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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她只想夺权——元余【完结】

时间:2025-01-16 14:49:45  作者:元余【完结】
  她面色冰冷地道:“哀家从未说过魏昌宏无罪,牵涉谋逆之事,不论是谁,皆是死罪!”
  “哀家只是让皇帝顾全大局,勿要引起不该有的动乱。”
  她深吸了口气,转头看向皇帝:“还是说,皇帝是觉得,哀家也该与魏昌宏同罪论处,直接斩杀于朝堂之上!?”
  周瑛眼眸轻沉,这话可说不得。
  虽说在场的官员都清楚,魏家之事魏太后必定也有涉及其中,可她明面上是皇帝的母后,同属皇室。
  大梁以孝道治天下,对百姓来说,父母亲人便是犯下天大的错,也轮不到子女来处置她。
  大梁以前的朝代也不是没出现过这等事宜,一般来说,就算要处决魏太后,也是私下动手。
  她可以‘暴毙身亡’,可以重病亡故,可就是不能在这大殿上,在天下人的面前,被皇帝下令处死。
  “罪臣所行之事,皆与太后无关,是罪臣与太后的血缘关系,才令得太后遭受蒙蔽,还请皇上明鉴。”
  周瑛眼眸幽沉,魏昌宏还不惜包揽所有罪责,在朝上大喊魏太后清白。
  既是‘清白’,小皇帝所处的身份上,他们就更不能对魏太后下手。
  施元夕眼眸低垂,魏家是觉得,边疆的一个严广海,和魏太后天然占据优势的身份地位,就能成为魏昌宏的保命符?
  她轻抬头,目光移至殿前的某个人身上,随后转身,背对着魏昌宏和魏太后,面向朝中所有的臣子。
  “太后乃是大梁国母,今日非得要顾念着骨肉血亲之情,为魏昌宏开解,确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不知,谋逆造反之罪,太后可以宽允,给魏昌宏辩解和查证的机会,那么——”
  施元夕冷下目光,厉声道:“魏昌宏谋害先帝一事,在太后眼中,是否也是罪不至死!?”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不说魏党一派了,连带着那些中立派的官员,在这一瞬间都是神色巨变。
  王瑞平的反应最大,他在施元夕这番话吐出口以后,直接变了神色,大阔步上前,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惊声道:
  “施大人所言可是真的?”
  其实施元夕也不确定。
  只是一直以来,她都对一件事情有所怀疑。
  那就是魏家究竟为什么要留着周瑛的性命?
  若魏家是那种在乎朝臣、百姓的看法的良臣,或许还有些许可能,可这明显与魏家的行事风格相悖。
  小皇帝是魏家揽权的幌子,若要这个棋子乖巧懂事,那么在小皇帝刚登基时,就应当将周瑛除掉。
  只有周瑛这个生母死了,这颗棋子才能任由着他们摆弄。
  当然了,周瑛手里有影卫和先帝私库,魏家或许是对影卫忌惮,又想着通过周瑛找到私库,所以才留她性命。
  可两相权宜下来,仍旧还是杀了周瑛的收益更大。
  魏家是想要把持朝政,他们也有着各种各样的方式揽权,犯不着因为一点银钱,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一个祸患。
  施元夕思来想去,觉得这个症结,就出在了影卫身上。
  魏家不是忌惮这几千影卫的实力,而是知道周瑛身边有人,怕周瑛死后,这些影卫会把对他们不利的消息散播出去。
  究竟是什么消息,能令魏家如此忌惮呢?
  在施元夕被派遣离开京城以前,她曾有一日留在宫中,与周瑛秉烛夜谈。
  从周瑛口中,她探听得到先帝与周瑛的一些往事。
  此事虽说逾矩,但还没到让魏太后忌惮的地步。
  周瑛和先帝确实结识在淮康帝在位期间,周瑛是在发现自己怀有身孕后,想要给孩子和自己留个后路。
  当时储位争夺激烈,最有可能登上大位的人,就那么几位。
  周瑛权衡之下,选择了先帝。
  她刚开始,其实只是想要保住他们母子的性命,并不奢求先帝能因为她替其挡酒一事,就对她另眼相待。
  先帝就算登基,得力的也只会是魏家,这点她心知肚明。
  这等情况下,小皇帝就绝不可能是先帝的子嗣。
  而且这些事情,归根到底都只是先帝的私事,便是泄露出去,败坏的也只是周瑛的名声。
  魏太后这般恨她,何必要替她遮掩着?
