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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韶年——惜璟雨【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7 14:42:53  作者:惜璟雨【完结+番外】
  杨夫人又重新坐回床榻,说了些惭愧不已的话,又重新关切起澜舒来。
  众人心照不宣,接着说些家常话,抚慰澜舒失去孩子的痛苦。
  因是姻亲,李家的女眷都来了南康侯府,南康侯夫人碍于面子,怎么着也得好好招待李家诸人。
  她领着罗老夫人等人去了蔡老夫人的院子。
  蔡老夫人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因年轻时候和丈夫老南康侯上过战场,在一次战役中伤了眼睛,从此右眼上就有了一条疤痕。
  因年岁渐远,这道疤痕也不再明显,但在心里的烙印十分深刻,导致侯府的人都不敢在她面前提“眼”这个字。
  上过战场,不威自怒,轻轻看人一眼,就能看得人后背发凉。
  面对自己婆母无意中投来的眼神,南康侯夫人已是心虚,所幸人多,这是家丑,蔡老夫人不会当众拆穿她。
  南康侯夫人小心翼翼坐下,道:“婆母,今日亲家女眷前来看澜舒,儿媳特意留了她们用饭,所以眼下带着她们来陪您说说话,权当是给您解闷。”
  蔡老夫人扫一眼坐在下首的罗老夫人,再怒斥坐在自己身侧的南康侯夫人,“没规矩,老姐姐来了,你竟不让她坐上首,那些规矩体统全忘了吗?”
  南康侯夫人因为心虚,霎时间忘了李家女眷中还有一位老夫人,连忙站起身,满脸的歉意,“是媳妇的过错,该打,该打。”
  她站起身,亲自去搀扶罗老夫人,“亲家老夫人,我这两日因澜舒的事心里难过,很多事都没个章程,老夫人勿怪。”
  罗老夫人见惯了这种场面,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波澜不惊的,淡淡道:“无妨无妨,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情,我不怪你。”
  南康侯夫人见罗老夫人这般和善,就以为罗老夫人毫不知情,遂笑了笑,再扶罗老夫人坐好,道:“有老夫人这句话,晚辈的心就放回了肚子里。”
  说完,她带着一个体面得体的笑,坐上了罗老夫人之前的位置。
  蔡老夫人轻咳一声,“有你们陪我说话就够了,年轻姑娘家的,就该陪姑娘家玩儿,我那两个孙女,迎福、迎喜与她们年纪相当。”
  她侧身叫着身边的丫鬟,“去把四姑娘、五姑娘叫过来。”
第11章 没有了她,还会有别人。……
  不一会儿,两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被一群奴仆簇拥着走过来了。
  她们穿着打扮都一样,都是上穿对襟短衫加方领比甲,下搭一件绣着燕子的马面裙,二人的上衣颜色不同,一人穿紫,一人穿蓝。她们梳着一样的双丫髻,头戴相同的月牙玉簪,配一些镶金的首饰,皆面上带笑。
  一人笑得明媚,一人笑得腼腆。
  李家与蔡家的来往并不多。大老爷与老南康侯是忘年交,在十多年前给各自的女儿和孙子定下亲事,只可惜大老爷英年早逝,两家的来往逐渐变得少了。
  后来澜舒十六岁嫁到南康侯府,没几个月老南康侯便病逝,南康侯府守孝三年,直到去年冬天才除服,重新在勋贵人家面前露脸。
  澜意等人并不认得面前的这两位姑娘。
  那位穿紫衣的姑娘行过礼后,看到澜意的穿着,笑着说:“这位姐姐跟我今天穿了同样的颜色,连上面绣得花纹都是一样的,真是有缘分!”
  她眼睛眯成一条缝,接着说:“不过,姐姐穿起来比我穿得好看。”
  澜意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穿着打扮。
  一身淡紫色的交领短衫,上绣樱花纹样,衬得她清新淡雅。
  眼见她如此亲近,澜意微微笑了笑,就听南康侯夫人斥责道:“迎福,越发没规没矩了,怎能对客人如此无礼?”
