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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卜卜萝【完结】

时间:2025-01-19 14:43:25  作者:卜卜萝【完结】
  紫荀脸上闪过一丝犹疑,凝重道,“难道单凭这无根无据的一片草叶,我们便要放弃这里?姑且不说这草叶来自于谁?即便是南宗以及各门各派要来围剿,我黑焰宫也不至于如此不济!”
  “贺惊桐继任在即,现在来剿杀黑焰宫树立威信不为过。他们有备而来,黑焰宫虽然藏龙卧虎,可毕竟寡不敌众,”我知道现在除了蓝茵青菱碧若已经新一代的小弟子留守分舵,其余人等多数分布各处,就怕抹杀了黑焰宫的面子,只能委婉的解释,“而且,如果他们用飞临要挟,我只怕姐姐会把黑焰宫的机杼全盘托出。”
  这是我最后的担忧,却不能怪她什么。我也知道黑焰宫众人现今对她依旧敌意居多,可换了是我,依旧会以自己的骨肉为重。
  紫荀俏脸生威,挥挥手,不得不以大局为重。
  兵分数路,可我毕竟不是黑焰宫的人,最后决定,独自一人上路,反正我也要赶路去烟峭山,现在不过是把行程提前了两天。而幽涣虽然不甘愿,却也无能为力,这里有更多的人需要他的保护。只是他不知道我的心思,既然前往烟峭山是为了除去贺惊桐等人,那我何必要躲开,在此地坐守,似乎是更好的办法。
  我小心翼翼的在四周巡视了一圈,纵身躲在一棵高树上藏好。
  果然,不多时,南宗一派人便出现,领头的一个便是贺惊桐。可无论他们在外叫喊挑衅,都不见任何人回应。过了一会儿,心生怀疑,他们闯了进去。不久,几个人拖着伤残的身体出来,显然是中了暗器机关。
  贺惊桐眼中生厌,却依旧不动声色。疑惑过后,他仿佛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轻哼一声,“看来已经有人通知了他们,今日我们讨不到好了。撤吧。”
  他挥挥手,只见身后那些人却都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眼露惧色。这句指明有内鬼的话,居然能产生这么大的反映,看来他在南宗的地位是越来越高,大家都畏惧。
  我不为所动,依旧静悄悄的立在树身,默默看着之下发生的一切。贺惊桐让大家撤离,自己留了下来。
  “盟主,看来棋差一着啊!”令弈隐慢慢腾腾的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邪气的笑道。
  “令兄也好不到哪去,那孽种也不是活的好好的,”贺惊桐不气,笑盈盈伸指一点,“我们进去看看。”
  他们转身,背影消失在我眼前。我深吸一口气,就是现在!纵身而下,尾随着跟了进去。
  他们警惕的向前走,可令弈隐明显有些急躁不安,我知他可不只是要幽涣的命,还是抱着会找到瑰虹冷露借了身上飞焰针毒的希望。在分叉的过道,他们默契的分开。我轻巧转身,跟在贺惊桐身后。
  经过这么多,在我眼中可没有明抢与暗箭的差别,管他光不光明,正不正大,只要报了仇比什么都更能重要。我手指微动,两指夹住刚刚在树上抓下的一把树叶,扣在手中。轻轻运劲儿,一片叶子像离弦的箭飞出去。
  那叶片速度奇快,飞至贺惊桐身后他才发觉,却无论如何来不及躲闪或者抵挡。眼间树叶就要刺进他的胸膛,我眼前突然一花,另一道绿光闪过,却也似一片草叶,斜插入生生把我的叶片震开。而贺惊桐仍旧毫发无伤的站在原地,“小月,你忘了,这灿若星河可不只你一个人会!”
  高手过招,一击不中,我的优势尽失。再也按捺不住,我脚尖轻点,飞至他身前,“贺惊桐,你这个凶手,杀了我师父师母,我现在就要为他们报仇。”
  我潇洒一侧身,手一转,长剑在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心口刺去。
  他优雅低身,从腰间摸出软剑,以气饶剑,层层叠叠将我的长剑环绕其中。一拉一扯,一只手突然抵达我腰间,低声道,“小月,真没想到在这里又能见面!”
