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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用crush照片挡桃花后——安为乐【完结】

时间:2025-01-20 23:07:29  作者:安为乐【完结】
  “不是,我没有别的意思,因为家里有投影、沙发,会比这里方便,”方则清着急解释,又道歉,“这样说让你觉得很冒昧吗?”
  不是冒昧,栗夏心道。
  是引诱。
  一男一女夜晚共处,怎么想,都没办法不想歪。
  可她是冒险之流里最勇敢的小鱼诶,怎么会怯场?
  栗夏眼里兴味满满,仰头就说可以。
  又强调,“但从现在开始,你不许牵我的手。”
  方则清左右犹豫了几秒,最后像叹气一般,说好。
  -
  就这样,栗夏在一天之内解锁了有关F的两个世界。
  她觉得,他们的关系好像乘坐地铁出站的电梯——由下而上,不疾不徐地,一层一节逐渐露出上面更大更明亮的天。
  她的心也是。
  和方则清一起逛超市,栗夏走在他右侧,挑一些她喜欢吃的,问一问他爱吃什么。这样平静,日常的时刻,让她总忘了,自己是要走的。
  方则清还买了两个新的水杯,一双粉色拖鞋。
  栗夏当时还觉得纳闷,直到,站在他空而暗的家里。偌大空间,只有理性冷清的黑白色调,岛台,茶几,柜子,甚至不见水杯和生活的影子。
  方则清尴尬抓抓头,“之前一个月都在国外,没回来。”
  栗夏换上新拖鞋,打开氛围灯,又将水杯里倒满青柠味的起泡酒,洗了水果摆好。至此,这片空间终于有了些亮色。
  栗夏拍拍手,满意坐回沙发。她吐槽方则清,“还以为你生活很精致呢。”
  没想到是家徒四壁风。
  方则清在一旁仰头调投影设备,还抹了一手灰。他说,“精致有时候很累。”
  栗夏远远看他,觉得好笑,“你ins发的照片都蛮精致的,我当时觉得,哇,这个男生好有格调。”
  “所以那是边角料啊,”方则清说,“现在觉得我怎么样?”
  更真实,也更可爱。
  栗夏心里说。
  她抿着笑咬一口青提,“你这玩意儿多久没用了,先洗手吧你。”
  等到两人安然地在沙发上坐好,已经要八点。方则清问栗夏想看什么类型,让她挑一挑。
  栗夏:“你拍的都喜欢。”
  方则清笑,他看看时间:“都看的话,好像时间不太够。”
  栗夏其实早就想好了答案,她掰着指头,“要看初期你最喜欢的,中期得了大奖的,最近作品里你最觉得最满意的。”
  “看来不是你挑,是让我挑啊。”方泽清说。
  栗夏眨眨眼睛。
  他筛选过的,会初步拥有他潜意识里的喜好。
  她想多了解他一点。
  在这最后几天。
  最终方则清选了三部,充满勇气的跳伞人物记录,“无桌面工作者”的写实记录。最后一部,他挑挑拣拣,很犹豫,“选不出最满意的,我们先看前两部怎么样。”
  栗夏用语言push他,“挑一部呗。”
  方则清滑动屏幕,声音很低,但栗夏还是听到了。
  他说:“好像没有特别满意的。”
  不知道为什么,早在和F刚认识,栗夏就发现,他在工作上的效能感好低。就像他说的“没有特别满意”,他似乎对自己也是。栗夏退而求其次先看了前两部。她看看方则清,说自己想喝甜酒,要他和她碰杯。
  方则清表情轻松了些,玻璃杯叮当作响的时刻,他说,“庆祝你来到我空空荡荡的家。”
  栗夏仰头,毫不收敛地哈哈笑。
  青柠爆炸后的酸甜和涩感,带一点酒精,在唇齿间漫开。不说话的时候,影片的声音充斥在空气里。她和方则清坐得很近,她盘起腿,膝盖就蹭到他西裤的料子。肩与肩,不过是抬手的距离。
  很微妙。
  全程,栗夏端然靠着沙发坐。面上不动声色盯着屏幕,实际根本没看懂F拍了什么。只见屏幕上,跳伞员从高空果断地一跃而下,只身坠落的瞬间,强烈的失重感冲破屏幕,直抵栗夏心里。
  她现在也有心跳失重的感觉。
  因为她发现——
  方则清在看她。
  灼热,但克制的。
  栗夏被盯得不自然,索性偏头看他,“你怎么偷偷走神啊。”
  方则清轻笑,“我有更想看的。”
  “……”
  栗夏脸颊又在升温了。
  她很快转移话题,问方则清为什么会选择拍跳伞。对方答,当时年轻,专挑危险小众的,博噱头。
  “如果让你拍纪录片,你会拍什么?”方则清问。
  栗夏想了想,“有一个关于书籍出版的纪录片不是很火吗,我很喜欢。或者,拍我的外公外婆和父母吧。”
  “我的着眼点和格局很小,他们爱我,但从我出生,只参与了他们人生的后半段,如果有机会,我想记录下他们的一生。”
  方则清点点头。
  “想法很好。”
  “你做什么事都会从喜欢的角度出发么?”他问。
  “当然啊。”栗夏说。
  盘腿久了,栗夏想换个姿势。刚打算起身伸腿,忽地,她的右手手腕被人握住,力道很大,以至于她又坐回去。
  “栗夏。”方则清叫她。
  “嗯?”
