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旎歌不禁想,这些东西,他都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难不成,他第一次跟她提要带她来家里吃饭的时候,那个时候就在准备了。
赵旎歌不禁再次感叹了下。
哎,这个男人总是这样,行动做的很多,嘴上表达很少。
有时候要不是从他细节行为窥见一二。
恐怕都不知道,他心里爱她爱得都要发狂了。
不过这样也挺好,他的这一面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旁人只觉得他威严高冷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好接近。但面对她时,他却也只是一个会患得患失也会爱欲失控的男人。
好像真的爱一个人,随便和他做点什么事,就这样看着他,心里也会觉得甜滋滋的。
赵旎歌亲昵地挽住他胳膊,接过猫笼:“这个我来拿吧。”
陆宴岭牵住她,带着她往陆家大宅走去。
昨天下午陆宴岭回家,就跟老爷子和老夫人知会过了,今天会带赵旎歌来家里吃饭。
是以今天一大早,陆老夫人就忙前忙后地准备了起来,还打电话通知了陆和泰和陆望舒两口,把全家人都叫了过来,阵仗弄得比过年还隆重。
赵旎歌这也不是第一次来陆家大宅,并不算陌生,穿过庭院外面的草坪小径,还未走近,就看到宅子门前站着一大群人,正在朝这边张望。
赵旎歌悄悄问陆宴岭:“怎么这么多人啊?”
陆宴岭看见站在门口的家人,安抚地握了下她手:“是我二姐他们。”
直到走到近前,赵旎歌真真直面了一把什么叫目不转睛。
大家含笑打量的视线全都落在她身上。
看得赵旎歌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陆宴岭倒是泰然自若,一一给她介绍:“这是我父亲,这是我母亲,那是我二姐、二姐夫。这两位是大哥和大嫂。”
陆宴岭的父亲是一位退将司令,穿着旧式的军服拄着一柄手杖,已经年过七旬但精神矍铄,一双睿智洞察的眼睛仍旧不怒自威。陆宴岭的五官气势有一半都继承于这位老司令。
而陆宴岭的母亲则完全相反,虽然年事已高但仍能看得出她年轻时的温婉秀雅,如今仍然是一位气质优雅温和的老太太。
陆宴岭的二姐就几乎继承了他们母亲的容貌,长得秀雅端庄,听陆宴岭说他二姐和二姐夫两人都是从事外交工作的。他二姐夫长得端端正正的,一看就很儒雅的气质,两人站在一起看着很是般配。
至于陆宴岭的大哥大嫂嘛,上次赵旎歌已经见过了,尴尬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赵旎歌上前,脸上挂着明媚微笑,礼貌地挨个问好:“伯父伯母好,姐姐姐夫好,大哥大嫂好。”
陆老夫人慈爱的目光打量了一会儿赵旎歌,见到她本人比在电视上看到的还要满意,上前一步,笑吟吟拉住她的手:“好孩子,伯母总算把你给盼来了。”
面对陆宴岭一大家子人,赵旎歌紧张归紧张,但她可一点也不怯场。
而且看老夫人笑得这么和蔼,她立马顺势发挥,一点也不见外地搀着老夫人的手说:“伯母,我见到您也觉得格外的亲切!”
“瞧瞧这小嘴,可真会讨人喜欢。”老夫人高兴得合不拢嘴。
*
赵旎歌本来觉得,陆宴岭提前帮她把给他家人的礼物准备好,就已经够周到了。
进了他家后,收到一大堆他家人给她准备的见面礼时,她才汗颜反省,自己是不是有点太不懂事了?