  我心中说不出厌恶恶心,反手一拍,剑身冲破他重重剑气。另一手一扬,一片树叶飞出,射向他面门。
  他措手不及,慌忙闪身,“想到不小月不到一个月伤势便痊愈,贺大哥这是高兴。”
  “贺惊桐,”我冷冷回敬,“我说过,‘小月’这两个字轮不到你来叫!”
  他脸色忽的一变,寒冰一般,“我到底有什么地方比不上祁川?我告诉你,我马上就要成为武林盟主了!”
  “你就是成了皇帝,在我眼里也不如街头行乞的乞丐!”我厉声道,警觉的看着他,突然莞尔一笑,“不对,这样打比方,我真是太侮辱那些乞儿了!”
  他神色阴冷,怒极反笑,“小月,我要你来求我,求我要你,否则我绝不原谅你!”
  “即使你求我,我也绝不会放过你!”我不与他多费唇舌,手一扬,草叶劈头盖脸的飞射出去。脚下也不停,一招“花间照影”踢向他面门。他左闪右避,长剑斜挡,弹开尽数彩草叶,脸上忽现惊异神色,手臂微微发抖,不住后退。那剑居然疏疏落落被我的草叶劈开了几处。
  “不知道这正宗的灿若星河你是不是也会!”我既愤怒又掩饰不住的得意骄傲。原来,千片万片草叶翩翩射出,便像一道灿烂的星河,迷离而凄美。
  我挥剑向前,身后突然一阵劲风。
  虚画个剑花,剑刃互转向后,而后提息一跃。那金灿灿的飞钉应声而落。
  “令弈隐,知趣的就乖乖离开,”我甚至都不回头,手一挥,一个镶有暗红色纹路的精致小瓷瓶飞出,“瑰虹冷露,不想死就不要多管闲事。”
  令弈隐朗声一笑,邪魅又慵懒的声音,“薛姑娘真是与众不同,一会儿想折磨令某,要令某的命,一会儿又主动给出解药……”
  “这解药是真,我没必要骗你。”我冷冷急道,打断他,可不想跟他闲扯,误了送贺惊桐见师父师母的时间。
  “那好,我不打搅了。”令弈隐笑道,转身离开。
  我听的真切,他是真的走了,而贺惊桐脸上阴气越发的严重。但他什么都没说,像令弈隐这种人,今天会进来这里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命,贺惊桐给不了他任何好处他为何要留下?
  贺惊桐不动声色,眼中的忧虑一闪而过,突然挥剑飞身而来。我蔑视一笑,轻而易举避过,逍遥剑与霜凝剑法穿插着弄的他狼狈不堪。也不急着要他性命,只是左一剑,右一剑,仿佛这样才能折磨他,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他的头发松散开,人突似受了惊,不敢相信他会败给我一般。突然剑势猛烈,毫无章法的向我袭来。我心中忽有些许畏惧,不再跟他纠缠。剑尖一颤,直奔他心窝。
  “倏”的一声,似是草叶破空,从侧边射出,重重击在我的剑身。这一剑还没进入他桐胸膛,便应声而落。
  我讶然,是谁暗中偷袭?贺惊桐诡异一笑,向我扑来。
第71章 凌乱
  “倏”的一声,似是草叶破空,从侧边射出,重重击在我的剑身。这一剑还没进入他桐胸膛,便应声而落。
  我讶然,是谁暗中偷袭?而这一招,相似的感觉,霜凝剑法!不会有错!
  贺惊桐诡异一笑,向我扑来。我凌空跃起,躲开他的野蛮招式,脚下微乱,小擒拿手以进为退。看准他右侧一闪,一处破绽骤现,当下不再犹豫,手指微张,向他的膻中穴点去。
  他却似早知我要作何攻击,身子一扭,忽然弯身,脚趾向我面门踢来。
  我大惊失色,求胜心切,竟然忘记了这种江湖中最常见的请君入瓮的招数。谁知身侧绿光一闪,擦着贺惊桐白皙的颈子划过。他身子一颤,脚步下沉,避开草叶的同时,也放弃了对我的攻击。
  我心下生疑,这人刚刚救了贺惊桐,转眼间却又救了我,是敌是友难料,亦不知到底是何用意。
  贺惊桐却早知今日决不能胜过我,不是他死,就是他逃。他忽而抬头,纵声长笑,那略显凄哀悲切的笑声回荡在黑焰宫晦暗的过廊中,引来一阵喧然回音。他不再犹豫,仓皇的要逃走,我微微一笑,脚步迈出,不给他活路。
  如我所料,又是一片草叶,朝我的方向飞来。我早有准备,迈出的象征性的一步,却也是冲着这幕后之人的。我腾空跃起,脚尖轻轻一点,借势弹起草叶。那草叶的方向忽转,直入贺惊桐的后心。他僵直的向前跪倒昏厥。
  忽听得一声轻呼,黑暗中转出一人,无视我的存在,直奔向贺惊桐,检查他的伤口。
  我瞪大双眸,惊声道,“姐姐?怎么是你?”
