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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她只想夺权——元余【完结】

时间:2025-01-16 14:49:45  作者:元余【完结】
  王恒之坐在了角落里,神色冷沉,与边上的李谓道:“……也不知道这事是魏青染的意思,还是魏家的意思。”
  李谓将盏中的酒一饮而尽,近些时日,他父亲在朝中屡次遭到打压和弹劾,引导这些事情的人,就是魏家的官员。
  他如今还没能入仕,对许多事情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憋闷之下,连话里都带了几分狠意:“他们行事不是一直如此吗?”
  “只要不符合顶上人的心意,便只能乖乖将位置腾出来。”
  王恒之忍不住轻叹了口气,时间越久,魏家行事越发无所顾忌,李谓家中是这样,他家也是这样,如今就是连施元夕,都面临了两难的境地。
  说来,施元夕进入了兵部也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魏昌宏除了刚开始拿她的父母来威胁过她,此后便也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
  眼下突然来这么一出,也不是说施元夕就没价值了。
  恰恰相反。
  就是因为她身上有别人无法具备的价值,才会如此。
  别忘了,如今兵部尚书可是谢家的人,这小半个月以来,魏家和谢家的人在兵部的事情上打得不可开交。
  而施元夕手里握有的东西又实在是太过重要。
  这魏青染今日的一番话,谁能知晓是不是魏家授意为之?
  其背后的深意,无外乎就是在试探施元夕的态度罢了。
  按常理,施元夕应当如此前一样,表现得格外乖顺,不带任何的犹豫地将明面上的态度完全偏向于魏家。
  可她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会直接站出来,说要离开兵部。
  整个朝堂上的人都知道,目前改制火铳正在关键阶段,火铳是做好了,可空有火铳没有子弹,这东西就只是一个废铁罢了。
  这等重要时刻,施元夕却因为魏青染的一句话,直接要求回到了国子监。
  这番话说出口,不只是上首的魏太后和魏青染,连带着整个太极殿内的重要官员,都变了神色。
  谢郁维坐在了不远处,身侧的人就是顾安仲。
  听到施元夕的话以后,他们是同时抬起了头来。
  施元夕能在重重阻力下进入兵部,还能让魏家暂时动不了她,就绝不可能是个庸才。
  可她今日……
  “有些冲动了吧。”谢郁维身侧的其他官员小声道。
  他们说话时,还忍不住看了眼谢郁维的神色。
  说施元夕冲动,是联系到了四年前的那一桩婚事,到得如今,谁还不知道当初魏青染是怎么对待施元夕的。
  所以,施元夕是因为说话的人是魏青染,才会如此不顾后果,直接在魏太后面前说出了这样的话?
  谢郁维却道:“她行事自来冷静果决。”
  “绝无冲动一说。”
  他眼眸深邃,定定地看向了不远处的人。
  她今日释放出来的,可不只是对魏青染的话的反驳,更是一种信号。
  今时不同往日。
  施元夕当下可不只是一个人,或者一个小作坊了。
  她身后也有了千军万马。
  且朝中的动作再如何快,都不可能快过她的双管突击步枪。
  只是她一直以来都隐匿在了暗处,让魏家以为,她仍旧还是那个可以任由他们揉搓利用,随意处置的弱女子。
  尤蔚跟周瑛达成一致,所代表的,是加上周瑛手中的暗卫在内,他们至少拥有了近三万人的兵马。
  乍一听,好像不足为奇,可方运所率领的京畿营大军,也不过才五万多人。
  边疆军队动弹不得的情况下,尤蔚的两万七千大军,就是具备压迫力的。
  更别说,施元夕已经初步拟定了双管突击步枪的子弹。
  魏家屡次在她的底线上试探,当真以为她不会反抗。
  可从今日开始,施元夕还不只是要反抗。
  朝中这潭死水也沉静很久了,也该是时候出现第五方势力了。
  她要的,是真正意义上的上桌。
  上边的魏青染,是怎么都没能想到,施元夕居然会直接拿离开兵部的事情来威胁她姑母。
  她当下气恼非常,只恨不得立即叫人赏施元夕两个耳光。
  她不过拿捏着一个武器而已,这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不成?
  魏青染当即起身,她站在了那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施元夕,冷声道:“你这是对这门亲事不满意?”
  “还是说,是对太后娘娘的旨意有所不满?”
  静。
  整个太极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
  施元夕不同以往的表现,让底下正同官员说话的魏昌宏,也止住了话头,他回过了头去,目光冷沉地看向了施元夕。
  这般重压之下,莫说是一个女子,换做了朝中的官员,只怕也会觉得一阵心惊肉跳。
  魏家威势仍在,违逆太后旨意,就是抗旨不尊。
  想要将她治罪,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到得此时,施元夕也该冷静下来了吧?
