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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可以”，姜涵温和地笑着。毕竟，她觉得自己拒绝或者反对并不能决定什么。
“好”，周清隐从姜涵这里得到鼓舞，她点点头。因着他确实对玄学会很感兴趣，想要更了解。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出击。
“我叫甘永锋”，老者伸出手友好地握了握，慈爱地看着两人之间的手链，“你和你小女朋友关系真好，居然结契了。”
“他们才不是情侣...”简黯的话刚出口，就被周清隐打断。周清隐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勇气，他手突然牵住姜涵的手，紧紧握住，“嗯，我们是未婚夫妻。”
说完后，周清隐小心翼翼地瞟了眼姜涵的神色。虽然他说的是实话，但他还是怕姜涵不高兴。但看到姜涵温和的笑意，周清隐的心脏顿时扑通扑通，跳的更快了。
她没有拒绝，没有不爽，没有反驳！
周清隐的心像在放烟花，捏着姜涵的手也更紧了些。
*
白城的玄学会坐落在繁华地段，一座有历史背景的小洋楼中。外面白墙欧式的风情瞬间让人感受到一股小资情调。
姜涵跟在警察后闯了进去，里面空无一人，乱糟糟的纸铺满地上，黑乎乎的脚印踩在上面。
屋内被搬空，只剩下一些搬不走的奢华的沙发、书柜等家具。
姜涵走到打开的保险柜前，发现保险柜上层被搬空，但下层有很多秘密文件。她打开文件袋，倒在手上，就发现是一本古籍，上面写着《恶鬼收服秘笈》。
再打开一个文件袋，发现里面是一本驯服婴灵的秘笈。
这里的书基本和玄学有关，姜涵还没能看更多，就被警察收走当做证据。
这时，有人附在桑军耳朵前小声说话。
“什么？祝伟、孔深都死了？”桑军急急忙忙冲出大厅，开车去警局。
第21章 真正的不老实
审讯室中,负责审讯的警察一脸惊恐。只见审讯椅上祝伟全身爆裂，血肉炸了一地，都看不出人的形状,十分恐怖。
而另一个审讯室中孔深的死法与祝伟一模一样。腥臭的味道传遍小小的审讯室。
姜涵看到闻到时恶心翻涌,差点吐出来。
“王安呢？”桑军板着脸，问那个黄袍男子。
“他暂时安全，不过他很害怕,趁着我们不注意直接吞下药，现在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这是什么情况？”桑军看向甘永锋。
甘永锋面色平静，走到血肉处，拈起一块肉放到鼻尖闻了闻,“血液发黑，血肉发出不正常的腥臭味，且以你们的描述，他们应该是说出什么话,触碰禁忌,引爆了体内的符咒。这是比较高级的符咒，且需要通过被施咒者同意才能服用,发挥作用。”
“你们刚才审问到什么？”
“关于他们的美人蛇计划”,审讯的警察拿出笔记本，缓缓道来。他在说到这些美人蛇都是从贫困山村搞出来时，就突然炸开了。
另一个警察小跑着拿过来孔深的审讯本，“他是在我们问幕后人身份时爆开的。”
“看来美人蛇的出处有点问题”,姜涵缓缓说道，“但桑先生，我们最好先去解开祝玲玲的符咒，以防变数。”
“对！向东立如何了？”
“他在被关押着,没事。”
“好，好好看着他，别让他死了。”
几人快速前往医院。
比起惊心动魄的夜晚，医院安静祥和，连消毒水的味道都让人感到一丝安心。祝玲玲还没睡着，躺在床上，眼睛瞪大的像铜铃，“东立？”
“是我”，桑军语气温柔，“他是...”
这时，姜涵拦住桑军准备直接说出实情的行为。她上前温和道，“我们想到办法治好你脸部的溃烂了，确实是祝伟搞的鬼。喏，喝下这瓶符水。”姜涵态度自然地将水递到祝玲玲嘴边，不由她思考，灌了下去。
喝完后，祝玲玲还有点懵。可能是夜晚，她看起来格外脆弱，她抬头看向桑军，依赖地问道，“东立在哪？他明明说好晚上九点前过来。”
“公司临时有事，他托我照顾你几天”，桑军笑着，因说假话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遮掩过去。幸好平时向东立喜欢做好人，表现得和桑军关系不错，祝玲玲并未怀疑。
“我好想他啊”，祝玲玲脸上流下泪来。桑军心疼地抱住她，“没关系，就三天，他过三天就回来了。”
待桑军将祝玲玲哄睡着后，他被周清隐叫出去。
“记得，不能心软，如果让她见到向东立，情咒永远解不了，且会加深”，周清隐嘱咐道。
桑军面容坚毅地点了点头。
*
“祝玲玲的事看来解决了”，姜涵道，“警察去祝玲玲家搜查，在所有药膏中都找到致人溃烂的恶毒符灰，向东立应该是跑不掉。可我们今天在包厢看到的那几人，看起来比祝伟更大咖。可现在据点被毁，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到证据，抓住他们...”
