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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妮一回家就打开了电风扇，拿出冰条塞给了西弗，自己也吃了起来。
等热气散去后，佩妮看着神色莫名的西弗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
“我……”
两人同时开口，对视一眼后又抿唇笑了起来。
“我先说吧。”佩妮咳嗽了下，正经了起来，“啊呐，西弗，那个，你可以做我的舞伴吗？”
西弗瞳孔震动了下，他等待了好几天，终于听见了这句话。
佩妮见西弗半天没有说话，讪讪一笑，“额，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没有不愿意。”西弗注视着佩妮淡色的眸子，一字一顿的说，“我不怎么会跳舞，要麻烦你教我了。”
“咦，你答应了吗？没问题，不就跳个舞吗！”
佩妮闻言松了口气，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会耐心十足的教的。
于是为了感谢西弗的临危受命，佩妮邀请他留下来吃饭，不过他得帮忙洗菜切菜。
西弗拿着土豆削皮，在佩妮看不见的地方，他露出个狡黠的微笑。
舞会还有一个星期开始，他们的时间很紧迫。
介于西弗从未参加过麻瓜界的舞会，佩妮先是带着他学习了下餐厅礼仪，然后带着人去服装店试穿西装，要选择一个正装穿去舞会。
“你说的那些，在学校的时候其实有教过。”西弗看着为他打领带的佩妮，说话的声音都轻柔了几分。
佩妮想到斯莱特林学院里的学生大部分都来自纯血家族，贵族礼仪肯定做的很足，那西弗作为麻瓜界出生的混血，要融入进去一定很艰难。
“那你真厉害，我当初学习的时候都学了很久。”佩妮让西弗将下巴抬高，她伸手整理了下皱起来的衬衫，“这也是我不喜欢参加舞会的原因，只是这次有我喜欢的明星和作家，所以才想去的……”
佩妮有些心疼当初那个瘦小的男孩，毕竟有那么一个酗酒家暴的爸爸，虽然已经逝去，但留下的阴影却是不可磨灭的，而人总要长大，显然西弗就是那朵在逆境中生长的花朵。
“嗯，我也觉得我很厉害。”西弗轻笑出声。
他很感激在他入学时对他关照有加的卢修斯，即使后面卢修斯毕业，他也已经融入了斯莱特林里。
佩妮眉眼带笑，她指了指镜子里的西弗，又指指架子上另外一套西装，“要劳烦你再去换一身了，我发现还是黑色适合你。”
或许对别的少年来说黑色太过沉闷，但对气质内敛的西弗来说，穿上黑西装看起来更加挺拔冷峻。
西弗嗯了声，拿起黑西装走进了更衣室。
等挑选完西装，两人又为付钱的事争吵了起来。
“是我邀请你去参加舞会的，这买西装的钱当然要我给。”
“可答应的人是我，而且我也有钱。”
佩妮脸蛋因羞恼变的红扑扑的，西弗倒是一脸淡然，但眸子里满是笑意。
最后还是收银员出了个主意，让他们一人付一半的价钱。
佩妮望向夺走她银行卡的西弗，鼓着脸哼了声算是同意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服装店。
西弗小跑几步上前为佩妮打着遮阳伞，为了不晒到毒辣的太阳，她只能放慢脚步将两人拉回了同一条直线上。
“佩妮。”
“嗯？”
“你已经帮助我很多了，我希望你知道，我已经长大，能赚钱了。”
佩妮闻言抬头朝西弗看去，正好对上少年认真执拗的目光，仿佛她要是不点头赞同，某人就会一直问个不停。
她有些泄气想，西弗长得比她高，主意比她正，和当年那个流着鼻涕的可怜小破孩完全不一样了。
“我知道了西弗，抱歉。我总以为你还是个小孩子…你和莉莉一般大啊…”佩妮叹息一声，西弗不是莉莉，他们都是独立的个体，都有自己的思想。
西弗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柔和的望着她的侧脸，他可不想做佩妮的弟弟……
街对面一个妈妈正牵着女儿的手过马路，小女孩十分听话的拿着冰激凌走在妈妈身旁。
“西弗，你妈妈最近怎么样了？”佩妮将头发顺到耳后，漫不经心的开口。
西弗没有立刻回答，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似乎爸爸去世让她失去了目标，下班后就会去买些酒回来喝，每次都喝的酩酊大醉……”
西弗想到妈妈死气沉沉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暑假回来一个多月，母子俩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即使吃饭都是都是相顾无言，沉默的有些可怕。
如果佩妮知道情况，一定会告诉西弗，艾琳妈妈可能是创伤应激障碍综合症（PTSD），严重些可能会引发抑郁。
但她不知道啊，因此错过了提醒西弗的机会，也阻止不了后面悲剧的发生。
第34章 亲吻
