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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死的师尊不要扔,洗洗还能用——雪疆客【完结】

时间:2025-01-17 14:42:01  作者:雪疆客【完结】
  过去她满心满眼皆是师尊一人,白哥哥闭口不提的事情,她也从不过问。
  可如今,她心底的困惑逐渐埋藏不住,对他愈发好奇了。
  少女目光专注而悠远,穆忘朝轻锁着眉头注视良久,缓步移到梨渺身前,隔绝了她的视线。
  “渺渺,我们走。”
  梨渺抬起眼,望见少年清潭一般的眼眸,霎时舒心不已。
  “嗯!”
  她明媚绽开笑意,看得少年心神一晃,胸中那股闷意顷刻驱散了几分。
  丹冬长老居住在孤眠苑,萧岚曾遥遥指过,是盛月坊最北面的一处院落,最为清净孤僻。
  二人缓行在临水长廊上,穆忘朝悄然觑了身旁笑意盈盈的少女一眼,低声问道:“渺渺因何发笑?”
  梨渺扬起脸来,粉面如映桃花。
  “我笑阿朝好懂,总将心事写在脸上,是开心、难过、还是气愤,一眼便能瞧出,从不用晦涩的话语来欺负渺渺的脑子。”
  唔,仅限此世。梨渺默默在心中加上了一句。
  穆忘朝微讶张开口,转念即知她是在拿自己同今歌白作比较,一时不知是该喜悦,还是郁闷。
  至少……这也算是夸奖,他或许该欣慰。
  可他的某些心思……她当真看透了么。
  穆忘朝轻浅地牵牵唇角,透出些许无奈。
  “渺渺认为,阿朝好懂……是好,还是不好?”
  少年声音低柔又清凉。
第65章 我不该再耽误渺渺
  “自然是好了!”梨渺一把扑上前,直将少年的腰塞进了双臂桎梏。
  穆忘朝猝不及防怔了眼,心软地抚了抚少女头顶,又略显窘迫地垂下眼。
  “盛月坊刚历丧事,你我是客人,这般不好。”
  “不好么?”梨渺不解歪头。
  “嗯,不合时宜。”穆忘朝温润颔首。
  梨渺静默少焉,讪讪收回手背到身后。
  “好嘛,道理总是阿朝懂得多。”
  梨渺如此配合,穆忘朝反倒有些不适应,以往他将她从他身上劝离,还需好几番来回呢。
  他缓步前行,心中萦绕起一丝淡淡的欣慰。
  “我有时也觉得,渺渺性情单纯,十分好懂,可你时常又令我猜不透,用你方才的话讲……呵,欺负我的脑子。”
  少年温声轻语,说起梨渺那有趣的形容,又忍不住低笑。
  梨渺双目微僵,不动声色地偷瞧他一眼。是她编了太多谎话,又让师尊起疑心了么?
  “我都将心意尽献给穆郎了,还有什么猜不透的?”她指尖缠起垂发,语调百转千回。
  一声酥到了穆忘朝骨子里,他禁不住颤起眼眶,清冷道:“这句,便是例证。”
  梨渺:“……”
  原来撒娇,也没法次次起效。
  穆忘朝轻叹一声,脚步又向梨渺靠近几寸。
  “此刻只有你我二人,渺渺可否告知,你为何要接下此案?”
  “因为医者仁心呐。”梨渺应得理所当然。
  少年浅淡一笑,“若渺渺当真有如此信念,我会为你高兴。但我知晓,现在的渺渺还不是这般。”
  “我了解你的不寻常,也知对你而言,何为异常。”
  “最初你接近萧岚,我只是略有怀疑,还想过你是否……被从天而降的俊美男子迷了眼睛。”
  讲到此处,穆忘朝不自在地将话音弱了下去。
  “可见一向低调内敛的你,竟主动站出、自请验尸,我便确定你藏了心思。”
  “你自打一开始,便是带着目的进入盛月坊,你想卖云坊主一个人情,是不是?”
  梨渺郁闷地抬起头,“看人真准。”
  穆忘朝无奈呼出一口气,捏住梨渺的手,深深注视着她。
  “渺渺,有什么事,当真不能对我说么?”
  “你答应过我,不会欺瞒我。”
  望着少年眸中轻跃的波光,梨渺蓦然怜爱起来。
  她安慰般轻柔抚过他的眉梢,温婉晕出笑意。
  “我想向盛月坊讨要一样东西,做一件大事。”
  “至于是什么大事……暂且保密。”
  梨渺食指竖在唇前,狡黠弯起眸。
  穆忘朝略有动容。
  她仍旧有所隐瞒,可看到这副灵俏的表情,他便软了心。
  至少她没再继续蒙骗他,有这份坦诚……便足矣。
  -
  奚城。
  今歌白信步行在街巷中,闲然走进了夜明赌坊。
  前厅人群熙攘,闹声鼎沸,他视若无睹,径直走入赌坊深处,迈入东家房中。
  “见过开阳使。”东家对此习以为常,客气地起身行礼。
  今歌白撩摆入座,姿态恣意。“尊主和天玑使都离去了?”