  “是,母亲,女儿知错。”按理说,一般人遭到斥责,要么失落要么生气,蔡迎福倒好,还是嬉皮笑脸的,顺着杆子往上爬,问南康侯夫人:“那母亲,您能告诉女儿,这位姐姐是谁吗?”
  “我是李家四姑娘,李澜意。”澜意主动开口,她不想从南康侯夫人口中听到自己名字,再依次介绍自己的姐妹,“这是我二姐澜清、五妹澜诚、六妹澜心。”
  澜清淡淡点头,澜诚笑得龇牙咧嘴,澜心目光清澈微微一笑。
  蔡迎福也将自己妹妹拉过来,“这是我二叔的女儿,迎喜。”
  六人相互见礼,蔡迎福笑着说:“还没问过姐姐是几月里生的呢,我上个月及笄,姐姐呢?”
  澜意如实答:“我十月里生的,去岁刚及笄。”
  蔡迎福高兴地挽住澜意的手,“那我这声姐姐没叫错,你果然是我的姐姐!”
  蔡迎福这句话倒让澜意微微一笑。
  但一想到前世澜舒的结局,她就对蔡家的人亲近不起来,笑容也僵硬不少。
  蔡迎福是蔡奎的妹妹,她不清楚是不是同母所生,她很害怕蔡迎福前世助纣为虐,一齐害了澜舒。
  蔡迎福没有想这般多,回过头看向蔡老夫人,语气软糯,道:“祖母,孙女带李家的姐妹们去放风筝了,就不能陪您了。”
  蔡老夫人很喜欢蔡迎福,一是从蔡迎福身上看到了自己影子,二是最重要的一点,蔡迎福并非南康侯夫人所生。
  她看南康侯夫人不顺眼已久,所以不待见南康侯夫人的儿女。
  年轻时候,她只顾着陪丈夫打仗,疏忽了对小儿子的教导,导致小儿子被南康侯带成了怯懦的性子,至今也无法改正。
  如若不然,她倒是想让小儿子继承爵位。
  蔡老夫人和善笑笑,“去吧去吧,祖母这里人多,暂时不用你陪。”
  蔡迎福放心了,行礼道:“孙女告退。”
  澜意等人也行礼告退,澜清也跟了出去,半路说道:“你们都是未出阁的小姑娘,我可不能扫了你们的兴。”
  她指了指不远处在荷塘边上的凉亭,“我去那边小坐歇息,待你们玩尽兴了来那里找我。”
  澜清提前和澜意商议过,澜意明白她的用意,接话道:“二姐放心去吧,这里有我。”
  澜清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蔡四姑娘、蔡五姑娘,失陪。”
  “李二姐姐,我们马上就会去找你。”蔡迎福嘻嘻一笑,没想那么多。
  蔡迎喜小鸡啄米般点头,没说话。
  应付完蔡家姐妹,澜清放心地离开了。
  蔡迎福拿过丫鬟手中的燕子风筝,将风筝线交给蔡迎喜,其余丫鬟见状将蝴蝶风筝、小熊风筝、兔子风筝依次分给澜意三姐妹。
  澜意三姐妹齐声道谢,接了风筝。
  拒霜道:“姑娘,奴婢去给您放风筝。”
  说着,拒霜便兴高采烈地那些蝴蝶风筝跑了,将风筝越带越远,直至被刮来的强风吹上了天。
  池塘边一排排的树挡住了斜射的光线,绿树成荫,几个小姑娘在树边笑着放风筝,周围满是欢声笑语,惊得树上的小鸟挥舞着翅膀飞到另一处去。
  “姑娘,您看,风筝飞得老高了!”拒霜喜道。
  澜意微微笑着,用手控制风筝飞的方向。
