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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韶年——惜璟雨【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7 14:42:53  作者:惜璟雨【完结+番外】
  太子转动眼珠,头脑一片空白,绞尽脑汁给自己找借口,说:“儿那日没有看清北凉公主的模样,怕以后认不得她,就想着去晋阳姑母府上认识认识她。”
  隆化帝并不言语,坐回龙椅上,翘着二郎腿玩弄自己手上的板戒。
  太子一头冷汗,“再说……北凉公主是鸿胪寺的人负责接待的,她要是出了事,也该是鸿胪寺的责任,与我有什么相干?”
  澜意和慕琛不约而同抬眼,愤愤瞪着太子。
  这样的一个太子被废,是皆大欢喜的好事。
  “与你有什么相干?”隆化帝冷笑,眼神望向前方,正对殿外的鹅毛大雪,扬声叫着康内侍,“康世昌,将乐陵县主带过来。”
  “奴婢遵旨。”康内侍行礼道,吩咐身边的小内侍去请乐陵县主。
  太子还未搞清楚状况,“父皇,是乐陵县主害死了北凉公主?”
  隆化帝懒得搭理他。
  底下的秦王妃险些笑出了声,秦王轻拍秦王妃,用阴狠的眼神警告秦王妃,秦王妃这才止住笑容。
  不一会儿,两个锦衣卫带着乐陵县主走进殿内。
  乐陵县主仪态端庄,不卑不亢,落落大方给隆化帝见礼,“妾见过陛下,恭祝陛下万岁。”
  隆化帝抬手示意乐陵县主站起身,“将你所知道的,跟殿内众人说一遍。”
第113章 拟旨,废太子。
  乐陵县主内心百感交集,眼底的恨意呼之欲出。
  她不断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平心静气,不能在隆化帝面前意气用事,连累晋阳公主。
  当时的场景一幕幕浮现在她眼前,她仿佛都能听见太子得逞后嚣张跋扈的笑声。
  乐陵县主手中的绣帕出现细碎的裂纹,她的眼神愈发坚定,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经过,告诉了殿内众人。
  “今日北凉公主心绪不佳,特约我前去她的院子给她弹琵琶。”乐陵县主在北地生活数年,也曾了解过北方游牧民族的喜好,知道弹奏北地歌曲,她怕北凉公主思乡情切,特日日在北凉公主面前换着乐器给北凉公主弹奏。
  每天箜篌、古筝、琵琶等等换着花样来弹。
  北凉公主善舞,在乐陵县主弹奏之时,一手拿着冬日的寒梅,随着音乐而舞。
  这样的画面十分美好,可恨的是被一奸邪狡诈之人给打破了。
  乐陵县主斜视太子,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活生生把太子生吞了。
  “我在去小院的路上,看到太子行色匆匆走过,一边整理自己衣襟,一边摆弄自己头发。”乐陵县主的话意味深长,没有直接点名太子所做的事,但能让了解太子的人,猜测到太子究竟做了何事。
  “你休要胡言乱语,我何时鲁莽了北凉公主?”太子气急败坏。
  秦王抓住重点,似笑非笑道:“二哥,这乐陵县主,好像没有说你鲁莽了北凉公主,你何出此言呐?”
  为了让殿内众人都听清,秦王故意一字一句慢慢地说,还特地拖长尾音,挑起隆化帝内心深处的怒火。
  要是这添油加醋成功,说不定太子还会被废。
  秦王强忍住心中的笑意,尽量做到面不改色。
  因某些原因,慕琦很少附和秦王的话,此刻他却认为秦王说得破有道理,点头道:“三哥说得不错,乐陵县主只说你神色匆匆、衣冠不整,并未言其他。”
  齐王淡淡道:“心虚?”