  东家:“据线人来报,昨晚便已离开奚城。”
  “玉衡使,可曾来过?”男子乌睫抬高一分。
  东家:“并未来过赌坊,但近日奚城内确有玉衡使的踪迹。”
  他温和一笑,慈眉善目,“若大人要会见玉衡使,属下这便派人去寻他。”
  “不必了。”
  白衣男子轻捻指尖,
  唇角似笑非笑,意味深长。
  “老友相见,该惬意些好。”
  今歌白离开夜明赌坊,漫游城中,去到全城最高的酒楼,掷金包下顶层,独坐围栏边。
  四面开阔,长河无际,满城人烟尽收眼底。
  他斟上一杯酒,漫不经心望着云天琼楼,浅酌慢品。
  “一人于闹市独饮,开阳使好闲情啊。”
  一道清润的声音谑然自斜后方传来。
  今歌白斜去目光,青年一身暗红劲装,头戴精绣抹额,马尾高束,英姿飒爽,唯有那眼眸暗不见底,彷如烈日下蛰伏的猎手,即便主动暴露身形,猎物也无法在其视线之下脱逃三尺。
  他屈着左膝坐在栏杆之上,背靠百丈空茫,衣摆簌簌飘扬。
  “玉衡使既然来了,不妨坐下叙上一叙。”今歌白云淡风轻,嘴角噙一抹隐晦笑意。
  风声拂过,暗红衣衫的青年已现身在方桌对侧,坐得随意。
  “你这位置,该不是特意为我留的吧。”
  聂长风捏起酒杯,把玩一般端在额前,眯着一只眼观看曜日自玉璧透出的光泽。
  “你若要如此想,我可以不否认。”今歌白说得似是而非。
  “唉,我可是许久,许久都未见过你了。大约……三百年?”
  聂长风幽幽叹着,昂首抿起杯中酒。
  “据说这三百年里,你一次都未回过宫中,我很好奇,你究竟去了哪里?”
  今歌白:“执行任务。”
  “什么任务,能让玉衡使消失三百年……我瞧你前日还与几个野路子闲游,难道当真与那劳什子唯我派有关。”
  聂长风抚起下颏。
  “唯我派立派刚好三百年,虽然奇怪,却并非毫无道理啊。”
  “不,区区杂散小派,不可能入得了尊主的眼。”
  他细细打量着今歌白,眼神变得耐人寻味。
  “你与唯我派只是私交,你看上了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开阳使,你的喜好还真是令人诧异啊,那小姑娘还不知你是谁吧?”
  “你何时有了臆度他人的兴趣了。”
  今歌白语气轻凉,自己前日的行踪落在对方眼里,他并未感到诧异。
  聂长风轻笑,“那便透露一二,你究竟去做了什么任务?”
  今歌白:“此乃尊主设下的最高机密,无可奉告。”
  红衣青年眯了眯眼。
  “最高机密,尊主不交给上四尊位,居然会指派给你?”
  “得尊主信任,今某之殊荣。”
  今歌白缓缓勾起唇角,眼眸冰冷凉薄。
  “以越距手段谋求上位者,自是与此无缘了。”
  聂长风眸光微变,略略沉下面容,浮现阴戾之气。
  “不过在本君手下栽倒一次,玉衡使竟记恨至今。”
  “还真是睚眦必报啊。”
  今歌白悠闲垂着眼眸把玩酒杯,未去看他一眼。
  “本君报什么了?”
  聂长风:“我那二十名下属,是你所杀。”
  今歌白略微后仰,抬起面容,“出行任务遭逢变故乃是常情,玉衡使倒不必因你我私人恩怨,将损失赖在我头上。”
  聂长风冷笑一声,“你消失三百年期间,仅会定期现身在越州云城的夜明赌坊,而最后一次现身在那处,却是在期限之外。”
  “刚刚好,本君的下属在云城之外消失无影,尸骨无存,时间吻合,你敢说,这与你无关?”
  今歌白嗤笑,“牵强附会。无端的猜测,永远都无法成为证据。”
  “这是你教我的。”男子眸中掠过一瞬利光。
  聂长风一手按在桌沿,指骨与青筋清晰分明。
  “我果然还是很讨厌你。”
  “今歌白。”
  红衣青年从喉中磨出话语,字字喑哑狠戾。
  他起身便走,还未踏上栏杆,身后男子幽然出声。
  “聂长风,你的身体不复从前了吧。”
  红衣青年蓦然顿步。
  今歌白掀起眼帘,“乱神……还是离魂症,修炼噬心夺魂咒,最终却反噬了自己的神魂,我说得可对?”
  聂长风佝肩回首,目如鹰隼利瞳。
  “你怎会知道?!”他低狠质问。
  “我从何得知,你不必过问。”
  “你只需知晓,很快,我就能名正言顺地剥夺你的位置,一切应属于我的,皆会回归我手。”
  今歌白噙笑垂眸,修长五指依次蜷于掌心。
  “届时聂兄若无处可去,本君营下倒愿为聂兄留得一席之地。”
  “只是就得委屈聂兄,唤本君一声‘大人’了。”
  方才神采昂扬的红衣青年,此刻步履沉重,脸色煞白。
  那厮成竹在胸的模样,当真让他心底慌神,意念纷杂不安。
  他如何得知他身遭反噬一事已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此事绝不可传到尊主耳中!
