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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摇了摇头，抿了抿还有点儿微微泛红的嘴唇看着他：“不，星期五还是做她现在在做的事情就好，这比我的战衣重要，我只是需要能让她随时跟我联系的携带设备而已。”
托尼对于尼娅说星期五正在做的事比她自己的战衣重要的这个观点撇了撇嘴，倒没有反驳什么，点头答应下来她的要求，大脑已经开始构思怎么帮尼娅设计。
尼娅笑了笑，拉着思考中的托尼慢慢走回沙发前。
尼娅倒给弗瑞和寇森的花茶，跟她聊天之后有点儿心事重重的两人都没有喝多少，尼娅拉着托尼在沙发上坐下，端起茶壶又给他倒了一杯。
托尼背靠在沙发上放松下来，看着尼娅给他倒茶的样子挑了挑眉：“看来我们还没有谈完这些会影响心情的事？”
尼娅一边放下茶壶一边轻叹：“我更倾向你用‘正事’来形容它们。”
“好吧，好吧。”托尼接过尼娅递过来的茶杯一口喝了下去：“你要继续刚才跟弗瑞说的话题么？”
尼娅噗嗤一笑：“你总不会以为，那就是我全部的想法了吧？”
托尼微微愣了一下，倒也很快反应过来。
起先他也确实以为尼娅想要努力形成的局面，正如她跟弗瑞说的那样，希望能让保护世界保护更多普通人的英雄们，获得该有的尊重和支持。尤其是在上午才因为奥创的构想有过那番对话之后。但是细细想想……
“做不到的，不是么？”尼娅微微笑了笑，轻轻侧过身靠在他肩上：“我跟弗瑞先生这么说，的确是希望神盾局能在周旋于各个势力官方军方的时候朝着这个方向帮些忙，但是这种局面，大概是，只有面对真正意义上威胁整个地球所有人类的灾难时候，才有可能达到所需意义上的团结。太理想化，也太困难。”
“所以……”托尼顺势揽住靠在自己肩头的尼娅，偏头吻了吻她的发顶：“现在我们要说的跟这个无关？”
“也不算完全无关吧。”尼娅靠在他身上眨了眨眼：“托尼，之前基里安绝境病毒那件事的时候，你不是跟罗德一起救了总统么？”
“……罗德是去救总统的，我只是去处理基里安这个变态而已。”
“所以，这之后也没什么联系了？”
“当然，我有什么必要联系总统？”
尼娅叹了口气：“……可能会成为个好机会的，如果这个被你救过命的总统比较开明的好说话的话。”
托尼微微一怔：“你想要控制……不，你一向不喜欢这些。那你想让总统帮忙，推行对复仇者有利的……”
尼娅笑了起来：“制度。”
“制度？”
尼娅半转过身，伸手松松地去搂住他的腰身，闭上眼轻叹：“强大的，没有效忠没有从属，极少受控的力量，对于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势力来说都不是件真正意义上的好事，托尼。如果这个世上所有人都能从容接受有远超于自己实力的力量存在，就不会有核威慑这个说法了。”
托尼沉默下来，没有出声。尼娅的说法，作为曾经的军火商，大概最能理解。
曾经钻研军火的升级和进化的斯塔克工业的存在和壮大，就是建立在这种军事实力的竞争环境之上。
尼娅没有停下，继续轻声说道：“复仇者们的存在，尤其是在纽约大战展现了自己远超常人的力量之后，你们被需要，但更被忌惮，尤其是在风平浪静没有太大危机的时候。如果不能握在手里成为自己的利器，会有太多人宁愿毁了你们，好不给自己的敌人可趁之机。到时候复仇者需要面对的，可就不只是那些你们以为的传统意义上的坏家伙们了。有的时候，不，应该说大多数时候，这样从身后射来的子弹更有破坏力。”
“所以，你想……让复仇者的存在……”
“合理化，合法化，大概是这个意思。”尼娅笑了笑：“推动有关复仇者，有关超越普通人的能力者们存在和服务合理化的制度的建立，保有隐私不公布记录真实身份信息，保有一定程度上选择任务的自由，同时可以接受一定程度的监督。选择加入则需要接受监督，并有义务参与一些任务，但同时可以获得保护和……培训教导？。此外，薪酬，福利，待遇，奖惩，资格，评级……让一切按照健康而能被更多人接受的模式运转，让超能力者的存在对国家政府的威胁降到最低，同时能够对他们有益，保持一定程度上可以互利的合作关系……我只是有个大概的想法，不完善也还不够周全，而且……这个想法想真的实现，也根本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也许要经过很多年，要有很多人慢慢摸索抗争。”
现在跟神盾局有关联的复仇者联盟也一定程度上的受神盾局的监管，其中扮演重要角色跟官方周旋的弗瑞的存在，都是让目前的复仇者能被暂时接受的主要原因，但仅仅这样还不够。
托尼静静地听着尼娅的话，大脑在飞速运转之后一下子顿了下来。
尼娅的想法可以说并不比她跟弗瑞提出的那个理想状态容易，但是却……合理而可期。
如果……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能阻挡拖延复仇者们被针对的时机。”尼娅睁开眼，眼睛目视前方眼光十分平淡：“被需要。”