姜涵分析着，身处其中，她倒觉得这有点像推理小说般好玩。“你说美人蛇计划到底波及多少达官贵人，这个案子能不能查下去？”
姜涵很少说这么多话，可周清隐走在她身边，却没怎么听进去。
微暖的晚风吹拂，路上的电灯照耀地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俩人，旁边呼啸而过的轿车都成了画报中的剪影。姜涵的话语如同轻扬的钢琴声，一下一下挑拨着他的心弦。
这一幕如同画报般，只有周清隐砰砰直跳的心跳声最为鲜活。
他闻到姜涵身上似有若无的香味，脑中只重复着一句话，好想亲她，好想亲她...只要一想到这个画面，他的心就沸腾不止。
“姜涵”，他稍稍扯了下手链。手链声哗啦啦响起，姜涵应声回头。
灯光的照耀下，她的脸如同油画中的圣女，洁白无瑕，无比吸引人。周清隐仿佛受到控制般，慢慢走上前去，他的阴影覆盖在她的脸上。
他盯着姜涵，眼中柔情无比，“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我不想...”
“滴滴滴滴~~”一声急促刺耳的车鸣声响起，完全打断他的话。
姜涵转过头去，注意力完全被转移。
“拜托，我的存在感这么弱吗？看到我这么惊讶？我一直跟着你们的啊，走路那得多久啊”，简黯按了按喇叭，滴滴声鸣叫的人头疼，“上车，我们回家。”
姜涵松了口气，立马上车。她其实听到周清隐的告白了，心中惊疑不定。他怎么会想让她做女朋友呢？她穿的世界，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耽美世界啊。
姜涵想到前几个言情世界，明明说好她是女二，只负责享受、挑衅就好了。
结果她身边不但围绕着男主、男配，甚至女主和女配都经常用极具占有欲的眼神看她，修罗场拉满。但她为人懒散，不享受，反而经常被搞得身心俱疲。于是在系统提议要不要去耽美世界时，她忙不迭地答应了。
可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你身处危险时，被恶鬼附身的我是不是帮过你几次？”姜涵旁敲侧击地提醒道。难不成是将恶鬼误认成她，美救英雄，吊桥效应下，周清隐才误以为自己喜欢她？
除了这个理由，姜涵想不到更合适的解释。
姜涵不知道，世界上很多事情都需要逻辑，唯独爱不需要逻辑，让人捉摸不透。
“嗯”，周清隐的心猛然坠落到低谷，他想到自己不如恶鬼，被他嘲笑。也记得他束手无措时，被恶鬼狠狠碾压。
周清隐抬头看向窗外，一行行掠过的路灯光影那么落寞。他心中那横生的勇气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消失。
他有什么资格呢...
而且他其实看到了，在他告白时，姜涵露出惊讶、犹疑的眼神，偏偏不含一丝惊喜。尤其是在车鸣时，她如释重负地逃避开来。
她不喜欢自己，至少面对表白时，她的反应是抗拒的。
“涵涵，以后我不会让你危险的”，简黯插话笑道，“我会努力锻炼，将伤害你的人全都打跑，让恶鬼也出不来！”
“那今日打架，你怎么没出现过”，姜涵温温和和，说出的话却阴阳怪气。她看不惯简黯，甚至可以说是讨厌。
“涵涵！”简黯兴高采烈，“你终于愿意和我说话了！好高兴啊！”
姜涵深呼吸一口，转头看向窗外，这个人完全说不通，骂他对他反而是赏赐。
到家后，姜涵洗漱后躺在床上，周清隐那边的台灯亮着，泛着幽暗的光。“你不睡吗？”
周清隐捧着古籍，没敢看姜涵，“不，我看会书。”
“好”，姜涵侧过身睡觉。
周清隐心中空落落的。他想起今日的无能为力，握紧拳头。他必须要变强，不然何谈保护姜涵。今日被恶鬼所救，简直是他的奇耻大辱。
他握紧手中的三叉骨圣器，师父再三叮嘱切莫轻易尝试的秘籍在他脑中挥之不去。若是以三叉骨圣器为核心，练了那本秘籍，必定会变强。
可秘籍危险，加上三叉骨威力未知，稍有不慎他便会走火入魔，这也是师父再三不要他练的原因。
周清隐看着旁边的姜涵，现在恶鬼保护着她。那他是不是可以借恶鬼之力保驾护航。想变强大的心一直在蛊惑着周清隐，以往种种因弱而被恶鬼揍的画面闪现眼前，周清隐心中像是有两个声音在打架。
‘练吧，弱才是原罪。正好有恶鬼保驾护航，为了姜涵，他会保护你安全的。这岂不是练这个秘籍的最佳时机。’
