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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真是耳熟，仿佛娴贵妃曾经也对本宫说过这样的话，同为皇上的嫔妃，荣宠位份都是皇上给的，娴贵妃难道不是一步一步爬到今日的位份，又笑话谁呢？”
这样明目张胆的袒护，魏魍衩蜃诺挠４轿⑽⒀锲穑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容佩出声道：“瑾贵妃娘娘这话怕是有失体统，我们主儿不过是训诫令嫔几句，并无半分轻视之意。”
曹琴默有些吃惊，容佩此举相当于当初敬妃的贴身宫女在长街当众顶撞华妃。
不想活了。
皇上小半年才去翊坤宫一趟，翊坤宫的恩宠聊胜于无，谁给容佩的胆子？
曹琴默给了跟在最后的王鸣一个眼色，王鸣瞬间会意，三步并作两步，给了容佩一记响亮的耳光。
“大胆奴婢，瑾贵妃娘娘协理六宫，主子们说话，岂有你一个奴婢说话的份，你哪里学的规矩？这一巴掌是教你学乖。”
巴掌打在容佩脸上，如懿却觉得像是扇在自已的心上一般。
【出发主线任务，如懿破防值＋2000，宿主，你身边的这些狗腿子可真给力。】
曹琴默捻着帕子，看着容佩受了两个耳光之后终于安分的跪在了地上，这才满意了几分。“轻罗，宫女当众顶撞贵妃，按宫规如何处置？”
“回主儿的话，按宫规应该掌嘴四十，罚去辛者库做苦役。”轻罗小丫头十分上道，马上就背了出来。
曹琴默看向如懿，“娴贵妃，宫规如此，这是你的奴婢，还要看你的意思。”
如懿望着曹琴默鬓边垂着的青鸾玛瑙红宝石金累丝步摇，在凛凛的寒风中更显华贵，“本宫的恍暮问北涑闪苏庋？”
曹琴默嗤笑一声，不这样难不成要做那个每天干粗活满手都是老茧和血泡的恍穆穑
“本宫得蒙皇上赐名韵甜，娴贵妃以后不要叫错了，这奴婢如何处置你还没说。”
【宿主，你真像个大反派，你是本统见过最带感的宿主了。】
曹琴默等着如懿的回答。
容佩转了个身对如懿磕了一个头，“奴婢是死是活全凭主儿做主。”
如懿含着泪眼看向容佩，“容佩，你放心。”
说完，直直跪在了地上，“容佩的错，本宫愿意代她受罚，还望瑾贵妃能高抬贵手放了容佩。”
【触发主线任务，如懿破防值＋2000，连续破大防可不多见，本统甚是欣慰。】
曹琴默：？？？难道是因为在死对头魏魍衩媲岸脸更容易破防？
宫道上时常有侍卫巡逻，两个侍卫跪地行礼请安，“给娴贵妃娘娘请安，给瑾贵妃娘娘请安，给令嫔娘娘请安。”
魏魍褚幌卤闾出了这是凌云彻的声音。
如懿却不想让凌云彻再次看着自已如此狼狈的样子，微微侧过了头。
【触发主线任务，如懿破防值＋3000，史无前例！】
曹琴默对这有些微妙的气氛来了兴趣，伸手指向跪在最末的侍卫道：“你就是凌云彻？”
凌云彻抬头，看到了一侧锦绣华服的魏魍瘢心中的自卑不断向他侵蚀，窒息感压的他抬不起头，只闷闷回道：
“微臣凌云彻给瑾贵妃娘娘请安。”
曹琴默装作懵懂，“今儿都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要跪本宫，起来罢。”
“谢瑾贵妃娘娘。”凌云彻起身后，眼睛却看着跪地的如懿。
魏魍褚红色的袍角被风轻轻吹起，像一只振翅的蝴蝶，遥遥飞向天际，“娴贵妃娘娘贵为贵妃，按理是不用向瑾贵妃娘娘行如此的大礼的，您快起来吧。”
长街冷风猎猎，刮得脸生疼，曹琴默不想站着活受罪，便道：
