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俊后来进土及第,去接她回来,她坚决不肯,直到裴行俭夫妻和儿女恳求,这才夫妻团圆。
金玉妍不由得捂嘴笑道:
“嫔妾只知红杏出墙,总是听皇后娘娘说起《墙头马上》,还以为是什么呢?听说那民间的酸秀才总写些富家千金和落魄举子的故事,以此希望能攀龙附凤,这出戏怎么像是那红杏出墙的千金凭空臆想,想着能得个浪子回头的佳婿。未嫁私奔,这样的人在我们北族那也是要沉塘的。”
【触发主线任务,如懿破防值+2666,这才叫怼人啊。】
四周静的吓人,湖面上的琴曲已停,金玉妍近侧的嫔妃都停下了筷子,余光有意无意的扫过金玉妍,细看那耳朵却是竖起来的。
论大胆,后宫还没人能比得上金玉妍,偏偏皇上觉得她直爽率真,一直偏宠。
南巡已有三月,如懿一直霸占皇上,后妃多有不满,恨不得金玉妍多说几句,替她们出了这口气。
从前孝贤皇后和曹琴默统摄六宫时,连一直不怎么得宠的婉嫔一年至少还能见皇上一两面,如今却只能遥遥相望无言。
皇上睨了金玉妍一眼,当着亲贵大臣的面,不好多做斥责。
太后就不一样了,借庆嫔和玫嫔,敲打如懿只顾自已欢欣,全然不顾后宫其他嫔妃。
如懿顿觉羞愧,急忙告罪。
金玉妍的几句刻薄之语被西湖的风刮进众人耳里。
太后不想让如懿太过难堪,推说身子不适提前离席。
曹琴默只觉得再待下去没趣,借着送太后回去的由头离开夜宴。
只是那风卷着朵朵白梅飘落,落在了曹琴默的蜀锦鞋面上,随着莲步轻移,又飘在地上,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第121章 一个顶三个
太后叹了口气,“你是不是也觉得哀家老了,还不愿放下权欲之心,有些贪心。”
曹琴默颔首,一边搀扶着太后,一边道:“臣妾不敢。”
是不敢,不是没有。
太后却不在意,只道:“哀家的恒圃对谧几炼,上次来信说额驸与她不睦,若是有朝一日....哀家手下若没有能在皇帝面前说话的人,恒频男悦怕也不保了。”
曹琴默感同身受,“太后说的极是,科尔沁与我大清交好,和敬长公主远嫁,境遇和恒乒主却是天差地别,和敬长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而大清却一直和准噶尔不睦,恒乒主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太后许久未得能吐露心声之人,见曹琴默能说出这般心疼恒频幕坝铮很是感动。
曹琴默道:“太后放心,永已经成人,皇上已经准他在礼部跟着学习,他很是心疼为了大清远嫁的姑母,到时候一定会为恒泼妹盟祷暗摹!
太后眼底蕴上湿濡之意,拉住了曹琴默的手,慢慢握紧,“你是个好孩子,哀家一定会为你抚育好和宜公主。”
转过回廊,但见进保领着齐汝走来。
齐汝只道是要去为皇上请平安脉。
曹琴默抬眼,看见齐汝脊背微弯,已经垂垂老矣,却还是在寒风中恭敬站着,不敢有一丝懈怠。
皇上这几日宴饮,从来都是尽兴而归,没听说过身子不好。
更何况这么晚了,合宫夜宴,请平安脉着实反常。
曹琴默道:“皇上的身子一向很好,又无病痛,这么晚请平安脉,齐太医怕是要走空。”
太后吃了酒,本不在意这些小事,听曹琴默如此说,也觉得反常,看向福珈。
福珈颔首,“太后的手珠好像落了,奴婢去找找。”说完顺着齐汝离开的方向追去。
曹琴默嘴角微弯,殷勤的扶着太后,对这一切恍若未知。
谁能给她带来实在的好处,她就帮谁。
如今的太后可不是当初那懵懂不知后宫险恶的甄郑即便是有些醉意,还是保持着原有的警惕。
如懿得了太后的敲打,方才惊觉,她好像一直在重蹈前世覆辙。
难道命运当真没有挽回的余地吗?