陆老爷子虽然严肃,但看样子也是很满意她的,一见面就给了赵旎歌一个厚厚的大红包。
陆老夫人竟然还亲手帮她织了一条围巾,虽然现在春天转暖,戴围巾已经有点热了,但显然老夫人也都考虑到了,另外还送了一只白玉镯子给她。
老夫人亲手把镯子戴在她手腕上,没有一点杂质的暖白玉镯,衬得她皓腕像羊脂玉一般皙腻漂亮。
那镯子一看就价格不菲,赵旎歌有点忐忑,该不会是什么传家宝之类的吧。
“老夫人,这……也太贵重了。”
说着她看了眼坐在对面的陆宴岭,向他投去求救的眼神。
老夫人却拉着她的手笑呵呵道:“不贵重,伯母给你的见面礼。”
陆宴岭神色松弛,双腿交叠靠坐在沙发椅上:“妈给你的,收下吧。”
这还没完,陆宴岭二姐也给她准备了礼物,因为他们夫妇经常出国公差,礼物都是专程从国外带回来的,打开一看是从南非带回来的钻石胸针。
而秦佩就更直接了,送了她两只名牌包。
赵旎歌觉得,陆宴岭的家里人一个个的出手也太豪绰了点。
这才第一次见她,就送这么贵重的见面礼。
万一,她只是说万一,将来她跟陆宴岭闹分了,那他们岂不是亏大发了。
不过那是因为赵旎歌不知道。
其实在他们眼里,她和陆宴岭就已经闹分过一次了。
好不容易千盼万盼总算把人给盼来家里,陆老夫人那都是恨不得今天见面,明天就赶紧订婚,把事情给定下来的!
中午在陆家大宅吃过饭,赵旎歌把小橘猫抱出来,坐在沙发上陪老夫人和二姐说了会儿话。
赵旎歌嘴巴甜,声音好听,又妙语连珠,把她当初和陆宴岭是怎么在灵光寺捡到这只小猫并收养的tຊ故事讲给老夫人给二姐听。
老夫人听完,笑着点点小猫的脑袋说:“哟,这小东西还是在佛寺里开过智的呢。”
二姐陆望舒笑:“那肯定的,要不然怎么那么多香客它不认主,偏偏就认旎歌妹妹和宴岭呢!是知道他们俩有缘呢。”
赵旎歌故作不依:“二姐,你打趣我!”
陆望舒爽朗一笑,站起身说:“行了,我和正初还有事,就先去忙了。旎歌,你在家好好玩儿,陪妈说说话。”
赵旎歌脸红应声。
她总觉得,从陆老夫人到陆望舒,好像每个人都已经把她当陆宴岭的未婚妻在看一样。
可她……和他还没那什么呢。
陆宴岭吃过饭后就和陆老爷子在楼上书房谈着事,这阵下来,见陆望舒和詹正初要走,便将他们送到院子外。
没一会儿回来,见赵旎歌还在那儿和老妈聊天,过来将人从沙发里拉起来,对老夫人说:“妈,我带她上楼参观参观。”
老夫人还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吗。
是看她一直把人给霸占着,坐不住了。
“行行行,你们去吧。”
老夫人笑瞪儿子一眼。
说了这半天的话她也累了想小憩会儿,挥挥手,总算肯放赵旎歌走了。
陆宴岭带着赵旎歌上了楼。
赵旎歌问他:“你刚刚和你父亲在聊什么?不会是在说我吧?”
“嗯,你怎么知道。”
陆宴岭双手插袋,眉梢微提,嘴角有着浅淡弧度。
“真是在说我啊!”赵旎歌贴过去,悄声问,“你说我什么了,该不会说我坏话了吧?”
走到三楼门廊前时,陆宴岭脚下一顿,侧首看她一眼。
赵旎歌见他光看着她不说话,也跟着停下步伐,疑惑地抬头看他。
陆宴岭站在她面前,俯下头打量她时,深邃恣懒目光慢吞吞在她脸上流转:“他问我,什么时候结婚?”
赵旎歌脸颊微红,贝齿咬着唇瓣:“那……你怎么说的?”
陆宴岭还是那样看着她,灼灼目光却烫得她脸越来越红:“我说——”
他侧过头,呼吸交缠间,挺拔鼻尖蹭了下她耳垂,缱绻暗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我得去问问人,看她愿不愿意嫁给我……”
一串羽毛般的轻吻,随着他说话,落在她耳朵和颈间。
滚烫的气息灼得她耳后娇嫩肌肤微微颤栗。
赵旎歌耳后是最敏感的地方,被他吻得有点酥痒,轻笑着往后缩了缩,推他:“讨厌!家里这么多人呢!”
