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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她只想夺权——元余【完结】

时间:2025-01-16 14:49:45  作者:元余【完结】
  进入了四月,晚间的月色明朗,乐书将书房内侧的窗户打开,让清透的月光洒落进了她的书房内。
  县主府内的魏家密探如今盯施元夕盯得很紧,影三便没有直接现身,而是隐匿在了暗处,将罗明正传递的消息告知了她。
  “……四位御史同时弹劾了方运?”施元夕轻声道。
  影三道:“是。”
  “具体弹劾的内容暂不清楚,罗大人亦是拼凑得来的消息。”
  明朗的月光底下,施元夕轻托着下巴,提笔,将方运的名字写在了面前的宣纸上。
  方运背后所代表着的,是京畿营。
  在边疆战乱的情况下,京畿营作为魏家把控朝堂的关键,必然不能出现任何纰漏。
  而徐京何命人弹劾方运,很明显是得知了些什么。
  施元夕盯着宣纸许久以后,在方运的名字上方,写出了另外一个名字。
  影三透过摇曳的烛火,往那边看了一眼,发觉她写的是……谢郁维。
  他心下一紧,问道:“此事同谢家有关?”
  施元夕放下了手中的笔,静默片刻后,才道:“此前兵部尚书的争斗中,谢郁维便曾借了我所写的账册,递出了一份魏家的把柄。”
  “此事,只怕便与方运有关。”
  而徐京何目前手里掌握的事情,很大可能是从谢郁维那边打探得来的,亦或者……是他们之间做了交易。
  施元夕抬手,轻扣了下桌面,不像是后面一种。
  徐京何心里应当清楚,刑部的事情,宜早不宜迟。
  否则类似于无辜官员被牵连,屈打成招的事,便会一直发生。
  如果他同那谢郁维做了交易的话,只怕在兵部尚书拟定之时,他也会一并向魏家发难。
  两边一起下手,还能更好地削弱魏家在朝堂上的影响力。
  对于这两方来说,都是格外划算的,没道理不去做才是。
  可徐京何却拖延了这么久……
  那就只能说明,他们并未达成一致,也无合作意愿,此事乃是徐京何耗费时间和精力打探得来。
  在这一方面上,周瑛这边则是要弱势些许。
  她身边的影卫,应当是当年先帝养的私兵,所有的影卫加在了一块,估摸着应该有个两千人左右。
  这些影卫的能力出众,打探消息上也并不弱势。
  只是,因为先帝驾崩得太早,周瑛当时又处在了多方围剿的弱势状态下,没办法将影卫安插到了各方势力中。
  导致影卫虽然能探听到了消息,却无法深入各方。
  谢郁维用来威胁魏昌宏的把柄,便是属于极为重要的机密。
  若没有埋在了他府中或者是身边的密探,是很难打探得到的。
  徐京何应当也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探知了一二。
  而这件事,施元夕却一直没让人去打探。
  主要还是在于谢郁维的态度。
  若这把柄真的是足以能够彻底颠覆魏家的,那谢郁维绝不可能隐而不发,一个兵部尚书,比之将魏昌宏完全拉下马来,算不得什么。
  所以她判定,此事应当只会给魏昌宏带来些麻烦,而不致命。
  而探听消息需要付出的东西,就太多了。
  还有可能填上许多影卫的性命。
  朝堂上争斗,流血牺牲不可避免,可施元夕仍旧不愿意拿人命去换取利益。
  徐京何耗费诸多时间,只怕也是出于这个考量。
  不过他身后到底是有着庞大的江南徐氏在支撑,是以到底是探听到了具体的内容。
  和施元夕判定的一样,无法致命的情况下,他干脆有样学样,拿这个东西,换取魏昌宏的妥协。
  魏昌宏是否会同意,暂未可知,不过……
  施元夕神色冷沉地道:“城门失火。”
  她这条目前看起来最无害的鱼,必然得要被殃及到了。
  这番话,甚至都不需要再去印证。
  这深更半夜里,已经从宫中传来了消息。
  消息内容非常简单,魏太后传施元夕明日参与早朝。
  不是去宫中,也不是见其他任何人,而是直接参与早朝。
  施元夕心底大概也有了些准备,翌日一早便起身,赶往了宫中。
  早朝上,魏昌宏果然率先发难。
  他冷沉着面容,开口便道:“启禀圣上,臣有要事要奏。”
  魏昌宏在朝上得势,极少会用这样的态度说话,而一旦这般开了口,便是尤为重要的事。
  上首的小皇帝声音清脆地道:“何事?”
