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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岁缠绕——晃月光【完结】

时间:2025-01-18 14:41:41  作者:晃月光【完结】
  这顿饭,吃了很久。大家的杯子举起一次又一次,祝假期,祝好成绩,祝好前途,祝未来!
  饭桌结束后,已经十点,大家兴致正高,往客厅去,要通过游戏摩擦梁司聿。梁司聿树敌太多,他圈地为王,其他人轮流上。
  苗锦郁看不惯桌上残局,不顾他们催促,要先把餐桌收拾。宋岭乐大喊:“不准洗碗!都留给梁司聿!”谁让他老耍小聪明偷懒。
  苗锦郁嘴上答应,手上动作没停,将一摞碗碟冲洗,残羹处理掉,一切收拾妥帖,眼睛看着舒服了,她才脱围裙坐到沙发角落。
  月色清冷,缥缈碎云从圆月前滑过,月光浅浅洒进客厅,一群少年少女注意力在四方屏幕上,并未注意到大自然为他们打造的绝美夜幕,美好,朦胧。
  当天,新闻说那晚的月亮当年最大最美的圆月,难得一遇,只不过少年少女不知道这则新闻,错过了彼此陪伴赏月的时刻。不过肆意欢笑的青春里,彼此陪伴,就已经是小满胜万全。
  ——
  苗锦郁回家了,拖着小行李箱回家。朝思暮想的家,和思念至极的爷爷。中巴车只到乡镇,不到村寨,爷爷拜托同村年轻人骑三轮车去乡镇接她,年纪大了,他只在门口望穿秋水,等她。
  苗锦郁激动地红了眼,紧赶慢赶到爷爷跟前,抱住他,不停喊爷爷,爷爷,爷爷......
  苗寅颤悠悠抚摸孙女的头,“瘦了,没好好吃饭?”
  苗锦郁摇头,将行李放回房间就立马搬着小板凳陪他坐门口,贪心的一望再望,将村寨风景尽收眼底。她们寨子全是苗族特色吊脚楼,榫卯结构的木质建筑。清一色的木色吊脚楼和青瓦顶。
  在大都市见多了钢筋水泥,再回家,才知道家有多温暖和亲切。
  每个邻居见她会笑打招呼,问她大城市好不好玩,房子贵不贵,车多不多。回到熟悉的地方,她丢失的自信又才慢慢拢聚在周身气场。
  爷爷要给她做铜锅洋芋饭,让她去隔壁邻居家换几个土豆。她的嗓音有清晨烟雾缭绕,群山环绕,湿度充足时的清爽,让人喜欢听,和邻居阿姨换土豆时,多聊两句。邻居问她学校好不好,适应不适应,和我们县有什么不一样?
  苗锦郁是文科生,四字成语信手拈来。声色犬马,日新月异,开放包容。爷爷不问她这些,只问她食堂好不好吃,睡得好不好,要不要再做点能存储的特产带回去。
  苗锦郁点头,如数家珍,跟爷爷说认识的新朋友们,他们的善良,热情和仗义。爷爷一面听,一面给她夹菜,“开心就好,交到朋友就好。”
  苗锦郁说得忘我,吃了两口就马上接着说:“他们当中有个学神,是开学的新生代表。叫梁司聿,爷爷你认识吗?”
  苗寅向来没表情,不显山水,淡淡说认不得。
  “爸爸在他们小区做保安,跟他们家好像关系不错,就是他爸妈给我帮忙转学籍什么的。”苗锦郁偏头,开玩笑问:“爷爷,你真的只有我爸爸一个孩子吗,真的没有什么走丢到罗城的孩子?”
  苗寅反手用筷子头打她脑袋,“胡说什么。”
  苗锦郁捂脑袋,“爷爷手劲好大,好痛!”
  “快吃饭,菜冷了。”
  ——
  吃完饭,她挽着爷爷的手,慢慢绕田埂和群山散步。宋岭乐打电话过来,问她怎么不回消息。苗锦郁啊了声,解释没登号,问她有什么急事?
