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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清冷又黏人——山海咸人【完结】

时间:2025-01-18 14:42:30  作者:山海咸人【完结】
  “莫非……你是妤妹妹?”
  眼前的女子穿着素净的莺色团花罗裙,盘着的抛家髻上端正地插着金簪银钗,已是为人妇的打扮。
  但看眉眼,还如从前未出阁时那般纯真无邪。
  “苏姐姐?”姜初妤连忙换上惊喜的笑,走上前去拉住她的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别来无恙,苏姐姐已出阁啦?”
  苏照捂嘴羞了羞,默认了。
  “真是遗憾,没能亲口给姐姐道喜。真是恭喜了。”她示意苏照边走边说。
  “我才是,听说你嫁进了顾家,我还愁如何见你当面贺喜呢,真是太巧了。”
  苏照的生母和姜母从前交好,她们的孩子也往来密切。
  苏照的性子温温柔柔的,与姜凝婉很像,故而姜初妤也把她当半个姐姐看。她初去渝州的前几年,二人还常有书信往来,可后来慢慢淡了联系,竟不知她已经出嫁了。
  “伯父伯母身子可还好?”
  苏照眼中浮出忧愁,摇摇头:“三年前家父大病一场,那之后身体每况愈下,新帝登基后告病还家了。好在我们做子女的出嫁的出嫁,做官的做官,他看着也欣慰。”
  听她这么说,姜初妤眉头也皱了皱,怎么感觉……
  “大夫说他寿数不长了,我今日也是为求子而来,让他能早日看着外孙出生。”
  “怎么会……苏伯父那么好的人。”
  “人生无常罢了。”
  她们对视一眼,此刻是世上最心意相通之人。
  人生无常。
  姜初妤转开话题:“那姐夫是什么人?待姐姐可好?”
  想到夫君,苏照脸上恢复些暖色:“他在吏部当差,我们如寻常夫妻。对了,我们明日要去逛重阳庙会,就在灵山往东几十里路,你与你夫君若是有时间,也可去凑凑热闹。”
  明日正好是她离开静禅寺的日子,顾景淮承诺了一定会来接她。
  这几日她在静禅寺为那死婴的事担惊受怕,趁着去放松一下也未尝不可,便笑笑接纳了苏照的提议。
  -
  翌日。
  姜初妤最后一次在佛前诵经,末了,把这些日子抄写的经文整理成册,交由住持,供在佛堂中。
  住持对她依然客气有礼,姜初妤却一见他就想起那些骇人的画面,有些抵触,却也做不了什么,只说了些好话,感谢这些天的照顾。
  约定的时辰是午时,可都快到未时了,连个马蹄影都看不到。
  姜初妤坐在静禅寺寺门口的树桩上,无聊地用树枝在地上画乌龟。可惜她书画都学得不精,不然能在这土地上画出本虫集来。
  马车已在驿站等候多时了。
  姜初妤把画的乌龟都用脚踩平,甩手丢下树枝,明白他不会来了。
  她盘起的乌发被太阳晒得热烘烘的,心却像坠入冰渊,一寸寸地难过起来。
  男男女女结伴踏入静禅寺的门槛,姜初妤孤零零的背影却逆流而出,头也不回地直奔驿站,跨入马车。
  她叫春蕊掏出一锭银子,打发给了车夫:“久等了,上路吧。”
  车轮声辘辘,自山道向下而去。
  三个鬼鬼祟祟的男人齐聚首,望着马车滚过的车辙发愣。
  “只有她一个人,定远侯没来?”
  “难道说我们还有机会?”
  其中一个最高的人扬起双手各拍了一下他俩的脑袋:“蠢啊!快跟上!最后的机会了。”
  ***
  马车的速度总也赶不上单骑的快。
  但是好几个人追一辆马车,居然还能给追丢了!
  申时,顾景淮得到人追丢的消息时,正要动身去静禅寺。
  “程毅。”
  “末将在!”