陆宴岭扣着她腰往怀里揽,抬手拧开身后的门,迈步一跨。
赵旎歌身体轻转间,被他揽着进了房间里。
“这里是…?”
赵旎歌转头看了眼,还没反应过来,陆宴岭就将她抵在门后,低头吻了下来。
他吻得又急又深,上来就是一个让她几近窒息的缠绵深吻。
赵旎歌几乎无法思考自己身处何时何地,不一会儿就被他吻得身子发软,只能抬手环住他脖颈,仰头承受他的热烈。
“陆宴岭。”她软声叫他。
“嗯?”他含糊轻应,吮着她舌尖未停。
“这是在家里呢……”
赵旎歌抓着他头发,推拒的力道显得很不诚实,更像是希望他吻得再炙热一点。
‘咔哒’一声,他腾出一只手在她身后反锁上门。
“没人会进来。”
陆宴岭干脆将她拦腰抱起来,转身往里走。
赵旎歌手臂圈在他脖子上。
歪头打量这间极简装饰风格一看就是他住的房间。
不由想到上一次她来,主动提出想参观一下他房间,他还高冷地不让,只让她在书房玩儿。
而现在呢。
看看他又在干什么。
他把她放到铺着银灰色四件套的床上,大概是想让她参观他的床吧……
男人发起情起来真是让人莫可奈何。
赵旎歌被他放下来时,双手勾着他脖子扒在他身上不肯下来,小声嗔骂:“你干嘛,大白天的,楼下那么多人。”
赵旎歌一直以为,他们两个之间,大胆的那个一直是她。
但她再大胆,也只敢单独和他两个人的时候大胆。
现在她突然发现,陆宴岭这个男人,骨子里其实比她还不畏世俗。
以前的他,就像一头被他自己用结界封印的凶兽,看着平静,沉稳,肃穆,甚至带着点不可侵犯的神性。而现在,那道禁忌被她解开了,便如同开闸的洪荒之力,一发不可收拾了。
前天晚上在基地就是。
本来她还以为,去他那里亲热一下,当天傍晚他们就可以回京市的。
可是她真的低估他了。
明明他们最开始都是一样的练气者,可不过就一起修炼了两回,他好像就蹭蹭飞升到了大乘期。
唔,虽然严格算起来,也不止才修炼两回,两回里面加起来有个五六次吧。
但他进阶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前两回他还用的更多的是本能天赋,可前天晚上,为了让她说出那些他想听的话,他就跟突然修炼了绝世秘籍一样,各种招式用在她身上。
让她顾得了上面就顾不了下面,顾得了外面就顾不了里面。
练得赵旎歌最后只能连连求饶。
也就幸得她天生身娇体软,又练舞蹈柔韧性好,否则被他那么压着修炼一整晚,腰都得断了不可。
赵旎歌怕他真的大白天在家里胡来,赶紧抱着他撒娇:“不要……我还疼呢。”
陆宴岭托着她膝弯的大掌收得更紧了。
“哪儿疼?我看看。”他哑声问。
“你讨不讨厌!”赵旎歌被他弄得双颊羞红,挥着拳头打他几下。
陆宴岭却扯过被子将两人往里一卷,黑暗顿时盖下来,赵旎歌什么也看不见了。
但视线一旦受阻,五感中的其他几觉就会变得异常敏感。
尤其是在黑暗中,赵旎歌感觉到他的呼吸隔着一层薄薄衣料落在她的浑圆上。
“是这儿疼?”他竟然还问她。
赵旎歌伸手去打他肩膀:“陆宴岭,你这个坏东西!”
他的嗓音又逐渐往下远离:“那是这儿?”
赵旎歌膝盖一抖,声音也颤了起来,咬紧了唇瓣:“不、不是……”
“乖,亲亲就不疼了。”
赵旎歌脚趾蜷缩,有点后悔自己今天为何穿了这样一条裙子,简直就是方便他为所欲为。
她被自己呼出的热气闷得快不能呼吸了。
赶紧伸手拉开被子,将脑袋露出来,才呼吸到一口新鲜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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