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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尘渡我——酒小七【完结】

时间:2025-01-18 14:40:02  作者:酒小七【完结】
  她心中升起一股壮阔的豪气,朝着红日呐喊道:
  “我要做名扬四海的大英雄!我要让龙首派天下闻名!”
  眼前景象开始褪色。仿佛一匹花布被反复揉洗,一次比一次浅淡,终于褪到一片空白。
  云轻缓缓睁开眼睛,梦醒了。
  低头看一眼筠娘,很好,也醒了。
第19章 买卖 男人练了身强体壮,女人练了精神……
  筠娘醒时脸带泪痕,云轻问她问题,她却只是发怔。
  云轻叹了口气说道:“先让她好好休息吧。”
  范二郎千恩万谢地把云轻几人送出去,春香端着重新煎的安神药走进寝房,扶着筠娘坐起身,用枕头垫到她背后,一边说道:
  “夫人做了什么梦,看哭成这样。”
  “我做了一个很好的梦。”
  “啊?”
  ……
  走出后院时,云轻想着梦中所历种种,问范二郎:“明月楼是筠娘的陪嫁么?”
  范二郎点头道:“没错。筠娘的祖父是个工匠,明月楼是他一手所建,从筠娘出生开始建起,一直到她出阁。
  可惜明月楼建成不久后他就撒手人寰。他临终前嘱托我照顾好筠娘,我,我却……”
  云轻人虽然醒了,情绪影响还没完全消退,愣愣地听着。
  江白榆问道:“云轻,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云轻回过神,点头道:“明月楼开始闹鬼大概是五年前,我说的没错吧?”
  范二郎点头:“没错。”
  “明月楼建成的时间、筠娘的爷爷去世的时间、明月楼最开始闹鬼的时间,这三个时间十分接近,对吗?”
  范二郎愣住,“好像……是这样。”
  程岁晏说道:“什么意思,你怀疑那个老爷爷死后变成鬼,住进了明月楼?”
  云轻摩挲着下巴,“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巧合太多了。”
  “可是师姐,明月楼里并没有阴气,这是我们刚去明月楼就发现的。”浮雪提出质疑。
  云轻点头道:“你说得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这里也没有。”
  众人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就先和范二郎告辞。范二郎吩咐小厮封三百两谢银给他们。
  云轻心想,若是让那个恶婆婆知道儿媳一个梦惊花去三百两,怕是又有一场骂战。
  嗯,她要不要好人做到底,给老东西也下个咒呢?
  ——
  一行人回到他们住的小院子里,浮雪想着碰碰运气,便摇起了铃铛。
  她一边摇,还要像个老先生一样教导程岁晏:
  “你念法诀的时候不要那么大声,别人本来不想抢你法宝,听清你的法诀之后也会改主意,不是每个人都像我和师姐那么善良的。”
  程岁晏听得认真。高大挺拔,阔肩长腿的一个人,此刻却恭谨得像个蒙学里的小孩,那样子有点好笑。
  云轻坐在树上,嘴里玩着片树叶,垂着两条腿看他们。阳光透过枝叶落在她身上,给她穿了一件碎光缝就的衣裳。
  江白榆站在树下仰头看她,他的脑袋微微偏向一边,清亮的眸光里带着一点温和的笑意,很像是初春酥软的风,当你无知无觉时已经沉醉其中。
  云轻老觉得他笑得假假的。她噗得一下吐掉嘴中树叶,叶子如刀片一样飞向他。
  江白榆双指夹住树叶,问她:“你在想什么?”
  云轻目光看向程岁晏。她对程岁晏挺好奇的,这人看起来对修行一事所知甚少,偏偏身上又有个神秘厉害的法宝。
  她叫他:“岁晏。”
  “嗯?”
  “你辟谷了么?”
  程岁晏站在屋檐下,离她有段距离,注意力又在浮雪的铃铛上,一时间就给听岔了,错愕地看着她:“屁股?”
  来了,他就知道他躲不过这一天,她终究忍不住要对他下手了吗,他要和江白榆一样了吗。
  云轻点头:“对啊。”
  她语气如此自然,让程岁晏觉得她应该是经常干这种事。
  “我……”程岁晏有点纠结要不要反抗,不反抗显得没骨气,反抗的话好像没什么胜算,而且可能让她觉得更刺激。
  这会儿浮雪刚摇完第三次铃铛,她收起铃铛,见程岁晏支吾,一阵莫名其妙:“你,回答我师姐的问题……师姐你刚才问他什么?”
  “辟谷,”云轻抬了抬下巴,看着程岁晏,“说啊,有还是没有?”
  “有,”程岁晏转过身背对着她,耳朵红红的,“我的屁股挺翘的。”
  浮雪:“???”
  云轻:“???”
  江白榆:“???”
  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浮雪突然抄着铃铛往他手臂上一捶:“你有病吧?!”
