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职正果即佛陀果位,中职正果即菩萨果位。与天庭的金仙、神仙境界相通(本文私设)。而八部天龙又称为天龙八部,实指天众、龙众、夜叉、乾达婆、阿修罗、迦楼罗、紧那罗、摩呼罗迦八个部众。天龙八部非是正职神仙,而是佛教护法神,凡佛教弟子及信众在参悟佛法时,天龙八部便会在空中显现庇佑,保护佛教弟子不受邪魔的侵犯。
天龙八部以天众和龙众为首,天众以帝释天为首,敖烈归于龙众,也在帝释天辖下。帝释天与梵天同为佛教护法主神,也是忉利天之主,佛教其余二十四天的统率者,佛祖出行时,常常是帝释天与梵天随侍左右,其地位在佛门之中少有人及。
帝释天有诸多法相,据传他升入天界之前,乃是因陀罗国之主,称为“释提桓因脱落”,即天帝、能天帝。敖烈第一次前往忉利天时,所见的帝释天竟是一位容貌秀美、穿着华贵的少年男子。帝释天不戒七情六欲,他身边有三位随侍,其中一位便是他在因陀罗国为帝时的皇后,名为舍脂,另两位也是他的后妃。
看到这样情景,敖烈心中有些复杂。不过帝释天不是佛陀、菩萨、罗汉果位中的一个,虽有神通和修为,却没有果位,他是天人,一出生便在天界之中,会经历天人五衰,只有十万岁寿命,不似敖烈这等是后天修得果位升上天的,已经悟道涅槃,得以超脱凡胎,不入轮回之中。
帝释天看似对敖烈颇有好感,在传下他法器与咒印之后,还帮助他感应咒印,使用法器。学会咒印之后作为八部天龙的部众,无论身在何方,只有有信众或是佛弟子诵持此咒,皆会有所感应,并在信众面前显现化身,帮助其度过劫难。化身的能力大小与本身的法力大小,以及对咒印的掌握都有关系。
这些年敖烈并无他事,只是在大雷音寺中修行佛法,或者钻研咒印,佛门中有数百位佛陀、菩萨都有自己的咒印。敖烈静心修持,道行与修为与日俱增。因他乃是水族出身,在四海附近的信众、佛弟子,如有遇险,往往是他显现最多。
后来四海附近的信众或水族,便称他为护法龙神。
时间流水一般过去,在大雷音寺的日子,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只有一个特点,那便是平静。他的真身还留在大雷音殿的华表柱子上,化身却以八部天龙的形象四处显现,元神则继续修行佛法。
不知过去了多少年,龙众的首领也因为天人五衰,进入了轮回之中,敖烈的佛法进步神速,在人间信徒也有不少,加上帝释天一力支持,终于让敖烈坐上了龙众首领一职。
其余六部的首领眼睁睁看着敖烈这个年轻的后辈,竟然成了与自己平级的龙众之首,心里多少也有些不满。实力不说,单敖烈这个资历,无论如何也不能服众。
其中又以夜叉、乾达婆为首,他们怂恿迦楼罗道:“你要是真有点志气,就不该让那条那加骑在你头上,谁不知道迦楼罗以那加为食物,可偏偏在八部中,那加排第二,你们迦楼罗却只能排第六,我若是你,便趁着老那加入轮回之际重创龙众,让那些可恶的长虫永远只能轮为你们的食物。”
迦楼罗首领却道:“敖烈与那加不同,他不是那加而是神秘的东方龙。这种龙族身上带有祥瑞之气,而不同于那加一般身上的毒气,这与我当初立下的宏誓不符,即使吃下他也无益于我的修行,我为何要与他作对?”
紧那罗跟着说:“他长得俊美,我不会同他作对的,你们省省吧!”