  澜意与慕琛交换了一个眼神,并未打算言语。
  这件事
  情,众人心照不宣,只不过没有明面上打破罢了。如今乐陵县主当了这个证人,诸位皇子大多都看太子不爽,心里憋着一口气,就等着这个时候发泄出来。
  隆化帝并不言语,目光始终不离太子,依旧是带有审视的意味,如同万丈深渊,要将太子吞并。
  太子听着皇子们你一言我一语,心乱如麻,一颗心扑通扑通跳。
  他在自己兄弟面前,一向傲慢惯了,现在心虚不已,只能挑软柿子捏,质问齐王:“我心虚?老四,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是厌恶他人凭空污蔑自己而已!”
  太子轻拍衣角,挺直背,仍是那副高傲自大的模样。
  齐王撇过头去,不愿搭理太子。
  秦王嘀咕,“死到临头还嘴硬。”
  太子眼下焦头烂额,听觉都变得十分灵敏,将秦王嘀咕的一句话,仔仔细细听到耳里,气得不轻。
  “谁嘴硬了?”太子道,“没有证据,只凭双眼所见就胡乱猜测,定下我的罪责,未免太过无耻了吧?”
  乐陵县主心中冷笑,转移目光,将视线放至隆化帝所在的方向。
  “陛下。”她屈膝行礼,垂眸问:“妾先前呈上的东西,是否可以做为证据?”
  太子心头一震,“什么证据?”
  太子妃瘫倒在地,试图求情。
  众皇子皇妃神色各异。
  秦王夫妇幸灾乐祸,齐王夫妇事不关己,八皇子一脸委屈,恨极了太子。慕琦愤愤不平,陈月婉心疼北凉公主。
  慕琛冷静分析接下来的局面,澜意颇为意外。
  前世,她没有看到乐陵县主站出来,为北凉公主主持公道。
  因为没有证据,隆化帝前世没有对太子失望至极,所以晋阳公主府内无人敢指认太子。
  澜意想,前世乐陵县主或许也知晓此事,但晋阳公主怕得罪太子,待太子登基之后,她们母女两个会遭殃,就阻止女儿进宫禀明此事。
  要是她没有重生,没有改变自己与亲近之人的命运,说不定这一世的太子也无人敢指认。
  乐陵县主身份特殊,身上流淌着前朝血脉,只要没有做出通敌叛国之事,隆化帝就一直视她为嫡亲的外孙女,所以她在隆化帝面前还是有些话语权,隆化帝也会信她说的话。
  更何况,乐陵县主手上有证据。
  隆化帝睨康内侍一眼,康内侍转动手上的拂尘,扬声道:“来人!”
  一个内侍快步走上殿内,手中端着一方撕碎的衣角。
  太子望了一眼,并不觉得这衣物能证明什么。
  “这样形制的衣服,除了太子殿下,还有谁能穿上?”乐陵县主问。
  太子拒不承认,“你怎么不说是旁人偷穿我衣物,借此来污蔑我呢?”
  乐陵县主气笑了,“据我所知,太子殿下生性高傲,从不与诸位皇子为伍,诸位皇子除了陛下宣召鲜少入宫,他们如何偷了你的衣物来害你?”
  太子支支吾吾,“反正……反正就是有人想要害我,老三、老四、老五还有老六,甚至……甚至还有老八!”
  他依次指着诸位皇子。
  “可今日出入公主府的,只有太子殿下一人。”乐陵县主说出最关键之处,“况且,此物是我在北凉公主手中看到的。”
  她脑海中满是北凉公主痛苦不堪的模样,“当时府上出了事,我带着公主府的奴仆匆匆赶到北凉公主所在的小院。北凉公主死状惨烈,衣不蔽体,身上还有明显的伤痕。我将披风披在她身上之时,在她手中看到了此物,不由自主想起太子殿下慌乱的样子,便认为北凉公主死因跟太子有关。为让北凉公主安息,我便拿上此物,进宫禀明陛下,请求陛下严惩太子,还北凉公主一个公道。”
  为了放止太子狡辩,乐陵县主特意添了一句:“此事,北凉奴仆皆可见证。北凉公主是他们心中神圣不可侵犯的象征,他们不可能由着我,随意污蔑北凉公主。若太子不信,大可传召北凉奴仆进宫问清此事。”
  乐陵县主毅然决然跪下,向隆化帝行着大礼,将那句话再次重复一遍:“妾恳求陛下严惩太子,还北凉公主一个公道!”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振奋人心。
  慕琛与澜意主动表态,行礼道:“儿恳求父皇严惩太子,还北凉公主一个公道!”
