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洗完澡,等待周清隐洗澡的姜涵就收到这条短信。她面无表情地直接拉黑号码。
“致富宝到账10万元”,手机突然跳出一条通知,翟清点进去,就看到转账说明下写着,“好吃的牛排当然要付出相同的价值。香甜的牛排无价,我知道这远远不够。”
不可否认,看到钱的时候,姜涵内心漫出一点点小惊喜。但她还是发了个“?”过去。
“致富宝到账10万元”,通知再次响起,“看到你美丽的容颜,哪怕是石头,都不会无动于衷。”
...姜涵虽然感觉油腻恶心,可看到这钱,心中对简黯的厌恶确实消失了一点。
直到连续十次十万元的转账通知响起,姜涵嘴角勾起,谁能和钱过不去呢。
他虽然是个疯子,幸好是个有钱的疯子。
姜涵望着致富宝里多出的一百万元,发了条消息给简黯,“麻烦做人正常点。”
“致富宝到账10万元”,通知响起后,“遵命。”
“噗嗤”,姜涵这回笑出声,一句话十万,看来这个简黯真的是个冤大头。这么多钱,她要怎么花呢?
正好最近香拿儿出秋季新款服装,她可以去看看。还有那款经典驴包,她一直舍不得买,现在也可以买。但这样一看,一百万也不是那么经花啊。
姜涵盯着简黯的维信好友申请,点了同意,又在姓名备注上改成‘爆金币boss’。
而目睹这一切的柏广,看到简黯对姜涵的觊觎、试探,如今还让姜涵笑出声来,他怒火中烧。
我动不了周清隐,我还宰不了你吗?
姜涵身上的光变暗,柏广忍着疼痛附身到姜涵身上,决定让简黯付出代价。
深夜,姜涵和周清隐都熟睡后,躺着的姜涵猛然睁开眼,黑色占满整个瞳孔,诡异又恐怖。
她猛地起身。
第19章 奇怪的聚会
柏广走了几步后,发现手腕被扯着。他眼风一扫,落在周清隐身上,是手链。
他心中烦躁,但周清隐此人不能杀。
黑色的法力游入周清隐鼻腔内,让他陷入更深的沉睡中。柏广不管不顾地拖着周清隐,打开对面的房门。
一盏台灯在床头柜上,暖黄色的光洒下一圈昏暗的光晕,照着床头的人睫毛纤纤,舒朗帅气。
柏广却觉得眼前的人面目可憎极了,他走上前,伸出手,黑色的法力涌了出来,游向简黯的脖颈。
此时,简黯眼睛突然睁开,里面毫无睡意,他冷冰冰地盯着柏广,面露失望,“啧,我还以为是涵涵呢。”
“找死,你也配叫涵涵”,柏广浑身涌出黑色如同火焰般的浑厚法力,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再不留手,黑色法力如同一张大手朝简黯脖颈涌去,速度极快。
“你还真喜欢掐人脖子”,简黯怠懒地坐起身,嗤笑一声,“是没有别的招数了吗?”
柏广阴恻恻地盯着简黯,可他不久后就皱起眉头。所有袭向简黯的法力,在碰触到他肌肤时,就像是泥牛入海,被吸收了般。
他从没遇到这种情况。
“你是恶鬼”,简黯慢悠悠地解释,“我最喜欢研究恶鬼了。”他挑起自己脖子上的红绳,将玉佩放在手心里,故意展现给柏广看,“熟悉吗?你说我要是把这个玉佩送给姜涵会怎么样?”
那他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上不了姜涵的身。
柏广虽拥有浑厚的法力,但因着姜家的契约和缺少自己的尸骨,他只能降神在和姜家有关系的人身上,才能最大程度发挥出他的法力。若是姜涵带上这玉佩,他本体所能使用的法力有限,又不想强行附身伤害姜涵的身体。
到时他只能慢慢用法力磨到玉佩失去效用。
但...
“哼”,柏广的法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碎玉佩,他闷哼一声,遮掩着吞下喉管中冒出的血。他冷傲地盯着简黯,“所以会怎样?”
简黯摸了摸脸颊,手上沾染到鲜血。他嘴角下撇,不耐烦地用手划过脸上的伤疤,伤痕修复,他冷冰冰道,“所以说大部分恶鬼都没什么脑子,难怪你们的命运就是被人类驱使利用。”
他随手一拉床头柜的把手。
“哗啦”,床头柜打开,密密麻麻的玉佩堆在里面,根本数不清数量。“先别急着搞破坏”,他歪歪头,眼睛瞟向柏广身后的30寸行李箱,“因为那里面也都是玉佩,别做无用功。”
清透水头足的玉佩,每个都价值不菲,此刻却如摆摊般摞在一起。但在场的一人一鬼,都无人在意这些玉佩的价值。
柏广幽冷的眸子盯着简黯,手中的法力蠢蠢欲动。好想杀了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想!