摩呼罗迦道木着脸道:“他为天龙,我为地龙,出处不同,仍是同类,不该相杀。”
夜叉和乾达婆又对阿修罗使劲:“他是帝释天的亲信,天众觊觎你族美女已久。帝释天借老那加入轮回之际,在天龙八部中培植亲信,你若是再不出手,错过了这个时机,便只能任人鱼肉。”
阿修罗族男子皆丑恶,女子多貌美,受天众觊觎,又因为阿修罗所居之处物资贫乏,阿修罗族亦时常去天众所居之天劫掠,是以两族结缘颇深。
阿修罗王受了挑拨,坚定地认为不能让敖烈这个帝释天的亲信左右龙众,便在一次集会之后,率先挑起事端,举起一把沉重的骨剑朝着敖烈刺了下去。
敖烈这些年进益颇多,根本不将阿修罗王的挑衅放在眼里,见骨剑劈下,他右手持定不动明王之印,左手一伸,将阿修罗的剑接了下来。
“你这个没毛的长虫,猪狗不如的东西。”阿修罗王见状还要撒泼,丢了剑,伸出两只长大了数倍的手,龇牙咧嘴地就要过来拿敖烈,敖烈抖擞精神,竟然将龙身与人身混合,人身龙化,目露银光,双臂上显出银色的龙鳞,身材顿时高大了数倍,稳稳压过了阿修罗一头,他跨出去,一脚将阿修罗王踹倒,在他脸颊上猛揍数拳,阿修罗王拼死相搏,被敖烈一个巧劲摔向了空中。
阿修罗王哈哈大笑,背后自动生出双翼,敖烈停也不停,闪到阿修罗王背后拿住了他的双翼,眼中狠戾一闪而逝,但又生出了犹豫。毕竟他先是唐僧的土地,又入了佛门做护法神,慈悲之心,是无论如何也该秉持的。
但他的眼神从其余六部身上一闪而逝,众人的目光中有猜疑、犹豫、忐忑、好奇,唯独没有的惊惧与拜服。敖烈随即考虑到了自己,他太年轻,又不是正统八部出生,若无威严,如何统御部下?
杀鸡儆猴,便是现在。敖烈下定了决心,双手现出龙爪,略一用力,便将羽翼从背上撕了下来,然后将嚎叫得像个鬼似的阿修罗丢出了门外。
夜叉和乾达婆皆默默不语,看着敖烈施法抹去自己身上的血迹,收好法器,仍旧恢复人身,仿佛是个仿佛是个刚刚午休醒来的书生一般,闲庭信步地走出了大殿。
迦楼罗迟疑着说出了一句话:“我听说,人间的凡人叫他,龙神?”
紧那罗两眼放光:“龙,龙神?啊,烈烈好厉害,烈烈超帅。”
作者有话说:
觉得烈烈超帅的,请在评论区留言
皮~
第107章 救苦救难白仙子
那些人被整治了一番之后,果然服帖了很多。敖烈只偶尔走下形式,稍微约束一下各部部众,他的心思也没有放在这个上面。
除了研习佛法,他偶尔也会想起一些别的人、别的事。她在做的事情应当和他在做的相差不多,无非是修炼,然后约束一下昆仑山的弟子。不过,她应当不会像他这么忙,因为还有一个人同她分担。
她应当过得挺幸福的。这就够了。
敖烈只是这么想,虽然白寻的事一打听就能打听到,但他压根也不愿意去打听,他不想、也不敢知道她的任何消息。
在痛苦和悔恨之间度过余生,也挺好的。
然而白寻的生活,并不如某人想象地那般美好。自离开昆仑后,她便漫无目的地在世间跋涉,或者在市井街头行走,或者露宿荒野,天盖地席,任由倾盆大雨泼洒在自己身上,或者在山林中踽踽独行,就这么蹉跎了几十个年头。
她知道敖烈已经取到了真经,被封了八部天龙广利菩萨,她也很替他开心,只是也会有一点遗憾:为什么只是菩萨果位,而不是佛陀果位呢?她记得敖烈似乎早就猜到自己不能成就佛陀果位,但是因为什么呢?
白寻想了好久没想明白,后来才想起来,他当时根本也没有说清楚。
他们之间没说清的又何止这些?
到现在,她也不清楚,敖烈手腕上那条红绳代表着什么,是想告诉她,他将那场梦境中的婚事当了真,还是仅仅在提醒她,他们当时处于梦境之中?