“真不知这宫女有什么好，值得娴贵妃如此相护，罢了，那便只掌嘴四十，再罚半年的月银小惩大诫，不用去辛者库了，娴贵妃可以起来了吗？”
“多谢瑾贵妃娘娘。”如懿缓缓起身，也不打招呼，转身就走。
容佩终于知道规矩二字为何物，跪地请示曹琴默可否稍后再去慎刑司领罚，得到应准后便小跑着追上如懿的脚步。
如懿瘦弱的身子在高耸的城墙下显得尤为凄楚。
凌云彻目送着如懿远去。
曹琴默呵斥道：
“大胆！皇上的嫔妃岂是你可以窥伺的？旁人都走了，你却留在这里，如此不懂规矩，本宫会告诉你们的领班，好好责罚你一顿。”
凌云彻慌乱请罪，双手和额头紧紧贴在紫禁城冰凉的地砖之上，寒冷彻骨却不敢动弹分毫，“微臣知错，请瑾贵妃娘娘宽恕。”
【触发隐藏任务，凌云彻破防值＋200，宿主你这四处开嘴炮的样子简直太帅了。】
凌云彻许久没有听到回应，大着胆子抬头，眼前早就没有了曹琴默的身影。
只留穿着一身银红旗装的魏魍瘢配上华丽的珠翠，真像是那昂扬开在枝头的凌霄花。
魏魍裱壑芯∈橇悯，“瑾贵妃娘娘又怎会将你这样的小人物放在眼里？你回去吧，以后可要安分守已。”l
凌云彻不甘道：“令嫔娘娘如今飞黄腾达，微臣这样的小人物自然入不了娘娘法眼。”
魏魍袢聪袷潜徊茸×送唇乓话悖一把推开春婵，快步上前。
“小人物？本宫曾也是小人物，还不是靠着勤恳筹谋到了如今的地位，凌云彻，你当初烂泥扶不上墙，终日懒散，半点不为你的前程考虑，若本宫是个男人，绝不会像你这般窝囊度日。”
第73章 教训窝囊废
凌云彻深吸一口气，“刚刚你也看到了，娴贵妃如此聪慧，稍不顺心也要受尽磋磨，何况是你，魍瘢这是你自已选的路，以后只不要后悔就是了。”
魏魍癫幻靼椎背踉趺椿嵛了这样一个男人牵肠挂肚，听到这话，忽而释然。
“娴贵妃哪里聪慧了？是她自已不会约束奴婢，也就是瑾贵妃娘娘脾气好，才没有打死那个奴婢，娴贵妃如此，是她自已没本事，怨不得旁人，
听说你走了娴贵妃的门路才从冷宫调到了坤宁宫，既是如此，本宫便也放下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相欠。”
魏魍袢萆娇艳，声音如清亮如山间清泉，说出来的话却比冷硬的寒风还要尖刺。
“春婵，我们走。”
凌云彻恍然觉得心里像是缺了一块似的。
是啊，云端的金雀就算跌到泥里，迟早有一天也是要回到天上去的。
魏魍翊游从姓庖豢叹醯眯那槿绱顺┛欤多年憋闷的委屈尽数倾泻。
春婵察觉到魏魍竦男男鞅浠，奉承道：“主儿刚刚那几句话说的可真是漂亮，奴婢都听着扬眉吐气了呢。”
魏魍翊了些不确信，“真的吗？”
“是啊，奴婢早就看不惯那凌云彻了，一个大男人，不想着求上进，也不会钻营，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主儿。”
魏魍裎拗无觉的落下泪来，“可本宫还是心里难受。”
春婵安慰道：“主儿有皇上的宠爱，皇后娘娘和瑾贵妃娘娘又这么悉心的扶持您，这个关头，您只要生下皇子，封妃是迟早的事，您可不能糊涂。”
“对了，舒嫔给的坐胎药都熬了吗？”
“早熬好了，舒嫔和主儿交好，便偷偷将皇上赏赐的坐胎药拿了些给主儿，澜翠每天都在小厨房盯着呢”
魏魍竦纳裰局鸾デ迕鳎变得坚定，抬头看着红墙绿瓦，泪意渐渐退去。
“本宫一定会活得好好的，比所有人都好。”
春婵眼尖，提醒道：“进忠公公，你来了。”