“我们谈谈合作吧”,简黯勾起嘴角,“三角形最具有稳定性。你、我、周清隐,我们三个才能保证追求姜涵时的公平稳定。”
“姜涵,是我的”,柏广咬紧牙,“她是我一个人的。”
简黯挑了挑眉,指着他身后躺在地上的周清隐,“做鬼时都认不清现实,做人时恐怕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
“你!”柏广身后燃起熊熊黑色火焰。
“还气急败坏了”,简黯指了指抽屉里的玉佩,“考虑好再动。”
“我们联盟,我告诉你契约解除的秘密。我现在不好出手,所以你帮我照顾好姜涵的命”,简黯道,“你和姜家契约的咒书有解决的方法,到时你解除契约,恢复记忆,拿回尸骨,就能恢复自由和法力。我需要你做的,就是以你的法力和记忆,破坏姜涵和周清隐的结契,再保证姜涵的安全。”
“怎么解决?”
“玄学会”,简黯勾起嘴角,“他们就在收集古契,妄图契约世上所有的恶鬼。那里有你想要的。”
玄学会,那不就是姜涵最近碰到的神秘组织吗?柏广一直跟在姜涵附近,所有的事都清楚,知道玄学会在找恶鬼。他这样说,可信度倒是高了不少。“若你骗我,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合作愉快”,简黯怠懒地说完后直接缩回被窝里,翻了个身,背对着柏广闭眼睡觉。
柏广阴恻恻地盯着简黯良久,最终还是拽着周清隐离开他的房间。回到房间后,柏广躺在床上,将周清隐的被子踢下床,正好盖在躺在地上的周清隐身上。
睡觉。
而简黯此时睁开眼,面无表情地从胸口拔出一个佛/牌。透明的框中雕刻着一只闭着眼的婴儿,紫黑色的婴儿雕工非常好,可惜从胸口到腿部都碎裂开来,伤口处弥漫着层层黑气,连透明框上都有细小的碎纹。
婴儿肉肉的脸颊上也划着一道伤痕。这是替身佛/牌,正面雕刻着婴儿,背后藏着婴儿的三叉骨和骨灰,是以特殊咒法做成的,能替主人挡命挡灾的邪物。
“真可惜,只差一点点他就能杀掉我”,明明面临着死亡,简黯的心跳却没有一丁点加快,依旧平稳地跳动。
他这时突然回想起第一眼见到姜涵时,心跳加快,浑身血液躁动的爽快,不禁闭眼回味。画面又跳转到今天她脚踩着自己脚时,她的那种愤怒、鄙夷、惩罚...
好喜欢啊。
好想撕开她的面具,让她愤怒地、鄙夷地、看透他所有的不堪、阴暗,再不屑地嘲笑他,“你也不过如此。”
下一次该怎么做好呢?简黯勾起嘴角。
他伸手从抽屉里翻了翻,从最底层再翻出个佛/牌,打开背后的钉子,镶嵌在胸口的皮肉上。接着,他怀揣着幻想进入梦乡。
*
第二日,姜涵同周清隐、简黯来到医院。
祝玲玲不想让丈夫参与祝家内斗的龌龊中,只想自己解决。她约她们上午九点到十一点去,说这段时间丈夫正好去健身。
“你们来了”,一日不见,祝玲玲脸上的溃烂更严重些,流出不少血水。谈话间,她总是控制不住地抓脸、尖叫、崩溃、痛哭、平静。
“对不起”,尖叫后的嗓子十分嘶哑,祝玲玲虽面上平静,但声音无法抑制的颤抖,“我失态了,我太害怕了。医院都治不好...找的大师全都是沽名钓誉之徒。我现在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冷静下来”,姜涵见祝玲玲陷入情绪之中。这样下去,还不知要耽误多少时间。“你把感觉不对劲的事情都说出来,我们才能找到方向。”
“我...好!”祝玲玲不愧是女强人,慢慢冷静下来,开始诉说。
她是三个月前脸上开始发痒的,长了一些小包,当时她以为是工作压力大,没当回事,只涂了点药膏。
但痘痘久久没好,发痒后开始流水流脓。她重视起来,去了医院。医院开了药,但她吃药涂药后,情况还是越来越差。
“我刚开始白天能控制不挠,但睡着了控制不住啊”,她哭着道,“我每天早上起来,就能看到脸又溃烂一点,那种崩溃、恐惧。幸好当时我丈夫一直安慰我。”
祝玲玲那时正好到项目的关键点,她的脸导致她不能抛头露面,可她也不相信那些兄弟姐妹,于是想把项目交给丈夫完成。“我一直知道他有才华,有能力。可在最容易被股东们看到的项目上,他却拒绝了这次机会,选择带着我全球到处飞找名医。”
祝玲玲滚落下一行泪来,“可到处都找不到原因,反而我身上也开始溃烂。有医生提醒我去找大师看看。但我遇到的大师都是些骗子,他们根本看不出来,还说是我丈夫克我!你们说说,我丈夫这么好,现在只有他站在我身边,是他支撑着我活着,他怎么可能克我呢!”