要怪也只能怪,他们都太理智,太有原则了。
白寻在草地上翻了个身,随手拔了一根茅草放进嘴里,一个放牛的牧童被她这个动作吓了一跳。小童打眼一看,原来是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流浪汉,便生出了防备之心,这年头拐人的花子也不是没有,忙骑着牛走了。
白寻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世人呀,凡胎肉眼,不识真仙也是情有可原。
她对着河水打理了下衣着,将自己变为平日里一身白衣的模样。妖怪嘛,就是有一点好,不怕老,也不愁吃穿。
修整完毕,临河一照,白仙子再度履临凡尘。
依稀觉得此处景象熟悉,白寻在脑海中细细回想,忽然发觉那几座山头赫然便是蛇盘山鹰愁涧的附近的三山五岭。
她依稀记得在鹰愁涧的水面之下有一座木屋,在河边还有一片柿子林,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干弟弟和他骗来的媳妇。
水底的木屋早已崩塌,结界也不复存在,之前种的柿子树已经老死,但周围除了那一座座山峰,剩下的花草树木也全变了样子。
狐八宝的洞府倒还在同一个位置,白寻刚一走近,便听见打闹叫嚷的声音,她唯恐情况不对,便悄悄隐匿身形走了过去。
原先朱红色的洞府大门紧闭,而后随着一阵喧闹声,洞府大门轰然而开,两三个狐狸侍女,提着个瘦弱的年轻人丢了出来,那个瘦弱的男子白寻认识,赫然便是化名为敖袭的藤精——危。
五六个侍女分成两排站定,狐八宝头上包着布巾,脸色有些惨白,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身边还站着一个。
危脸上的神情先是灰败,见狐八宝走了出来,脸上不由升起一股希望,他向狐八宝跑过去,但很快被她叫侍女拦住,两个侍女给人架起来。狐八宝将怀里的孩子交给侍女,然后抽出鞭子,照着藤精身上狠狠抽了几下。
藤精呜咽了几声,求饶道:“,八宝,夫人,是我错了,你看在我们多年的夫妻情分,看在两个孩儿的面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狐八宝冷笑道:“叫我看在孩儿面上,若不是生出一个藤精,我还真看不破你的真面目。也怪我蠢钝,才上了你这丑怪的当,一个山野村怪还自称什么西海四太子敖袭,骗得你姑奶奶好苦。你什么也不消说了,我看在两个孩儿面上饶你一条贱命,速速离开此处,不然就一把火把你烧成焦炭。”
藤精大喊道:“虽然我的身份是假的,但这么多年的夫妻恩爱岂是假的?凡人亦有语云: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夫人为何拘泥于门第之见,而看不见我这一颗真挚的心呢?”
山野藤精确实说不出这一番话,但敖烈将自己的学识记忆,通通传了一份给他,令他也知道了纲理伦常,也能掉一掉书袋,加之他本来生性聪明,多读了几本书,更是如虎添翼一般,使得他精于思辨且言语动人。
狐八宝被他这番话说中了心事,若是不知道敖袭是个假货,这日子倒也还过得下去,但偏偏被她知晓了敖袭是假的,若不小惩大诫一番,如何出得了这口恶气。但他心里也十分复杂,挑选相公,一来图个知冷知热的人;二来是她为女儿身,因此需要一个男丁支撑门户。可这藤精的修为较她还弱上不少,如何能够托付终身?
