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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尘渡我——酒小七【完结】

时间:2025-01-18 14:40:02  作者:酒小七【完结】
  云轻不敢和他硬碰硬,先不说修为高低,就说他那把剑,材质远胜于她的精钢剑,她不敢保证自己的剑能完好无损,所以先不拔剑。
  云轻避开剑光,一纵一跃,跳到另一间屋顶,紫袍客人哪肯放过,飞身追来。
  他这剑意比俞北亭要凌厉老道许多,云轻几次险险避过,起起落落在屋顶之间腾挪。
  两人身影快得现出残影,是以那小老板只觉眼花,未认出云轻便是昨晚失踪的客人。
  终于云轻抓住一个空当,高声说道:“江病鹤!你这样见面就打人,不要儿子了?”
  江病鹤!那小老板吓得脸如土色,登登登一溜烟从后门跑出去了。
  江病鹤停下身,收剑入鞘,冷冷说道:“我儿在哪?”
  说话间,他身体右上方浮现出一面巴掌大小的水银镜。
  水银镜由光晕笼罩,镜子边缘有繁复花纹,镜面虽然
光洁明亮,却没有映照出任何事物,里头空茫茫一片。
  想必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玉河摇天镜了。
  云轻答道:“你先回答,我师父在哪。”
  “我怎知你师父在哪,你那信上写的简直胡说八道。”
  云轻留在江白榆床上的那封信,自然是写给江病鹤的,信的内容主要是质问他为何恩将仇报,绑架乐尘子。
  “你口口声声说要报答我师父,华阳派上下却无一人听说过我师父,这就是你的报答?而我师父也是在救你之后就失踪了。”
  “我在扶钟山悟道后受伤,这些天一直闭门养伤。
  因敝派弟子众多,其中盘根错节,为免人心浮动才暂时没有向人道明此事,你不该因此怀疑我。
  你找不到师父,大可直接向我求助,却不该绑架我儿,好好的恩人做成仇人。我今日打你,也是替你师父教导你。”
  “好好的恩人,就该被你派人追杀么?”
  “你说什么?”
  云轻诈他道:“别装了,俞北亭都承认了。”
  江病鹤一脸意外,随后面露恍然,说道:“怪不得你觉得是我绑架你师父,原来症结在这。
  俞北亭做了什么我不知晓,他既是我门派弟子,我回去肯定重重责罚他,与你出气。你看如何?”
  “我看不如何。”
  “你若不信,我可对我先师华阳子起誓。”
  “没用。”
  云轻一向是个多疑的人,况且现在巧合众多。在没把握的情况下,她从来是宁愿做坏人,也不做好人。
  做坏人大不了被人记恨,做好人嘛,弄不好命都赔进去。
  此刻她说:“你就算对圣曦娘娘起誓也没用,我不信坏人有坏报。
  你口口声声说没有绑架我师父,那好,既然我师父是你恩人,现如今他遇到危难正是需要你出力报答的时候。
  麻烦你三月之内找到我师父,你看如何?”
  “倘若我做不到呢?”
  “那就等着给你的好儿子收尸吧!”
  “你!”江病鹤怒从心起,身上衣袍无风自摆,玉河摇天镜急速转动,周围空气被搅动,形成一股强大的威压。
  云轻捏紧拳头,面不改色。
  江病鹤:“我大可以现在绑了你去交换榆儿。”
  “那可不成,现在绑了我,三月后你可得用我们师徒两人才能换回儿子了,岂不更麻烦?”
  玉河摇天镜越转越快,江病鹤冷冷看着云轻,两人这样对峙了一会儿,直到云轻手握上剑柄时,他终于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过了许久,院子后门被推开一条缝,吱——客栈老板探头探脑地走进来。
  那两人早已离去,院中寂静空荡,老板一边走一边拍胸口,仿佛经历过什么生死浩劫一般。
  走了几步,她突然“咦”了一声。
  ——院子中间、破烂的青石地面上,竟然有个金灿灿的物事,阳光下直晃人眼。
  她走近一些弯腰捡起来,见是一只金香炉。
  三足,镂空凤栖梧桐纹,炉盖的钮是个小小的含苞待放的莲花,整个香炉黄澄澄、金湛湛、造型精美,好不惹人喜爱。
  “发财了!”老板喜笑颜开。
  她突然联想到今日客栈毁坏、客人医药费的损失,禁不住眼泛泪花,急忙忙跪下磕头,又哭又笑,“太祖奶显灵啦!”
