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面上带笑,虽是劲爆的音乐,但各个扭动的姿势优雅又撩人。
包厢比他们刚才的包厢小了一倍,姜涵环视一圈,就看到右边一整面金色玻璃的装饰,十分奇怪。她点了点周清隐的手示意,让他小心。
姜涵随着音乐也扭动起来,两人间的铁链在灯光下闪着光。
“买一送一?有点意思”,祝伟摇着手中的威士忌,看到两人的脸时,眼里闪过兴致,“是新货色吗?这么好的脸我之前没看过。”
与金色玻璃相隔包厢后另有玄机,同样大小的包厢宽敞昏暗,倾泄着优雅的音乐。十几个人坐在沙发里,或站在玻璃前,目光一寸寸审视着舞池中的人。
“她不是之前介绍给方业吗?”一大拇指带着三个眼睛戒指的男人,面容隐藏在昏暗的灯光下,“没成功?”
“我不清楚”,原本有兴致的祝伟,听到问话后,回话时颇有些小心翼翼,“孔深?你和杜艳事情办的怎么样?”
孔深站在门口,若不是有人叫他,真的如同雕塑般毫无存在感。“失败了”,孔深低垂着头,“不知他们从哪里找到高人,连方同都直接身亡。”
“怎么就你的事办不顺利”,一个慵懒的女声像是红酒般醇厚撩人,“给你的资源喂了狗了,难怪现在还是一级玄师,半点用都没有。”
“好了好了,我们今天是来挑美人蛇的,别动气”,祝伟打着哈哈,“我看那一男一女就不错,叫他们进来。要是玩的好的话,我最近正好有想走关系的人,送给他应该不错。”
“是”,一个保镖推开孔深,走出去。他走到姜涵面前,比了个手势,就朝包厢内走去。
姜涵有点懵,就见保镖回头冷冷看她一眼,她连忙跟上去。
周清隐看到隐藏的包厢门,感觉不太对,他牢牢握住姜涵的手,站在姜涵身前,以保护者的姿态。
“啧啧啧,还是一对小情侣呢?”祝伟绕着他们走了一圈,眼里露出喜意,“谁送来的?这么有情趣。这颜值也高。”
祝伟坐到单人沙发上,审视的眼光一寸寸掠过两人,“不错啊,知道这里的规矩吗?”
姜涵哪里知道,但这里的男男女女似乎都是培训过的,为了不显突兀,她点点头。
“好”,祝伟眼中渗出淫邪的光,“你们两个把衣服慢慢脱掉。”
姜涵身上穿的是吊带公主裙,要是脱的话估计剩下的一览无余。
“这么多人,我有点害羞”,姜涵想稳住他,于是她低着头,脸上升起两团红晕,娇娇俏俏、欲语还休地看向祝伟。
祝伟顿时被迷了心智,“害羞啊,那走,跟我去酒店。”
“等等”,一声低沉的男声响起,如同气泡酒般沙哑有质感,“你的编号是多少?”
“97”,姜涵临危不乱。
可色迷心窍的祝伟皱起眉头,凶相毕露,“你们是谁?”
几个黑衣保镖从不显眼的角落出现,围住两人。
“不好”,姜涵拉着周清隐就要跑。
谁知一张符咒瞬间穿过房间,贴在门上,沙发上一个身穿黄袍的中年男人,贼眉鼠眼,“不知哪里跑来的耗子,不知死活。”
周清隐没带法器,只能洒出符咒,定住保镖。倒是姜涵,学过武术,一脚踹飞他们。
“还是同道中人啊”,黄袍男人冷笑,拔出铜钱剑,“居然有人敢和我们玄学会不对付,真是找死。”
一阵奇异的咒语从孔深嘴中念出,只见那些被定住不动的保镖,身体的肌肉如同暴涨的气球般鼓起来,不像正常人。他们猛地撕下身上的符咒,朝两人攻击。
姜涵一脚踹上一位保镖的手臂,“啊,好硬!”保镖的手臂纹丝不动,她的脚背却肿了。她咬牙再踹向他的头,可保镖全身像是钢铁般坚硬,动作还非常人般迅速,一把抓住姜涵的脚踝,用力一转。
“等等,残废就好,别弄死了”,祝伟眼中充斥着血光和恶意,“我还要玩呢。”
“无聊”,坐在沙发上的男子声音嫌弃,站起身,推开暗门走了出去。
“你好好玩吧”,其他人兴致被打扰,也懒得再玩,跟着男子走了。
玻璃外是群魔乱舞的俊男美女,包厢内却是暴力血腥。
周清隐见姜涵不敌,立马准备帮助。
可他身前不仅有两个保镖制衡,还有黄袍男子,总在他拿符咒时,一剑刺来捣乱。周清隐应付不及,而姜涵被扭断脚踝后,他因着契约,也闷哼一声,右腿跪在地上。
“稀奇!稀奇!这是什么?”