  “你干什么吃的,堂堂将军追个神婆还能追丢了?”
  程毅也很委屈,行军打仗那都是明着来的,忽然叫他和几个兄弟去捉拿一个神经兮兮的婆娘,还不能张扬,要秘密行事。
  本来还算顺利,可在闹市区中他们只能尾随,等马车过了通向郊外的石拱桥,他下令截住,一掀开门帘,车内坐的是个娇滴滴的妙龄女子,哪来的老妪大巫?
  他知道他们大概一开始就追错了,但这事他也前因一概不知,问也问不出什么,无奈把人和车夫都捉了回去。
  可那两人哭天抹泪喊着“官兵拿错人啦”喊了一路,说他们是逃婚的放他们一条生路吧,吵得一向杀伐果断的程毅也要招架不住,只好来见主帅。
  顾景淮揉了揉鬓角,忽然明白周承泽犯头疾时不想见人的心情了。
  在那个死婴身上还发现了一件罕物,顾景淮并没给姜初妤看过。
  是一根有钉子那么粗、簪子那么长的银针,笔直地从头顶正上方的百会穴插下去,几乎贯穿了死婴的整个头颅,拔出时针体带着发黑的血。
  这个尚不到半岁的孩子是被毒死的,死后不久银针被插进去,被火烧发生在最后一步。
  那日他忍着不适在无字棺里查看了几个死婴,发现他们普遍被烧得很严重,且头顶都没有针扎的痕迹。
  线索似乎并不在静禅寺里。
  周承泽知晓此事后非常生气,派了大理寺少卿协助他侦查此事,顺着银针尾端被烧得发黑的咒符,他们很快查到了一个名叫琰婆婆的大巫身上。
  抓捕之事顾景淮放心地交由副将程毅,审讯也由大理寺那边负责,此事他不打算不再插手,可没想到追到琰婆婆的住处时人已出逃,追了半天却追错了人。
  他抬头看了眼日光,再不出发就赶不上约定的午时了。
  想起离开静禅寺那日,她一副委屈得快哭出来的样子,央求道:“那您一定要来接我。”
  掐断回忆,顾景淮一刻也没犹豫,果断掉转马头,同程毅一起奔向——
  与静禅寺完全相反的方向。
第16章
  琰婆婆的宅院远离京都城中心的地界,街道破落,屋舍老旧,略一打眼竟不觉此处有人烟,仿佛如鬼城,倒是很适合做些秘辛之事。
  房里被搜了个遍,能藏匿机关的地板下、书架后也搜过了,没有发现秘道。
  屋内有许多祭祀用具,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傩面,神龛中插着的香还没烧完,看来房主离开也不算太久。
  那对宣称逃婚的男女被绑得严严实实的,背靠背坐在神龛旁的地上。
  “不管怎么问都说冤,可他们的马车明明就是从这里出去的。”
  不然他们怎么能追错了。
  程毅心里憋着气。
  顾景淮示意人把他们口中的布取出,压着心里的火气问:“为何逃婚?”
  女子先开了口,嗓音微哑:“大人这问的,当然是父母不同意我们的婚事,不然谁会逃呢。”
  “因为她与别人有婚约。”男子也答道。
  顾景淮闻言,眉尖几不可见地沉了沉。ԜF
  “把他二人分开审。”
  “审过了。”程毅随顾景淮移步到角落,
  “女子是京城人士,父母做些小生意买卖,男子就是一车夫,俩人认识好些年,私定终身,可女子的父亲非要把她嫁给友人之子,反抗不过这才逃婚。问他为什么驾车从这间屋舍出发,他们说了那琰婆婆一堆好话,救命恩人再生父母什么的,就是不知道人去了哪儿。”
  “是给那婆子当替罪羊,拖延时间?”
  虽是问句,顾景淮却肯定了这个猜想。
  逃婚……还挺有勇气的。
  他思索了片刻,又问:“那婆子查过了吗?”
