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用拇指摩挲程十鸢的嘴唇,他盯着她的唇瓣,眼底的神色逐渐变化,仿佛是某个危险而贪婪的野兽在盯着自己的猎物。
程十鸢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怦怦乱跳,脸颊烫的厉害。
喜娘到底也是经手过无数场婚宴的,对于这种场面自然早就见怪不怪了。
看着他们俩喝了交杯酒后,便笑盈盈的退出了房间。
此时房间内只剩下两个人,程十鸢的心跳得愈发剧烈。
季宴礼俯身贴近程十鸢,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上,惹得她一阵酥麻,她下意识的想要躲避,但她的腿被他压住,动弹不得。
“季宴礼……”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喘息。
季宴礼深邃的眼眸落在程十鸢嫣红的唇瓣上,他低头吻上她的唇,辗转缠绵。
程十鸢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云端一般,全身软成了一滩泥。
季宴礼将她横抱而起,大步迈到了宽大的红罗帐旁,他将她放在床上,覆身而上。
程十鸢只觉得眼前的黑影一晃,季宴礼的薄唇便印在了她的额头上。
“鸢儿,以后你就是我的了,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他的嗓音低沉沙哑,带着隐忍克制的怒火和狂喜。
话音刚落,季宴礼的吻便落了下来,他急切的撬开她贝齿,灵巧的舌趁虚而入,探寻着属于她的芬芳。
他一路攻城略池,将她吻得迷糊,最后他的唇移到她耳边轻声呢喃:“别怕,我会温柔的。”
程十鸢只觉得自己的耳朵痒痒的,她想要躲开,却怎么都逃离不了季宴礼的钳制。
他的手臂环绕在她的腰际,像是拥抱着珍宝一样将她搂得紧紧的,程十鸢只觉得自己的胸腔都快爆炸了。
“季宴礼……唔……”
季宴礼根本没给她反应的机会,便将唇封缄在她的檀口中。
他的吻炽热而激烈,让程十鸢有些承受不住,他的手在她的腰间游走着,引导着她的手攀附在他的肩膀上,两个人的身体纠缠在一起。
这一夜,注定漫长而疯狂,程十鸢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昏睡过去,她只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腰间的那块地方,更是疼痛非常。
翌日一大早,季宴礼醒过来时,看着怀中熟睡的程十鸢,他只觉得昨晚的疯狂恍如梦境。
她的皮肤细腻光滑,看上去比起平时更显晶莹剔透。
她的睫毛纤长卷翘,鼻梁挺拔秀气,红润饱满的嘴唇微启,诱惑着他的目光继续流连忘返。
季宴礼忍不住低头亲吻她的脸庞。
就在这时,一双纤细柔软的胳膊攀附在他的胸膛之上,她嘤咛了几声后睁开了眼睛。
在看到季宴礼时,她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后,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
她飞快的松开了自己的双手,然后慌张的背过身去,结巴道:“那个……你……你醒这么早啊。”
听着程十鸢有些结结巴巴的声音,季宴礼心里生出几分好笑,他低沉的声音传入她耳中:“佳人在侧,能够安然入眠者寥寥无几。”
听着季宴礼调侃的话,程十鸢脸色越来越红。
季宴礼闻言,轻笑一声,然后将她扳回来。他看着她通红的脸颊,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粉嘟嘟的脸蛋。
她皮肤很好,触感柔软顺滑,他竟舍不得放手了。
“今日我休沐,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他轻声说道。
“嗯?真的吗?”程十鸢眨了眨眼问道。
季宴礼颔首点头。
程十鸢眼珠子转了转,原本想说去郊外爬爬山拜拜庙,可身上的酸楚告诉她,她暂时还没有办法远行。
季宴礼似乎猜出了程十鸢心中所想,他轻笑一声,伸出手将她捞到了怀里。
程十鸢惊愕的睁大眼,下一秒,她已经整个人趴倒在了季宴礼的胸膛之上。
他们四肢相交,她甚至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暖与炙热。
季宴礼的手揽在她的纤腰上,另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脑袋后面。
她整个人呈现出极为暧昧旖旎的姿势,她羞涩的瞪圆了双眸,不敢直视季宴礼的眼睛。
“你……你要干嘛呀?”她轻声询问道。
季宴礼看向程十鸢的眼眸愈发幽暗深沉,他低头亲昵的蹭了蹭程十鸢的脸,低哑魅惑道:
“娘子若是不方便,为夫陪你躺一天都行。”
“谁……谁说我不方便!”程十鸢的声音带了一丝倔强
季宴礼低笑了一声,将她翻了个身,他压在了她身上,低头吻住了她。
他的吻霸道又缠绵,仿佛要把她拆吃入腹一般。
程十鸢看了看天色,再过不久便该起床去见季父季母了,她挣扎着推了推季宴礼。
然而季宴礼仿佛铁打的一般,任凭她怎么推搡,都纹丝未动。
程十鸢又羞又恼,偏偏力量悬殊,她毫无胜算,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良久,等他亲够了,这才松开了她。
第115章 原来是故人
程十鸢喘息着靠坐在锦衾之上,她狠狠的瞪着季宴礼,娇叱道:“小混蛋!”