【触发主线任务,如懿破防值+2500,宿主是怎么做到什么都不干都有破防值进账的?】
“以身设局者,胜天半子。”
【宿主你不是没文化吗?这词好拽啊。】
曹琴默不再理会聒噪的系统,伺候完太后安寝,便退了回来。
刚从太后阁中出来,便见福珈领着齐汝走来。
齐汝喘着粗气,惊魂未定。
福珈见曹琴默在,不好声张,只道:“皇上在席间看令妃娘娘跳舞,正在兴头上,奴婢想着太后有些头痛,便带了齐太医来开服药方。”
曹琴默微笑颔首,给足了福珈体面,“本宫刚刚伺候太后歇下,就先回去了。”
福珈行了一礼,见曹琴默并没有追问,才松了口气。
实在是刚刚看见进保居然想推齐汝下湖,她高声叫喊了一句“进保”。
谁知道进保反应过来之后,一溜烟跑了。
齐汝上了年纪,又不会水,要是真的落水,这条命怕也就断送了。
第二日晨起,福珈伺候太后梳妆,说起昨夜的惊魂。
太后双眼紧闭,不由得深深叹气,“我们母子竟然猜疑至此,昨儿皇上歇在何处了?”
福珈梳头发的动作没停,“歇在了令妃处,昨夜令妃一舞惊鸿,皇上龙颜大悦。”
太后却是动了气,“令妃过于聪明了,哀家想捧着庆嫔,倒是为她做了嫁衣,福珈,以后留意着她。”
福珈担心,“太后,皇上现在独揽大权,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皇上最重孝道,对太后恨不得以天下养,您抚养着四公主,这便拿捏住了瑾贵妃,一个瑾贵妃可比舒妃、玫嫔还有庆嫔三个人加一块还好使,
这些年,瑾贵妃的手上都是干净的,要么就是心机颇深,要么就是天真蠢笨,就似纯贵妃一般,您实在不必再在皇上身边安排人了。”
曹琴默协理六宫多年从未行差踏错,哪里会是没有心计之人?
太后亦是赞同,“瑾贵妃是个可用之人,也知道心疼女儿,皇帝嘴上不说,可是哀家知道,他是在意瑾贵妃的,要不也不会一登基就把历来只有宠妃能居住的承乾宫拨给当初还是贵人的瑾贵妃了。”
没几日,太后便以齐汝用药不当为由,打了他二十个板子,赶出宫去。
皇上身边没有可堪用的太医,毓瑚想到江与彬倒是个人选。
江与彬出身不高,家世清白,齐汝走后一直照料意欢的胎从无差错,很是妥当。
皇上便做主把江与彬从京城抽调了过来,另派了两个资历深厚的太医去京城替换江与彬。
江与彬一离开京城,坐上去往江南的官船,意欢便发动了。
闹了一天一夜,才生下十阿哥。
这消息是伴着江与彬一道来的,而彼时皇上正陪着如懿、魏魍窈筒芮倌在一起处品茗聊天。
几位嫔妃得知舒妃产子,忙贺道:“臣妾恭喜皇上喜得十阿哥。”
皇上满是笑意,“辛苦舒妃了,等朕回去,一定要厚赏舒妃。”
魏魍窨聪虼话的太监,“舒妃生产完,身子可还好?”
太监的头垂的更低,“回令妃娘娘,舒妃娘娘难产血崩,幸而太医都是极为老道的,用药止住了,但是太医说舒妃娘娘身子受损,以后怕是再不能生育了。”
如懿忽然问道:“那永琪呢?”