  魏昌宏神色冷冽,面容阴沉地道:“此事,与臣的长子魏青行有关。”
  时隔数月,谁都没有想到,魏青行三个字,竟是还能出现在了朝堂上。
  当下,朝中一片哗然。
  施元夕站在了无数官员中,眼观鼻鼻观心,仿若完全置身事外一般。
  “此前,大理寺以卖官鬻爵的罪名,将魏青行抓捕入狱,可至他莫名惨死之前,此事都未能彻底结案。”
  “他蒙受不白之冤,又惨死在了大理寺外,无论如何,都与大理寺脱不开关系。”
  “而当日,原大理寺卿和梁大人二人,都‘恰好’有事,不在大理寺中。”
  “大理寺主管朝中官员刑罚,偏偏在魏青行出事时,出现了这般大的纰漏,任臣再怎么想,都觉得此事并非巧合。”
  魏昌宏说及此处,终是抬起了头来。
  他目光阴鸷,越过了在场所有的官员,目光落在了徐京何的身上。
  若说当时还没有办法分辨击杀魏青行的是何人的话,到了今日,便显得尤其明显了。
  大理寺由徐京何的人接手大半,魏青行之死,怎么可能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好在多方查探后,终是让臣找寻到了些许证据……而这些证据,均指向了当日恰好有事的梁皓梁大人!”
  “吾儿年纪轻轻,却遭逢这样的祸事,他死之前仍是我大梁的官员,梁皓身为大理寺卿,却做出了这等残杀官员之事。”
  魏昌宏抬步,冷声道:“请皇上明察。”
  满殿俱静。
  魏昌宏果然不是善类。
  徐家想要刑部侍郎之位,他便要将梁皓拉下马,叫徐家在大理寺和刑部中,做出一个选择来。
  只是……
  魏青行死了这么久了,他一开始瞧着还悲痛至极,此后便没了什么反应。
  原以为是因其父子之情,不愿再次提及,万没有想到,他是将自己儿子也当成了博弈的筹码。
  筹备许久,在这关键时刻掏出来,只为了给徐京何一记重击。
  殿上的太后开口道:“魏大人可有什么证据?”
  “回太后的话。”刑部尚书上前一步:“魏大人今日一早,便向刑部递交了证物。”
  “此物乃是仵作的证词,经由仵作验证,魏青行魏大人乃是被人用弩机远距离射杀,所使用的弩机与市面上的有所不同。”
  “应当是改制过的弩机。”刑部尚书微顿后道:“前些时日,梁大人府中遣散了些仆从。”
  “臣从其遣散的仆从家中,搜寻到了那特制的弩机,请太后娘娘查验。”
  听到有直接证据,施元夕轻抬起了头来。
  那把射杀魏青行的弩机,她在后面的日子里,将其慢慢拆解后改成了其他东西,早就不存在这个世上了。
  且这些事情都是在她搬出施家以前做的。
  若非如此,后边她自己开府,府中还被魏家安插了探子进来,那密探只怕早就已经发现那东西了。
  可以瞬发三箭的弩机,就算是眼下拿出来,都算得上是极为厉害的武器。
  不过出于自保考虑,施元夕并没有打算做这个东西。
  但只要有人看见了武器,势必会联想到魏青行之死。
  所以她才早早地将武器拆解了,自那以后,也没有再使用过任何跟弩机有关的东西。
  眼下魏昌宏拿出来的这个,必然是假的。
  当然是假的。
  这殿内的人都不清楚,可施元夕和徐京何两个人却是心知肚明,杀魏青行的人……是她。
  那呈递的弩机,比起她制作的那个,差距极大。
  就是个用铁丝缠绕拼凑在一起的物件罢了,若说能发三箭,也能说得过去,不过以弩机的后坐力,这东西估计发一次就散架了。
  如何能够过了这么久,还保持得这般好?
  施元夕抬眸,看向了那徐京何的方向。
  魏昌宏用伪造的证人和证据,直接指向了他,他神色看着却还算得上是平静。
  而被魏昌宏指认为凶手的梁皓,则是在证物被呈递到了魏太后跟前后,上前一步,缓声道:
  “启禀圣上,魏青行死亡当日,臣被庙会上的暴徒袭击,受了重伤。为臣医治的,乃是京中仁和堂的大夫。”
  “当日臣受伤太重,在府中昏迷了多日,此事均有京中几位大夫作证。臣不知晓,魏大人为何会在此事过去许久之后重新提及,还将臣错认成了凶手。”
  那魏家一派的官员听得他这么说,便要反驳,就听他沉声道:“但臣亦是觉得,魏青行之死疑点众多。”
  “是以,臣自回到了大理寺后,便一直讲此事记挂于心,追查甚久,如今亦是有了结果。”
  这梁皓竟然也是有备而来!
  满朝俱静。
  魏昌宏那边,刑部尚书亦是怔愣了片刻。
  他们安插在了大理寺里的人,这些时日盯梁皓盯得很紧,也没看到梁皓查了这个案子。
  他眼下说出这番话,究竟是胡编乱造,还是确有其事?