  可在场之人万万没有想到,施元夕压根就不准备退让。
  她立下大功,手握弹药,如今还有逐渐可以与之抗衡的力量。
  她退让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施元夕冷声道:“是太后的旨意,还是你的意思?”
  “魏小姐,容我提醒你一句,这里是太极殿,是陛下亲赐的琼林宴。”
  “你又是个什么身份,轮得到你在这大殿上指手画脚,为有功之人指点婚事?!”
  啪嗒。
  王恒之手里的酒盏一个没拿稳,里边的酒液直接有一大半倾洒在了桌面上。
  一片狼藉中,他却猛地抬起头来,往施元夕那边看。
  在整个殿内诡异的安静中,他甚至能够听到身后国子监生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人说话,可他们心底却都说着同一句话。
  那就是……
  施元夕是不是疯了。
  她居然在太后的面前,直接开口嘲讽魏青染!
  这等事情,不亚于在议事殿内,说皇帝儿子的不是啊!
  无数人惊诧的同时,也有不少人回过味来,真正品出了施元夕这番不同寻常的深意。
  徐京何静坐在了一旁,眼眸轻垂,静静地盯着面前那盏热茶。
  茶水之上,泛起了阵阵涟漪。
  暗潮汹涌。
  这段时间,朝中事务太多,施元夕人在兵部,又好像不在,每日里除了埋头研究火铳外,似乎在朝中也没什么存在感。
  然而,只有徐京何知晓,朝局乱成那样,谢、魏两家间关系彻底断绝,这中间所有的事,都是她施元夕在推波助澜。
  更为主要的是……
  他手底下的暗卫这些时日打探到了些许消息,青云寺里的那位,似乎离开了京城一段时间。
  那位淡出所有人的视线太久了,以至于包括谢郁维、魏昌宏在内的人,都没能想起这么一号人物。
  徐京何之所以会知晓,也是因为在施元夕此前一无所有时,曾隐隐察觉到了她的动向。
  而这种探知,在她与那位彻底搭上线后,就已经基本上断绝了,施元夕做事,向来都格外小心。
  这中间,施元夕隐匿得极好是一回事,也和青云寺里的那位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在此之前,只怕很多人都没意识到,那位手底下竟然有着不少能用的人,且她在这般情况下,还能隐忍了这么久,甚至将亲生儿子都留在了宫中,任由魏家把持着朝堂。
  藏匿太久,又蛰伏太深,加上一个不知深浅的施元夕,骤然浮出了水面后,怕是连整个京城的格局,都要发生剧烈动荡了。
  显然,施元夕的表现,也超出了魏太后和魏昌宏的预料。
  魏昌宏轻眯着眼睛,头一次认真地打量起了这个施元夕。
  而座上的魏太后,则是面色冷沉,盯着施元夕静默不语。
  她的父母亲如今可都还掌握在魏家的手中,魏太后料定了她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可她今日的举动,确实诡异。
  甚至没给魏青染留下半分颜面。
  这等场合下,让魏青染下不来台,何尝不是在针对魏家。
  魏青染脸色难看至极,她死死地盯着施元夕,目光阴鸷,又夹杂着些许的不可置信。
  她不就是魏家手底下的一条狗吗?
  竟还敢冲着主人叫唤了?
  “你又是何等身份?”魏青染怒不可遏,声音高亢地道:“这里是太极殿,太后娘娘的面前,也能有你说话的份?!”
  “论身份,学生自然不如魏小姐。”施元夕平静地抬头,面上带着一抹淡淡的讥讽:“既是如此,太后娘娘不若直接将魏小姐召至兵部,顶替了学生的位置。”
  “想来,魏小姐对改制火铳及子弹之事,也是了然于心,远胜于学生千万倍。”施元夕轻抬手,缓声道:“请太后成全。”
  一而再,再而三。
  如果说她第一次站起来反驳那魏青染,还只是冲动的话,那么后边的这两次,可给她留下了很长的反应时间。
  但她的态度一如既往。
  说的话越发不留情面。
  太后脸上的表情彻底冷了下来,若非在这大殿之上,只怕已经发作了出来。
  子弹还没有做出来,施元夕一个人,就抵得过魏家目前安排在了兵部的所有人。
  现在处理了她,只会让魏家陷入两难境地。
  她杀不得。
  可要让太后在这等场合下,给她做脸面,斥责自家人,魏太后亦是不愿。
  说到底,他们仍旧没有把施元夕当成是一回事。
  太后的沉默,某种意义上来说,便已经将自己的态度表现得很是明确了。
  魏青染情绪冷静下来,看着施元夕的方向,讥笑不已。
  她实在是太过了解自己的这位姑母了,施元夕最好祈祷着她这子弹永远都造不出来。
  否则,东西被兵部制作出来的那天,就会是她施元夕的死期!