进忠打了个欠儿，露出后面捧着盒子的太监，“令嫔娘娘安好，这是吉林将军进贡的玄狐皮，皇上特命奴才送去永寿宫。”
魏魍窕簧狭艘徽判α常“有劳进忠公公了。”
不远处就是永寿宫，进忠跟着魏魍窠了永寿宫。
古董房内一片死寂。
茉心和一个瘦的吓人的女子说话，两人相隔甚远，“奴婢要死了，死之前想告诉您一句明白话，是娴贵妃害了您腹中的孩子。”
那女子身子微微前倾，露出真容，竟是白蕊姬，她眼睛死盯着茉心。
“不是高月做的吗？娴贵妃身在冷宫，愉嫔的朱砂还有冷宫中毒之事，都证明她的清白的，你少替高月辩解。”
茉心继续道：
“当初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素练传话，让我们主儿效力，给你每日的鱼虾中下入朱砂，好让你的胎儿出生便呆呆笨笨的，
可是娴贵妃抚养大阿哥，她不想让你这样的女子生下贵子妨了大阿哥的路，愉嫔便给娴贵妃出主意，让她指使小福子给他哥哥传话，加重了朱砂的分量，才让您生下死胎。”
贞淑在一旁解释，“当初娴贵妃在冷宫中砒霜，在此之前，她曾悄悄找江与彬要了一包砒霜，而愉嫔中朱砂之前，曾常去宝华殿供奉朱砂的台前祈祷，
一切太过巧合，安知不是她们为了洗脱罪责而做戏，愉嫔自食恶果，没有把握住分量，五阿哥都六岁了连话都说不利索，可见是她的报应。”
白蕊姬一脸冷意，只是斟酌话语并未深信，“那你掺和进来做什么？”
贞淑立在一边，恭敬道：
“我们主儿的孩子也曾被害过，我们主儿不想孩子白白葬送，便四处明察暗访，这才查出，瑾贵妃精通医理，又和慧贤皇贵妃交好，这害人的法子就是她无意间透露给慧贤皇贵妃的。”
茉心侧目看了贞淑一眼，有些吃惊，但知道这会不是辩解的时候，附和道：
“是啊，您想想，我们主儿是个喜怒不形于色之人，哪里知道这样的手段。”
贞淑将其中原委细细讲来，“我们主儿想生个孩子也是千难万险，怎么偏偏就瑾贵妃的一儿一女生的这样轻松？皇后指使贵妃，又有瑾贵妃埋下的毒瘤，愉嫔自食恶果，可恨的是娴贵妃无儿无女便已位列贵妃，之前还仗着身份在启祥宫狠狠地欺负了我们主儿。”
白蕊姬横眉看向贞淑，“到底是害本宫孩儿的另有其人，还是嘉嫔想借本宫的手替她铲除异已？皇后、瑾贵妃、娴贵妃、愉嫔，这些人没了，得利的不就是嘉嫔了。”
眼见着贞淑要坏事，想起曹琴默的手段，茉心不由得瑟缩，连忙找补道：
“嘉嫔的心思奴婢不知道，瑾贵妃也未曾和我们主儿说过这些话，朱砂可以使胎儿出生后蠢笨，是我们主儿有一次偶然得知的，当初陷害您，就是娴贵妃和愉嫔，愉嫔心思歹毒，从旁出谋划策，您可一定不能让她好过。”
贞淑没忘了来的主要目的，“不是你说是皇后指使慧贤皇贵妃干的，要报仇，就一个都别放过。”
白蕊姬白了贞淑一眼，面前这两人各怀鬼胎，贞淑的话漏洞百出，茉心倒还有几分可信。
当初还是曹琴默亲自去太后处揭发了鱼虾中有朱砂，太后让她不要再食鱼虾，却并未说其中有毒，是她贪心，背着太后还每天偷吃才有那样的祸事。
都是命。
或许她这一辈子都不该有孩子。
想到此，白蕊姬泪如雨下。
茉心脱下自已的中衣，咬牙将身上痘疮的脓水挤到中衣之上，“谁的报应谁担，事情原委奴婢尽数说了，谁死谁活全在您一念之间。”
白蕊姬看着面前的中衣，整个人掩在黑暗之中，心绪不定。
良久，心内有了主意。
曹琴默早就让人盯着古董房这边的动向，从白蕊姬前脚刚进去她就知道了。
实时转播器打开，一切都和她料想的差不多。
看来金玉妍是被她逼急了。
这样没头没尾的罪名也要安在她的上。