第8章 子母丹 “好做作一男子,啧。”……
  云轻离开客栈后,没有直接回茅草屋,而是在这街面上逗留了一阵子,买了点吃的、一套男装并鞋袜,又找丹房炼了两粒丹药。
  是的,这寻仙城竟然有对外租用的丹房。
  到日头偏西,她带着一堆东西回来了。
  茅草屋内相安无事,浮雪接过师姐递来的吃食,一边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说:
  “上午确实有人从门前走过,来了三波,都是来了又走,没有一个人往屋里看一眼,师姐,可吓死我了。”
  说着拆开吃食,见是一包莲子酥,一只荷叶鸡,一包桂花藕粉糕,再加一个用竹筒和油纸封装的蜂蜜莲心橘子茶。
  浮雪把一样样点心都尝了一下,余香满口,又揭开竹筒,插上苇管,吸了一大口茶。
  莲心的微苦中和了蜂蜜的甜腻,橘子的酸味又为之增添一道清爽,君臣相佐,层次分明,口感丰富。
  浮雪禁不住满足地喟叹一声,点头赞道:“不错,都比别处的更香甜!”
  “是呢,寻仙城人人都说,华阳山的莲花比别处不同,就连做出来的点心都更好吃,也是奇了。”
  云轻说着,蓦地想到在兰藉宫中看到的温重明的塑像。
  塑像左手托着朵莲花,也不知这里头有没有关联,看来华阳派有些不为世人所知的秘密啊。
  云轻想不出什么头脑,便把这事抛开。
  她走到江白榆身边,蹲下身解开他嘴上绑的布条,说道:
  “我知道你是无辜的,眼下还要委屈你一段时日。你放心,只要你不逃跑,我保证不伤害你。等找到师父,我随你打骂处置。”
  江白榆嘴上去了束缚,问道:“你师父的去向有了?”
  云轻摇了摇头,沉默地取出一个瓷瓶,从瓶中倒出一粒朱红色丹药。
  她将丹药托到他眼前,笑吟吟地问他:“是你自己吃,还是我强迫你吃?”
  江白榆识趣得紧,微仰头张开嘴,她把丹药投入他口中,看着他吞吃下去。
  云轻又不放心,怕他使诈,于是捏着他下巴迫他张口,左看看右看看,确认他的确吃了丹药。
  女子柔软的指腹捏着他下巴,俊俏的一张脸近在眼前,微热的呼吸每每扑到他脸上、口里……
  江白榆的脸渐渐爬起丝丝红云。
  云轻发觉他脸热,挑眉笑道:“贵派弟子说他们少主见识过许多美人,原来也是吹牛。”
  江白榆又不好和她解释。他确实见过许多美人不假,但是被美人这样捏下巴调戏,实在是头一回。
  他清了清嗓子,问道:“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自然是我独家秘制的子母丹。”
  子母丹,母可以离子,但子不能离母。倘若服用子丹之人离开服用母丹之人一段时间,则会发作药性,轻则发疯,重则毙命。
  子母丹不是什么江湖秘传,很多人都会炼制,但它奇就奇在每个人都可以调改药方,在母丹中加入自己独特的药引。
  要解子丹之毒,关键全在这药引上。
  “你不能离开我百步之外。”云轻叮嘱道。
  江白榆点头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浮雪一手捏着藕粉糕,一手握茶,凑过来问道:“喂,你不怕么,子母丹诶!”因子母丹引发的江湖血案,一向层出不穷。
  “我怕什么,我若出事,最先急的是你们。”
  云轻一想也对。他这样识时务,使她放下心来,转身解开他手中绑着的绳索。
  江白榆揉着手腕,云轻递给他一套衣服鞋袜,说:“把你那寝衣换下来吧。”
  他心想,这人看着凶,实则心倒是细,于是接过衣服:“多谢。”
  之后他拿着衣服,与她二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六只眼睛渐渐都染上莫名其妙。
  浮雪最先忍不住,问:“你怎么不出去?”
  江白榆奇道:“你们怎么不出去?”
  “我们做什么要出去?”
  “我要换衣服。”
  “你去外面换。”
  这说的是人话吗,哪有光天化日之下脱衣服的?
  江白榆也是有底线的,他接受不了这个,摇头道:“我在屋里换,你们出去。”
  云轻看着这五面透风摇摇欲坠的茅草屋,心想这屋子何德何能,都这样了还能被争抢。
  因浮雪不肯让步,云轻自然要站到她这一边,说道:“你出去。”
  江白榆豁地站起身,却没有迈动步子,“我不出去,我就在这里换,你们愿意看就看。”
  见她二人还是不动,他干脆一拉寝衣的衣带,柔滑布料登时如水帘般展开。
  云轻一把盖住浮雪的眼睛,她自己却是把他胸腹看了个满。肌肉流畅紧实,皮肤细腻光滑……
  停停停,云轻拉起浮雪,捂着她眼睛走出屋外。
  浮雪在屋外摇头感叹,“好做作一男子,啧。”
  江白榆志得意满,霸占着茅草屋,慢条斯理地换着衣服,一边朝屋外的云轻笑道:“
原来你也会脸红啊?”
  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大仇得报的快活。
  云轻也不恼,抱着胳膊看斜阳染红半边天空,耳边是浮雪吸橘子茶的声音,咕噜噜噜噜——
  云轻:“江白榆,我挺好奇一件事的。”
  “嗯?”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江白榆系衣带的动作顿了顿,答道:“我若说我根本没睡,你信么。”
  “胡扯,你若没睡,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被我们绑来?”