  魏青染正想着,还欲开口。
  没想到的是,这次打断她的,却是魏昌宏。
  魏昌宏目光冷冽,轻扫了她一眼,随后看向了施元夕,淡淡出声道:“今日乃是琼林宴。”
  “你们二人这般,可有将皇上放在眼里?”
  “青染,下来。”
  气氛微妙。
  魏昌宏这番话,一共斥责了两个人。
  将施元夕和魏青染两个人的针锋相对,说成了她们小儿女间的矛盾。
  魏昌宏开了口,魏青染便是再如何,也只能闭上了嘴。
  这便是身为魏家子嗣的特权,哪怕是在朝上开口,随随便便给立下大功的人指一门荒谬的婚事,到头来,也不过成了魏昌宏口中的小儿女间的矛盾。
  朝中像是施元夕这样出身不好的官员,被打压的时间久了,魏昌宏能说出这般话来,在他们的眼中,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
  可施元夕却知道,这不过是魏昌宏居高临下的‘恩赏’罢了。
  她面上不显,在魏昌宏出面后,也并没有继续坚持。
  可在今日的宴席之后,许多事情,已经悄然发生了转变。
  琼林宴结束后,有宫人叫住了施元夕,说是太后有请。
  施元夕却并未像是之前的每一次那样乖乖听话,而是淡声道:“宴上吃了些酒,眼下身子不适,还请公公向太后娘娘告罪。”
  说罢,竟是与那施雨烟一起,径直离开了宫中。
  魏太后本欲让宫中的侍卫阻拦,可却被魏昌宏叫住了。
  “她这般行径,显然是起了些别的心思。”魏太后面色幽沉,冷声道:“既是如此,可还要留着她?”
  魏昌宏冷声道:“一切都等到子弹制成后再论。”
  这制造子弹,可以用正常的方式,可她若不听话,也完全可以用非常手段。
  魏昌宏还不至于因为一个女子,就乱了自己的阵脚。
  不过,比起这个……
  魏昌宏面色冷凝,身后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个暗卫,对方落地后,朝他行了一个跪拜礼。
  他冷声道:“派人去查查,她这些时日可曾与其他人有过来往。”
  魏昌宏所指的,不只是个单独的哪一方,而是目前京中所有的势力。
  暗卫道:“是!”
  身影快速消失在了深夜里。
  魏家所培养的暗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加上魏昌宏在京中也埋了不少的眼线,想要探查清楚施元夕的动向,还是尤为简单的。
  可查出来的结果,却没有太多的异常。
  施元夕往常莫说是与旁人接触,她甚至都很少会离开府中。
  朝中大概唯一能够正面和她有所交集的人,便只有国子监内的徐京何了。
  可国子监是徐京何的地盘,魏家派遣的人,包括那个曾经有所动摇的汪监丞,如今都已经被革了职。
  说是春闱重考期间,那个汪监丞有意给人泄题,被抓了个正着。
  这样一来,国子监便彻底成为了魏家伸不进去手的地方。
  如若施元夕真的转向了其他人的话,那徐京何就是最有可能的。
  暗探的消息传回来以后,魏昌宏却没有直接下判断。
  他在江南水军里也安插了探子,近些时日来,一直秘密监视着江南水军的动向。
  水军当中,并没有出现什么尤其厉害的武器。
  施元夕若是投靠了徐京何,那她最有价值的,就是改制火铳。
  江南水军本来就强势,一旦拥有了这样的武器,势必将威胁到了京城。
  徐京何绝不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才对。
  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徐京何的人藏得太深,第二种,就是施元夕所选择的,并非是徐京何。
  京中重要的人,都处在了魏昌宏的监视下,但都没有传出什么异动。
  施元夕那天在琼林宴上的表现,眼下看起来,似乎就只是她在立下了功劳以后,居功自傲,才会那般与魏青染对峙。
  事情调查到了这里,本该停下了才是。
  毕竟朝中现在需要魏昌宏在意的事情太多,实在是无暇分出注意力去关注施元夕了。
  可魏昌宏却在某天早朝时,抬头看向了顶上的小皇帝。
  当日夜里,魏太后的轿撵便直接去往了青云寺中。
  施元夕听到了这个消息以后,并不意外。
  她那日做出了这样的表现,魏昌宏又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他必然会有所怀疑。
  而他这么快联想到了周瑛的身上,对他们来说,好像并不是件什么好事。
  但这件事情,其实是施元夕和周瑛共同商议后定下来的。
  施元夕本身其实并不同意用这个办法,但是周瑛却觉得,他们想要在京城冒头,就不能走寻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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