白蕊姬是把好刀，可惜命苦。
想起高月临死前的话语，茉心的目标应该是海兰。
可惜金玉妍贪心，想要铲除的人太多，反而让白蕊姬生了几分警惕。
曹琴默有了孩子之后，看着永和温宜慢慢长大，心里多了几分慈悲。
她不想让无辜幼子受牵连，若是让白蕊姬收手，还是要太后出马才行。
第74章 长街嘲讽
曹琴默将事情原委告知太后，太后勃然大怒，立刻传人将白蕊姬叫来慈宁宫。
白蕊姬不清楚状况，但见太后端坐在正殿，旁边除了曹琴默恭肃立在旁边，就只有福珈伺候着。
太后的声音悠悠传来，“站远些。”
白蕊姬想起前些日子的事情，忙跪在地上，“太后，您都知道了？”
太后直接将手边的茶盏向白蕊姬扔去，茶水和碎瓷片子在地上还冒着热气。
白蕊姬那绣着并蒂荷花福字纹的衣裙下摆被溅起的茶水污了一片。
太后带着气恼，大声呵斥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把主意打到皇嗣的头上，被人当了枪使都不知道，愚蠢至极。”
白蕊姬是太后一手调教出来的人，听到这话，便已经知道这是专门为她设的毒计。
太后看向曹琴默，“瑾贵妃，你来说。”
曹琴默福了一礼，娓娓说清楚事情原委。
金玉妍和高月联手对白蕊姬下了朱砂，而高月是受了皇后身边素练的唆使，素练受富察夫人的指使为皇后扫清障碍，又跟金玉妍首尾不清。
这样一环套一环的计谋，金玉妍前有高月冲锋陷阵，后利用皇后托底，皇后知道之后秘密处置了素练。
曹琴默又拿出一张银票，就是当初金玉妍贿赂小福子的银票，上面沾着淡淡的脂粉香气，是玉氏特有。
“这是小福子的供词，当初是金玉妍让他混淆视听，借慧贤皇贵妃的手，料理了你和仪贵人腹中的孩子，本是想嫁祸本宫的，可惜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白蕊姬含泪看着那张已经有些泛黄的纸张，捏在手里轻飘飘的和她在这宫中如同飘萍的身世一般，泪水一滴一滴落在上面，一字一句都是那样清楚。
泪水早就打湿了白蕊姬脸上厚重的脂粉，她直直看向曹琴默，“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何不呈给皇上，让皇上做主杀了那个毒妇。”
曹琴默苦笑摇头，“皇上刚登基，动用了国库大半银子去治水，而金川战事四起，寒部蠢蠢欲动，玉氏是准葛尔的劲敌，
金氏未生子就封嫔可见皇上对玉氏的重视，她又生了八阿哥，就算是旧事重提皇上最多也就是小惩大诫一番。”
听到此，白蕊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茉心告诉本宫娴贵妃才是害死本宫孩儿的真凶也是假的？”
曹琴默摇头，“这本宫就不知道了。”
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就不好了。
太后猛一拍桌子，“你还有什么话狡辩？真是白费了哀家的苦心，愚昧！还不滚回永和宫闭门思过。”
白蕊姬走出慈宁宫的时候，身上的精气神也少了一半，仰天大笑。
笑声凄楚中带着哀怨，在寂静的宫道显得阴森可怕。
许久之后，宫道恢复如初，平静、幽深，任由千万人踩踏岿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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