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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领先:带着花为60重回小学——东南枝呀【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6 17:16:07  作者:东南枝呀【完结+番外】
  季振华话音刚落就被秦蓉拍了一巴掌:“少管闲事。”
  那妇女阴阳怪气道:“大兄弟你自己家闺女金贵,不像我们乡下人家的闺女,都是贱命,比那田地里的杂草都贱,都多余。”
  “不都是乡下人,虐待闺女还有理了。”季振华小声嘀咕,又被秦蓉横了一眼。
  那妇女开始没完没了地抱怨,从说生这个女儿的时候难产,说到她小小年纪不学好,馋嘴偷吃吃坏了嗓子……
  季疏缈眉头一皱,察觉事情并不简单。
  虽说出门在外不露富,是国人的一贯秉性。秦蓉今天给季疏缈穿的,是两年前姥姥亲手给她做的衣服,现在看起来虽然旧了,衣袖、裤腿也短了一截,但衣料用的是柔软透气的棉布,夏天穿着别提多舒服了。
  哪像这个小姐姐,身上穿的是脏兮兮的粗布衣裳,白皙的手腕、锁骨处的皮肤都被粗硬的布料磨红了。
  蜷缩着的女孩察觉到季疏缈在看她,仿佛生锈的机器人一样,沾了沾桌面上的水渍,写下三个字母。
  “妈妈!我想上厕所!”季疏缈扭头对秦蓉说道,“快一点!我憋不住了!”
  慢了就来不及了,上车的时候季疏缈看到了那个妇女的车票,她们在下一站下车。
  “早怎么不说,憋不住了才说。”秦蓉一边抱怨,一边抱起她往厕所走。
  车厢里人挤人,过道更是堆满了行李,寸步难行,季振华伸手想接过季疏缈:“我带她去吧。”
  “不用,你不方便。你在这把行李看好了。”秦蓉背对着那妇人,朝他使了个眼色。
  季振华恍然大悟:“好的好的,我一定看好了。”
  季疏缈急道:“妈妈!你快一点!我下来自己走!”
  “憋着!”秦蓉凶道。
  好不容易到了两节车厢的交接处,稍微宽敞一点,季疏缈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就被秦蓉一把拽着往前凑。
  “乘务员同志!”秦蓉敲开水房旁边的工作人员休息室,拉着乘务员小声道:“我对面那个女的是个人贩子,她带的小闺女是她拐来的。”
  乘务员是个年轻小伙,一脸凝重地问:“真的吗?”
  秦蓉都快急死了:“你先别管真不真,先把人扣下再说,她们下一站就要下车了!”
  “哦哦哦!”
  乘务员连忙拿起对讲机呼叫乘警。
  季疏缈看得目瞪口呆,自己准备了一肚子草稿都没用上,她的母上大人一A直接给秒了。她是看到了那个小姐姐写的SOS,可是秦蓉是怎么知道的?
  母女两人远远看着拿行李准备下车的妇女被乘警带走,小姐姐哭着扑进一位女警的怀里,女警耐心地哄着她,将她一并带下火车。
  季振华看到了母女俩,一脸傻笑朝她们挥了挥手。
  季疏缈摇了摇秦蓉的手:“妈妈,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坏人的?”
  “那小闺女身段出挑,还一身细皮嫩肉的,连头发丝都养得油光水滑的,是那种糙货能养出来的?还偷吃吃坏了嗓子,八成是那个黑心烂肺的玩意儿给药哑的。”
  秦蓉说得气愤,一低头看着牵着的小闺女,不禁有些发愁——怎么就不长个呢?
  那小闺女是怎么养的?要是能见见人家的父母,真想取取经。
  旁边的厕所有人出来了,秦蓉推她进去:“不是要上厕所吗?”
  这厕所上得人多了,怎么都干净不了,工作人员根本来不及打扫,厕所气味刺鼻不说,角落里还有散落着颜色不一的、用过的卫生纸。
  但来都来了,季疏缈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从厕所出来,季疏缈一脸苦哈哈地去洗手。
  秦蓉直打趣儿:“呦,咱们家的娇娇小姐,这就嫌脏了?等回了乡下上旱厕,看你怎么办。”
  “啊?”