  她蹙眉回眸,半是焦急无措半是有口难言,寥寥应了声,“不能让他死,飞临的命在他手中。”
  慕容夫人草草为贺惊桐疗伤,便拉着我离开,“南宗的人不久就会再来,我们快走。”
  我狐疑的跟着她,向黑焰宫通风报信的人是她,现在救贺惊桐的人也是她。我不免有些恼怒,锦瑟被他羞辱而死,杀了师父师母还血洗潜山派,这一切都不如飞临的命重要吗,再说,只要他一死,飞临自然获救。
  “此事说来话长,你先随我来一个地方,一切自然明了。”慕容夫人像是看出我的气恼,拉着我的手,安抚道。
  一路再无话,兼之她又担心会被人跟踪,小心翼翼的四下探查,兜了几个弯子,才找到一条蔓草丛生隐蔽的小径,越走越偏僻荒芜。
  “那里!”她感到我的心烦意乱,向前一指。一处废弃的木屋呈现在眼前。
  我推开门,没等到适应屋内黑暗的光线,只见身旁白光一闪,一道剑影向我身落下,半路却突然硬生生的打住。而腰身立刻被一个温暖稚嫩的怀抱拢住,清脆欢愉的声音,“姑姑,娘说接姑姑来看我,果然你便来了!”
  我一脸愕然,居然是飞临!
  侧眼望去,那持剑而立的苗条身影,熟悉的面容,我在记忆中搜寻,难以置信的失声惊道,“阮心瑶?!”
  她收剑回鞘,脸色稍显苍白,“薛姑娘,我还以为是有人找来……多有得罪!”
  我暗自腹诽,只怕得罪在先还是我,看准善良少有心机的她,趁她不备打晕她逃出潜山派,还连累整个潜山都丧身在贺惊桐的剑下。
  “阮姑娘,你怎么……”这下半句本来是,你怎么没死?叫我如何说出口!
  “小凝,进来再说,”慕容夫人从身后赶来,催促道,生怕会被人看到行踪。她一把抱起飞临,慈爱的笑道,“飞临,有没有想娘?有没有很痛?”
  飞临眯眼,调皮的说道,“有想娘,更想见到姑姑。”他眨眨眼,笑的璀璨有如天上明星,把那张俊美初露端倪的小脸紧紧隔着面纱贴在慕容夫人脸上,撒娇的搂着她。
  慕容夫人微微一笑,无奈的捏捏飞临的鼻子。
  慕容飞临却突然脸色一黑,紧接着浑身痉挛,牙齿不住打颤,而那隐隐泛着黑气的小脸又突然面黄如金纸。
  我大惊失色,“飞临,怎么了?”
  慕容夫人没有丝毫的慌张,把自己的拳头伸至飞临口中,防止他咬到自己的舌头。迅速的向床边走去,“小凝,到外面守着,切不可发出任何声音。”
  待我再次走入房中,飞临早已熟睡。身旁的慕容夫人额角沁出细细汗珠,她向我微微一笑,“飞临中了贺惊桐的附骨钉,没有贺惊桐亲手为他除钉,他会痛不欲生三年再死去。”
  “所以你刚才救了他。” 我抿着唇,蹙眉苦思,“既是贺惊桐,应该是南宗一路手法,就不能让慕容楚为他除钉吗?”