  宋岭乐哪有急事,只是想确认她到家没有,让她拍照片,她好奇苗族聚集地是哪般?
  苗锦郁:“我们这儿的男女老少都穿的苗服。”她也是,走路时银饰叮当响,传到宋岭乐那边,“早知道不去首尔了,我也想去你们那儿,体验淳朴民风。”
  “下次。”
  “毕业前,我一定去!”
  宋岭乐也和她分享路途趣事,说她在飞机上,遇到邻座奇葩和空姐吵架,说奇葩男投诉乘务员踩他脚,脱鞋脱袜验证,熏得宋岭乐眼泪出来,他仍叫嚣,要对方道歉。
  可乘务员没服务过他,他的话是无稽之谈。乘务员理智解释,对方胡搅蛮缠,要么道歉,要么留联系方式赔偿。
  “我怎么这么倒霉,遇到什么奇葩。那男的肯定是看上人家了,想要联系方式。”
  “后来我听到空姐说,那男的是积分兑换升舱的,根本不是头等舱客户,素质低,也能理解。”
  苗锦郁没出大山前,哪知道什么是积分兑换,和他们认识,才知道原来他们连经济舱都没坐过。而她,却连飞机不能开窗都不知道。
  回家来时,苗强忍痛给她买的火车卧铺,她都觉得愧疚,想硬座坐二十五个小时熬。但爸爸坚持,而她是第一次坐,各种脚臭汗臭和泡面味混杂的车厢。
  她嗯了声,问宋岭乐首尔好不好玩。
  宋岭乐滔滔不绝,直到她和爷爷回家,宋岭乐才放下电话,并提醒她咸菜一事。苗锦郁挂了电话,问爷爷能不能再做点咸菜,她的朋友们想吃。
  “上次带去的,你的同学们喜欢吗?”
  苗锦郁缓了半晌,重重点头,“就是因为受到一致好评,所以大家才拜托我再带些。”
  “那就好......”
  国庆七天,除去路程,她全心陪着爷爷,散步,编竹藤。冬天将至,苗锦郁要多储备些干柴,跟随寨里大人连着几个早上去捡柴。柴火垒得越多,爷爷就不用亲自上山。
  再是陪着老人家去县医院检查身体,这是爸爸再三嘱咐的,苗锦郁照做,将医生医嘱转化成碎碎念,在老人家耳朵旁念经。
  “爷爷,你要听话,药按时吃,不要断,少抽烟杆,少用眼睛。”
  “我让隔壁小春每天来盯着你,只要你没听医生的话,听我的话,我就回家来,不读书了,只照顾你。”
  “爷爷,你要健健康康的,等我考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了,你就好好享福。”
第13章
  她要考名牌大学,要一步步靠近璀璨明亮的星星。而月考,是她检验自己的台阶。回学校的第一节 课,没等到成绩公布。听前桌说,改完了,还在统计。
  悬着的心,什么时候才死掉?
  苗锦郁脸贴着书,睫毛和书面摩擦出轻微声,她不自觉叹气,宋岭乐学她,与她面对面趴着,“怎么啦,我的小苗苗,叹什么气啊。”
  “失恋了?”宋岭乐知道她愁什么,逗她,“看上哪个帅哥了,去告白啊,大不了就是被拒咯。”
  “那你怎么不去告白?”苗锦郁故作纯真,柔声问她。和他们久了,耳濡目染他们那套。
  宋岭乐心虚挑眉。
  那天晚上,苗锦郁很笃定,宋岭乐为什么执意搬到他们对面。因为对面,住着她喜欢的少年。
  宋岭乐时常被傲娇嘴欠少年气得跺脚,在食堂故意犯花痴,说喜欢温柔,阳光少年,会鼓励关心她,个子不用太高。要有思想有文化,喜欢文学,会写诗。
  她说不喜欢理科生,尤其是数学竞赛班的,打死不考虑。
  数学竞赛班,苗锦郁只认识盛临。
  那天从他们家出来,宋岭乐在生闷气。苗锦郁知道为什么,因为玩游戏时,一群男生说的话题宋岭乐不知道,尤其那句“盛临,你们班班花在叫你组队参加数学竞赛,参加吗?”