  季疏缈想起上辈子看到的旱厕场景,难免眼前发黑,头皮发麻。
  秦蓉这边还在嫌她娇气,那边转头就找乘务给一家三口升级了硬卧票。
  “吓死我了,那个女的居然是人贩子啊!”
  换车厢的时候,季振华聊起了刚刚的小插曲,一脸后怕地拍了拍胸脯。
  秦蓉:“我给你使眼色,我以为你那个表情是看出来了!到底还是高估你了。”
  季振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以为,你是要我看好行李,注意小偷。”
  “……”
  “……”
  母女俩齐齐无语凝望车顶。
  硬卧车厢的环境卫生,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卧铺一格一格,三层到顶。
  季疏缈盘腿坐在中铺,神奇地发现自己挺直腰杆,头顶还有大片富余的空间。
  她的印象还停留在上辈子,火车硬卧的中铺令她直不起腰,空间压抑得像是棺材板。
  秦蓉看着她比划着头顶的空间,伸手揪了揪她柔嫩的脸蛋:“光吃不长胖,对得起辛苦付出的农民伯伯和为你死去的鸡鸭鱼肉吗?”
  季疏缈叹了一口气,捏了捏腰间的软肉,一脸忧愁:“在长了在长了,在努力回报爸爸妈妈的爱了。”
  季疏缈小人精似的模样,逗笑了车厢里的众人。
第8章 姥姥姥爷
  13日清晨,行驶了四十个小时的火车终于到达了Z省省城阳市的市区。
  列车还未驶进车站,车上的人们早已躁动不安,纷纷收拾好行李翘首以盼。
  季振华包揽了所有的行李,让秦蓉腾出手来牵季疏缈。
  季振华行李箱对秦蓉叮嘱道:“注意着点,火车站人多。”
  秦蓉一手将手提皮包严严实实护在胸前,另一只手紧紧抓住季疏缈的手不放:“牵好妈妈,别乱走。”
  季疏缈的手都被捏疼了,但她忍着没吭声,乖乖地点头:“好。”
  下车的人群组成密密麻麻如潮水般的蚁群往火车站外涌动,季疏缈的双脚终于再一次踩在了坚实的大地上。
  唔……不适应,感觉地面还在晃荡,耳朵里仿佛还能听到“哐当哐当”的声音。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地……”
  当下最时兴的彩铃声响起,高亢嘹亮的歌声令季疏缈浑身一激灵,左顾右盼寻找声音来源。
  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将公文包夹在腋下,手忙脚乱地腾出手接电话:“喂?妈了个巴子!老子刚下车!你催命啊催!”
  季疏缈缩了缩脖子,这骂声比歌声还高亢嘹亮。
  这个年代的人们,还没有被脱发的问题困扰,放眼望去全是乌黑油亮、浓密蓬松的脑袋瓜子。这是个充满活力和创意的年代,时尚潮流不断变化,穿搭风格多种多样。主流时尚穿搭以清新自然的日系风格为主,但同时一些年轻人开始追求“出格”的时尚感,非主流风格应运而生。
  年轻女孩们最流行的发型是留着厚厚的齐刘海,脸颊两侧留上两绺数量可观的头发丝,再把剩下的长的头发弄成蓬松的爱心形状,追求极致的头包脸效果;年轻男性们则是流行遮住一只眼睛的斜刘海,短发用定型啫喱抓成刺猬状。
  照这个发展趋势,这个时间点,杀马特也快出来了。
  季疏缈心里暗自嘀咕着,并庆幸秦蓉女士的审美十分牢固且领先。他们一家三口的头发都是秦蓉剪的,秦蓉在少女时期深受港片、琼瑶剧的影响,自己留着薄薄的空气刘海,给季振华剪的刘德华同款发型,季疏缈额前的碎发被她修成了自然的八字刘海——时尚先锋秦女士,领先时尚十五年。
  出了火车站到了外边的广场,终于豁然开朗,不再人挤人。三人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了熟悉的骂人声。
  “妈卖批妈卖麻花,那个背时日卵的逗麻鬼划烂了老子的包包,日你妈穷癫了……”
  季疏缈无语,为什么只骂娘?不会雨露均沾吗?