“你的护身符也是你丈夫给你的?”姜涵温和地笑着,“这护身符看来很特别。”
“嗯!”祝玲玲一脸甜蜜,“这是他在我生病后,为了我特地一拜一叩,跪了999个台阶求来的,我一直很珍惜。”
“这护身符...”见周清隐准备实话实说,姜涵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轻轻地摇了摇头。
祝玲玲现在唯一的支撑和救命稻草就是她的丈夫,要是冒失地指出她丈夫的问题,很可能最先失去的是祝玲玲的信任。
那些大师未必都是没有真本事的人,很可能是触及她丈夫这块逆鳞,才被祝玲玲赶走。
从天之骄女跌落到尘埃里,落差极大。而兄弟姐妹都是要争夺家产的人,又不能相信。
绝境中,只有丈夫在不离不弃地照顾她。哪怕潜意识她感觉到有问题,也会欺骗自己的。因为她已经把他当做依赖,怕被他抛弃。若是贸然戳破,恐怕事情走向不会太好。
再者,事情也没完全查清。
“你丈夫年轻有为,对你又好,真好”,姜涵先是赞同她,拉近距离,再问道,“那你觉得这件事是谁搞的鬼?”
“哼哼那当然,我现在最自豪的就是三年前他还是个小职员时,我对他一见钟情,展开猛烈追求,才能找到这么好的老公”,祝玲玲陷在回忆中,“他不但有才华有能力,还有爱心。以前每周末,他都带我去孤儿院看那些小孩,对他们也特别好...”
见有人赞同自己,祝玲玲话多了起来,哪怕隔着绷带,都能看到她嘴角勾起。
“你觉得是谁搞的鬼?”周清隐面色淡淡,打断道。
她猛地被人从甜蜜回忆拉到阴谋诡计中,她阴下脸,“肯定是祝伟搞的,全家只有他有这个能力!三个月前正好爷爷诊断出肺癌,爷爷本来中意我当继承人,时机那么恰好,我就出了这样的事。可家里人都不信是祝伟害我,还说我得了被迫害幻想症,想合力把我送进精神病院。肯定是祝伟给其他人许了好处,他们才一起对付我。”
“我冒犯一下”,姜涵说出自己的疑问,“你父母呢?如果你父母同意,把你送入精神病院应该挺好操作的。”
“他们不敢”,祝玲玲哼笑一声,“我前夫是警界高官,如果被我前夫抓到把柄,会把他们都送进去的。所以他们在寻找万无一失的办法。”
前夫是警界高官,难怪了。不过,姜涵想到,昨天方业说的给他介绍杜艳的好兄弟似乎就叫祝伟。
看来玄学会和祝伟逃不了干系。说不定祝玲玲的丈夫也是祝伟安排的。
“玲玲”,低沉的声音响起,一身穿衬衫,面容正直有威严,身材板正的人走进来。他环顾三人,眼神压迫有气势,“你们是谁?”
“不关你事,滚走”,本来坦然面对姜涵他们的祝玲玲,突然背过身去,情绪激动地吼道,“你走开!走开!”
“我不问了,不问了”,五大三粗的男人,脸上却小心翼翼极了,“玲玲,我从耀京找了专家会诊,你的病肯定很快会好的。”
“没有用!耀京大大小小的医院我都去过了!根本没用”,祝玲玲哭嚎着,突然尖叫着,“痛!好痛!”
“医生!医生!”男人急忙跑出去叫医生。
医生检查后,说要重新给她换绷带。祝玲玲听到后,将所有人都赶出病房。
“你们是谁?”刚刚在祝玲玲面前伏低做小的男人,现在冷起脸来,十分吓人,阵阵寒意从他身上散发,“江湖骗子?”
周清隐看他面相正直,是有大功德的人,并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见他质疑,便直接观起相来,“你上庭方正广阔,是吉祥昌盛之相...”
“说人话”,男人眼睛发出威势,紧紧盯着周清隐,“你知道宣传封建迷信会有什么下场吗?”
“看你面相,你幼时家里贫穷,但你很聪明,高分考入军校。你现在的位置并不是靠关系,而是靠你拼功劳拼出来的...”
男人眼中怀疑不减。
“不过蹊跷的是,我观你夫妻宫和谐,应该是家庭和睦,感情顺遂。但你如今却离婚了,实在奇怪。”
“哦?怎么说?”男人突然感兴趣起来,拉着周清隐问东问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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