  “她以前就是个助产婆,后来成功帮人驱过几次鬼,名气就起来了,我倒觉得就是一江湖骗子,我可不信她真会什么巫术、呼风唤雨什么的。”
  助产婆?
  顾景淮脑中飘过死婴的样貌,灼灼的目光锁在那年轻男女身上,盯得他们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
  半晌,他从宽袖中掏出包着银针的帕子来,摊在手掌中给那二人看。
  “认得此物么?”
  两人皆摇头。
  “它是从一个死婴身上取出来的,从那孩子的头顶直着扎进去。”顾景淮面无表情地说着残忍的话,“这根针,是你们认识的那个琰婆婆扎进去的。那么,孩子是从哪来的?”
  话音刚落,男子瞳孔皱缩,一副骇然的样子;女子却半张着嘴仿佛被定身了一般。
  见他们这副反应,顾景淮知道自己猜对方向了,紧接着说:“那孩子约四五个月大,男婴,左脚是个六指儿。”
  女子忽然发疯般大叫起来,要不是被绑住手脚,她定会张牙舞爪地向顾景淮扑来,仿佛一个中邪的人,眼睫都在颤抖。
  “他怎么了!他怎么了!”她吼完,忽然停顿了一下,“我知道了,你在骗我!你说的不是真的!”
  而顾景淮只是背手冷静地看着他们。
  “本将的时间金贵得很,骗你们做甚?”
  神龛上的香突然烧断了,香罐中的香灰堆积成小山,几粒灰从罐边缘落下。
  男子蜷着身子,突然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顾景淮缓缓蹲下,平视着女子的眼睛:
  “我们查到这根针尾上的符号代表琰婆婆家的主神,千真万确。人死不能复生,但你不想她得到报复吗?”
  女子像没了骨头,瘫软地靠在男子背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面如死灰地瞪着顶棚。
  “我知道暗道在哪……”
  许久,一声喑哑破碎的男声响起,男子决绝地抬起头,恶狠狠地冲这些身着轻甲银剑的人喊:“一定要抓到那个老不死的!给我们的孩子报仇!”
  屋后面低矮的花坛上摆着数个晒谷子的簸箕,程毅把其中一个掀开,正好可容纳一人身宽的圆洞出现在众人眼前。
  程毅:……
  顾景淮:……
  他们找了半天机关,屋里的摆放都摸遍了,结果这个密道它是个朴素至极的地道,真是一口老血咯喉咙里吐不出来。
  折腾到现在,斜阳渐没,马上就要全部落下了。
  顾景淮翻身上马,顺了顺马鬃,对程毅说:“把他二人押到军营……”
  他想了一下,改口道,“送到大理寺罢,你们回去歇着,叫他们继续派人顺着地道搜,再留下几人守在这里。”
  “您要去哪儿?”
  顾景淮一扯缰绳:“回府。”
  约定的时间早过了,她不可能傻傻等他到现在。
  他一回府,发现竹楦也在,了然地靠坐在扶手椅上,随口问道:“她回来了?”
  竹楦却一脸焦急,支支吾吾了片刻,突然猛地跪下磕了个头:“世子恕罪,少夫人她、她失踪了。”
  顾景淮刚抬起玉盏,还未碰到杯口,闻言动作顿住,眸底闪过凌厉的光:“你说什么?”
  “少夫人祈福结束后,顺路去了灵山山脚下的重阳庙会,遇到一友人,相携伴游,让我在门市口等着,用不了半个时辰就会回来。”
  “我想着是白日,她又有人陪同,不会出什么事,没想到等了足足一个时辰还不见人,这才遣人去找,但没找到。”
  竹楦语速很快,甚至没有谢罪的时间,“现在那一片城坊已封锁,奴只好先赶回来通知您。”
  他每说一句,顾景淮眉宇间的寒意仿佛又凝一层霜。
  “胡闹!”