  她心跳怔怔。
  “我其实有个问题,很早就想问你。”
  “想问什么?”
  荧幕变幻的光在他眼眸流转,方则清声音沉缓,却像热浪。
  他问:“你为什么要用我的照片当壁纸?”
  “……”
  完蛋。
  还以为他忘了这茬。
  栗夏有点不想伪装了。
  她转头看身边的男人,看他在暗光下眉眼被衬得浓墨重彩。
  她反问,“这很难理解吗?”
  “喜欢就用了。”
  她明显感觉到方则清捏握她的手腕处紧了下,“喜欢什么?”
  栗夏眼神飘忽地与他接触一秒:“你长得好看。”
  方则清的表情顿时从惊讶,到失笑,语气夹杂着无奈,“所以,你是喜欢我的脸?”
  “那不然呢,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私信你。”
  “谁知道你是不是只私信给我。”
  栗夏倏地转头:“你竟然还在怀疑我?”
  “那你证明一下。”
  栗夏还真赌气般地给他看了。
  空荡荡的私信页面,只有方则清一个人的头像。
  他这会儿很是满意,收不住脸上的笑说:“你早点证明,我就不乱吃醋了。”
  “你吃醋了吗?”
  栗夏定定观察他。
  观察他略有些难为情地,喉间轻轻发出一声:“嗯。”
  “觉得自己很可笑。”
  坦诚,却羞涩的。
  像是有一颗磁粒碾过心尖,激起栗夏神经末端按捺下的酥酥痒痒的情.欲。早在他克制地没有拉她的手,和承诺的一样没有逾矩,或者更早些,在和他一起逛超市,或者早在下午看到他的第一眼。
  她就发现自己心底一点对他难捱的瘾和占有欲。
  在意是一台酿造蜂蜜的机器,情人多少会尝出细细密密的甜来。
  栗夏觉得,她和方则清之间像隔了一片风帘,隐隐有风的时候,才能从鼓动的一角,窥见彼此真心的一面。
  但这时隐时现的风,只叫人心痒。
  栗夏索性掀开了——
  “我也有问题想问你。”
  她坐起来,身子朝向他。
  “嗯,你问。”
  她直勾勾地看过去:“我想问,方则清,你的那些前女友们,也来过这里吗?”
  也曾经像此刻一样,坐在这里,依偎,牵手,过夜吗。
  完全认清楚自己是个俗人,是在栗夏来他工作室以前。人和人相处接触到点,留白一面时,最是美好。她站在他精彩世界的某个节点上,不敢朝前望。
  “没有。”
  这次,方则清握住的是她的手。
  “没有前女友们,也没有前女友。”他看着栗夏的眼睛,“我人生的前二十七年,都在忙于证明自己。”
  “第一次牵女生的手,而且……”
  他把目光向上移,停在栗夏的唇,接着游移到她眼睛。
  “我其实有点后悔。”
  手心交握处,像一片湖泊。
  栗夏声音发紧:“后悔什么?”
  方则清一字一句:“后悔昨天怕惹你生气,没有在你亲我之后第一时间吻你,回应你,告诉你我的开心。”
  影片还在播,但没有人在看了。
  栗夏捏捏他的手,眼里含笑:
  “那现在呢?”
  “你要不要和我接吻?”
