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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领先:带着花为60重回小学——东南枝呀【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6 17:16:07  作者:东南枝呀【完结+番外】
  这话说得实在不客气,周回、于天禄脸色都变了,显然对季疏缈的措辞有些不满。
  季疏缈:“好好想想吧,你爸是不是每次到最后,都‘无可奈何’地站在你妈妈那一边。”
  “说起来,我哥上次离家出走原因跟你也差不多。他不愿意上补习班,把钱留了下来,被我姨夫发现以后一顿揍,一气之下离家出走。”
  “那后来呢?”于天禄好奇地问。
  “在同学家躲了几天,被警察叔叔找到后送回了家。”
  于天禄吞吞吐吐地说:“我是想问,补习班的事情,怎么解决的?”
  “我姨夫道了歉,父子俩吐露心声最后抱头痛哭,然后继续父慈子孝。”
  于天禄的眼神黯淡下去,他们家不可能有这样的解决方式。
  “我家和和美美,不具备任何参考性。”季疏缈惋惜的语气颇为凡尔赛,“毕竟你不能要求每个家人都身心健康且通情达理。投胎是门技术活,而我的技术真是全天下一顶一的好~”
  周回意味不明地“呵”了一声。
  “啊~~你好像在嫉妒我?”
  季疏缈臭屁的模样让人手痒,想把她搓圆捏扁,然后塞进石箱子里水泥密封沉海。
  周回不置可否,瞥开眼不看她。
  于天禄刚连接的颈椎,再次断掉了,低垂着脑袋,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季疏缈托着腮问他:“我有个办法,你要不要听听?”
  “什么?”于天禄抬起头,还是燃起了希冀。
  季疏缈轻轻吐出两个字:“发疯。”
第178章 传销头子
  “人都是怕疯子的,你索性一疯到底,让他们都怕了你。”季疏缈循循善诱,“这样不就没人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了?”
  于天禄眼神怯懦:“我……我不敢……”
  “你怕什么?怕他们离婚?要离早离了;怕他们不要你?他们这把年纪了,还指着你有点出息让他们安享晚年,未必还能顶着漏雨过道房再拼个二胎开小号?”
  季疏缈每一句话都踩在了于天禄的痛点上。
  于天禄从小就听崔琴这样说:“我和你爸吵架都是因为你,你要是不听话,我们就离婚,到时候谁也不要你。”
  季疏缈:“投鼠忌器,他们在你身上投入了那么多精力金钱,你自己就是最好的筹码。大象与木桩,别被自己的陷阱束缚住了。”
  马戏团的驯兽师在大象很小的时候把它用绳子拴在一个木桩上,木桩牢牢地钉在地上,小象力气小,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这个木桩,于是就形成了思维定势,认为木桩不可能撼动,自己也不可能挣脱,即便成年的大象能够轻而易举地拔起木桩,它也不会再尝试反抗。
  我怕吗?我怕什么?
  于天禄问自己。
  他好像什么也不怕,再坏也坏不到从前那样去。
  于天禄突然产生了一种雄心勃勃的想法,他应该把自己的生活和人生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可以的话,还要掌握父母的。
  自由的,轻松的,自己喜欢的生活。
  对,人应该用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过一生。
  周回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木讷老实的表弟眼中燃起熊熊革命烈火,然后在屋子里激动兴奋地转了几圈,最后踌躇满志地和他们道了别回家去了。
  直到大门关上,周回才恍然回神:“你别去搞传销。”
  季疏缈就当他是在夸自己,嘴角勾起臭屁的弧度:“万一我哪天破产了,也是一条出路。”
  周回忍俊不禁:“怎么可能。”
  季疏缈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伸了个懒腰从椅子上站起来:“到点回家吃饭了。”
  “你今天来做什么的?”周回问。
  季疏缈刚想找个借口搪塞,突然想起来自己是老板,不需要跟他解释,于是下巴一扬,神情倨傲道:“巡视朕的领地。”
  下楼离开的时候,季疏缈遇到了从外边回来的罗凯,他的一头红发竖得更高了,一根根尖刺耸立着,随着他的动作张牙舞爪地摇晃着。
  罗凯手里拎着两个塑料袋,装着几瓶啤酒和一些卤味,嘴里还啃着一只鸡翅,见到季疏缈腾出一只泛着油光的手朝她打招呼:“晚上好,吃了嘛您嘞?”
  蹩脚的京腔。
  季疏缈:“……”
  “怎么无话可说啊,你也被我的魅力折服了吗?你是吸引不了我的……”
  季疏缈及时打断他:“你这样的英姿就该被永久留恋,下次我把摄像机带来。”
  罗凯眼中光芒大盛:“好主意!”
