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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领先:带着花为60重回小学——东南枝呀【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6 17:16:07  作者:东南枝呀【完结+番外】
  夫妻俩都是一脑袋问号:“桔子?”
  “我们家的那棵桔子树,房子旁边那个!”季疏缈脆生生道,“太奶奶还叫你们也去挖。”
  演戏都演到这份上了,不管信不信的,总得去挖一下吧。
  夫妻俩哄睡了季疏缈,小声商量了起来。
  秦蓉:“你说缈眇说的,是不是真的?桔子树底下有点东西?”
  “难说。”季振华努力回忆,“我们家留下点稀罕东西,还真是不稀奇。”
  秦蓉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记得吗?奶奶去世的时候,那手指着的方向,是不是那桔子树?”
  太奶奶算得上是寿终正寝,去菜地里拔菜时没的,神色安详没有一丝痛苦,但老人倒在地里,手指着家的方向。
  他们本以为老人在最后是指偏了,可如果,她本来就是指的房子旁边的桔子树呢?
  总归是要回去看看的,夫妻俩打定主意回去挖开桔子树看看。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秦蓉季振华买了些香蜡纸钱,带着季疏缈回了季家沟。
  季振华去找乡亲借了一把锄头,只说是上山祭拜,用来开路用。夏天的野草疯长,山上不常走的路都封上了,谁也没有怀疑。
  然后,他们就真的上了山,一座坟接一座坟地祭拜了一遍。
  “这是我们季家的祖坟,韩丰年间的。”季振华指着一块破损的、刻字都完全模糊的石碑对季疏缈说道。
  季疏缈:“韩丰?”
  “对,清朝那个韩丰!”
  季疏缈:“……”
  哦,咸丰。
  季振华哈哈大笑:“是咸丰啦,我小时候,老人们都跟我说是‘韩丰’,等我上初中学历史的时候,还问老师‘韩丰’是哪一年。”
  祭拜完祖坟,一家三口才下山回家。
  离老房子越近,原本沉得住气的夫妻俩也忐忑起来。
  姥姥姥爷时常会过来打扫一下房子,免得房子久不沾人气破败了,房子周围也没什么杂草,想来姥姥姥爷才清理过不久,但房子里除了大件的、搬不走的家具外,衣裳被褥、锅碗瓢盆都是没有的——都放姥姥姥爷那里了。
  村里说来民风淳朴,但偷什么的都有,但凡能用能拿走的,都是如此。
  季家的老房子位置偏僻,离其他邻居都有些距离,但地理位置绝佳,建在半山坡上,背靠坡顶,坡下又有池塘,背山面水,坐北朝南,四周松柏竹林围绕,实乃祖宗留下来的宝地。
  季家祖上曾是阔过的,准确来说,是阔过许久的。
  季疏缈的太爷爷、太奶奶的婚姻,是两个大地主家庭的结合,据说光是太奶奶的嫁妆就堆满了三间房,emmm……再后来就是众所周知的历史原因,季家反反复复被抄家抄了个底朝天,抄到家徒四壁,但总有人说太奶奶把最好的东西都藏起来了。
  季振华的父母都去得早,季振华和秦蓉结婚的时候,家里就只剩季振华和太奶奶两个人。季疏缈刚满一岁的时候,这位太奶奶突然撒手人寰,没来得及交待只言片语。
  季疏缈也是在工作以后、背井离乡许久后才知道匣子的存在,大约是她大学毕业那一年,村里重新划分宅基地,季疏缈一个女孩,法律规定她有份额,但实际上没有一分一厘,季家老屋被划给了另一户人家,建房子的时候,那棵桔子树挡了运送材料的路,被挖掘机连根拔起,露出了埋在树下的古董匣子。
  匣子里具体有什么,季疏缈根本就不知道,被挖出来的当场,就被那些人瓜分了。
  季疏缈后来听一位姑婆说起这件事,可是她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她又没证据,又孤苦伶仃没人撑腰,再不甘心也只能往下咽。
  那棵桔子树的位置极其巧妙,在房子旁边,却不会被挡住阳光,走乡间公路的人也看不到桔子树。
  秦蓉牵着季疏缈在一旁望风,季振华搓了搓手心,握起锄头一锄头挖了下去。
第13章 金玉满堂
  这棵桔子树,是季家建新房时种下的,那时的季振华刚上初中。每年这个桔子树长出的果子,总是又多又甜,季疏缈还记得小时候,桔子成熟的季节,她会坐在季振华的脖子上,伸手去摘枝头最甜的果子。
  如今这时节桔子树刚挂果,拇指大小的深绿色果实,随着树根的动静轻轻晃动着。
  季振华避开桔子树的主根,一锄头接一锄头地挖下去,挖了差不半米,锄头再挖下去时,听到了不一样的声响。
  真有东西!