只要存在需要非常规力量能够解决的危机，存在需要复仇者们出手才能平息的事件……
但是这种，太被动了。
第40章 锻炼
复仇者大厦顶楼的专属训练室。
“砰”地一声钝响，身上穿着运动裤和背心的托尼被轻松摔倒在地。
他挑了挑眉头，没有试图挣扎着起身，干脆直接平躺在垫子上，脸色涨红，胸口剧烈地起伏喘息着，几乎将衣服浸透的汗水顺着衣料和皮肤滑落在地上。
比起显得精疲力竭还有点儿狼狈不堪的托尼，站在一旁微笑着的尼娅只是脸色微微泛红，一滴汗都没有流。
她穿着托尼强烈要求的跟他差不多算是同款的背心和长裤，长发束在脑后，露出右侧耳朵上挂着的精美耳饰，整个耳廓都贴合环绕了一圈看起来轻盈柔软的银色金属，在简洁流畅的翅膀造型之中点缀着几颗十分细碎，看起来像是宝石其实是托尼精心准备的微型传感设备的东西。
这是托尼三个小时前刚完成送给尼娅的，可以接通星期五时刻与尼娅保持联系，做成耳饰的随身设备，十分难得地不论从造型还是颜色上都显得比较低调。当然，尼娅心知肚明托尼一定在里面夹了不少“私货”。
现在，接近黄昏的阳光从落地窗外透进来，映在尼娅的耳饰上折射出淡淡的流光。地上的托尼躺着身体一动不动，眼睛却落在尼娅身上，看着她笑着朝自己走过来，在自己身边蹲下，伸出手戳了戳他覆着汗透了的背心的胸口：“一年多前我就跟你说过，托尼，你得好好锻炼一下身体了。”
托尼眨了眨被汗水迷了的眼睛，甚至有点儿懒得抬手擦一擦，听到尼娅的话想起了他们两个第一次一起旅行的经历，心头一顿。
好吧，他的确在那次之后升起了好好锻炼身体提升体能的想法，之后也确实实践了几个月，但是……
“看起来……我恐怕需要监督。”
尼娅拿过一旁地上放着的毛巾重新走回来蹲下，伸手一点点帮他擦拭脸上的汗珠：“托尼·斯塔克，觉得自己需要监督？哇哦……真是让人意外。”
托尼微眯着眼睛任由尼娅帮自己擦去从脸上滚落的汗珠，撇了撇嘴：“那也要看监督的是谁，可不是谁都有这个荣幸的。”他在尼娅擦赶紧他眼眶周围的汗水之后眨了眨眼看着她：“我想如果这段时间托尼·斯塔克一直有他女朋友看着的话，现在已经可以媲美健美先生了。”
尼娅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第一，几个月前你还没有稳定交往的女朋友，当然如果我说错了这段时间确实有美丽动人的女士出现过的话你可以反驳。第二，以你的作息习惯和饮食习惯来看，美国队长那样的身材可能性不大。”
事实上，尼娅已经说得算是保守了，以研究起来没日没夜的工作狂，喜欢咖啡汉堡甜甜圈的品味来看，可能性应该为零才对。
“嘿！”托尼显然十分不满意，躺在地上的垫子上面歪了歪脑袋看着她：“谁要练成那个老冰棍的样子了？一点儿都不符合我的审美！”他十分自然地回避了第一个问题，并对第二个问题表示出了一点儿不满。
尼娅勾起唇角笑道：“嗯……好，我说错话了。而且，我只是希望你锻炼一下提升体能增强体质，其他的，像是身材，其实……”
“什么？”
“其实你这样就好，史蒂……健美先生的那种样子反而有点儿不适合。”
托尼仰躺在地上，眼里露出笑意：“这么说……你喜欢我现在的样子？”
尼娅顿了一顿，抿了抿嘴，犹豫纠结了一小下，迎着他焦糖色的眼里带着期待的目光，到底还是说了实话：“……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手臂动了一动像是想要从地上撑起身。
尼娅先他一步站起身，看着仍旧半躺在地上手肘微微撑起上半身的托尼，想了想伸出右手过去：“起来走走？”
托尼看了看站起身的尼娅伸到自己眼前，想要拉自己起来的手掌，眨了眨眼，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紧紧握住她的手掌，而后在她刚要开始用力拉他起身的之前，一个使劲儿将在他面前一贯毫无防备的尼娅猛地拉倒在了自己怀里。
尼娅一个不防被托尼如愿以偿地拉倒，只来得及调整了一下身体，免得撞在他身上的时候力道太重，但即使如此她被他有意拉地扑进他怀里的时候还是撞得他重新躺回地面上。
托尼在她扑进自己怀里之后，反应很快地一只手紧搂着她的背不让她起身，一个用力翻转，将扑倒在自己身上的尼娅反过来压在自己的身体和地面的垫子中间。
尼娅彻底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地上，托尼双臂手肘撑在她身体两侧的地面上，离得她极近。他身上蒸腾而起的一阵又一阵的热气熏染在她身上，而他喷撒在她脸上的呼吸却仿佛比他身上还带着汗意的热气更烫一些。先前帮他擦过了脸，但是此时从他露在已被大半汗透的背心之外的脖颈和肩头，仍有不时滑落的汗珠，顺着他肌理的纹路，滑下落在她的身上。此时那个一直被他好好地挂在胸前的吊坠也从背心的领口滑了出来，因为离得太近，本就有点儿长的链子连着的吊坠甚至已垂落在她胸口。