  他低头一边系带子一边笑,“你猜。”
第9章 笼子 果然当小白脸也需要天分。……
  江白榆换好衣服走出来,云轻禁不住挑了下眉。
  仰月唇,美人尖,浓眉如弯月,眉尾稍稍下垂,使他气质显得温润乖慵;
  细双眼皮,眼角线条稍圆,眼瞳儿湿润又深邃,明亮又迷醉,仿佛将潋潋星河都盛入眼中,搭配上天然带笑的仰月唇……
  云轻有理由相信,如果他想勾引谁,那多半是能成的。
  果然当小白脸也需要天分。
  他穿着影青色带月白色花边的衣袍,头发用月白色发带扎了个半马尾,剩一半头发随意披着。
  风吹过,乌亮的发丝与月白色发带一同乱舞。
  云轻忍住了吹口哨的冲动。
  ……
  夜幕降临之后,云轻在茅屋的西南北三个方位点上火堆,在东方放了一截枯树枝,随后单膝跪在枯树枝前,竖起剑指祝祷。
  夜风送来虫鸣声,黑色的发丝在白皙的脸庞上凌乱拨弄,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神态安静而虔诚。
  江白榆在旁看着,不知为何心里也有些触动。
  那枯枝在她的祝祷中渐渐地有了些变化。
  最开始是表皮由干燥变湿润,之后一些枝节处鼓起小包,有米粒般大小的芽儿探出,然后迅速生长,形成一片片嫩绿色的叶子。
  云轻疲惫地睁开眼。
  浮雪看到绿叶,表情由担忧转为放松,“师姐,师父他?”
  云轻点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还活着。”
  这下倒使江白榆感到意外了,“你能占算你师父的命?”
  云轻摇头道:“这不是卜算之术。”
  师父修为比她高,低修为者几乎不可能准确占卜高修为者。
  云轻初开始学占算一途时也有些不信邪,因为她还记得小时候,高修为的师父同样不能占算她,她当时何止是低修为,根本是无修为。
  所以她觉得“低不占高”这个原则是不准确的。
  不信邪的她用了半个月的时间给乐尘子算命,得出结论师父是一个绿油油的大西瓜。
  ……
  眼下她是通过摆阵的方式来问生死。
  阵名,祝生。
  ——
  华阳山,长生殿。
  长生殿是整个华阳派最大的殿宇,这里面的温重明塑像高三丈有余,殿内常年燃着一百零八根巨烛,香火不绝。
  这长生殿本是华阳派举行大型典礼的地方,按理说平常用不着。不过江病鹤这人有个习惯,喜欢在长生殿教训弟子。
  今夜长生殿各门紧闭,外头把守的弟子一个个战战兢兢,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殿内,俞北亭被一鞭掀翻在地,身体滚出去一丈远,口吐鲜血。他不敢擦血,爬起来跪在地下喘息说道:“弟子知错。”
  “错在哪儿?”江病鹤握着钢鞭,缓步走近。
  俞北亭把头压得低低的,并不敢看江病鹤,“弟子不该轻敌,更不该自报家门,使掌门蒙羞。”
  江病鹤扬手又是一鞭,啪!
  啪!啪!啪!
  他一口气又打了二十几鞭,打得俞北亭遍身是血,惨叫连连。
  末了,他拖着鞭子,低头看着血葫芦一般的俞北亭,问道:“你可知,修行之人,最该谨记的道理是什么?”
  “弟子不知,请掌门赐教。”
  “凡是修行之人,最该遵守的,不是尊师重道,不是长幼有序,不是父慈子孝,更不是兄友弟恭。
  既然一脚踏入修行,要与天争命,那最该知道的就是——弱肉强食。
  鹿羊被虎豹吞食,是天经地义。你弱,就是最大的错。”
  俞北亭挣扎着爬起来,因受伤太重,他爬的很慢,几次跌回去又重新起来,地上蹭着凌乱的血迹。
  他终于颤巍巍地跪好,恭恭敬敬的答道:“弟子知错。”
  江病鹤欣赏着他的挣扎,神态逐渐缓和下来,点点头,丢过去一个拇指长的小小银瓶,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俞北亭面前。
  俞北亭知道那是疗伤的药,面露感激:“多谢掌门!”
  江病鹤问道:“依你之见,那两个丫头是什么路数?”
  “矮个那个暂时不确定,只知道有个能役使畜生的铃铛,不甚厉害。
  高个那个修的是金刚道,骨肉强硬,剑法飘逸,修为不低,又会一些邪术。弟子这次正是因为中了她的邪术,这才……”
  “金刚道么,”江病鹤抚了抚胡须,一脸不解,自言自语道,“不是一心道,也不是慈悲道,竟然是金刚道?
  难怪她今天不怕我动手。可是……为什么是金刚道?”
  这时,门外有人恭敬说道:“掌门,夫人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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