  原来是那个“月亮之上”的中年男人,他夹在咯吱窝的公文包被划烂了,里面的东西全没了。
  眼见着越骂越不堪入耳,秦蓉捂着季疏缈的耳朵让父女俩走快些。
  “大哥大姐,行行好,我钱包手机丢了,几天没吃饭了,给点钱让我吃口饭吧。”有穿着脏旧校服的年轻人拦住他们的去路。
  秦蓉一脸警惕冷漠:“没有。”
  那人依旧不依不饶一直跟着他们:“几块钱也行,您行行好,您女儿以后上学遇到困难,您也希望有好心人帮助……”
  “大哥哥你等一下。”季疏缈突然说道,然后在他满眼贪婪的注视下掏了掏口袋,掏出一支棒棒糖,剥开塞嘴里,并为他好心指明出路:“那边出站口有警察叔叔,有困难你找警察叔叔。”
  季振华说道:“就是,有困难你找警察,你找我们干什么?”
  那人无声地骂了一句,臭着脸走了。
  季疏缈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臭骗子!
  秦蓉拍了拍她后脑勺:“要不是知道你兜里没钱,我都以为你要掏钱给他了。”
  “嘿嘿,我就是突然很想吃糖。而且我是小,我又不是傻。”季疏缈摇着手里的棒棒糖,一脸严肃认真地说:“那个人一看就不是学生,他的校服都褪色了,我们的校服要褪色最少也得五六年,谁的校服会穿五六年啊。小学生、中学生,都要长个子的!”
  而且那人一看就没有被知识浸染过,虽然年轻,但一脸沧桑且愚昧,丝毫没有朝气蓬勃的精气神,哪里像个中学生。
  “哎呦呦,我闺女真聪明,以后别人可骗不走了。”秦蓉心肝宝贝儿地夸了好一阵,“真好,一点不像你爸那个瓜娃子。”
  最后以损季振华结束。
  季疏缈:“爸爸不瓜,爸爸是大智若愚,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辨若讷!”
  这一连串的成语,把季振华哄得心花怒放,秦蓉笑着骂“马屁精”。
  一家三口离开火车站又去了汽车站,要坐4个小时的长途客运到达县城,最后还要换乘乡村客车到村口。
  乡间公路坎坷颠簸,季疏缈觉得自己的肺组织都快抖吐出来了。
  姥姥姥爷早早地等在村口的小卖部,伸长了脖子注视着路过的每一辆车,每停下一辆客车都站起身张望,看到下车的不是秦蓉他们,又失落地坐回长条凳上。
  坐在村口聊天、纳凉的老人们,偶尔说笑两句也全是羡慕,谁也没有嘲笑他们俩——谁还不是日夜盼着孩子们回乡看看,换作他们,怕是从得到消息开始就睡不着觉了。
  又一辆客车停下,老两口齐齐站起身张望。
  “是他们!”阮香秀指着车窗说,“看到了,是二妹。”
  说完就被风吹迷了眼。
  秦升早放下烟斗,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阮香秀连忙跟上前。
  客车带着扬起的尘土开走了,露出舟车劳顿的一家三口来。
  “姥爷姥姥!”季疏缈双腿都是软的,扑进秦升怀里时差点摔倒,把秦升都吓出表情包了。
  呜呜呜……活生生的、有温度的姥姥姥爷,不是冷冰冰的两块石碑。
  阮香秀摸了摸她的脑袋逗她:“哎呦,怎么成小哭包了?长了三岁,还越长越小了?”
