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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七零男主的作死前妻——吃猫的鱼儿【完结】

时间:2025-01-22 14:38:53  作者:吃猫的鱼儿【完结】
  祁寒放下碗,盯着剩下的馍馍陷入沉思。看这数量,那蠢货怕是没吃。
  里屋安安静静的,但他的眼皮子一直跳。
  “嘭――”
  祁寒烦躁的闭了闭眼,推开里屋的门,一滩水流淌到了他脚跟前。
  装水的木桶缺了个口,还侧翻在地,木桶缺的那块木板掉在一边。抬眼望去,那蠢货跟个傻子一样坐在床边,裤脚挽起,两只脚丫滴着水。
  似是见他进来,小脸上的惊慌没来得及遮掩。
  那张脸看着还没他巴掌大,丑死了,也就那双眼睛勉强能看。
  “你在做什么?”祁寒平静的询问。
  陈姝尴尬的抠手,眼神左右飘忽:“我就想洗个脚。”
  她先是用热水擦了满是汗渍的身子,擦好后摸不准外边祁寒在干什么,担心撞上他,索性就着水洗个脚。
  脚还没伸进去,踩木盆两边时,一个不留神踩重了些。哪知这木盆这么不经踩。
  脚没洗成,木盆坏了,地面洒一滩水。
  祁寒想到喝的野菜汤,有些反胃:“你用它来洗脚?”
  他记得这木盆是用来洗菜洗碗的。
  陈姝察觉到他语气不太对,谨慎的为自己辩解:“还没洗着。”
  又追加了句:“我之前没用过。”
  被祁寒冷冰冰的眼神盯着,陈姝打一寒颤。想起他好像有洁癖,厌恶旁人接触。
  余光瞟到角落的那张小床,意识到她好像坐了不该坐的床了……
  两人一个屋但分床睡,她的床是旁边那张用泥土砌的,上边铺着干茅草,薄薄的一层床单,简陋的不行。
  该不会又给男主留下一个坏印象了吧?靠,她冤枉啊,坐的时候真没想起来。
  陈姝猛地下床,来不及穿鞋光脚踩地,特地离那床走远了几步。嘴上连忙补救:“我错了,我马上把坐的地方擦一遍,地面的水我等下就扫。”
  落在祁寒眼里,就成了陈姝害怕他生气、怕他打人,怕急的鞋都不穿。
  呵,当他是那些人?眼瞎了得了。
  祁寒压住内心不爽,冷脸洗碗去了。
  清冷明亮的月光,将黑夜照的一清二楚。
  月光越过窗户照射进来,被打湿的那块地面颜色深了几分。
  陈姝躺在梆硬的床上,望着屋顶睡不着,身下总感觉有东西在扎她。
  顾忌着另一边不知睡没睡着的祁寒,她僵着身子一动不动,翻身都不敢太频繁。
  这床,她是真的服气。动一下腿都有声响,在寂静的晚上显得格外清晰。
  月光逐渐离开屋子,陈姝没丁点睡意,两眼瞪得像铜铃。
  再次噤起耳朵翻了身,还没松口气,对床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
  “你想死吗?”