季宴礼挑眉:“嗯?”
“混蛋??”季宴礼勾唇浅笑,低沉悦耳的声线里带了几分戏谑:“既然是混蛋,那我可就继续了。”
说完,他作势又要扑上来。
“哎呦喂,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快起床去给爹娘请安了!”程十鸢赶忙认怂。
季宴礼低笑,他凑近程十鸢耳畔,低沉磁性的声音带了几分蛊惑:“给你的特许,日后都不用请安了。”
程十鸢顿时傻眼,虽然说这个特权对于她这个早上去不来床的人诱惑很大!
可今日毕竟是嫁入季家的第一天,若是第一天都不去给公婆敬茶的话,难免有些不合规矩。
于是,她赶忙拒绝道:“怎么说今日还是要请安的,你也别躺着了,到时候可别迟到了!”
她推着季宴礼下了床,催促道:“快去穿衣服吧!”
见拗不过她,季宴礼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拿了一件衣裳披在了身上。
他走进屏风后换衣裳时,程十鸢偷瞄了一眼,当看到季宴礼赤裸的胸膛时,她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虽然两辈子加起来活了二三十年,但是程十鸢仍旧觉得自己纯洁得如同一张白纸。
哪怕是看男女情爱的春宫图都不敢随意看,何况是现在。
脑海中不禁又想起了昨晚的疯狂,程十鸢只觉得一阵脸红心跳。
她胡乱的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季宴礼穿好衣服后,玹儿也刚好敲响了房门。
等程十鸢收拾好后,两人携手朝着正院行去。
季父和季母对于程十鸢这个儿媳,皆是喜欢得紧。
见她前来请安,他们纷纷拉着程十鸢的手嘘寒问暖,程十鸢亦是笑呵呵的跟季父季母聊着天,气氛和乐融融。
季宴礼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眼神中充斥着浓厚的宠溺与温柔。
程母拉着程十鸢絮叨半晌后,这才想起了季宴礼,她看向季宴礼,说道:
“阿宴,如今你也是成家的人了,日后办案时可得万事小心。”
“我自有分寸。”季宴礼淡笑道。
见此,程母欣慰道:“我和你爹就盼着你娶妻生子呢,十鸢我从小就喜欢,如今你们俩成婚了,我们俩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了”
“是啊,十鸢是个好孩子,阿宴你可不能欺负人家!”季父附和道。
程十鸢看了季宴礼一眼,心中甜蜜非常。
季宴礼轻笑一声,点了点头。
两人在季父季母跟前待了半盏茶的功夫这才离开。
回了季宴礼的院落,看着这和前世一模一样布局的院落,程十鸢突然有些恍惚。
前天晚上梦到到有关上一世季宴礼的场景又突然在她脑海中清晰开来。
她看着身边的季宴礼,目光复杂。
季宴礼察觉到她奇怪的眼神,他停下脚步看向她,低声询问:“怎么了?”
“没、没怎么。”
程十鸢摇头,暗自纠结了一小会后,她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开口说道:
“对了,许久未吃灯盏糕了,突然有些嘴馋,你之前给我带的是哪一家来着?”
她的语速太快,显得很急切,仿佛有什么东西梗在喉咙里似的。
灯盏膏是上一世的季宴礼经常给她买的甜点,这一世季宴礼从来都没有给她带过。
前天晚上的梦境再结合她重生以来,季宴礼多处的异常情况来看,她隐约有了一种猜测。
季宴礼闻言怔楞片刻,他微微皱了皱眉,沉默了一会后,这才说道:“明玉斋。”
程十鸢听见明玉斋这三个字眼神瞬间变得亮晶晶。
她知道她没猜错!这一世季宴礼也和她一样重生了!
她的目光在季宴礼身上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了他腰间的香囊上,那是她对我为了气赵知棠而特意绣的,虽然弯弯扭扭卖相不太好看,可季宴礼却将它当个宝贝,天天带着不离身。
程十鸢盯着他腰间的香囊,突然有些紧张。
她抬眸看向季宴礼,犹豫了片刻,还是鼓足勇气开口道:“季……真的是你?”
季宴礼的目光落在了程十鸢脸庞上。
他看得出程十鸢的表情有些惊讶,不过他并未放在心上,因为他也觉得有些荒谬。
他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庞,心中泛起一股酸楚,他伸手抚上了她的面容,指尖轻颤,最终他低喃道:“鸢儿,是我,我终于将你找回来了!”
