的皮肤。
符彧站在淋浴下,几乎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孟引璋一边支撑着她,怕她随时会闭着眼睛睡过去,一边仔细地替她冲干净身上的泡沫。
当然,他的心情远没有表面那样镇定。
是因为今天摄入了过多的咖啡因吗?不然怎么会心跳快得这么离谱?
感觉完全不受控了,只能不断调整着呼吸,并且时不时用力咬自己的舌尖,好逼迫情绪从无序的混乱中走向正常。
疼痛使得他清醒,这种做法本来已经有些起效,直到符彧昏昏沉沉中忽然拉住他的手探入一处隐蔽的位置。
“洗干净。”她说。
指尖抚过那处湿滑的角落时,他的理性几乎在一瞬间完成了和情.欲的转换。
这是亵渎。
他竭力驱散脑中的所有杂念,以及不为人所知的下.流的贪欲。
清水不断地冲洗,湿滑的水液却越来越多了。猝不及防之中,他的手指兀地被吞进去一截。
孟引璋一颤,并抬头对上了一双清醒的眼睛。
符彧半倚在他身上,侧脸蹭着他的额角,小声抱怨道:“怎么回事?你是在故意撩拨我吗?我本来都要睡着了。”
干净的衬衫此刻已经湿了大半,黏在身上并不好受。可这些都抵不过鲜明的胀痛。
孟引璋被她的指责搞得十分羞愧,并真心实意地道歉:“对不起,我还不太熟练,下一次就不会了。我会好好控制自己不……”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手指完全没入其中。
孟引璋露出了一瞬间的隐忍,然后听符彧轻声说:“继续。”
恍惚之中他听到自己模糊的回答,像一条讨好地趴在她脚边的狗,卑微却又充满渴求:“是。”
*
浴缸的水换了新的。
同样的位置,仅仅是换了不同的人。
孟引璋视线朦胧地望着氤氲的水汽,手臂轻柔地揽住伏在他身前的符彧。她大概是把自己当成什么巨大的毛绒玩偶了,简直是四肢并用地缠住了他。
那张总是嘻嘻哈哈的面孔此刻无比沉静惬意,仿佛陷入了酣甜的梦境。
水流随着他的腰身有规律地波动起伏,适中的力度和频率让符彧整个人都松快下来。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揉捏着孟引璋,偶尔还会忍不住蔫坏地把指甲掐进上面的缝隙。
孟引璋悄无声息的,像一台合格的按摩仪器。
刺痛突然钻入他的心口,他疼得一时控制不住力度,失神之中被潮水卷着陷得更深了。身体像搁浅的鱼,抑制不住跳动抽搐的本能。
但这是不被允许的。
于是他只好用力闭了闭眼睛。冷汗与燥热的呼吸同时渗透出来,他艰难地一点一点后退。
好不容易出来,他整个人像被大雨泡过,狼狈又可怜,连眼神都失去了焦点。
符彧没这耐心等他缓过神来,毫不留情地控诉道:“都怪你们,害得我这个点还没洗完澡。”
她高兴过后就是另一副嫌弃的表情了:“赶紧起来,懒得你!真是的,快帮我再洗一遍,然后吹干头发。我要回去睡觉!”
看见她不加掩饰地表现出不快,孟引璋立即起身,一面努力压抑着沉重的呼吸,一面伺候她。伺候完了,他把符彧抱到床上,自己又回到浴室,开始勤勤恳恳收拾乱糟糟的卫生间。
西装裤明显折出弧线,轮廓分明。
他的金丝眼镜早就摘下来,丢在洗手台上了,幸好度数还不算深,洗个衣服还能看得见。衣服洗到一半时,背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要我帮忙吗?”
孟引璋头也没回:“不用了。”
拖地的时候你不来,给符彧洗衣服的时候倒是知道腆着脸讨好了。
孟引璋轻柔地搓着内衣裤,止不住冷笑。
不过姜柏也没跟他客气,径直蹲在他身边,分了一半的衣服,也像模像样洗起来。
“你洗得干净吗?”孟引璋终于没忍住刺了他一下。
姜柏对衣服动作很温柔,对他却没什么好脸色,语气也很生硬:“我从小到大都是自己洗衣服的。倒是你——”
他乜斜了孟引璋一眼,然后继续低下头说道:“习惯了上城区的优越,做这种事恐怕很不适应了吧。”
孟引璋那点残余的情.欲顿时因为他的到来消散得一干二净,他面无表情地回答:“之前确实有点,不过现在习惯在符小姐身边照顾她,倒是比从前更擅长这些事了。”
说完,他明显感觉姜柏没什么温度地笑了一声。
“那正好,有了我,你就可以轻松很多了。”姜柏洗完最后一件衣服,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酸麻的腿脚。这回他再面对孟引璋时,就不再像来之前那样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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