  季疏缈转头往她怀里扑,扁了扁嘴:“很想你们……”
  这小哭腔,老两口可招架不住。
  季振华和秦蓉叫了声爸妈。
  秦升点点头:“回来了就好,别站在马路上,咱们回家说。”
  阮香秀牵着季疏缈走在前边:“缈缈饿了吧?姥姥给你做了好多好吃的。”
  路过小卖部,季疏缈乖乖挨个叫人,哄得一群老人家心花怒放。
  走的时候,秦升没想起自己的烟斗来,被乡亲提醒了才回头拿上,又被好一阵打趣。
  “老升头哪里还要烟斗啊,人家有孙女就够了!”
  “哈哈哈……”
  秦升姥爷笑着挥了挥烟斗,不理会他们的说笑。
  一群老东西,你们家要是有这么漂亮聪明的孙女,别说烟斗了,自己姓什么都能忘了。
第9章 经年往事
  回秦家还要走上一段乡间小路,好在是水泥路,不是泥土路。
  村口小卖部往里走,是一大片荒废的厂房、空地,从前这里是一座砖瓦厂,秦升退休前还是这个厂的副厂长,前几年县城规划,把这个砖瓦厂和其他几个镇的砖瓦厂合并,搬迁到县城郊区了。
  路过废弃的砖瓦厂,秦升也说起这件事:“听说县城马上要修高速公路了,那砖瓦厂离高速公路很近,估计上边一早就规划好的。”
  他们聊着家常一路走着,路过一片山坡下的菜地,季疏缈抬头看向那柏树茂密的山坡。
  上一世姥姥姥爷去世后,就葬在这山坡上。
  想到这里,季疏缈就忍不住难过。
  上一世姥爷比妈妈走得更早,秦蓉带着她和季振华的骨灰回乡,身体越来越差,秦升两口子跟着着急上火,四处求医问路,谁能想到秦升倒下得更早,一检查以及是胰腺癌晚期,药石无灵,没多久就去世了;紧接着,姨妈秦蕴因为早年积劳成疾,一场急病也要了性命,在秦蓉去世的同一年离世。
  季疏缈都受不住这接二连三的打击,更别说上了年纪的阮香秀了,可阮香秀消沉过后却没有倒下,擦干眼泪照顾起即将高考的季疏缈:“缈缈好好学习,上大学挣大钱,姥姥等着缈缈让我享福呢。”
  可姥姥她没有等到,季疏缈大二那年冬天,姥姥在家摔了一跤,再也没爬起来。直到第二天季疏缈打不通她的电话,托人去家里看,才知道……
  为什么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因为苦命人和细麻绳,都禁不起一点磋磨。
  见她情绪低落,大人们都以为她是累着了,都没多问。
  如今日子越过越好了,秦家湾的小楼房一栋比一栋漂亮,一栋比一栋规格大。
  秦蓉看着漂亮的小洋楼忍不住感慨:“才两年多没回来,就多了这么多新房。”
  秦升摇摇头:“房子修得好有什么用?住的都是老人孩子,年轻人一年从头累到尾,回乡住上几天,又撇下老人孩子走了。每回过年,就初五六七开始,家家孩子轮流哭,孩子不跟在爹妈身边,算个什么事儿啊!”
  这年头进城打工是常态,大多都把孩子留给家中老人带,像秦蓉季振华这样把孩子带身边的,反而是异类。他们当初不是没想过,但是怎么想都舍不得。去打工的时候就让秦升阮香秀带缈眇带了半年,那边租好房子、工作一稳定,立刻就把闺女接了过去。
  秦家现在住的房子是三间砖瓦房,一间堂屋、一间老两口的房间,另一间隔成两个房间,是从前秦蓉姐妹俩的房间。三间砖瓦房后边搭了鸡棚,养着鸡鸭,侧面又有一间灶屋,灶屋后边藏着厕所。这房子简简单单没什么装饰,是乡间里最实用的格局、款式。因着老两口勤快爱干净,这水泥墙面、灰色瓦片,又有些年头的房子一点也不陈旧土气,反而看起来素净古旧。
  老两口出门前就做好了饭菜,放在锅里温着,这会儿端上桌就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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