黄袍男子一脸谄媚地朝祝伟解释道,“他们应该结了同生共死的古契,两人伤痛同担,性命共享。”
“竟还有这种东西”,祝伟摸着下巴,“那玩起来肯定更带感。”
两个玄师加四个保镖步步紧逼,而周清隐的定位本就类似于法师,可现在受制于手铐和伤,还有对手的武力压制,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在这时,被保镖按在地上的姜涵垂下脸。
“怎么了?”祝伟时刻关注着两人,训斥着保镖,“你轻点,不知道美人不受力啊!”
姜涵猛地抬起头,全黑的瞳仁充斥整个眼睛,阴幽幽地盯着祝伟。
第20章 美人蛇
“砰”,制住姜涵的两人无风自动,猛地被甩到十几米外,几乎成残影,镶在钢筋水泥铸成的墙里,生死不明。
“咔咔咔”,被按在地的姜涵腿恢复原状,站起身来,全黑的眼睛阴狠地盯着祝伟。
“你是谁?!”黄袍男子首先感觉到不对,剑指柏广,直接动手。
柏广连个余光都没给,五指收紧,黑色法力瞬间窜出,如同锁链般牢牢扣紧黄袍男子的脖颈,直接甩到金色玻璃墙上。
强度很高的单向玻璃瞬间破裂。
“哗啦啦”,黄袍男子穿透玻璃,砸中好几个人,滚落在地,碎玻璃扎的他全身都是血。
“啊!!!”原本在跳舞的众人惊慌失措地尖叫着,瞬间逃了出去。
原本对付周清隐的两个保镖见状上前。
“砰砰砰”,他们被施法后极其膨胀的体型,走起路来,地板一震一震,极其震慑。
柏广懒懒睁眼,不屑一顾,黑色的法力如同尖刺般瞬间穿透他们的身体。两人身型如同被放气的气球般迅速瘪了下去,软倒在地。而他们身后的孔深吐出一口血来,震惊地盯着柏广,转头就从门口逃出去。
谁知法力形成的黑刺,将他猛地刺向空中。
祝伟瞪大眼睛,见势不妙,正准备偷偷溜出去。
“玩?带感?”柏广的声音仿佛从胸腔中发出,磁性低沉,带着阴狠,男女难辨。柏广眼睛幽幽且径直盯着祝伟,略略歪着头,表情中带着点天真,声音却满怀恶意,“玩你好不好?”
他的手伸出来,食指往右稍稍一指,祝伟的胳膊往后一掰。
“啊!!!”强烈的惨叫声贯穿整个包厢,他痛得跌倒在地。
柏广则不为所动,食指像摆针一样来回动了三下。祝伟的四肢咔咔咔随着食指的节奏全部扭曲。
到最后,祝伟躺在地上,疼的已经叫不出来,只有额头上的冷汗如同下雨般往下落。
地毯上晕染了一片汗。
柏广脚踩在他脸上,“玩的带感吗?”
“放...放过我...”祝伟气若游丝,不断恳求道。
“呵”,柏广毫不留情,法力形成的黑刺准备刺穿祝伟的脖颈时,手腕一把被周清隐抓住,“不。”
柏广甩开他的手,皱眉看向周清隐,不屑喊道,“废物。”
“连保护涵涵都做不到的废物,现在凭什么拦我?”柏广动作不停,“滚开!”
“你知不知道现代社会不能杀人!”周清隐语气也严厉起来,毫不畏惧地与柏广对视,“你这样会害死涵涵的,她会坐牢的!”
一听到会害姜涵,柏广的眼神冷静下来,停下动作。他不满道,“那就这样放过他们?”
“别急”,周清隐打电话给桑军,将状况简单透露给他。
对方来的很快,在那之前,周清隐和柏广将祝伟、孔深、四个保镖还有黄袍男子通通绑起来。周清隐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真言符咒和小碗。
他将符咒夹在手中,无风自燃,符咒灰呈在碗中,加水,依次灌入这几人口中。
“麻烦”,柏广对周清隐的做法嗤之以鼻,“不就是让他们说真话嘛,你这符最多只能维持三天。等着。”
说完后,柏广指尖冒出一股细小的黑气,钻入几人口鼻中。
“这样,他们一辈子都只能说真话了”,柏广挑挑眉,看着祝伟,测试道,“多大?”
“36岁”,祝伟说完后,瞪大眼睛。他浑身无力,说话都费劲。可当柏广问出问题后,他竟然控制不住地回答,还说真话。
“你是玄学会的人?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是”,祝伟想捂住自己的嘴巴,可四肢被废,他根本动不了。“我们有个美人蛇计划...”