  乐陵县主感动不已,眼底噙着豆大的泪珠,要不是心里的恨意更甚,此刻她就要泪流满面了。
  秦王惯会见风使舵,他巴不得太子出事,在澜意他们说完这一句话后,急急忙忙同秦王妃一块儿跪下。
  与此同时,慕琦和陈月婉二人也同样表态。
  殿内众人纷纷下跪,恳求隆化帝严惩太子,还北凉公主一个公道。
  太子震惊不已,直指着慕琛,“你!你……你们,你们居然敢如此要挟父皇!”
  太子妃心如死灰,怕太子发狂,再次触怒隆化帝,一连叫了好几声“殿下”,仍不能叫得太子闭嘴。
  “父皇,儿没有,儿真的没有做出此事啊!”太子头次哭得撕心裂肺,“分明是北凉公主自己思乡,郁闷成疾,这才投缳的啊!与儿没有半分关系,还请父皇明鉴!”
  “我呸!”乐陵县主维持自己最后的端庄,狠狠啐了太子一口,说:“分明是你色胆包天,对北凉公主不轨,逼得北凉公主绝望投缳。如今你还想将罪责全都推到北凉公主的身上,你的良心何在?”
  “不是,不是这样的!”太子还想狡辩。
  隆化帝脸上乌云密布,好似下一刻就会雷声轰天。
  澜意的声音,就像哗啦啦的雨声,令隆化帝心底的阴霾更深了一层。
  “父皇,不知您还记不记得,隆化二十二年的冬天,儿在东宫发生的事情?”澜意提及当年太子色胆包天做出的事,脸上没有半分惧怕和担忧,神色自若,说:“当时太子见我颇有姿色,想强行占有我,若非父皇和阿琛及时赶到,制止了此事,儿当时估计也会如北凉公主般投缳。”
  澜意故意夸大其词,即便当时真的被太子玷污,她也不会绝望轻生。
  重活一世,是上天垂怜,给了她重新再来的机会,她定要好好把握,改写命运。
  这种小事情,根本不值得她为此奉献出性命。
  慕琛却愤怒不已,“父皇,您也听见了吧,要是您没有及时赶到,我的澜意就要被太子给害死了。”
  他加重了“太子”二字。
  平时在隆化帝面前,他们兄弟几个都是称兄道弟,很少以“太子”“楚王”来代称。
  虽然他们兄弟几个面和心不和,但在对抗太子这件事情上,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秦王很快明白了慕琛的意思,“没想到,这太子竟然如此荒淫无道,连自己的弟媳也不放过,也不知道他残害过多少无辜的女子啊。”
  “确实,荒淫无道。”齐王附和。
  慕琦才反应过来,怒目切齿。
  他压根不知晓此事,“还有这回事?澜意,你怎么不同我说?那时你虽为成为六郎的王妃,但你还是我的表妹啊!”
  “他如此品行,不堪为一国储君。”隆化帝已对太子失望透顶,良久后,才做出总结。
  太子和太子妃连连磕头,隆化帝置之不理,内心抽痛,仿佛见到了早逝的孝和皇后。
  他背过身去,微闭双目。
  太子妃见状连忙求情,“还请父皇念在小皇孙的份上,原谅殿下吧!”