  周瑛自己本身也有些怀疑,但她派人秘密暗查了许久,都没找到什么线索。
  一直到她抓住魏忠的把柄,知晓了花房之事。
  这道消息传到惠州时,施元夕当时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都不是其他。
  而是先帝那个所谓的暴毙身亡。
  据周瑛所说,先帝登基的两年内,虽政务缠身难免疲累,可身子一直都还算不错,比之相比较起来,周瑛身体反倒更差一些。
  施元夕也了解些医学知识,她也知道猝死这种事情,与人本身的身体素质其实没多大关系,本来就是偶发性事件,光就这么一件事的话,其实是不足以证明先帝之死有蹊跷的。
  可她更不相信魏昌宏和魏太后的人品。
  这事听着荒唐,所以从没有人想过。
  魏太后毕竟是先帝的亲妈,她是失心疯了才会去谋害自己的亲生儿子。
  关系到朝堂政务的事,施元夕的态度都很谨慎。
  所以即便觉得没太大可能,她还是派人去查了。
  她调查的方向跟周瑛不同。
  周瑛之前主要是针对宫中,查探的也都是魏太后身边的一些老人,而且因为那时候魏家在宫中只手遮天,查起来很困难。
  施元夕则是从魏家下手。
  逻辑很简单,魏家如果要杀先帝,那必定会有个杀人动机。
  以目前她从各方渠道了解到的先帝信息来说,先帝极其富有远见,手段了得,非常人所能比。
  这样的一位皇帝,怎么会眼睁睁看着魏家一步步坐大,而丝毫没有动过削减魏家的心思呢?
  这件事,京里的人或许都没有话语权,但远在京外的有一个人有。
  此人就是从前边疆军队的将领之一,也是施元夕当时将路星奕引荐到边疆时,周瑛给她联络的中间人。
  边疆将领——王溪。
  王溪是从前边疆主将身边的副将,也是先帝的心腹之一。
  此前施元夕与他之间的来往,仅在于边疆之事上。
  这次事出紧急,她便直接写了封密信,派人交给王溪。
  王溪回信很快,也是这封密信,让施元夕直接掌握了关键信息。
  先帝登基后,与魏家的矛盾逐渐扩大。
  魏家的胃口太大了,要皇后之位,要在各方安插自己的人手,且还要动兵权。
  最后一步直接踩到了先帝的底线。
  再加上周瑛之事,让先帝在暴毙身亡前的大半年时间内,都没再见过魏太后一面。
  私底下,先帝已经在着手部署,欲将魏昌宏连同其党羽一举拿下。
  只可惜,这件事还没完全落成,先帝便已暴毙身亡。
  施元夕听到这番话后,又想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先帝猝死前,吃下护心丹,但却只见了周瑛一个人的事。
  他将所有的人手和金银留给周瑛,是出于两个人之间的情分。
  但若往深了说……极有可能是先帝意识到了魏家对他下手一事,只是猝死得太快,没能把自己的怀疑告知周瑛!
  情分不是作伪,忌惮和憎恶魏太后也是真的。
  施元夕将这件事情告知周瑛后,周瑛逼问过魏忠。
  魏忠矢口否认。
  但他能否认,先帝花房里的宫人却不会对他们有所隐瞒。
  魏家紧闭城门阻挡施元夕回京时,花房宫人就得了周瑛信息,顺利入宫。
  彼时魏家只查探施元夕一人,对其他人压根就没过多关注。
  这个人周瑛因为宫中戒严暂且没见到,施元夕昨夜却是亲自见了对方一面。
  那宫人听了她的话以后,神色巨变,仔细回想许久,终是想到了一件事。
  “先帝暴毙前三个月,魏昌宏确实派人给先帝送了盆极其难见的兰草。”
  “魏昌宏是以修复先帝和太后关系的名义来的,先帝虽不喜兰草,但看在太后的面上,还是收了东西。”
  “只不过那盆兰草放在御书房的时间不长,仅半个月,就被先帝命人撤下了。”
  据宫人所言,后来那盆兰草被当值的宫人失手打碎,魏太后发怒,牵连花房受罚。
  也是因此,他才记住了这件事。
  施元夕听完他的话,便几乎确定了她心中的想法!
  魏忠能用这种办法,在无数眼线盯着的淮康帝后宫,暗害了江太妃。
  那魏家就还可以继续用这种办法,来谋害先帝!
  她说不确定,是因为先帝并非是死在魏昌宏动手以后,而是时隔了几个月才暴毙身亡的。
  魏昌宏若真的下手,用了什么药,又对先帝造成什么伤害,这都很难估算清楚。
  太医院还留有先帝的脉案记录,在暴毙身亡之前都是正常的。
  所以不能确定先帝究竟是意外死亡,还是有魏昌宏下手的因素在内。
  但是,到得如今,先帝是不是死于魏昌宏的毒手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魏昌宏确实下过手。
  只要下手,那便是谋害先帝!
  施元夕转身,在无数惊骇的目光里,看向魏昌宏,道:
  “先帝驾崩前三月,魏昌宏曾差遣人将一盆兰草送至御书房,这盆兰草里,下了烈性毒药,有宫中记录和先帝花房内的宫人,还有……魏太后身边的宫人为证!”
  最后一项,她指的是魏忠。
  托今日这场混乱的福,魏太后和魏昌宏还没时间审问魏忠,他们也不知道,魏忠究竟是背叛还是受到周瑛的威胁。
  “这个毒药,便是令先帝暴毙身亡的罪魁祸首!”施元夕抬眸,目光落在魏太后身上:“先帝可是太后娘娘的亲子啊,虎毒尚且不食子,太后如何会做出这等心狠手辣之事,竟是纵容自己的亲弟弟,残害自己的亲生儿子!?”