  在黑夜里,像极了黑白无常前来夺命的征兆。
  祁寒睡眠浅,稍有小声响就会醒。从躺床上起,他耳边就一直充斥着各种杂音。
  每当安静了些,要睡着了,杂音就响起来了。
  他想不明白,今晚的那床是有老鼠吗?翻来覆去,比炒菜还频繁。胸膛中燃起一股暴虐之气,恨不得立刻掐死这女人。
  吓得陈姝一激灵,全身进入戒备状态。
  她相信祁寒是说到做到,绝不会跟人开玩笑。
  神经紧绷了前半夜,后半夜睡得可香了。
  一晚上没睡好的祁寒,顶着黑眼圈起来。无意瞥见边上睡得正香的某人,心里瞬间不平衡了。
  临时搭建的床不大,陈姝睡惯了大床,在小床上翻身都要动作小些。就怕一下翻下床了。
  此时的睡姿那叫一个豪放,半边身子的手臂和小腿都垂下床了。枯黄的头发乱七八糟的散落着,没肉的脸蛋压在枕头上,硬是压出了一坨软肉,疑似嘴边挂着一丝晶莹剔透。
  以前没见她还有这副糟透了的睡姿。
  祁寒嫌恶的盯了好一会儿,见她还不醒,走过去无情的踹了踹她的床。
  凭什么她睡得这么香,他却要去累死累活的上工。
  谁料半悬挂的小蠢货直接‘嘭’的一声摔地上了。可能是床不高,就这样都还没醒。
  祁寒的不爽嗖嗖嗖的飙升,想用脚戳,嫌弃她流口水;又不想开尊口叫人。
  最后黑着脸摔门离去,扬起不少灰尘。
  睡地上丝毫不影响陈姝继续做美梦,这一睡把昨晚给自己订的早起目标睡没了。
  睁眼时,窗外的太阳晒到身上了。
  她迷迷瞪瞪从地上爬起来,发现自己人离着床一米多远。拍拍身上的灰,懵逼的嘀咕:“我怎么睡地上去了?”
  不等研究睡下床的过程,空荡荡的对床让陈姝脑子炸了。
  “哎哟,这几点了啊。怎么这人起床都没声儿的啊。”她连忙朝院子望去,太阳炽热的光芒铺满整个院子。
  虽然没手机或手表看时间,但能肯定的是现在不早了。
  祁寒怕是都去上工好些时间了。
  不得不说,原主嫁过来的日子挺滋润。前提是不一根筋的去听陈母的话。
  饭不用她做,地里不用去,家里的活儿没有,就连衣服都只用洗自己的。
  祁寒对原主虽说是逗小动物的乐趣,养着好玩,但没冷着饿着累着她,比在陈家好了太多。
  也就原主被陈家人洗脑洗的彻底,脑子掰不过来了。
  陈姝一脸懊恼的用手抓了抓少得可怜的头发,也不管抓没抓顺,就着掉地上的细长布条捆成松垮垮的马尾。
  昨晚嫌馍馍难吃,这会儿肚子饿的咕咕叫。
  灶房除了顶上有遮挡的,三面透风。一刮风下雨,饭都做不了。运气好,老鼠小虫子会光顾。
  吃的用的放堂屋的柜子里。
  陈姝找到了两个扁塌塌的馍馍,就着冷水下咽。边吃边巡视院子,寻思着等会儿要做些什么。
  “小姝,小姝,你在家吗?”院子外传来一道清冽的男声。
  会这么叫她的,只有原主的二哥陈平河。
  把剩下的一小块馍馍扔嘴里,陈姝一只手拉开的院门。
  陈平河满头大汗的站在那儿,高高瘦瘦的,剪着寸头,挎着军绿色的布包。见着妹妹,脸上的愁容渐渐散去,露出少年朝气的笑容。
  “小姝。”
  陈姝拉开另一扇门,嘴里嚼着馍馍,声音含含糊糊的:“二哥,进来坐会儿吧。”
  陈平河摇摇头,从布包里拿出皱巴巴的几张钱,和一块用黄纸包着的东西,一同放在她手里:“不坐了,这些给你。千万别跟爸妈说,留着自己吃。也别说我来见过你,知道吗小姝?”
  一拿出来,浓郁麦香味飘进鼻子。陈姝不自主的多嗅了两口,把木水勺往前递了递:“嗯。二哥,你喝水不?”
  小姝仍旧一副关心他、对他没有芥蒂的模样,令陈平河心酸又心疼。
  要不是因为他,小姝哪会嫁给这个比他还小一个月的野小子。
  陈母清楚儿子会反对,所以趁着他上学,半个月就把陈姝嫁出去了。等陈平河月底回来,家里已经没了小姝生活的痕迹,却多了一辆二手的自行车。
  因此,他对父母是带有埋怨的,更多的是自责。自责之余,心底生出了一股庆幸。庆幸小姝不用继续待在这个烂透了的家里。
  小姝在家里过着什么日子,他这个当哥哥的比谁都了解。他却做不了什么。
  “好。”陈平河眼眶发酸,接过水勺喝了几口。回头看了看四周,踌躇片刻还是问出口:“小姝,你和那谁处的还好吗?”