周清隐听明白了,加入玄学会后,能靠玄学,将每个上层人的权力、资源、人脉共享,形成极深的利益团伙。而女色男色则是拉拢或打压的最普遍最好用的手段。
若是想让对方办事,或求着对方,则光明正大地送美人蛇。对方如果是一丘之貉,还能趁机将他拉入玄学会,壮大玄学会。
若他们想害人,则让美人蛇潜伏在对方公司,攻略对方,再用玄学的手段害对方就行。
“祝玲玲心高气傲,聪明努力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人哄得团团转!”祝伟面部表情极为扭曲,痛苦地拼命想遮盖不说出口,一方面表情又爽快,因他有着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后的畅快感。
“刚开始还看不上那个小白脸,结果符咒喝下去,爱的要死要活的。我虽然提议让他去精神病院,但我才不想让她去呢。老头子心里还有她,还想给她财产。我要让她在最绝望的情况下,被小白脸抛弃。再告诉她,她从来都没被小白脸爱过。到时候她一定撑不住...”
刚冲进来的桑军正好听到这话。他猛地上前,一拳揍翻祝伟。
祝伟吐出血来,血里还掺着几颗牙掉落在地。他意识到自己的话被听到,浑身哆嗦。他不敢把祝玲玲直接送到精神病院的原因,一部分是舍不得分给她遗产,还有原因就是桑军。
桑军是警界高层,早年因救了不少大佬又立了军功,很得赏识,有手段有能力有人脉,偏偏痴情祝玲玲一人。要是草率将祝玲玲送入精神病院,一定会被找茬。还不如让祝玲玲自杀,这样桑军就无话可说。
可...现在都被听到了。
祝伟浑身打哆嗦,他怕被报复。
“亏你还是玲玲的哥哥”,桑军面露厌恶,“你简直有病,等着坐牢吧。”
“可这有证据吗?”周清隐有些担心,“毕竟他们是用玄学作案。”
“我会请来特殊案件处理部的”,桑军胸有成竹道,“应该能定罪。”
“那正好把向东立抓住,我们找到解决祝玲玲情咒的办法。”
柏广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他意识到附身时间有点长,立马退出。两具身体交接时,姜涵正处于无意识阶段,摇晃几下。周清隐立马上前抱住姜涵。
“涵涵”,他眼露担忧,“你感觉怎么样?”
“他又附身了?”姜涵手摸着头,望了望周边,发现地上被困住的人和涌进来的警察。看来柏广是看到周清隐有危险,所以出现。姜涵摸了摸腿,发现骨折好了,全身也一点症状都没有。她觉得这恶鬼也没有剧情中那么讨厌了。
“你们小情侣俩感情真好”,桑军感慨着,眼露羡慕,“要好好珍惜。”
周清隐耳朵红成一团,却并没有反驳,搂着姜涵胳膊的手指收紧,“嗯。”
“他们才不是情侣”,简黯从门外走进来,大大咧咧笑道,“他们只是有婚约而已。”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周清隐十分看不惯简黯,“你怎么不帮忙?”
“啊”,简黯挠挠头,“我看那人没喊我,我就没进去。刚才太混乱,我去疏通人员了。对了...”
他一把将门外的向东立拽出来,“我看他要跑,去追他了。”
“正好”,姜涵道,“剪下他的头发,在他进局子这段时间让祝玲玲服下符水,解开就行。”姜涵看向桑军,“这三天,你一定要对祝玲玲形影不离,态度柔和,但行事一定要强硬。不能让她再去找向东立,不然会功亏一篑。”
“我知道”,桑军握紧拳头,如临大敌。
哪怕向东立听出来,极力抗拒,也抵抗不了警察从他头上剪下头发。
他们一同先去警局做了笔录,特殊案件部门的人已经到来,接手了案子。因着桑军的关系,做好笔录就放了他们,并没有为难。
甚至姜涵身上恶鬼的事,都没有查出来,可见恶鬼的道行之高。
“你是朱熠的弟子吗?”一白发苍苍的老者看到周清隐,慈爱地问道,“他一直说你有天赋,是大材。我刚看,他们被你喂了真言符的符水。这真言咒可不好学,你年纪轻轻就如此厉害。怎么?有没有兴趣到我们特殊案件部门来帮忙?”
“我...”周清隐有些为难。
“别怕,你师父年轻时也在这里帮忙,学到不少东西呢”,老者笑眯眯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不是?你可以过来先试试。比如,我们现在就要去祝伟说的玄学会在白城的大本营,你要不要过去帮忙?”
周清隐犹豫着,他看了看姜涵,等着她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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