  澜诚、澜心都是玩兴大的,才不让自己的贴身丫鬟去放风筝,两个人争了半天,澜诚看澜心争执的样子太可爱,还是心软让她来放了。
  澜心得意洋洋拿过小兔风筝,与放第二个风筝的蔡迎福一起跑了起来。
  因风筝太大,蔡迎福没看清路,一不小心撞到了人。
  此人脸色极黑,墨绿的直裰,被撞到时,身上的白玉髓吊坠晃动,碰到了腰间的玉革带,叮铃作响,他的双手也随之晃动。
  因那边闹了动静,正在放风筝的澜意等人停止动作,纷纷往蔡迎福身上看去,尤其是澜心,在看见蔡奎的脸色时,害怕得躲在澜诚身后,不敢往前看一眼。
  蔡迎喜把风筝线交给丫鬟,连忙小跑过去,乖巧地叫着蔡奎:“二哥。”
  “放风筝便好好放,这么横冲直撞地做什么?”蔡奎瞪着蔡迎福,说。
  他的语气也没有很凶,至少在蔡迎福看来,他没有生气。
  蔡迎福嘿嘿一笑,“知道了二哥,我小心点就是。”
  蔡奎满脑子都是南康侯夫人的训斥,心里不好受,以为澜意等人是蔡迎福的那些闺中密友,便没去细看,拍拍衣袖走人了。
  澜意这时叫住他,“三姐夫。”
  很平淡的语气,声音很缓慢,但这三个字却叫得蔡奎头皮发麻。
  蔡奎身上一凉,回头望了一眼澜意,女大十八变,他真的认不出这是李家的人了。
  “二哥,这是李家的姐妹,今天来看望二嫂,祖母叫我带她们来放风筝。”蔡迎福解释道。
  蔡奎的目光在澜意身上流转,不过霎时间,他又很快地移开眼睛,淡淡应了,“我知道了,你们玩吧。”
  他心里烦闷得很,得快点见到她,让她给自己解闷才行。
  不过,待李澜舒死后,他倒是会考虑续弦李澜意。
  美是真的美呀,只可惜不能采摘下来,亲自品尝。
  蔡奎摸了摸腰间的玉佩,控制住自己的欲望,转身离去。
  澜意前世从郁颢身上,见过这样的眼神。
  那时的她是个沉迷于爱情的傻姑娘,分不清好坏是非,只一门心思想嫁他,想和他相守一辈子。所以,他看她的眼神越深,她越觉得他爱她。
  现在想来,前世的她只是郁颢宣泄自己欲望的人罢了。
  没有了她,还会有别人。
  蔡奎走后,众人接着放风筝,澜心因为太过害怕,被澜诚哄了哄,一边擦眼泪一边拿风筝,澜诚带着她去澜意的视线范围内最远的地方玩。
  蔡迎福才没有被蔡奎吓到,拿着风筝走向澜意,咂舌道:“我这二哥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语气还挺冲。”
  “他平时对我三姐好吗?”澜意随口问。
  “好啊,每次我去二嫂院子里找她,二哥几乎都在,和二嫂蜜里调油的,看得我脸都红了。”蔡迎福说着,回想到自己撞见二哥二嫂亲密的情景,脸瞬间红了,低下头来。
  澜意下意识看身旁的蔡迎喜一眼,蔡迎喜连忙点头。
  她便轻笑一声,面色太过平静,看不出喜怒。
  装得太好了,蒙蔽了所有人,包括澜舒。
  “也不知怎的,二哥最近总往外跑,还经常不回家,昨日要不是二嫂出了事,估计二哥还不会回来。”蔡迎福不解地看向蔡奎离开的方向,“二哥到底在忙什么啊?”