第23章 热而软的嘴唇滚烫的声息
  很难说清楚,是谁的唇先凑近的。
  近到呼吸交织,两片焦渴而干涩的唇瓣贴到自己渴望的岸。轻轻触碰,又分离。再触碰,再分离。一下下钩起栗夏身体里疯涌的燥意。
  栗夏还是上钩了,心甘情愿的。
  她感受到了,喜欢的男人有热而软的嘴唇,有滚烫的声息。
  这声息忍耐地扑在她的鼻尖,他一点一点试探地扩大与她唇瓣厮.磨的领域。
  从轻点的啄吻,干浅的吮吻,到完全与她的唇贴合,辗转。热烈的,动情的。他没有牵她的那只手,开始移到她的后背,覆上她涨红的脖颈。那里在发烫,他像是故意摩挲。
  栗夏的背部和心脏有过电的刺激。
  因为紧张而屏息太久,等到胸腔涨满,她才意识到有些缺氧。她用手去推方则清的肩,想要大口呼吸。方则清便放开她一点。然而几秒钟喘.息,栗夏已经口干舌燥起来。
  抬眼时,荧幕上的光正放大了方则清唇上一点清亮的水渍。
  她的。
  栗夏脑袋昏昏热热的。
  第一反应竟是抬手去帮他擦拭。
  于是,又吻到一起。
  ……
  初次接吻,两个人都不太熟练。
  但因为是喜欢的人,栗夏觉得体验感很好。多巴胺在颅内尖叫的时刻,感受到生理性吸引的时刻,栗夏懂了那句——
  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长久地吻下去很难收场,栗夏只好小声喘息着主动后退,拉开距离。方则清像是不肯,还想拉她过来。刚要说话,他的手机叮叮咚咚收到几条消息,大概是没回应,对方又打过电话来。
  铃声让栗夏的神思收回来点,她推推方则清,“快去接。”
  见他不动,又捏捏他的脸。方则清便趁机用脸蹭她的手心,“知道了。”
  他起身拿到手机,栗夏还在沙发上平缓心绪。只见他皱眉看了一眼屏幕,路过沙发时,嘱咐栗夏稍等他一会儿,便脚步匆匆朝露台走。栗夏没听到他在讲什么,只透过玻璃瞥见夜色中他走动的身影。
  她凝神看了几秒。
  想到刚刚的吻,她用冰凉的玻璃水杯贴了贴自己的脸颊。
  等了几分钟不见他来,栗夏吃着水果有点无聊。投影上的纪录片放完一部,已经暂停。栗夏便用遥控器在文件夹里挑选,她看着长长的列表,感叹他这些年好努力。最终选了日期最新的一部《潮汐》,上面写着“戛纳参赛作品”,栗夏好奇便点进去。
  也是这时,玻璃门被拉开。风吹进来拂过身,栗夏还觉得有点冷,先前上头的脑袋瞬间清醒不少。所以,她₵Ɏ很快察觉到,这通电话令方则清不太对劲。
  他先是拿起遥控器,将屏幕上的影片,忽地暂停。在栗夏诧异的眼神里,坐下来,“栗夏,我们换一部吧。”
  没有商量,没有同意,他按下遥控器,开始播放另一部。
  栗夏一时愣住:“为什么?”
  她此刻从方则清脸上看出一种与方才天差地别,让她无所适从的平静感来。
  他一动不动盯着屏幕,却没有在看那些帧影。
  只是语气淡淡:“没意思。”
  接着又意识到什么,先去寻栗夏的手,又慌张解释,“不是,我是说,刚刚那部拍得挺无聊的,我怕你看进不去,浪费你的时间…”
  “方则清。”
  栗夏定定叫他,捕捉他敛下的眼睛,句句肯定:
  “我说过,我不会觉得你拍的不好,更不会觉得无聊。”
  “我知道。”
  “所以,你为什么不让我看?”
  她想听实话,她想知道他那些低效能感从何而生,为什么明明热爱的、倾注心血的东西在他嘴巴里会变成“没意思”“浪费时间”。
  某种层面上,她和方则清一样是文艺工作者。她做书,同样耗费心血。所以栗夏很少说自己做出的书无聊,哪怕内容枯燥,它也有自己的价值。
  方则清这样的自我否定,心里会怎样内耗怎样沮丧,栗夏很清楚。
  存在主义和虚无主义都说,人的存在是无意义的是虚无的。可即使如此,我们依旧要工作,要生活。所以,人很多时候都靠着一种心气,奔头,热情或者是某天的太阳活下去的。
  他世界里那盘难解的磁带,哪怕断断续续不成调,栗夏也想听一听。
  然而,他不说话。
  末了,才在栗夏的注视里,犹豫开口。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栗夏。”
  一种被雨水淋过的语气。
  栗夏温温地,问他:“你刚刚打电话,是接到不好的消息吗?”
  “……”
  “嗯。”
  栗夏试探道:“那你要不要和我说一说?”
  十几秒的沉默,方则清与她对视。
  栗夏有点着急了,“你倾诉出来可能会比较好,我会当一个很好的倾听者的。”
  然而,时间安静。
  他说:“很抱歉。”
  -
  从方则清家里出来,栗夏打了辆出租车。本想散步的,可总有个讨厌鬼跟在她身后,她回酒店,他也跟她上车,左右缠着她问她是不是生气了。
  栗夏烦了。
  回头,扔下一个字:“是。”
  她脚下生风,嘴巴也像加速的小火车——
  “就是生气了,不明显吗?”
  “是你说要真实一点,你做到了吗?”
  “还问我有没有生气,你们男人真的很奇怪,明明有眼睛却不会看,有嘴巴却不会哄,只是一味地问问问,怎么,惹别人生气让你觉得很爽吗?”
  ……
  直到站在酒店门口。
  她转身,方则清停步,望向她。
  同样面对面的站位,初见的那晚,他朝她伸出手,他说“从现在开始我们真实一点”。交握的瞬间,栗夏很难忘记当时心里是怎样的悸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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