尼娅双手撑在他的胸前，掌心贴着汗透了的背心衣料，潮湿而又灼热，指尖不自在地动了一动。她抬眼看着托尼，他脸上带着笑焦糖色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有简单的快乐愉悦，却又好像带了点儿别样的意味，渐渐加深。
“……托尼？”
托尼低下头更靠近她的脸，压低了的声音还带着几分笑意：“你刚刚说的话非常动听，尼娅，我想，也许我应该给你……一点儿奖励？”
尼娅不甚自在地撇开视线：“你确定……是给我奖励？”
托尼挑挑眉：“Well，当然，也可以算是……给我自己的福利。”
“……所以我可以拒绝么？”
他低下头，还带着点儿汗湿的额头抵着她的，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不可以。”
尼娅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托尼舔了舔嘴唇，一点点地朝她靠近，忍不住捏紧了自己的手指，慢慢闭上眼睛……
就在他的唇轻触到她的那一刻，原本安静的训练室内响起贾维斯的声音：
“Sir，小姐，罗杰斯先生已经到了。”
眼瞧着尼娅的唇已经在嘴边，正打算继续深入品尝的托尼猛地一僵：“What？”
尼娅红着脸推开托尼从地上迅速起身，轻咳了两声才转头看向一脸不满不耐的人：
“怎么了？我今晚请你的队友们吃晚饭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住在大厦里的布鲁斯，其他人的邀请还是昨天下午你帮我发出去的。”
“该死的。”托尼被尼娅推开之后坐在地上，挠了挠头发咬牙道：“你也说了是晚餐！现在还是下午！”
“我猜……史蒂夫可能只是想来看看，帮帮忙？”尼娅笑了笑，走过去把坐在地上看起来有点儿暴躁的托尼拉了起来：“好了，回房间洗个澡换身衣服？我去招待他。”
“不用！”托尼拉着尼娅的手不放：“贾维斯？”
“是的，Sir。”
“通知布鲁斯上来帮忙招待我们的美国队长。”
“托尼！”尼娅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就算叫了布鲁斯上来，你也还是得先去洗澡换衣服的。”
托尼看着尼娅满面笑意的样子，抿了抿嘴凑过去在她的唇上响亮地亲了一口：“跟我一起？”
尼娅把手从他手掌里面抽出来，推了他一把：“快去。我该去做晚餐的准备了。”
“……其实我们可以叫披萨的。”托尼试图叫住要走开的尼娅。
尼娅笑着在他脸上轻吻了一下：“我准备了你喜欢的炖牛肉。”
托尼最终没有拦住尼娅离开的脚步，在原地站了片刻带着点儿不快地跟上她的脚步离开训练室，无视了来到顶层在沙发上看到他之后跟他打招呼的队长和班纳，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洗澡换衣服，嗯，他的动作得快一点儿……
尼娅离开训练室的时候在背心之外套了一件衬衫，在托尼乖乖回房间洗澡换衣服的时候给沙发上已经坐好的队长和班纳泡了一壶茶。
比起这两天已经接触过不少的布鲁斯，队长对于现在尼娅这副跟他上回见的时候很是不同的样子也是有些惊讶的，不过他没有多问，当然不排除刚刚班纳已经跟他说起托尼和尼娅在一起的情况的原因。
“谢谢，尼娅。”队长接过尼娅递过来的茶杯，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抱歉，之前就像跟你说了，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你拜托我的事情，我答应了却没能做好……很抱歉。”
尼娅笑了笑：“怎么会呢？史蒂夫，你帮了很多忙了，我很感谢你，也替托尼谢谢你。”
第41章 聚会
同样受邀的娜塔莎和巴顿来到复仇者大厦顶层的餐厅的时候，正瞧见帮忙从厨房端盘子出来的队长史蒂夫和班纳。
“嗨，cap。”娜塔莎挑眉走到餐桌旁看了看：“看起来你来了有一会儿了。”
队长放下盘子：“我只是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不过看起来并不需要。”
巴顿左右看了看：“斯塔克和……”
“厨房。”队长指了指身后：“不过快要完成了，知道你们已经到了，尼娅让我们先坐下稍等。”
班纳给娜塔莎和巴顿都倒了杯水。
几人像是三天前的那个早晨一样十分默契地坐在了餐桌的一边，将另一边空了出来。
食物的香气在空气中飘荡，餐桌旁坐着的四个人想要将注意力从一个个盘子上面移开并不那么容易。
“我们应该庆幸索尔那个家伙不在么？”巴顿深吸了一口气：“闻起来真的很不错，如果索尔在的话这些可能不够他一个人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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