那天佩妮主动邀请参加舞会，西弗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如果不是看着挂在房间的西装，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幻想。
在他收拾了下准备出门的时候，艾琳拦在了他的面前。
“你又要出去找莉莉吗？”艾琳看着西弗身上干净整洁的衬衫和西裤，脸上难得的带了丝笑。
西弗摇了摇头，搞不明白妈妈为什么总把他和莉莉联系在一起，他在家可很少谈论这些事。
“佩妮在公园等我，妈妈，我先走了。”他系好鞋带起身走出客厅。
艾琳直到儿子高瘦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才失魂落魄的坐在了沙发上。
她看着狭小的客厅和破旧的家具，喃喃自语，“这样也好，也好……”
不过回应她的只有一室寂静。
其实西弗在霍格沃茨的时候跟着卢修斯学过一些跳舞的技巧，因为在学院之间会举办小型的舞会，他虽然没有多大兴趣，但也跟着去参加过几次，所以他是有些底子在身上的。
他们在别墅的二楼跟随音乐跳着舞，镜子映照着两人翩翩起舞的动作，看起来分外的和谐。
一曲舞毕，佩妮抿唇调整着呼吸，即使开了窗户，室内还是很热。
“再练习一次吗？”佩妮用手扇风来让红扑扑的脸降温，她失算了，应该去湖边练习的，那里比较凉快。
西弗嗯了声，搭在佩妮腰上的手猛然收紧，在一声惊呼中将人抱了起来旋转了一圈。
佩妮还未反应过来，只能紧握着西弗的手，被迫开始了练习。
她被热迷糊的脑子短暂的思考了会，这身份是不是弄反了啊，掌握主动权的不是她吗？
好在还算顺利，等到太阳渐渐落下，佩妮肚子咕咕叫起来的时候，双人舞的练习总算结束。
楼上的光线有些暗，当西弗松开两人汗津津的手时，突然想起被他遗忘的事。
“佩妮，跳舞之前，是不是都有吻手礼？”西弗说着扣住佩妮的手，在那光洁的手背亲吻了一下。
这个问题问的猝不及防，佩妮只记得手背上炽热的吻和西弗明亮的双眼，然后就是恍惚着吃完饭结束了忙碌的一天。
佩妮在睡觉前思考了下，吻手礼…吻的好像不是手背吧…算了，不管它了，睡觉睡觉。
蜘蛛尾巷里，狭小的客厅开着一盏昏黄的灯。
艾琳看着心情不错的儿子，愁苦的面容也舒展开来。
“你已经决定是她了吗？”艾琳轻声询问。
西弗闻言停住迈向楼梯的步子，扭头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妈妈，缓缓点了点头。
“她不是您，我也不会像爸爸那样。”西弗说出憋在心里的话，“我会努力让生活变得更好。”
艾琳听了只是定定的看了他许久，久到西弗以为这次谈话已经结束的时候，她却起身朝西弗走了过来。
她将一个由扭曲的蛇盘成的三角形挂坠递了过去，犹豫着开口，“这是普林斯家族的挂坠，每个出生的成员都会有一个…这个是你外祖父送你的…”
西弗神色莫名的看着妈妈，他在学校已经查过，普林斯是魔法界老牌魔药世家，这一任的普林斯家主应该是妈妈的亲兄弟，但他们从小到大却不曾见过。
“或许是我当初做的事太伤你外祖父的心了…但你不一样…”艾琳留恋的看了眼三角挂坠，叹着气继续道，“如果你在魔法界遇见困难，就拿着挂坠去莱瑟黑德找你的外祖父……”
西弗被妈妈这种托孤似的话语弄的浑身不自在，他紧皱着眉头，挥手拍开那挂坠。
“妈妈，再过三年我就毕业了，而且，我的魔药天赋很好，不需要他们的帮助也能在魔法界闯出名头！我会让你过上优渥的生活！”西弗掷地有声的说。
那些人对他和妈妈十几年不闻不问，一开始说的再好，只怕现在都忘得差不多了。
艾琳眸子深处满是欣慰，但更多的是悲凉，孩子都懂的道理她怎么会不懂呢，说开只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我把地下室收拾出来了，你以后要熬魔药就在里面熬吧，总是待在女孩子家不好。”艾琳深吸了一口气，将挂坠塞进儿子手里，说出这么一句话就走进了厨房。
西弗看看手里的挂坠，又看看厨房，百般滋味在心头。
隔天早上，西弗吃完早饭就来到了佩妮家。
佩妮刷着牙给西弗开了门，心里感叹少年真是自律，她就总是给自己放松睡懒觉。
“今天再复习一下舞步，明天再完整的跳几遍。”佩妮打了个哈欠，昨天真是运动过量，她的胳膊腿儿都有些酸了。
西弗看着慵懒的吃着早饭的佩妮，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只要舞伴是他就行。
佩妮哼着歌去换了身衣服，西弗则早早的等在舞蹈室，正调试着播放的歌曲。
西弗将吻手礼的部分加了进去，又凭借着身高的优势主导着舞步的进退。
佩妮每次见西弗弯腰鞠躬做吻手礼时，手背上那微凉的触感总让她忍不住缩回手，换来的却是被大手握的更紧。
今天天空有些阴沉，毒辣的太阳也躲在了云后，舞蹈室内的光线更暗了。
“佩妮。”
佩妮见西弗停下了舞步，她听见头顶低沉的呼吸声，疑惑的抬头望了过去。