程十鸢看着近在咫尺的季宴礼,眼泪忽地掉了下来。
原来她所做的梦都是真的!
她死死的抓住季宴礼的胳膊,激动的叫喊道:“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有你是如何知道我是我的?”
季宴礼的目光落在了她的眼睛上,眼眶渐渐湿润。
曾经在她离去的时候,他觉得他被全世界抛弃了,他恨透了这世间的各种分离,更恨透了命运对他的捉弄。
后来他整日借酒消愁,或许是凌王也就是那时的皇帝,发现了他的颓废,便劝解他人死不能复生,他给他半年的期限,让他好好调整自己的状态,当时他也答应了。
然而过了一个月、两个月、甚至是三个月,他对她依旧念念不忘,哪怕只是想到她,都痛苦至极。
那种感情压抑得令他喘不过气来,午夜梦回时,梦中都是她。只有喝醉后,痛苦才能稍稍缓解一些。
后来一向不信神鬼的他开始信仰起了轮回。
他每日在寺庙中诵经祈福,甚至还去找了当时名震一方的道长,只为求她下一世平安幸福,一生顺遂。
当然他还贪心的在她的下一世里许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记得当时那道长定定的看了他许久,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声气,然后说了句:
“施主可是想好了?折损阳寿去求一个死而复生乃逆天之举,贫道……也无能为力”
随后道长又看了他许久,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才取出了一支笔墨纸砚,提笔在纸上写下了四个大字“心想事成”,算是给他的一点心理安慰。
第116章 坦白局
随后道长又看了他许久,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才取出了一支笔墨纸砚,提笔在纸上写下了四个大字“心想事成”,算是给他的一点心理宽慰。
那时季宴礼早已是满腹心灰,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拿着那四个字离开了道馆。
后来的他不信神佛,他只相信自己,他将随后伤害过程十鸢的人都报复了回去。
他将自己变成了一条阴狠毒辣的毒蛇,他要毁灭这世间所有的美好,让一切都烟消云散!
直到他病逝,他都没有再踏入过寺庙和道观里,也没有再提过程十鸢。
他本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没想到老天垂怜竟是让他重生回到这里。
这一世,他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程家还有程十鸢。
季宴礼思绪万千,但是面上的表情依旧沉稳。
他伸手擦干程十鸢脸上的眼泪,柔声道:“傻丫头,哭什么?”
听见季宴礼略显笨拙的哄她,程十鸢的鼻翼愈发酸涩了起来。
她吸了吸鼻子,忍不住说道:“哼!这一世你最好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上一世的事情!”
她话音刚落,季宴礼便俯身吻上了她的唇瓣。
他亲吻着她,像是在品尝什么稀世珍宝。
季宴礼这个吻并不热烈,反倒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像是怕吓跑了怀里的女子。
他吻过她的额角、脸颊、耳畔,最后含住了她粉嫩的耳垂。
“鸢儿,这辈子没有人能伤害你了。”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处。
季宴礼的声音低哑,带着浓郁的磁性,他亲吻着她,像是在呵护着一件易碎的瓷器。
“这辈子,没有人再敢把你推进湖里了,再没有人敢敢对你父兄下手了,你只能是那个被千骄万宠的娇娇女……”
季宴礼低哑着嗓子一遍又一遍的呢喃着。
他不断吻过她的唇角,亲过她的眉梢,最后在她的耳侧轻轻说着。
“上一世是我想的太多,我本想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再将所有事告诉你……没想到你却……这一次,谁也别想从我身边夺走你,你是我的。”
他抱着她,将她牢牢的禁锢在怀中,像是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
程十鸢被他吻得晕晕乎乎的,她只感觉到他身上的味道很清冽,夹杂着淡淡的茶香。
她靠在他怀里,只觉得心中暖融融的,一颗浮躁的心渐渐静谧了下来。
“若是我不试探,你就一直不和我坦白吗?”程十鸢闷声问道。
季宴礼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季宴礼松开了抱住她的双臂,捧着她的脸,认真的凝望着她道:
“上一世,我不配站在你的身旁,我怕你这一世万一不想再和我有纠葛…还不如以一个全新的季宴礼来重新认识你。”
他顿了顿,继续道:“而且这一世,我只想保护你。”
程十鸢听着他郑重其事的语气,一下子破涕为笑,她瞪圆了杏眼嗔怪的看着他:
“上一世我原本的确是挺怨你的,毕竟自嫁给你后,你便一副万年冰山的模样,捂也捂不化,任是谁都会觉得委屈。但是现在我明白了,原来你是担忧我的,所以上一世才会故作冷漠。”
季宴礼微怔,随即摇了摇头:“上一世,我们错过了太多。”
上一世,他只顾着暗中蛰伏去对付宣王一派的人,生怕他们知道他的弱点,只能将自己的感情,隐藏的干干净净。
因为只有这样,程十鸢才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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