  两人在一个村,见过不少次,但一句话没说过。陈平河对祁寒的印象一般,不好不坏。
  半个月前回家,他知道了这事,过来找小姝。
  和祁寒碰了一面,当时他满心都是愤怒,一想到小姝十五岁不到,就被嫁给了这人。他就恨不得冲上去揍人,看人都是仇视的。
  陈平河后面从村民嘴里知晓,这事的罪魁祸首是自家亲妈。祁寒也是无辜的。
  陈姝诚恳:“好,二哥你别担心。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一个月回来一次吗?”
  原主在这个二哥面前,话会多一些。她多问一句,很正常。
  陈平河勉强笑了笑:“学校没什么事,我回来帮忙干点活儿。小姝,你……”
  
第03章
  在路上想好的万般言语,在此刻堵塞在喉间。最后化成一句“你要好好的,二哥以后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陈姝知道他是担心原主,特地回来的。但陈平河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妹妹已经不在了。
  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原主去了哪里,没人能给她答案。
  所在大队是刘家生产大队,原本叫刘家村,因为村里姓刘的村民占了一半。刘家生产大队是距离县城最近的一个大队,走路也要一个多小时。
  陈家用祁寒给的彩礼,托人找关系买了辆二手自行车。就是为了陈平河上学回家方便点。
  陈平河没用,看到自行车就想到这是用小姝的未来换来的,心就一阵刺痛。
  不舍的叮嘱了几句,他不得不离开了。村里一群大嘴巴,这一幕要是落到旁人眼里,陈母又要来找小姝的麻烦。
  陈平河心情沉重的回到家里,和刚起床在灶房找吃的陈父撞上了。
  “爸!你又没去上工啊?”他皱着眉,无力的问。
  陈父吧唧吧唧嘴,脸一拉:“你个小兔崽子,还管起老子的事来了。你管老子去不去。”
  陈平河胸腔涌起怒火,把布包往屋里一放。给水壶装满水,提着出门了。
  陈父懒得问他去哪儿,吃饱喝足回屋躺着去了。
  询问了四五个人,他来到陈母和陈老婆子干活的那块地。
  站在细长狭窄的田埂上,弯腰埋头干活的村民一眼望不到尽头。
  “陈妹子,你儿子啥时候回来的,给你们提水来了。啧,可孝顺哦。”直起腰歇口气的女人眼尖看到田埂上的少年,撇着嘴提醒。
  嫁小闺女一事,陈家算是把在村里的名声败坏完了,缺大德。
  这婚事,本就是陈家不占理。祁寒搬空家底凑齐的彩礼,陈家全占了,一分嫁妆都没给。
  陈家心是真狠呐,让小闺女嫁给和自家儿子一样大的祁寒。
  两人皆十多岁,要撑起一个一穷二白的新家,想想就叹气。
  陈母没听出女人的嘲讽,满眼都是送水的儿子。虚着眼睛抬头,惊喜的嚷嚷:“妈,真是平河。”
  陈老婆子瞪向她:“瞎站着干啥,还不去把水接过来。让我孙子晒着了看我不收拾你。”
  陈母连连应好,半弯着腰,蹒跚着在地里走着。汗水流进浑浊的眼珠里,刺的眼球发疼。
  “儿啊,这热的天你咋来了。热不热啊,快回去歇着。”她拿过水壶,看见儿子脸上的汗珠,顿时心疼坏了。
  陈平河眉头一路皱着:“妈,我不热。你和奶先喝着水,我去问问有什么活我能做,中午一起回家。”
  陈母着急的拦着他:“你个读书的,能做什么活。快回去吧,你爸应该在家,要是闲,和你爸说说话也好啊。”
  这话一出,周围传来一声声笑声。像是一根根尖细的针,深深扎进陈平河的脑子里。
  陈平河再也压抑不了一路憋得火气,“妈,你和奶能上工,以前小姝能上工,七八岁的孩子能挣工分,凭什么我不能干。我就想帮家里分担一下,为什么不行?还有,我爸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让他上工?”