  盛临目不离屏,想都没想,“为什么不参加?”
  “她不是告白过,不尴尬?”
  “为什么尴尬?”
  苗锦郁那双洞察一切的目光,像剑刃刺透黑暗,光透进来,人会下意识躲避。宋岭乐目光躲闪:“我跟谁告白?整个学校的男生都好丑,入不了本公主的眼。”
  “是吗,那我去和他告白好了。”
  宋岭乐坐直,扬下巴,“去啊,盛临那臭脾气,淬毒的嘴,你能容忍?”她才不信苗锦郁会去,嘴快过脑,那个名字说出来后意识到说漏嘴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将下节课的书拿出来,闷闷说:“一个二个眼那么毒做什么,非要看我笑话。”
  苗锦郁也坐起来,小心翼翼说:“对不起,我没想看你笑话。”
  宋岭乐看着易碎的泥娃娃,说不用道歉,她没生气,只是联想到梁司聿,每次私下就此事拿捏她,无可奈何又气得牙痒痒。
  上课铃响,话题打住。
  苗锦郁拿出笔和本子,听着物理老师一句‘这次我们班的物理整体很差,年级倒数,我不知道你们平时在干什么,一问都懂,一做全还我了,都在不懂装懂?’
  苗锦郁很难不对号入座,虽然她没有,但止不住别人这么想,她考得多糟糕,大抵有数。就这么一句话,苗锦郁的情绪更沉,宋岭乐安慰她:“不要杞人忧天嘛,开心点,一会儿陪我去音乐教室玩玩?”
  苗锦郁点头,可她控制不了,就像控制不住心跳频率,脸红程度,她控制不住焦虑。唯一能的,就是转移注意力,让自己不深陷情绪沼泽。
  ——
  下午放学,梁司聿一行人打完球,去田径场和程久桉汇合。程久桉做事拖泥带水,梁司聿几番催促,他才去器材室放铅球。
  几人准备去新开的火锅店,梁司聿背着斜挎包,指尖转篮球,被盛临勾着肩,两人小声说什么玩笑话,梁司聿眉眼带笑,不怀好意的笑。
  走了一半,程久桉急刹车,“完蛋,我游戏机落器材室了!”
  其他几人骂骂咧咧,“程久桉!你什么时候进学校能带上脑子,不是丢这,就是忘那!”
  梁司聿和盛临没说话,但眼神不比语言杀伤力小。
  “就是你们刚刚一直催,你们催,我就慌神,一慌神就忘了。”他的游戏机在双肩包里,双肩包也留在器材室没拿。
  “哎呀,绕回去就五分钟,很快!”
  “我不能没有老婆,晚上会失眠,睡不着!”
  几人不情不愿往回,器材室在艺术楼的二楼。程久桉到门口,摸兜才想起,钥匙他刚刚给同学了。程久桉假装继续摸兜,上衣下裤,一共就那么几个兜,他来回翻,不忘配上两句:“咦?钥匙呢?”
  “我记得在这。”
  他不敢回头,一双双目光,可以把他碎尸万段。最后,程久桉硬着头皮说,他下楼去接钥匙,同学送过来。
  梁司聿:“最后给你十分钟。”
  同学早回家了,他在楼下像热锅蚂蚁来回走,绕到窗户处,看了几眼准备借助歪脖子树爬上去。树干和二楼边缘台阶有距离,他腿长,能迈过去,咬咬牙,他可以的。
  程久桉的上肢力量爆发性强,下肢略弱。从树干迈腿到对面,手得紧紧抓力,程久桉试探性迈过去,越试越害怕。做了好一会儿自我斗争,程久桉一咬牙,用力迈。
  树下突然一声:“程久桉——你在干什么!”
  下一秒,肉.体落在草坪的闷响声,惨绝人寰的叫声以及女生的尖锐叫声混杂,传进艺术楼内部。
  “糟了!”