  不,是绝不可让尊主认定他失去七星之格!
  “今歌白,别狂妄自大了,即便再战一场,本君也输不了!”
  今歌白唇角深陷,讳莫如深。
  “莫嗔怒。”
  “奚城的百乐盛会快到了,玉衡使,可别辜负盛景啊。”
  红衣青年眼瞳轻缩,忿然踏栏而走,顷刻消匿了身形。
  今歌白无声冷笑,继续品酌,直到烈日西行,玉壶空荡。
  -
  为了不显得刻意,梨渺与穆忘朝二人缓行良久,才来到盛月坊最北侧。
  孤眠苑地如其名,独立于一隅,数百丈之内无人烟,树木枯寂,如入冬眠,唯有几株青松添了绿意,在春夏之气满溢的盛月坊中显得独树一帜。
  二人轻步走入院中,悄然环顾,地面空荡整洁,不见打斗痕迹,主屋房门紧闭,其中传来低缓的琴音,如空谷虚雾,缥缈不定。
  院落一侧有一方石桌石凳,二人静坐等候,直到一曲完毕,仙风道骨的消瘦老者启开屋门,两人才端正站起,拱手施礼。
  “丹冬长老。”
  “噢……是两位客人。”
  丹冬语气缓和,一手置于身前闲然走了过来。
  “二位来我孤眠苑,可是有事相告?”
  穆忘朝彬彬有礼道:“我二人漫步至此,见景色凄凉,心生好奇,又听得琴声孤远,便驻足静听了片刻,无意闯入长老院落,还望前辈莫怪。”
  “无妨,无妨。”
  老者淡然摆摆长袖,不以为意。
  他伸手自屋中招来茶水与杯盏,落于石桌之上。
  “老夫这院里安静惯了,难得有客人光临,请坐。”
  “多谢长老。”
  两人再度落座,梨渺握起茶杯,腾腾热气暖了掌心,忽有种冬日围炉饮茶之感。
  “丹冬前辈,这盛月坊各处都仙气飘飘、明艳如春的,为何唯独前辈院中如此萧条?”梨渺露出好奇的模样。
  老者轻声笑笑,抚须道:“老夫不爱春秋盛景,唯爱冬日,萧索之景独有韵味,等到雪落之时愈发美妙,老夫诸多琴曲,便是在这寂景中谱下的啊,呵呵……”
  穆忘朝:“原来如此,远离喧嚣,独居一隅,倒是安宁。”
  丹冬双手落于膝上,喟然长叹。
  “我老啦,即便有入世之心,也没那份精神咯。”
  “前辈的弟子……不常来问候么?”穆忘朝温声问道。
  “老夫已经多年未收弟子,年轻人若沾了老夫这寂寥之气,变得多愁善感,可不是件好事啊。”老者摇头轻笑,自我打趣道。
  梨渺默默在丹冬身上打量了一圈,道:“我听前辈言语之间,总在伤感自己年岁已高,可我听说丹冬长老已是元婴后期,元婴之上,还有化神、渡劫、大乘……前辈的路,应当很长才是。”
  丹冬无神的目光落在梨渺身上,他慈祥说道:“小丫头当初入仙道不久,或许还不知晓,世人求仙目的有多种,可都舍不开一个长生。低阶修士还在为入门、功法
  、历练、修为而烦恼,却总忘了,高阶修士也为寿限所制。”
  “境界愈高,突破百倍愈艰,古往今来,诸多强者折于破境之劫,也有诸多强者无法等来破境之机,只能停留原地,枯等寿命耗尽。”
  “老夫便是后者,自身天资薄弱,举步维艰,末路之时终于突破元婴,延长了寿限,可修行这么多年,又已日薄西山,垂垂老矣,而我修为停滞已久,已无机会求得幸运再临了……”
  梨渺眼眶微张,移开目光。她破境的速度总是快于旁人许多,迈入元婴时也才四百岁,还从没想过自己因寿命所限终结一生。
  穆忘朝闻言,忽而心中微惊,不由得看向梨渺。
  渺渺从未透过自己的年纪,可她说,她是两千三百年前收下他的魂魄。
  听闻元婴期的寿限乃是三千年上下,渺渺如今的境界仅是元婴中期,那她岂不是寿限将至,她还有多少个百年可等?
  两千三百年,他的仇人是否也困于寿限,早便死去了呢……
  少年捏紧前摆,忽而心慌不已。
  “少年人,你还年幼,不必为老夫言论所忧。”丹冬看出他的焦虑,出声提点道。
  穆忘朝倏然回神,松开双手,颔首道:“前辈说得是。”
  梨渺困惑看着少年,抿唇若有所思。
  他方才看她,是想起什么了?
  丹冬泰然看着两人,平稳出声:“二位小友,当还有话想要同老夫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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