  陈母板着脸,“那是你爸,你不能这样说话。”
  又似祈求的安慰:“儿子,妈求你了,先回去吧。”
  周围人的窃窃私语,还有偶尔一声叹息和笑声,使得陈平河涨红了脸。
  十七岁的少年还没有大人的忍耐力,浑身写满了难堪和羞意。不再看任何人,低着头跑出了满是人的田地。
  ――
  陈平河走后,陈姝关上门,做贼似的抱着怀里的东西回了屋子。
  面上的几张钱拂去一边,拆开黄纸,露出一大截花生酥饼干。巴掌大小一块,碎碎的花生颗粒不匀的点缀在表面。
  陈姝咽咽口水,一块眨眼下肚。手心的饼渣也不放过,仰头一起倒进嘴里。
  吃馍馍喝了太多水,走路都能听到肚子的水在晃荡。怕自己吐,她恋恋不舍的把花生酥饼干包好,放进一旁木柜里属于她的那一格。
  “先把地扫一下吧。”陈姝自言自语。
  祁寒爱干净,见不得到处脏兮兮的。她扫的轻松,就顶着太阳拔院子里的杂草费了些时间。
  院子右边有块半米宽的地,杂草丛生。边边缝缝也长有野草。杂草拔干净,带出来的泥土扫了,院子整洁利落了许多。
  这儿要是种点什么就好了,空着怪浪费的。
  陈姝想着从哪儿去薅点种子回来,开始纠结中午做什么。
  角落找到半袋子土豆,碗柜里小半盆猪油渣,家里一点菜没有。去屋后菜地里看了眼,全都被太阳晒得焉巴巴的。
  最后站半天,把最后一颗白菜砍了回家。
  想到当下的地狱开局,陈姝默默抹了一把泪,决定要照顾好屋后的那些菜苗子。
  白菜老叶子没舍得扔,只要不是枯黄了的,都下锅煮。调味料除了盐和半罐子油,空空如也。
  主食,土豆;菜,放了盐的白水白菜,还有小半碗咸菜蒸油渣。
  等人回来吃饭期间,陈姝坐在屋檐下,目光呆滞。
  她不能想,两人这个月吃的是些什么食物。甚至不敢想,她接下来要过着怎样无滋无味的生活。
  辣椒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没有。地里也没有!
  好怀念上辈子的火锅串串、炸鸡冰可乐、麻辣烫小龙虾……
  想着想着,非常没出息的吸溜了一下。
  好巧不巧被回来的祁寒听到,怔住脚步,朝某人露出疑惑的目光。
  陈姝脸色镇定的回屋,继续坐着。
  祁寒不喜她的接触,除了必要吃她做的饭填饱肚子,其余的事都是各做各的。
  好不夸张的讲,两人的碗筷都是分开用的,自己洗自己的。
  祁寒想起她早上睡得跟死猪一样和自己那愚蠢的举动,阴沉着脸去灶房洗手。
  两人坐在桌前,陈姝瞅着他不咋滴的脸色,识趣的拿起土豆剥皮吃饭。
  祁寒一吃一个不吱声,剥皮动作干净迅速,陈姝只觉后背发凉。
  一岔神,就**瘪瘪的土豆噎住了,直打嗝。灌了一大碗水,还打嗝。
  要死了,什么破土豆。陈姝打嗝打得眼泪都飙出来了。
  一想到祁寒可能又往他的记仇小本本上,给她记了一条‘影响食欲’的仇,她哪还吃得下去。端着碗筷,打着嗝,低头颓废的撤出堂屋。
  一件弥补的事没做,又欠上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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