  澜意知道,蔡奎正忙着哄别的女人啊……
  “迎福,你知道三姐夫去做什么吗?”澜意直接问,经过一时的相处,她已了解蔡迎福是个什么样的性格,跟澜诚差不多,心思不多,就是爱笑。
  蔡迎福不会多想,摇头道:“我不知道他去做什么,应该是准备二嫂的生辰礼吧。不过,我知道他去的地方,是沉水巷,我有次出门偶然遇到了他。”
  澜舒的生辰在六月,眼下才刚四月。
  这倒是一个线索,省时省力,澜意不用特意吩咐陈奇等人去跟踪蔡奎。
  想必蔡奎的外室就住在沉水巷了。
  澜意目光一沉,“原来是这样啊。”
  蔡迎福没放在心上,笑着牵上蔡迎喜的手,对澜意说:“我们接着放风筝吧。”
  …
  …
  回府的路上,澜意与澜清同坐一辆马车,澜清恨声道:“这件事就是南康侯府的人动的手,我试着从澜舒的院子里走到南康侯夫人的院子,在必经之路边上的草丛里,废了好大的劲,才找到了一颗带有血迹的鹅卵石。本来鹅卵石就滑,我拿着它摸了摸,上面还被撒上了一层油。”
  澜清越说越气,“这么滑的石子,我踩着都会摔倒,澜舒身怀六甲,哪怕被人搀扶好了也会摔的!”
  这件事情果然是蔡奎做的,澜意双手握成了拳,“二姐,别着急,害三姐的人会遭到报应的。”
  澜清从来不泼冷水,“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
  比起找蔡奎的外室,澜意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第12章 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她掀开车帘看了看,再过一条道就到南城门了,正好可以从这出城,遂道:“二姐,你帮我跟祖母和母亲她们说一声,我要去城外拜访一位名医,她精通妇人科,想来能将三姐的身体调养好。”
  这无疑是好事,澜清没有不同意的,“好,那我下车去,你也省了租马车的时间。”
  澜清一边说一边下车,“要速去速回。”
  因为是血浓于水的姐妹,澜意没有客套,她也想尽快见到那位女医,甜甜应声好。
  澜清不问澜意,是如何知道这名女医的,她言出必行,说相信澜意,就百分百相信,不会掺杂其他。
  这名女医姓姚,澜意前世与她相处过一段时间。
  她是出城祈福的时候遇上姚神医的。
  姚神医是个四五十岁的成熟女人,性情古怪,用黑布蒙了半边脸,即使在三伏天,她也不将那块布拿开。
  她腹部有刀伤,倒在了一片草丛里。
  澜意嗅觉灵敏,在经过那里的时候闻到血味,便命贴身护卫前去打探情况,就发现了鲜血淋漓几乎晕厥的姚神医。
  她连忙命暮云和陈思等人将姚神医带到山下,找了个大夫给她疗伤。
  姚神医为了感激她,淡淡看她一眼,摇摇头,给了她一本随身携带的医书,并道:“我在云雾山隐居,若你找得到我,就说明我们有缘。”
  她将那些绷带都撕开,又说了一句,“这一本医书,希望你永远都用不上。”
  澜意那时候不明白她的意思,只点着头送要送她离开,但被她拒绝了。
  从此,她再没见过姚神医。
  这本医书,是她小产后病急乱投医看的,结果真的对她的身体大有裨益。郁家大嫂前来看她,看到这本医书,惊得手抖了一下,连书都拿不稳了。
  “哎呀,呀!这!这是姚神医的独门绝技啊!澜意,你什么时候认识姚神医了?她可是隐居山林的女医啊,在这世上无人能找到她,你怎么知道她在哪的?”
  郁家大嫂越说越激动,连礼仪都不顾了,直直握住澜意的手,道:“她医好过许多得了妇科病的女人,那些大夫还曾断言,这是不治之症,结果还不是被姚神医医好了。依我看,那些臭男人就是学艺不精,看到自己治不好的病,就说那是疑难杂症。”
  澜意这才意识到医书的重要性,从此认真钻研,仍只学到皮毛。
  她想着,如果能找到姚神医,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求得姚神医去给澜舒看病。
  暮云和拒霜上马车后,澜意把自己的目的告诉了她们,暮云听完后,不解地问:“姑娘,您是怎么知道姚神医的住处?奴婢听说,京城里无人知晓她隐居何处啊?”
  “呃……这个,是祁公子为了报答我让他留宿,特意告诉我的……”再编下去,澜意都不知该如何解释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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