  季振华夫妻对视一眼,眼中俱是欣喜。
  季疏缈也同样激动,她真的很想知道有什么。
  很快,土里露出一个被油布层层包裹的长方体,比季疏缈以为的小匣子大上许多。
  季振华跳进土坑里想抱出来,却没抱动,小声抱怨道:“什么东西,这么死沉?”
  秦蓉左右看看,确定四周没人,小声提议:“要不就在这里拆开看看?万一需要继续埋在这里呢。”
  说得也是。
  季振华动手扒开一层层油布,里面还包了好几层塑料布,就是蔬菜大棚用的那种,拆了许久才看到里面物件的真容——一个一尺来宽的黑底螺钿妆匣。
  季振华拉开一层抽屉,又迅速推了回去。他完全惊呆了,傻乎乎地看向秦蓉,张开的嘴都闭不上了。
  秦蓉同样好不到哪里去——我的老天爷,刚刚那个一闪而的金光,是来自一抽屉的金条吗?!
  “果果!”季疏缈指着妆匣说道,“黄澄澄的果果!”
  再呆愣下去,就要被人发现了。
  夫妻俩缓过神来,秦蓉跳下土坑,想帮忙把妆匣抬上来,谁承想季振华抱起妆匣健步如飞地往屋里跑,秦蓉连忙拉着季疏缈跟上。
  emmm,突然一下子就能搬动了呢。
  季振华把妆匣放在老旧的木头桌子上,又匆匆回到桔子树下,将土都填了回去。
  “我的老天爷啊,”秦蓉抚摸着妆匣的手都在颤抖,“我的妈呀我的姥,我的褂子我的袄,震惊我和大姑姥。”
  季疏缈:“……”
  黄金,使人爆发潜力,娘亲连说唱天赋都点亮了。
  季振华拿着锄头回来了,把门从里面栓上,搓了搓手来到桌前:“准备好了吗?”
  季疏缈举起双手:“准备好啦~”
  季振华:“请妈妈揭秘!”
  秦蓉深呼吸几下,将妆匣的格子、抽屉一一打开,越到最后抖得越厉害。
  金条、成对的翡翠镯子、玉菩萨、玉簪、镶嵌着各色大宝石的金簪、还有金如意玉如意各一对……
  尽管这些东西因为长久没有保养,变得有些黯淡,可摆满了整张桌子的场面依然震憾。季疏缈一家三口,头一次具象化地认识到“金玉满堂”这四个字。
  季振华去找乡亲借了一只大背篓,将妆匣放在背篓里,去竹林挖了一些竹笋,面上铺了些笋壳,背回了秦家。
  离开前,夫妻俩带着季疏缈又在堂屋和院子里给季家的先人们上了几炷香。
  他们选择了一条行人少的小路走回秦家,半路上,季疏缈指着不远处的一栋红砖水泥小平房说道:“朗哥家。”
  秦蓉仰长了脖子张望:“房子保护得还挺好。”
  季振华感慨:“姐夫的大哥大嫂帮他看着,能不好嘛。”
  季疏缈说的朗哥,全名季书朗,是姨妈秦蕴和姨夫季时谦的儿子。说来都是缘分,姨夫季时谦和季振华是从穿开裆裤就有的交情,若是细算辈分,季振华还得叫上他一声“伯伯”。季振华认识秦蓉,也是因为当初姨妈、姨夫谈恋爱时,两人都怯场不好意思,于是双双叫上了“电灯泡”作伴壮胆,一来二去的,季振华和秦蓉就看对了眼,从而有了爱情故事。
  回到秦家已是晌午,一家人和和气气地吃过午饭,下午时不时有人上门闲聊,秦蓉和季振华面上不动神色,还抽空去了一趟镇上的派出所咨询了迁户口的程序。
  季疏缈没有去,她被村里的小伙伴叫走去钓龙虾了。这些女孩子们和她年纪相仿,从前就在一起玩耍,基本上都记得她们的名字。
  细线的一端系在木棍上,另一端拴上一小段鸡肠扔进鱼塘的水里,能不能钓到就全凭运气了。
  “燕子,你家杀鸡吃了呀?”