  “飞临一共被植入三处附骨钉,楚……慕容楚虽能解,但却不知植入的穴道和顺序,强行解除只会让飞临立刻毙命。”慕容夫人脸上闪现一丝哀伤,那倾国倾城的美眸展现出双重的忧伤。
  “贺惊桐真是卑鄙,可是,”我沉默道,“姐姐,你见到慕容楚了?是不是他连亲生儿子都不救?”
  “我不知道,”慕容夫人掩饰不住的忧伤,“他说慕容山庄是祖宗的百年基业,一脉单传,不能毁在他的手上……”
  “难道他想找机会把盟主之位夺回来?”我惊道,心中一沉,“可是现在贺惊桐的武功深不可测。刚刚我因为地利,攻他措手不及,虽侥幸略胜一筹,可现在想起来都不禁后怕。只怕他当时是因为灿若星河而身受内伤,才仓皇逃走。慕容楚,不是他的对手。”
  “你也觉得?我虽不齿他的为人,但他武学上的悟性真是奇高,单凭自己便领悟出霜凝剑法的精髓。”慕容夫人深深叹道,面有愧色的望向我,“他用飞临要挟我,让我给他灿若星河的疗伤解药!”
  “我料到了。”我抬起头,轻呼一口气,“只是仅凭这几天,对他的伤势并无太大起色。如果真的要对付他,就要攻他这个时间差。”
  “姐姐,你又是如何跟阮姑娘遇到的?”我深深望了一眼阮心瑶。
  慕容夫人坐在床沿,娓娓道来,“那日我从黑焰宫出来,思来想去想不出一个办法,只能先潜入南宗再作打算。我没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飞临,只是没想到贺惊桐早在我出黑焰宫便已经盯上我。他让我把灿若星河的疗伤解药给他,便放了飞临。我开始还在犹豫,如果给了他解药他却不放飞临怎么办?可贺惊桐还没等我做答,就把飞临还给了我。而后告诉我他身中附骨钉,非他无人能除!还说等到他登上武林盟主南宗掌门之位,自然会为飞临解除附骨钉。”
  “只怕到时他会巴不得你们慕容一家快快死去,不只飞临,就是你和慕容楚都会性命不保。”我插嘴道。
  “不错,妹妹想的极是,”慕容夫人叹息道,“我明知他到时会赶尽杀绝,却不能因为这还没发生的事便放弃飞临生的希望!我只能把紫荀制的解药给他。”
  “如此说来,我们打这个时间差还有些行不通……”我蹙眉思索。
  “后来我与飞临下山,慕容楚从后悄悄追来,我们不能长谈。总之他不肯离开南宗,”慕容夫人眼中一丝愤怒一闪而过,“如果他与我们在一起,就算我们一家死在一起又如何?”
  “话不是这样讲,”我冷静的回道,“如果有生的希望,还是活着好。”我突然想起皑瞳,即使是十年的残缺的生命,他也没有放弃过。“而且,如果慕容楚留在南宗,若是真的被他套出飞临附骨钉的解放,那岂不是皆大欢喜。”我握住慕容夫人的手,安慰她。虽然自己也知道这可能性微乎其微。
  “后来我与慕容楚不欢而散后,突然发现身着夜行服的阮姑娘,像是要行刺楚……行刺南宗之人,我有些不安,便拦下了她。”慕容夫人轻声道,些许甜蜜与苦涩。
  我有些惘然,此时我看到的慕容夫人与慕容楚的挣扎,是不是当初皑瞳看到的我与祁川的挣扎。所以他才会那么心疼我,甚至不惜我会恨他,都想让我置身事外。
  阮心瑶一直站在旁边,听着我们的谈话,此时才开口,看着我淡淡一笑,“那日你打晕我,没想到反而是救了我的命。”她顿了顿,似乎回忆起那天可怕的一幕,“我被你打晕后,不久醒来,可还没等动一下发出一个声音,只见窗外一道白影,几声哀叫,几道血光,我的师姐师叔伯们居然身遭不测。我辈中人,本当侠义出手,宁死不屈,只是,我虽然只可看到他的几道剑影,去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只能继续躺在地上,继续装死。”阮心瑶深深叹道,一丝耻辱感涌生,“最后,他突然转过身,看到柴房的我,我以为会被他发现。可他走到我的身边,踢了踢我,突然门外有什么声响,他顾不得我,便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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