“这不是你诓骗我的理由,我话早便说了,饶你一条性命,你速速离去吧。”
藤精仍是存了以情动人的心思,不住地哀求道:“八宝,你饶了我这一回。只要你让我过了这一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八宝,你相信我,这一世,我绝不会再负你。再怎么样,你也不能让孩儿们没了父亲呀。”
狐八宝粉面含煞:“有没有倒也不见得有什么不同。”
狐八宝身边两个侍女暗暗使了个颜色,其中一个觑着狐八宝的神情,嘴角一抹轻笑,摇了摇头,伸出手指比了一个‘二’。另一个立刻会了意,意思是狐八宝虽然气在头上,但毕竟是多年的夫妻,两人又一贯恩爱。顶多不过两天,过没两日藤精再回来,必然能得到她的接纳。
但藤精好似没明白这意思,看了看狐八宝,又看看,年纪尚小啥也不明白的大儿子,双目垂泪,缄默不语,倒真似下定了决心。
白寻隐匿在旁,将一切看得分明,原来藤精骗婚竟骗了这许多年,他和狐狸精还生了两个孩子,第一胎许是个狐狸,因此狐八宝并没察觉出什么,但第二胎因是个藤精,便把他生身父亲的身份暴露了。狐八宝一气之下,便将藤精赶出了家门。
白寻本欲挺身而出,但一时没有万全之策,便按捺下来,悄悄尾随在离去的藤精之后,看看他有何打算。
虽说种族不同,但白寻也是个女子,她见狐八宝虽然真有怒气,但没有对藤精痛下杀手,也没有说什么撕破脸皮的话,可见她还是给自己与这段感情留了后路,藤精应当还有回家的可能。毕竟孩子都有了,妖族虽然没有人类那般重视伦常,也不至于杀了自己的两个孩子的父亲。
藤精生性多智,不知又想了什么办法,白寻先不露面,在他身上留在自己的一抹气息,本体则回到了狐八宝的洞府中,暗中探探她的心意。
洞府之内,暗室之中。狐八宝屏退左右,将大儿子也交给侍女带了下去,自己将刚出生的小女儿哄得睡着了,便一个人坐在床上发愣。
想起昨日之事,不由得叹一声命运弄人,她一时想不起自己何时招惹过一个藤精,然而慢慢回味,还真让找到了一个藤精,一个撞破她沐浴的莽撞之徒。不曾想,从开始到现在,这一段孽缘竟然一直没有了结,还一直攀扯到现在。
她隐隐有些责怪自己为何没有一把火将那登徒子烧成飞灰,但一时之中,脑海中却又浮现,化名敖袭的藤精,变成个瘦弱书生,跌跌撞撞敲开大门的场景。
若说回来,背后的真相无非是她想钓个金龟婿,他想骗个美娇娘,然而这藤精技高一筹,他得逞了,她却没有。无怪乎她意难平。
“既然要骗我,为何不讲谎言编得真一些,也免得我受这样的煎熬。”说完,将头埋进被窝中痛哭起来。
白寻先前都是站在危的那边,现在看着狐八宝如此痛苦,不由得也在心里生出了几分纠结。虽说危是她的朋友,但他骗婚狐八宝的行为便是正确的吗?不过狐八宝与危确实是一个蠢一个坏,若非她觊觎敖烈,敖烈也不会将计就计,给危出这样的馊主意。
这件事到底该如何了解呢?白寻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这点细小的声响,却被狐八宝发现了。不知何时自己的洞府中竟然潜藏了别人,狐八宝猛然警醒,又惊又怒:“何人在此,竟敢冒犯你狐狸奶奶?”
白寻从容现身,她挽了个飘逸的流仙髻,一身仙衫俊逸出尘,如玉的脸庞上散发着点点光芒。凌波微步,足不沾尘,柳眉细巧,双眸含情。“在下是昆仑山九凤大圣身旁的银屏使女,偶然路过此地,有心与狐仙说几句话,狐仙还请恕我冒昧打扰之罪。”
狐八宝顿时惊为天人,如此风姿,怎有可能是宵小之辈?但仍有些许怀疑之心,昆仑之人自视甚高,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接触她?是以话里话外仍不是十分客气:“上仙到此有何贵干?”
白寻却道:“九凤大圣俯察人间,看遍世间有情众生,独怜我妖族,因她本身乃是我妖族首领凤凰。而于妖族老□□女中,又独怜我等女子,因女子至情至性,一生为情所苦,特命我行走人间,为天下女子排忧解难。你现在有何疑难苦楚,不妨对我直言。”
“你说得这一切都是真的?”狐八宝愈听愈是吃惊,原来天上的神仙也不是什么事都不管的,尤其是九凤大圣,竟还会派使女下来救苦救难,虽不是头一次听闻,但却是是第一次领会。她本不相信,可若说眼前的银屏使女是个不轨之徒,她狐八宝又有什么可图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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