‘别练！你如果这时练，岂不是摆明要借姜涵的势，那样你还有脸见姜涵吗？这种和吃软饭有什么差别。真干了，你还能在恶鬼前挺直腰杆声明姜涵的所有权吗？’
两个声音在脑海里交织，他痛苦不已。
而姜涵此时已经入梦，她又出现在包厢中。激烈的音乐响起，她随着音乐摇摆着。对面是一个身穿长衫，颇有古风的人。只是他棱角分明，眉眼如画，但眼中却散发阴霾，如同乌云压城的气势。他随即温和地笑着，不过和他邪肆俊美的脸有些不相符。
“涵涵”，他眼中流露出温柔，像是漫天的星辰。强势霸道的人流露出这一面，格外吸引人，他握住姜涵的手，捏了捏她的手指，“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
姜涵低头，就看到她和他手腕上连接着手链。
姜涵迷迷糊糊间想起一些‘回忆’，他是柏广，他们结契了，不能离开两米外。现在他们一同来这里破案。待两人被侍者叫进去包厢后，姜涵有些懵，就看到一温润帅气的人露着淫/邪的眼神，无比猥琐地对姜涵说，“脱。”
这人的面容好眼熟，叫周...周清...姜涵迷惑着，现实与幻境在脑中打架时，就看到柏广为了她，与他们起了冲突。
不到一分钟，人多势众的对面就被柏广打趴下。
柏广踩着温润的人的人脸，转头对姜涵说，“不足为惧，他们都已经被我拿下。”
他一脚踢断温润人的头，走到姜涵身前，“你别害怕，不管遇到什么困境，我都会在你身前保护你，就像今天一样。”
姜涵觉得好儿戏，这一切都像是精心排演的儿童剧，虽然用心，却掩盖不住粗糙和拙劣。
这时，梦境仿佛破了一个缺口，现实的回忆充斥进来，“你就是柏广？是那个恶鬼？！”姜涵想起一切，震惊地倒退两步，“你想干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干，只想保护你”，柏广站在原地，等着姜涵慢慢消化情绪。“相信你也感觉到了，每次在你危险时，我都会出来救你，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你不是为了救周清隐吗？”可能是在梦中，姜涵在心中的话一下就说出口。
“我为什么要救他？”柏广皱眉，表情厌恶，“要不是你和他结契，生死与共，我恨不得杀了他。”
以往的梦境钻入姜涵脑中，她想起来了，以前有个人在梦境中一直说想要杀死周清隐。她本来以为是自己的潜意识，还想着出了世界后，要把这份不安定的潜意识去除。
谁知他居然是男主柏广。
“你...”姜涵深呼吸一口，“你不是对周清隐一见钟情吗？”
“从何说起？”柏广眼神迷茫一瞬，否定道，“我一见钟情的对象是你，周清隐是我的情敌！”
“情敌？”姜涵有种茅塞快开，开始不妙的感觉，小心翼翼问道，“你是说周清隐也喜欢我？”
“对”，柏广神色郁郁，“但他柔弱无能，根本配不上你，也保护不了你。”柏广握住姜涵的手，“我就不同，我法力高强，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我都能护住你。而且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解契的方法，让你和他再无牵扯。至于姜家，只要我解除契约后出面，他们不敢不解除婚约的...”
被肯定后，姜涵后面的话都没听进去。
哪怕她曾经意识到一点点情感上的不对，但都想着装傻糊弄过去。可现在柏广、周清隐，两个男主都向她告白，她不得不正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世界似乎又要崩了。
不是，为什么要喜欢她啊！姜涵内心怒吼着，想到每次回去要面临系统欲言又止的小眼神，和滔滔不绝的唠叨，她已经感到头痛了。
姜涵看着手铐，回想起曾经的梦境，无语地看了眼柏广。没想到他活了几百年，表面高冷不可侵犯，实力又恐怖无比，结果是个学人精。天天晚上复制白天的场景，还把自己变成英雄，把别人变成丑角的那种。
姜涵一把取下手铐，摆烂般坐在地上，闭上眼往后一躺，睡觉。她遇到天大的事，都是睡一觉起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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