  程岁晏被捶得跳开,浮雪在他身后追打。程岁晏一边绕着树跑一边委屈地说:“是你们要问的。”
  浮雪停下,叉腰说道:“我师姐问的是辟谷,辟谷,辟!举贤不避亲那个避!我看你像一只大壁虎那个壁!懂了吗?”
  “你说辟谷啊。”程岁晏恍然,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羞耻感。他到底在想什么,屁股很翘?他的尸体更翘吧!
  话说回来,辟谷这个词,他虽然听说过,但是一直觉得距离他很遥远,也不能怪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所以,你到底有没有,嗯,辟谷。”云轻又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加重了“辟”的读音。
  程岁晏问道:“这世上真的有人能辟谷吗?”
  “有啊,我和浮雪都辟谷了。”云轻点点头,看了眼江白榆,“白榆应该也是吧?”
  江白榆点了点头。
  程岁晏不是很信:“我看浮雪挺能吃的……”
  浮雪挠头笑笑:“嘴馋憋不住嘛。”
  事实上,常见的辟谷也不是完全不吃东西,需要隔一段时间服用一些丹药。
  只有登仙之后,铸成仙身,以天地间的灵气为食,才可连丹药也摒弃。
  云轻一句话就试探出程岁晏的修为,她突然有了一个不错的主意。
  她和浮雪练的心法都是乐尘子花钱买的,那她现在完全可以转卖一下,换几个小钱,积少成多嘛。
  云轻从树上跳下来,轻盈地落在地面上,足尖碰到地面时几乎没有声音。
  她背着手走向程岁晏,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岁晏兄,平常练的都是什么功?”
  “随便练练。”
  “修的是什么道?”
  “随便修修。”
  程岁晏有点心虚。他修行全靠自学,法宝和佩剑都只是机缘巧合高价买来的。
  云轻点头笑道:“我这里有一本《小十二天功》,我不瞒你,这是我师父高价购入的。
  此功入门简单,通俗易懂,妙法无穷,包教包会。男人练了身强体壮,女人练了精神抖擞,老人练了健步如飞,儿童练了聪明绝顶。
  而且不挑修炼时间,随时可练,随时能停。价格实惠,包君满意。不知道你有没有意向呢?”
  程岁晏清澈的眼睛亮晶晶的,问道:“多少钱?”
  云轻想了想,她师父花五两银子买来的,那她卖一两应该不过分吧?
  于是她试探着朝程岁晏竖起一根食指。
  “一千两?成交!”
  “……”
  云轻难得遇到张目结舌的时刻。她张了张嘴,心虚地“啊”了一声,问:“要不……你再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了。”对程岁晏来说,一千两银子一本功法那和白送有什么区别。他掏出一千两银票拍到她手上。
  “行,我马上给你默写,都在我的脑子里。”
  云轻进了屋,摊开纸笔,程岁晏给她磨墨。
  江白榆好奇地跟进去,看她提笔飞快地写着。他站在一旁把她写的内容尽收眼底。
  云轻也不防备他。华阳派的人不可能看得上五两银子一
册的功法。
  江白榆初看小十二天功时只觉此功法简单粗陋,可是越看,越觉得深不可测,不输于华阳派的任何功法。
  这种层次的东西是不太可能进入江湖流通、随意买卖的。
  他好奇地悄声问浮雪:“你师父在哪里买的这本书?花了多少钱?”
  浮雪用一种防备他人打探商业机密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云轻写完小十二天功之后,又向程岁晏承诺可以终身免费提供教学,并且他在她们身边这段时间,她还能为他提供人身保护。
  程岁晏一下子觉得,云轻这人虽然有些奇怪的爱好,为人还是挺不错的。
  程岁晏迫不及待地练功时,范二郎派人来回云轻,筠娘说前晚只是觉得困,并无别的异常。之后云轻与浮雪、江白榆,悄悄把范府上下搜了一下,没发现什么邪祟东西。难道筠娘做噩梦真的纯属意外吗?
  云轻是不大相信的。他们打算晚上再行动一次。
  夜深人静时,没等他们出门,有人先敲响了这个小院子的门。
  那声音很轻,仿佛怕惊动什么。
  “谁?”
  “仙姑~”
  如此谄媚的语气,也只能是孙管家了。
  浮雪开了门,孙管家先在门外左右张望一番,确认无人注意,这才闪进来,关好门。
  浮雪好奇道:“你还有事吗?”
  “白天我不敢来,怕被人瞧见,”孙管家压低声音说道:“仙姑,我有话说。”
  “什么话?”浮雪把他请进屋。
  孙管家满脸洋溢着告密者的兴奋:“仙姑,我知道周士谭和洛水澜两位道长生前接触过谁!”
  云轻精神一振:“谁?!”