  正迷惑时,就听那梁皓开口道:“杀死魏青行的凶手,乃是他豢养在了府中的死士,同时也是……那日在庙会之上行凶的恶徒!”
  当日所有袭击施元夕还有无辜百姓的暴徒,大部分都被当场斩杀了,还活下来的人,也都是死士。
  被捕入狱后没多久,便死在了狱中。
  后面魏青行自己出了事,也就没多少人关注那些已经死亡了的暴徒。
  是以……
  许多人都忽略掉了另一批暴徒。
  也就是当日梁皓在赶往庙会途中,跳出来截杀他的那一批。
  行凶的一共五人,在梁皓被砍伤后,徐京何的人及时赶到,抓捕住了最后一个活口。
  而这个人的尸体,被清醒过来的梁皓用大理寺中死刑犯的尸首顶替了。
  是以,至今为止,整个朝中都没人知晓,他们手里还握有这么一张牌。
  “魏青行差使死士扮做暴徒,命其在庙会之上,刺杀国子监学子,好叫这些学子死亡以后,空出位置来,让从他那边买官之人,顶替死亡的学子进入国子监中!”
  “此事败露以后,为了抹除证据,欲将手下的死士全部处死。”
  “危急之下,他手下的死士联合在了一块,将其反杀!”
  施元夕:……
  真行。
  魏昌宏编了个离谱的故事来给他定罪。
  他们编了个更荒谬的还回去。
  就她这个真正下手的人,则彻底游离在事件外边。
第59章 皆来者不拒
  这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了。
  魏家和梁皓各执一词,且手上都有人证物证,都说自己有理。
  魏青行那样的身份,原本出事以后,整个京里的人都避之不及,唯恐这把火会烧到了自己的身上,却没想到,也就几个月的时间,这事竟是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
  刑部尚书反应过来,冷声道:“荒谬!”
  “梁大人的意思,是魏家的死士杀了魏大人?既是死士,如何会做出这样背主的事情来?再有,梁大人又是如何知道他是魏家的死士的?”
  既是都已经被称之为死士了,那就算是发生任何事情,也不该背弃旧主才对,更别说是反杀自己的主子了。
  “这样的事是过于离奇,但从前……确实也有发生过。”朝堂之上,大理寺的官员沉声说道:“主子若行事凶残,不择手段,尤其是将所有脏污之事都推卸到了死士身上,惹来死士群起攻之,不也尤为正常?”
  “至于为何知晓此人乃是魏家的死士。”梁皓微顿,缓声说道:“这等事情,赵大人不应该问我,而是该问尹尚书才是。”
  他口中的尹尚书,乃是如今的户部尚书,也属于魏家一派的官员。
  战火越烧越大,魏昌宏拿魏青行之死,欲将梁皓拉下马,徐京何这边,便直接将魏家一派所有能够波及到的官员,全部拉到了这件事情中。
  战事开始以后,户部一直在朝中格外低调。
  户部掌管整个大梁的户籍,还有最为重要的国库、钱粮、税收等等。
  查贪墨受贿,最是容易绕到了他们的头顶上去,所以尹尚书这段时间,都端着十万分的小心,唯恐引火烧身。
  他是怎么都没想到,这财政国库的事情没有扯到了他的头上来,反倒让人用消除了户籍的死士来拿他问罪。
  像是死士这等身份特殊的人,是必然不可能在府衙里留下文书或者是户籍的。
  否则的话,轻易能够让人查到了此人的身份户籍,还如何能够称之为死士?
  可这些事情,不光是魏家,整个大梁朝堂上所有豢养死士之人,都是这么做的。
  若都要拿来向他问罪,他还活不活了?
  “强词夺理!”刑部尚书怒骂道:“你随便找了个人来顶罪,便想要将这等脏水泼到已经死了的人的身上,梁大人,你就是这么掌管大理寺的吗?”
  梁皓冷笑,他等的就是他这番话。
  他自袖中翻出来了一枚令牌。
  那令牌一出,整个朝上都安静了。
  “如何,此物可能证明对方的身份?”
  看清楚那令牌的模样后,刑部尚书的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了魏昌宏的方向。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已不是他所能够解决的了。
  这东西……乃是京畿营的将士令牌!
  谁都知道,京畿营归属于魏家一派,而重要的京畿营将士,几乎都是魏家的人。
  梁皓掏出这东西来,不光只是能够证实那死士的身份,甚至……可以将整件事情,与京畿营挂钩。
  方运神色难看至极。
  京畿营的令牌,都是朝中特制的,其上有着特殊的徽记,且还用了内廷中独有的材料。
  这东西外边造不出来,也做不得假。
  大梁朝堂之上,俱都是准许臣子不必下跪的。
  但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方运想要洗清嫌疑,便不得不跪。
  方运沉声道:“启禀圣上,京畿营中,确实有将士曾丢失了一枚令牌,臣有罪,还请皇上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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