  竹楦浑身一激灵,缩着脖子刚要磕头,就见顾景淮像阵风一样从他身边掠过,留下吱吱呀呀的木门轻轻晃动。
  ***
  重阳庙会的重头戏在晚上,不过白日就已布置好了街景,树梢屋檐上挂着灯笼彩旗,酒肆二楼琴音曲声倾泻而出,叫街上的旅人驻足倾耳。
  苏照的丈夫也食言了,整整一日未曾现身,她只好按照约定,先来庙会找了个客店打尖儿,没想到竟又碰上了姜初妤。
  两个女人同病相怜,相偕逛了一会儿,苏照等到了姗姗来迟的夫君,与她摆手告别。
  姜初妤咬着酸甜的糖葫芦串,笑着与她挥手道别。正好半个时辰也快到了,她朝庙会出口的方向走,却忽然被人拽住了衣袖。
  她偏头而视,是一位头发半白的老妪,佝偻着背,气喘吁吁的。
  “大姑娘,我瞧你自个一人,可有些闲工夫帮我老太婆一个忙?”
  她粗糙的手不由分说地搭了上来,姜初妤下意识拖住她的胳膊,察觉到她身子细微的颤抖,忙问:“阿婆身子可有恙?”
  “我要去给我小孙儿买花灯,半路却把拐杖丢了,走也走不动了,大姑娘能否帮个忙,把我送到我家马车上?”
  庙会内不让车马通行,姜初妤见她腿脚不便还要为孙儿买花灯,心生恻隐,同意了她的请求。
  姜初妤顾念着时辰,搀着阿婆的步子稍稍加快,或许是看出她的心急,老妪忽然停住,指着旁边一处小巷说:“大姑娘是不是有些累了,从这里走是条近路,能快些。”
  姜初妤没做多想,就搀着她踏入小巷。
  不过比不大街上道路宽敞,巷子狭长又冷清,宽度正好容纳两人身宽,两侧是透着吵嚷声的高楼,人走在这里,有些许逼仄。
  她们走到中间时,忽然在小巷的尽头出现了一个男人,牵了一个约三四岁的女童,二人背着光,看不清面容。
  几乎与此同时,阿婆惊叫着“玉儿”,甩开她的手向孩子冲过去,把她另一只手上的糖葫芦都打掉了。
  吃力架着阿婆大半身子重量的手臂忽然卸力,姜初妤心下一紧,琢磨出不对劲来。
  不是去找马车吗?不是没了拐杖走不动道了吗?
  她转身想跑,忽然身后一堵肉墙贴了上来,姜初妤猛得打了个寒战,刚张口想呼喊,就被一只手捂住口鼻,舌尖触到又苦又甜的药末,拼命挣扎。
  这可是光天化日!
  可她力气再大也敌不过一个壮年男子,扳着男人手臂的双手渐渐脱力,滑下来的瞬间,她看到阿婆与女童被那名男子带走,尽头的光重新照了进来,可她再不能走过去了。
  她的耳廓似有毒蟒爬过,令人脊背发凉。
  “啧,终于得手了,差点以为要没机会了。”
第17章
  得到姜初妤失踪的消息后,顾景淮半点没耽搁,匆匆出了门,又匆匆回来揪着竹楦的领子把他也带上。
  “你带路。”
  竹楦瞧他脸色不佳,大气不敢出地夹着尾巴做人。
  顾景淮一路策马飞驰,竹楦马术比他差得太远,没法独自驾马,只好坐在他身后。
  也不管这身锦衣赔不赔得起了,他死死抓着主子腰后的衣料,还要歪着身子看前方指路,夜风扑在他面上,直直灌进肚里,简直小死一回。
  “咳咳咳!”
  到达东市灯会的正门口,趁着顾景淮拴马的功夫,竹楦扶着树干呕了几口,这才舒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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