  三言两语道了别,季疏缈嘴角勾起善良的微笑——存他一百个G的光辉岁月,以后敢跳槽或是敢单干,她就全网公开。
  人死不可怕,但社死可怕。
  家里一如既往的温馨热闹,季疏缈一家人吃了晚餐凑在一起逗弄桐桐,聊着家常,和无数个幸福的夜晚一样幸福。
  桐花里,周回上一秒走进卫生间,下一秒忍无可忍地闭着眼出来,额角的青筋若隐若现,最后到底没忍住,朝着坐在电脑前啃卤味的罗凯破口大骂,事态很快升级成了械斗,周回的拖鞋砸在了罗凯的脸上……
  于天禄回到家的时候,父母都已经回来了。父亲头上的伤已经包扎了,在逼仄阴暗的厨房里做晚饭,母亲坐在屋檐下不停地咒骂抱怨,娘家没有她的位置,她回了去了一趟,又很快回来。
  于天禄的第一次出走,根本无人发现。
  崔琴看到了他,“噌”地站起身道:“学费的事情你别操心,你好好……”
  “我不学了,我再也不学了。”
  说出口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难,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许多。
  崔琴确认了一遍他说的什么后,又开始了老一套,吵闹,大叫,痛哭,怨怼……
  于天禄身体发抖,头脑却冷静得可怕,转身取出那把小提琴砸得稀碎:“再说一遍,我,不,学。”
  他的父亲呆愣在原地,他的母亲也怔愣着忘了哭,她脸上的泪珠似乎也忘了往下掉……
  须尽欢的父母在厨房里研究了一下午《红楼梦》中的茄鲞,晚饭比平时晚了许多。
  一家三口很默契地夹菜吃饭,同时忽略了摆放在餐桌边缘那盘形状诡异、颜色瘆人的不明物。
  “唉……”海云妈妈戳着碗里的米饭叹气,“要是冬冬今天在家就好了,她又聪明又会做饭,肯定就不能失败了。”
  “你们小姐妹是不是闹别扭了?”须教授看着女儿问道。
  “没有。”须尽欢迅速矢口否认,捏着筷子的手动作一顿,认输般地承认:“或许,是有一点吧。”
  这段时间的心事终于有了宣泄口,须尽欢把季书朗的事和父母说了,又说了一些对高曼冬母亲的猜想。
  和往常不同的是,父母的宽慰和开解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须尽欢一整晚都神色恍惚、烦闷不已。
  没来由的心慌。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破夜晚的宁静,离得最近的海云接起电话:“喂,是张老师啊……”
  须尽欢疑惑:班主任?这么晚了为什么打电话过来?
  “高曼冬在宿舍里自杀,我们联系不上她的家长,她入学时填的信息登记表上的号码是空号……”
第179章 恨意滔天
  电脑屏幕上的企鹅图标闪动了一上午,做完两套试卷的季书朗放下笔,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顺手点开。
  “哥,吃饭了。”
  季疏缈敲了敲门进来,却被旋风一般出门的季书朗险些刮倒。
  “我出去一下,不用等我。”
  “你去哪儿啊?”
  季书朗没回答她,人早已出了家门。
  季疏缈站在原地一头雾水,余光瞥见了电脑屏幕:“你没关,我不小心看一眼,也不算侵犯你隐私哦。”
  季疏缈小步挪过去,是季书朗的班级群里,一个住校女生在说话,说的是……高曼冬自杀?!
  【周五的时候,我听见她在洗衣房里和人吵架,还差点打起来。】
  【因为这个就自杀啊?心里也脆弱了吧?】
  【平时看着挺眼光开朗的,怎么就……】
  【我姑姑是心理医生,她说抑郁自杀的人,往往都是看起来阳光的那种。】
  【应该不是因为吵架吧,我听宿管阿姨说,她周五晚上离开学校回家了,走的时候好好的,周六晚上提前回来了,看着也很正常,还给了阿姨一个挺大的芒果,结果一回宿舍就把自己关在厕所里割腕。】
  【幸好她室友因为和家里吵架,也提前回了宿舍,才发现的。】
  【阿弥陀佛,她是不是也和家里吵架了啊?】
  ……
  这个群里没有老师在,应该是学生私底下建的,讨论起来没完没了,说什么的都有,还有提到季书朗的。
  季疏缈看完,心里五味杂陈。
  季书朗的司机今天休假,他跑出小区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学校最近的三甲医院。
  病房里,须尽欢坐在病床边一下一下地削苹果,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我真是要被你吓死了,昨晚上我两条腿都吓成了宽面条,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来的医院……”
  “须教授回家给我们做饭了,妈妈也想帮忙来着,还好学校有事把她叫回去了,不然咱们俩高低要去消化科走一遭。”
  ……
  她不是聒噪多话的人,没话找话聊这事做起来十分不熟练。
  她想逗最好的朋友开心,可躺在病床上的人始终没有反应,疲惫的双眼涣散,连呼吸的动静都微不可察地怕打扰人。
  须尽欢失落地把视线收回自己的手上削得坑坑洼洼地苹果,轻声说:“我没让班主任联系她……”
  班主任要联系高曼冬的母亲,被须尽欢制止了,她知道不能让那个人来,怎么也说服不了班主任的须尽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的父母心疼两个孩子,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好说歹说让班主任暂时同意了。