  “还是说,此事之上,太后也有参与其中?”
第103章 斩立决
  魏太后骤然抬头,目光落在那跪在帘后的魏忠身上,魏忠满脸惊慌之色,他张嘴想要辩解,他并未同周瑛说过这样的话。
  不想却直接被魏太后打断。
  大殿之上,魏太后目光狠戾,声色高昂:“荒谬!”
  没有帘子的阻隔,施元夕将她面上一晃而过的慌乱看得尤为清楚。
  魏太后整个人犹如一张拉满的弓,浑身紧绷、呼吸急促,常年颐指气使的面孔上,带了些狰狞。
  “哀家是先帝的生母!魏昌宏与先帝亦是血亲,魏家从未做过愧对先帝的事!”
  “便是先帝在位时,都尚且对魏昌宏敬重有加,如今你为了对付魏家,竟是这般口吐妄言,不知所谓。”
  施元夕说出的这件事情,直接踩中了魏太后心中最为不可告人的秘密,哪怕知道眼下所有的一切都对他们不利,她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地道:
  “如此狂悖,你该死!”
  面对这等指控,魏太后暴怒也算情理之中的事。
  只她到底还站在殿上,又有宫装做遮掩,所以整个朝上,除去那些离她最近的人以外,根本没有人注意到。
  自来以皇家仪态,居高临下示人的魏太后,那收在宫装下的手竟是隐隐颤抖。
  魏昌宏被指认谋逆,她都没有这么失态。
  她在宫中呼风唤雨多年,心态远非常人可比。
  也唯有先帝之事,能够轻易攻破她的心防了。
  瞧着是暴怒,实则却是一种交杂着愤怒、心虚和痛苦的复杂情绪。
  今日之前,魏太后从未想过,竟然还能有人注意到当年先帝意外暴毙一事。
  先帝登位的第二年,他们母子关系已经恶化到了极点。
  她一心一意为魏昌宏和魏家子嗣铺路,先帝忌惮外戚,对他们所想要做的事多加阻拦。
  甚至还秘密处死了一位魏家臣子。
  算起来,此人也算是魏太后的堂弟,先帝的舅舅。
  先帝这般不顾念骨肉亲情,还一心要纳周瑛这贱人入宫,让全天下的人都看魏太后的笑话。
  时日渐长,魏太后便对先帝越发失望,直至心冷。
  可从始至终,她都从未想过要动手杀自己的儿子。
  对她来说,魏家很重要,可先帝是她十月怀胎,好不容易才保下来的孩子。
  即便是两边关系恶化至不可调和的地步,她也不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
  虽是如此,魏太后却能察觉得到,魏昌宏逐渐失去耐心。
  只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魏昌宏竟是会指派她身边的人对先帝下手。
  下手的宫人,还是她从宫外带入宫中,陪伴在身旁几十年的老人,是先帝的乳母。
  当时魏太后便清楚,这件事情上她撇不干净了。
  不管她有没有参与其中,又是个什么样的想法,只要先帝知晓了这件事情,魏家……包括她在内,都会被打成逆臣。
  她这太后之位,或许都没办法保全。
  她知道魏昌宏这是逼着她,跟魏家站在一块,但心底还是痛恨魏昌宏下这样的毒手。
  好在那盆兰草放入先帝御书房的时间不久,东西被撤下去后,魏太后疑心是先帝发现了里边的毒药,这才大张旗鼓地斥责了皇帝身边花房里伺候的人。
  顺带让人将兰草砸碎,将东西损毁清理出去。
  以此来试探先帝。
  但先帝就好像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一般,后续身体也没出现什么不适,魏太后长松一口气,以为先帝年轻身体好,未被伤及根本。
  谁知不过三个月时间,先帝骤然崩逝,死前还只见了周瑛。
  ……先帝究竟是不是因那毒而死,连魏太后都不清楚,太医院内只有一两个魏家的人,魏昌宏用药高明,下的是慢性毒,毒性会慢慢腐蚀人的身体,而且刚发作时,诊脉是诊断不出来的。
  可她也清楚,不管先帝因何而死,只要魏家做出过这种事,那就是谋害先帝。
  先帝已死,这个事情一旦暴露,魏家也会随之倒塌。
  所以即便魏太后恨魏昌宏下此毒手,可为了保住她的地位,保住魏家荣华,她还是得要将此事压下去。
  她身边经手此事的人皆被她处理了。
  唯一担心的,就是周瑛。
  魏太后一直怀疑,先帝已经知晓此事,且将其告知了周瑛。
  正因如此,他们才会格外忌惮周瑛,迟迟没有对其下手,就怕引发动乱。
  没想到,她费尽心思遮掩的事情,就被施元夕毫无保留地在朝堂上披露出来。
  魏太后如何还能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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