微凉的唇擦过额头，她直直撞进一双如同星辰般的眸子，下一瞬，她的腰被紧紧抱住，西弗的脸凑近了些。
“佩妮，”西弗轻声叫着，两人呼吸缠绕，他极力克制心里的蠢蠢欲动，但他看着少女那迷茫的眼神，不甘又委屈的问着，“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佩妮心脏怦怦直跳，这是什么话，她当然知道他长大了，不然舞会也不会邀请他。
西弗挫败的叹息了声，他一把抱起佩妮放在放置播放机的小桌上，一边抓起她的手放在唇上吻了又吻。
“我想这样对你。”西弗将小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蹭了蹭，凑近佩妮鼻尖抵着鼻尖，只要他一低头就能吻上去。
佩妮喉咙有些干涩，少年，你知道你现在才多大吗？
“我…你…”佩妮刚想说话，唇瓣便被人封住。
起初是温柔的舔舐，带着些小心翼翼的克制，但随着佩妮呆愣的时间过长，他重重在唇上咬了一口，用力的吮吸着。
佩妮吃痛的嘶了声，回过神的同时城门失守，少年毫无章法的吻技磨得她生疼。
她的一只手被擒住，另一只手则紧紧抓着西弗的领口，整个人坐在桌子上更是使不出一分力，如果不是西弗的支撑，她恐怕就要栽倒在地。
良久，西弗才松开了佩妮的唇，亲昵的蹭着她的脸颊。
“佩妮，我想做你男朋友，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吗？”
佩妮眯着眼坐在上面，红肿的唇微张，重重的呼吸着。
西弗捧着她的脸，在她的额头、眼睛、鼻子和红肿的唇上一下又一下的亲着，他迫切的想要得到她的回应。
佩妮的心跳从西弗亲她的时候就没减下来过，她哪里想到少年会亲她，更甚至还表白了起来。
她的内心窃喜的同时又带了些别扭，少年比她小了两岁啊…更何况…
“我……”
伴随着佩妮开口的是楼下门铃的响声，来人听见楼上的音乐声，似乎因为没有立马得到回应有些着急，又接连按了好几下。
“佩妮，佩妮，你在家吗？我给你带了妈妈做的小蛋糕来。”
莉莉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打破了二楼暧昧的氛围。
佩妮推了推还抱着她的西弗，有些无奈的道，“快放开我，莉莉来了。”
紧接着她就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脸上刚下去的温度又升了上去。
西弗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随后又在佩妮的唇上亲了亲。
“那你是答应我了吗？”他趁机追问。
“我、给我一些考虑的时间。”佩妮听着楼下没完没了的门铃声，又被西弗步步紧逼，只能敷衍的点点头。
西弗听见满意的答案，这才将人放在地上，牵着她的手下楼开门了。
佩妮捂着脸窝在沙发上，她抿了抿肿起的唇，有些庆幸莉莉的打扰。
第35章 交往
坐在沙发上的佩妮感受到西弗望过来的目光，就差像个鸵鸟似的将头埋进抱枕里了。
“西弗，你怎么在这里？”莉莉在看见西弗的时候有些惊讶，想起佩妮说的舞会和楼上的音乐声，难道他是舞伴?
“我和佩妮在练习双人舞，过几天去参加舞会。”西弗心情很好，也不介意多解释一句。
“哦~”莉莉被西弗的话验证了猜想，心里那对两人明明在家却不开门的疑惑抛在了脑后。
她把小蛋糕放进了厨房，又看了看佩妮，冒出了今天的第二个疑问。
“佩妮，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哪里不舒服吗？”
佩妮不自在的用手做扇，对着自己的脸使劲扇了扇，“哈哈，就是太热了，我们练舞练的有些时间了……”越说她脸越烫，羞的她用手捂住了脸颊。
“哦~”莉莉闻言点头表示理解，她来送小蛋糕的路上虽然没有太阳，但也闷热的难受。
趁着莉莉要离开，佩妮把西弗也推了出去，美其名曰顺路回去，反正练舞练的也差不多了。
西弗在莉莉转身离开的时候，凑近少女在她脸颊亲了一口，在她反应过来前跑开了。
独留佩妮怔愣在原地，好半晌她才捂住发红发烫的脸颊，嘀嘀咕咕的关上了门。
“西弗，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在等大巴的时候，莉莉好奇的询问。
“没什么，就是想到要开学了，我很开心。”
西弗抿唇收敛了住了笑，他想起瞪圆眼睛可爱非常的佩妮，眸子里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
他知道如果不把人逼迫一下让她直面自己，那份埋藏在心里的感情恐怕没有见到天日的那天。
西弗无意识的摩挲着手指，仿佛在回味那细腻的触感。
莉莉不是很明白的挠挠头，她的论文前两天才做完呢，没想到就要开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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