  ——
  医院急诊科。
  “好痛,好痛——比生孩子都痛。”
  “老天爷,我这辈子造什么孽了,我为人挺好啊,讲义气,善良,帅气幽默,公益捐赠我也回回没落下啊,功德事几大箱都装不完,为什么要遭大罪!”
  “该死的宋岭乐,这事跟她脱不了关系,从今天起,我和她势不两立。”
  宋岭乐和苗锦郁从音乐教室下来,走远艺术大楼两步就看到树上有个鬼祟影子,宋岭乐以为他猥琐,想偷窥艺术生跳舞,或者更隐私的事。故意大吼一声,哪知道、出事了。
  “嘶——哦哟哟,痛啊,摔死算了,死了就不痛了。”
  梁司聿和盛临陪他坐在候诊椅,两个女生去给他拿拍片报告。
  梁司聿:“不是我说,那么点距离你都迈不过去,摔个狗吃屎,鬼哭狼嚎,不嫌丢人?”
  程久桉178的身高,穿鞋180,也算大个,不过是傻大个。横扫他一眼:“我都这样了不知道哄哄?”
  他不服气,“你以为你比我高就能迈过去?”
  “你去试试,有多卡裆,扯蛋!”
  盛临:“......”
  梁司聿转换语气,哄他:“你别嚎了,回去我就帮你打赛季末排位。”兄弟五人痴迷于同款游戏,时常网吧一排开黑。
  程久桉不敢轻信,“真的?”他技不如人,排位赛不抱大腿上不去。卡在黄金迟迟上不去,拜托梁司聿,他不应。盛临也不理人!
  S3赛季是十一月结束,程久桉要冲刺,那帮体育生都比他段位高,他不服。
  “真的,给你上钻石。”2013年的那款游戏,顶级段位就是钻石。
  程久桉看向盛临:“你听到他说的没?给我做见证。”
  盛临比梁司聿有耐心,“听到了,你乖乖听医生话,做个男子汉咬牙坚持一下。回去就算他不打,我也给你打。”
  程久桉伸出小拇指:“拉钩。”
  梁司聿:“......”
  盛临:“......”
  话说完,两女生从转角现身,程久桉强行拖过两人的手拉钩盖章,又哼哼唧唧让女生快点,身旁两人架着,见医生去。
  往后一星期,程久桉在病房躺着,爸妈从外地赶回来了。他们,也只能在课余时间来陪程久桉。
  程久桉住院第三天,成绩出来了。那时学校有荣誉榜,全年级排名公之于众。不像十年后,一切讳莫如深。
  苗锦郁手心攥着汗,在密密麻麻的名字里认自己。生怕看漏,逐一的,细细的找,目光每挪一位,心就往下沉一位。海底无尽深,心就无限下坠。
  最后,她的目光定住,心里咯噔,第……782名。新生共1840名学生。
  中午,宋岭乐喊她吃饭,她摇头,“你去吧,我不饿。”
  宋岭乐没有强求,她喊着梁司聿他们出去吃,顺路给她带。梁司聿随口问:“不吃饭?减肥?”
  宋岭乐:“没考好,心情不好。”
  “她考多少?”
  “782,班里第28。”
  梁司聿:“这有什么值得心情不好的?”
  盛临:“高处不胜寒,你不懂,就少说话。”其实他也不能共情,只是话这么讲。
  梁司聿耸耸肩,没接话。他确实不觉得多大点事,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他的嘴那么挑,也没因为不喜欢吃就绝食不吃饭。
  无论如何,饭得吃。
  宋岭乐喜欢盛临,是和梁司聿对比起来,盛临要有温度得多,虽然嘴也欠。这次高居榜首的是梁司聿,第三是盛临。只要他们俩在,几乎包揽前一二。宋岭乐没去看,只是听苗锦郁说了嘴。问他们第二是谁,盛临想了想,“叫、叫夏广、什么来着。”
  “夏广易?”
  “我们班的,还是我们前桌呢。”
  “好像是。”
  宋岭乐感慨:“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那个男生不怎么说话,带着眼镜,她印象不深,等会儿回去好好沟通,交流经验。
  他们是普通班,前面有两个竞赛班,一个火箭班,简直寒门出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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