  “小皇孙有这样的父亲,是他的不幸。”隆化帝原本打算立小皇孙为太孙,眼下看来不必了,道:“拟旨,废太子。”
第114章 要变天了。
  废太子是件震惊朝野的大事。
  隆化帝未跟朝野大臣通口气,便自行决定废太子。他一向撞梗独断惯了,要是连废立太子之事都不能自己做主,枉当这个多年皇帝。
  除却郑家的党羽,皆支持隆化帝废太子。
  太子的昏庸无能,他们都看在眼里,将江山交给这样一个人身上,他们还不如再次揭竿起义,推到大荣王朝得了。
  于是乎,废太子的事情,就这么顺理成章完成了。恰逢冬至祭坛,隆化帝便在先祖面前,亲口宣读废太子的旨意。
  太子贬为庶民,幽禁宫苑,终生不得出。一向养尊处优的太子妃和小皇孙,也褪去了一身华服,换上粗布麻衣,陪太子度过艰难的幽禁时日。
  自废太子
  后,隆化帝心情阴晴不定,众人伴君如伴虎,时刻提心吊胆,生怕触怒帝王,让自己过不好这个年。
  好在除旧迎新之时,燕王府传来了喜讯,燕王妃陈月婉怀有身孕,已两月有余。
  人逢喜事精神爽。
  隆化帝听闻儿媳身怀有孕,龙颜大悦,流水一样的补品和赏赐,进了燕王府库房,一时间羡煞旁人。
  如今太子已废,不少朝臣看中慕琦的外祖家,暗暗站队慕琦,接着贺喜的由头来燕王府结交。
  燕王府一时间门庭若市。
  跟燕王府离得最近的齐王府被一层乌云笼罩,听不见半点欢声笑语。
  门房不悦地皱了眉头,反手将耳朵堵住,不愿听见不远处的乐声。
  奴仆如此,主子更甚。
  一向冷漠无情,从不管他人闲事的齐王,在今日竟大发雷霆,砸了府上许多珍藏的古董玉器。无论齐王妃如何拦,齐王都视若无睹,反而砸得愈发凶狠。
  齐王妃害怕隔墙有耳,又是哭又是跪,哀声劝齐王停下:“殿下,您这是做什么呐?这些都是父皇赏赐给我们的,长者所赐之物,容不得半点损伤,否则就是对长者的大不敬呀!殿下,您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在跟父皇唱反调,父皇要是知晓此事,势必会雷霆大怒,责备我们齐王府。”
  齐王妃人长得温温柔柔,哭得梨花带雨,像一朵被雨水打湿的娇花,令人心生保护之意,不忍它被雨水浸泡。
  齐王正在气头上,没有发觉齐王妃是各种神色。
  所以,即便她的声音柔和,入了齐王耳朵里,就是尖锐刺耳的声音,令齐王心烦气躁。
  “责备?”齐王停下手中的动作,一双手紧紧握住花瓶,尖声质问齐王妃,“如今最风光的皇子便是他老五,父皇会注意到我?他有了一个儿子,如今有有了一个孩子,而我呢,只能生出女儿,连个儿子都不能有!”
  齐王妃快步上前扶着齐王的手,她听得出齐王的意思,无非就是在懊悔没有生出个儿子,她不重男轻女,认为儿女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自己最该珍视的宝物。
  她劝道:“儿女皆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不论男女,只要悉心教养就好,假以时日定能成材。所以殿下莫要因此动怒,气坏身子可就不值当了!”
  面对自己的妻子,齐王能做到收敛自己的坏脾气。
  当初隆化帝询问他可曾有心仪的女子,他斩钉截铁说,心悦建安伯府六姑娘叶丹霞,想娶她为妻。
  他不是隆化帝中意的储君人选,加之性格冷漠孤僻,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隆化帝初听这句话,还反复询问康内侍听到了什么。
  直至隆化帝听到康内侍与齐王的答复是一样之时,他拍案而起,直接定了叶六姑娘为齐王妃,都未询问建安伯府的意见。
  二人伉俪情深多年,彼此间的感情坚不可破,齐王脾气发了这么久,其实早就宣泄出来了,此刻看着妻子哭花的妆容,放下花瓶,拍了拍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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