第20章 真言咒 “果然是你。”
  筠娘精神恢复了不少,只脸色依旧苍白。她听说婆婆犹在病中,便带着春香,端着安神汤前去看望婆婆。
  范府老夫人姓丁,今年四十岁整。丁夫人长着一张瓜条儿脸,白净面皮,五短身材,由于体寒,常年勒着抹额,三伏天儿都不例外。
  从三十岁上,至今已守了十年的寡。年轻寡妇怕人说闲话,她平时很少出门。
  自然,也不喜筠娘出门。
  筠娘知道阿娘不喜她出门,也就渐渐地不出门了。
  按照丁夫人的意愿,大家都关起门像木头一样活着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丫鬟玉屏提着个食盒走进屋,打开是一碗清粥几样小菜。
  “夫人,多少吃几口。”玉屏说着便命人在床上摆下小桌子。
  丁夫人问道:“二郎呢?”
  “郎君出门会账了,说是本来早就该会了,家里乱了一通,一直不得闲,掌柜那边请了又请。今晚想必就在铺子里歇息了。”
  这范家在广陵城有四个绸缎庄、两个香料铺,一个药铺,也做茶叶生意,家业做得颇大。
  范二郎不放心全交给掌柜伙计们,总是亲力亲为,经常忙得脱不开身。
  丁夫人正吃着饭,丫鬟玉琴走进来说:“夫人,少夫人来看你。”
  丁夫人夹菜的动作顿住,握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着,答道:“你就说我在睡觉。”
  玉琴出去回话,不一会儿,也不知道怎么说的,筠娘竟然直直地走进屋来了。
  哗啦,丁夫人手中的筷子掉在地上。
  “阿娘,听说你病了。”筠娘弯腰把筷子捡起来,送回到她手上,微微一笑,“现在好些了吗?”
  她笑得柔眉俏眼的,一派天真无害,丁夫人却打了个抖,仿佛极度恐惧般,白着一张脸说:
  “我头有点晕,我先睡了。玉屏,送送你们少夫人。”
  玉屏忙答应一声,说道:“少夫人,夜深露重,你又是刚生过病,早些歇息吧。”
  筠娘接过春香手中的安神汤,放在桌上,对玉屏说道:
  “你出去,同春香你们姐妹说说话吧,我与阿娘聊聊天。”说着,盯着玉屏的眼睛看了一眼。
  玉屏身体震了一下,随即无视掉丁夫人惊恐的眼神,与春香一前一后离开了房间。
  她们离开后,筠娘坐在丁夫人床头,笑眯眯地看着她。
  丁夫人直往床里缩,干笑道:“你也看过我了,快回去休息吧。”
  筠娘低头抚弄着自己嫩葱一样的手指,面带忧郁地说:“阿娘,听说你要杀我?”
  丁夫人连忙摇头:“没有!怎么可能!”
  “哦?”她的睫毛颤了一下,一脸委屈,那样子十分惹人恋爱。
  一边说着,她缓缓地,缓缓地从袖中抽出一根手指那么长的钢针,用一种撒娇般的语气问:“真的吗?”
  丁夫人惊悚得汗毛倒竖,“真的,我发誓!”
  筠娘捏着钢针把玩,眼中划过一丝狠厉,“那两个狗道士是怎么回事呢?”
  “我我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吓得语无伦次只知道否认。
  “阿娘,连说谎都不会说呢。”筠娘笑了笑,突然一把扯过丁夫人,捏着钢针往她肩头一刺!
  “啊!!!”丁夫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外间传来丫鬟们有说有笑的声音,她的惨叫无人听到。
  筠娘拔出钢针,在她小腹、胸口、后背,胡乱戳刺着,一边戳一边嘻嘻笑着。
  丁夫人除了惨叫还是惨叫。她向筠娘跪下,嘶哑着声音痛哭哀求:
  “我求求你,求求你,筠娘,别折磨我了,以前是我不好,我往后一定对你言听计从,求求你放过我!”
  “你对我言听计从的方式,就是找两个道士给我下咒么?”
  “我不是,我没有……别杀我,求求你……”
  “哈哈哈哈!”筠娘突然大笑,笑得有些疯癫,笑过之后,说道,“我为什么要杀你?”
  她一把捏住丁夫人的下巴,笑嘻嘻道,“我怎么舍得杀你呢?要是有人想杀你,我还得保护你呢。你死了,我玩什么?仇人的惨叫,简直是天籁之音,啧啧。”
  丁夫人瑟瑟发抖,不敢说话,期待自己的顺从能让她放过她。此时乾坤颠倒,两人处境完全掉个。
  筠娘眼睛眯了一下仿佛想到什么,“嗯……要是你对那几个人也这样嘴硬就好了。”
  “我我我我保证什么都不会说!”
  “你拿什么保证?”
  “我拿我的性命保证!如果我乱说话,你就杀了我!”
  啪!筠娘二话不说就给了她一耳光,打得她脸歪向一边,脑子里嗡嗡作响。
  筠娘一双杏眼瞪着,瞳孔亮得有些吓人。她说:“我都说了我舍不得杀你,你还让我杀你?你就是想让我失去世界上最好的玩具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让我想想。”筠娘起身,看到桌上有个做针线活的小竹筐,竹筐里有把铜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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