  眼泪模糊了双眼,落在气息香甜的苹果上,须尽欢心一横,右手用力削了下去。
  “我削到手了,冬冬,你看都流血了……”
  带着哭腔的呼唤让高曼冬终于有了些反应,她双眼缓缓聚焦,动作僵硬地坐起身,扯过床头的卫生纸给她按压止血。
  “对不起……我还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高曼冬开口道,声音暗哑虚弱。
  “不是的,冬冬。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说过……”
  高曼冬出声打断她:“我这么烂的人,不该有你这么好的朋友。”
  眼泪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分不清是谁的。
  “该不该,你都有了啊……当初是你说要做一辈子最好的朋友的……”
  高曼冬笑了起来,笑得比哭还难看:“其实,当初救你是有私心的。”
  学校里最容易受欺负的,是那些沉默寡言、羞于表达的孩子。高曼冬最初被母亲带来A市时,因为各种现实问题没有顺利入学,被送进了一所不正规的私立学校。
  这学校大多都是暂时上不了公立学校混日子农民工的孩子,一个班级五六十人,老师要么头发花白七老八十,要么高中毕业用方言教着拼音,就这,一个班级也才两个老师,自然是顾不过来这么多学生。
  新来的总是被欺负,新来的瘦小的女生都逃不过,直到出现下一个。
  “他们怎么欺负你,不欺负别人?老娘辛辛苦苦打工,带你从穷山沟里出来,你别给我没事找事,你是去好好学习……”
  高曼冬:“我知道她靠不住,就只能自己想办法。我发现他们都怕校长的老婆,学校里一个很凶的女老师,我就故意和那位老师走得很近,趴地上给她捡掉在缝隙里的戒指,给她端茶倒水,天天变着花样地夸她好看……”
  有的事情,小女孩做起来总是事半功倍且让人信服。
  那位老师很快就喜欢上她,把她调去了自己班里,之后的大半年,在那所学校里没人会再欺负她。
  “那位老师,很喜欢体罚学生,花样百出,大夏天关了风扇让所有人蹲在课桌底下,或者让同桌互相扇耳光,可是每次她都会提前支开我去跑腿,你看,讨人喜欢就是可以有好处。”
  第二年,高曼冬去了公立学校,第一时间讨得班主任的喜欢,做了班长。
  那时的须尽欢,是第一次过集体生活,她没有上幼儿园,而是由家里长辈启蒙,面对陌生的环境和众多同学,胆怯而不知所措。海云妈妈特意在她书包里装满了零食点心,让她分享给同学们,希望她能交到新朋友,但开学第一天,须尽欢连拿出来的勇气都没有。
  “其实,开学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你了,很漂亮,而且……用的文具也都很漂亮,同样的校服,别人都要买的宽大些,好多穿一两年,但你的校服是合身的。”
  “那些人欺负你,我本来想走开的,看到你书包里的零食了……”高曼冬自嘲地笑了笑,“我不过是威胁了那些人几句,你就当成救命之恩了。”
  七岁的须尽欢感激涕零,高曼冬觉得好玩,就提了一句“拜把子”。
  须尽欢就当了真了,学着紫薇与小燕子,拉着她磕头结拜。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反正电视里是这么说的。
  那天,高曼冬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不需她开口,须尽欢把所有的零食都塞给了她。
  高曼冬:“我当时觉得,跟你做朋友或许还不错。你看,我就是冲着你给的好处来的。我第二天,就发现好处比我想象得要大得多。”
  须教授和海云妈妈听说女儿在学校差点被霸凌,第二天就去了学校料理这件事,先礼后兵,让那些欺负须尽欢的人,一个个道歉。
  高曼冬也因为帮她受到了表扬,得到了徐教授和海云妈妈的感激和喜欢。
  学校的校长是须尽欢爷爷的学生。
  因为这一层关系,因为须尽欢和高曼冬要好,两人都成了所有老师重点关注的对象,度过了愉快且顺利小学六年。
  “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季疏缈吗?”
  须尽欢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提起季疏缈,怔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高曼冬自嘲地笑了起来:“当然是嫉妒啊,我都要嫉妒疯了,不,我已经嫉妒疯了。”
  为什么她就可以不用讨好谁,为什么她就能嬉笑怒骂全凭心意?
  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被那么多人捧在手心里?
  “周五那天,我跟人吵架了,她们骂你,骂得很难听……”高曼冬垂下眼,看着手里被她鲜血染红的纸巾,“我骂回去了,她们人多,摔了盆子就要动手,我……我转身走了。”
  高曼冬的嗓子眼里像是塞了整块橡皮,艰难地开口:“我……我不是怕打架,我怕……我怕打完以后,事情闹大了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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