  “嗯,爷爷过生日,就杀了一只。”
  季疏缈坐在一旁的小马扎上,托着腮听着女孩们叽叽喳喳说话。她年纪大了(心理年纪),参与这种话题实在是有心无力。
  “真好呀,我家都好久没有吃鸡肉了。我奶奶三四天才买一次猪肉,每次都只买一点点,给我和两个弟弟吃。”
  “真想每天都吃肉啊!”
  “我听表姐说,她们的食堂每天都有肉吃,红烧肉、糖醋排骨、牛肉、鸡腿,还有汉堡!她们每天都吃!”
  “你别说了,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我也要出去打工!”一个叫海霞的女孩掷地有声,“我马上六年级了,上完初中就能出去打工赚钱了!”
  季疏缈:“……”
  上一世这些女孩们,也是如此早早出去工作,有的三五年后就回乡嫁人生子,有的就远嫁外地,季疏缈大学毕业后就没再回来,逐渐没了这些女孩们的音讯,也不知她们是否都过得安稳幸福。
  但,因着这种理由就选择打工而不是念书,未免本末倒置了。
  “可是,大学食堂好吃的更多。”季疏缈说道,“越是好的大学,好吃的就越多。而且,读完初中工作,只能去工厂或者当服务员什么的,又苦又累。但是读了大学就不一样了,可以做医生、老师、科学家,可以选择更多的工作,见识更广阔的世界。”
  这些女孩子里,一些连县城都没有去过,对外面世界的了解只限于电视上和大人们的讲述,听季疏缈这样讲,才想起她是从首都回来的。
  “缈缈,A市是什么样子的?”
  “A市啊……”季疏缈想了想说,“A市是首都,是全国人民的A市。可实际上,A市是A市人的A市,是有钱人的A市。”
  和一群十岁上下的女孩们说这些似乎太过残酷,但现实社会给的教训,只会更残酷。
  “我刚到A市的时候,和爸爸妈妈住在一个石棉瓦的房子里,又小又黑,还没有窗户,一点也不透气,比咱们村里的房子还差,比我姥姥姥爷家的堂屋还要小。”季疏缈回忆起来,“夏天的时候跟蒸笼一样,根本睡不着觉,还没有厨房,只能在屋外用柴火灶炒菜,但屋檐很小,遇上下雨天,还得打着伞做饭……”
  “啊?这么破啊,你爸爸妈妈为什么还要去?”
  季疏缈描述的A市,显然和女孩们想象的差距甚远,她们以为只要去打工,就能过上电视里的那种生活,饭桌上顿顿都有肉,有穿不完的漂亮衣服,住在明亮宽敞的大房子里,或许还能开上小汽车。
  “为了生活呗。”季疏缈无奈,“我妈妈刚去的时候,在洗衣店上班,一个月一千二百块钱。”
  “这么多!”燕子惊呼,“我爸妈一个月才给奶奶一百块生活费,你妈妈一个月就赚这么多钱。”
  季疏缈:“但你知道她洗的那些衣服值多少钱吗?一件衣服,几百上千,甚至有上万块的衣服。北京的冬天那么冷,她手上都是冻疮,手指肿的跟胡萝卜一样,但她洗的衣服却没有一件是她的。”
  季疏缈将自己上辈子总结出来的道理,深入浅出地讲给这些女孩们听。这一下午,龙虾钓到两只,但劝服了五个立誓读完初中就打工的女孩子。
  今日份功德,圆满。
第14章 贪心不足
  到了晚上,夜深人静时,家家户户关门闭户,秦蓉这才将妆匣拿了出来,将事情经过和老两口一一说了,听得秦升阮香秀怔愣当场——乖乖,真是撞了大运,挡也挡不住。
  季振华拿了两根金条要往秦升手里塞:“爸,这……”
  “你干什么?”秦升姥爷怒目而视,厉声呵斥道,“你们年节给的钱、平时给的生活费,我和你妈几时推辞过?这是孝敬,我们拿得不心虚。这是你祖上留下的东西,就该是你们自己个的,给了我,这是陷我于不仁不义!”
  “还有你,夫妻是一体,是不是你撺掇他做这糊涂事?”姥姥皱着眉问秦蓉,“你也挺大个人了,奔三的人了,怎么还拎不清?”
  ……
  姥姥姥爷一顿臭骂,将季振华、秦蓉贬低了一辈分,骂得跟孙子似的缩着脖子,头都抬不起来。
  季疏缈捧着碗喝凉白开,眼睛滴溜溜地转,感觉差不多了,适时出声解救父母:“姥爷~姥姥~爸妈知道错了,不要说他们了嘛!”
  “对对!”小夫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欸,还是咱们缈缈听话懂事。”秦升姥爷心都软了,揉了揉小孙女的头顶。
  季疏缈朝他扬起一个甜蜜暴击的微笑。
  秦升姥爷语气柔和下来:“旁的我就不说,你们愿意信我和你们妈,都跟我们说了,我们心里得意。你们把我们当长辈,也就别嫌我多说两句。你们如今撞了大运发了大财,本心得守住了。俗话说‘穷生奸计、富长良心’,但俗话还说,‘人有钱就变坏’。这人要是非要往坏的路上走,和穷富的关系也没多大。还有,缈缈是你们独生女儿,以后更要用心教导,女孩一样能顶半边天,别把她养成禁不起事的性子。”
  季疏缈自信地拍拍胸脯:“不要半边,我要顶整片天。”
  阮香秀开怀大笑,把小孙女揽进怀里点了点她的鼻子:“有志气!”
  秦升也乐了:“好!这才是我秦升的孙女!”
  ——————
  季疏缈“睡着”以后,小两口摇着扇子闲聊夜话。
  “老婆,这些天我心里一直不踏实。”季振华揉着胸口靠在妻子肩上,“我最近常想起爷爷的话,他在的时候常说,人如果贪心不足,天上掉银子砸死都不够,福祸相依,发财未必是好事。”
  季振华的爷爷,说来也是个奇人,在那个年代上过老学堂也上过新式学校,年轻时走过南闯过北,还跟老道士学过算命看相看风水。
  季疏缈的名字,就是这位太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取的,他离世的时候季振华还没有结婚,但看了他的面相就说他以后是做老丈人的命。
  “谁说不是呢?这不劳而获得来的钱,总归是不踏实的。天降横财,最是考验人心,我还担心你有钱以后抛妻弃女呢。”
  季振华抱着妻子摇了摇,笑道:“我又不傻,再上哪儿找这么漂亮贴心的老婆,这么聪明乖巧的女儿啊?你把这颗心放在肚子里,咱俩结婚时我对你说过的话,我时时刻刻都记着呢。我啊,我害怕咱们突然富裕了,招来些黑心肝的,我就怕保护不了你和缈缈。”
  “不怕,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就什么也不怕。”
  “说到一家人,老婆,我有那么一点点不成熟的想法。”季振华比划着,食指和大拇指掐出一点点空隙。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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