“回皇后娘娘,五阿哥有愉妃娘娘照料,一切都好。”
魏魍褚惶舒妃难产,眼里的泪早就蓄满了,看向皇上,“舒妃姐姐真是受了大罪,只要人没事就好。”
皇上安抚似的拍拍魏魍竦氖郑“朕知道你和舒妃情谊深厚,左右人没事就好。”
如懿看向皇上,“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皇上不必过于忧虑。”
曹琴默有些不悦,“恕嫔妾多嘴,舒妃拼了命才生下十阿哥,是大清的功臣,皇后娘娘这句话怕是不妥。”
皇上正在兴头上,又拉着魏魍竦蜕安慰,没有注意到旁边的暗流涌动。
【触发主线任务,如懿破防值+2000,宿主不要气,还有一年,那违规系统就会被清理了。】
如懿道:“皇上,皇额娘希望子孙繁盛,令妃便也罢了,宫中其他嫔妃,您也可看顾着,否则臣妾这个皇后耽于私情,实在失职。”
皇上似是赌气:“朕与你新婚燕尔,便要抛下你去看其他嫔妃,皇额娘分明是存了私心让朕去宠幸她举荐的嫔妃。”
【宿主与如懿亲密度+30。】
曹琴默心内暗讽。
第122章 才不像
系统中的东西千奇百怪,曹琴仅知的是得到的积分可以兑换不同的东西。
皇上会兑换什么东西呢?
说起来,权力能做到的事情,可比系统要厉害的多。
若是她身上的系统附在皇上身上,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完成任务。
为何选她呢?
古帝王所追求的,无外乎就是长生。
曹琴默隐隐有一个猜测。
“系统,你为何不选择绑定皇上?”
【天子有气运加身,除非是他自已愿意绑定,即便绑定,他随时反悔都可以,不可控因素太多,综合下来还是绑定宿主最划算。】
【你身上没有气运加身,本统和你绑定不需要花费过多能量。】
【你有着小世界女主都望之莫及的智商计谋,这会让完成任务的成功率大大提升!】
【最重要的是,你的行为完全利已,不会为别人做出无谓的牺牲,和本系统的匹配度最高。】
曹琴默忽而低头,气运这东西她听了多次。
气运,运气。
甄置看蚊媪傧站扯寄芴映錾天,这应该就是气运。
而她只是一次,便死了,这便是没有气运。
前世她死的时候,才二十一岁。
“甜儿,你怎么了?”皇上的大手按在曹琴默的肩上,眼中满是关切。
曹琴默侧首,这只手刚刚拉过魏魍瘢还拉过如懿,语气平静道:
“臣妾就是担心舒妃,她一个人在京城无人照应,她素来倾慕皇上,若是皇上让人捎回去几句话,舒妃听了或许能疏散些心肠。”
皇上神色微微一顿,“你说的很是,朕要亲自修书一封,让人带回宫里交给舒妃。”
说完意兴阑珊的走了。
徒留下曹琴默三人坐在原地。
魏魍窨戳艘谎廴畿玻怯怯道:“臣妾昨夜一舞,没有禀告皇后娘娘,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虽是请罪,人却是端坐着的。
进忠一脸笑意的赶回来,欠身道:“令妃娘娘,皇上说晚点要同您用晚膳,您就随奴才一道去吧。”
魏魍竦男λ其蜾俅汗猓明媚又带了些纯真,起身行礼告退。
曹琴默望着魍竦谋秤埃笑道:“果然女子的年岁一上来,便大不一样,令妃这些年越长越标致,去年臣妾见了和敬公主,大气端方,如今看来,令妃这举止竟和和敬公主有些相似呢。”
去年,皇上夸赞Z瑟肖母,又在科尔沁勤俭持家,像极了孝贤皇后。
【触发主线任务,如懿破防值+3999。】
【宿主都没说如懿,怎么她情绪波动这么明显?】
曹琴默笑吟吟的看向如懿,“皇后娘娘,您说是不是?”
如懿面上挂着微笑,“本宫倒不觉得,倒是皇上曾经说过,令妃站在凌霄花下的模样有些像本宫。”
曹琴默笑的愈发灿烈,并不搭话。
魏魍窕ǘ湟谎的年纪,如懿就算是保养的再好,也已经三十三岁了,两者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京城的消息来了,臣妾要去问问温宜的近况,先行告退。”
如懿眼中含了冷意,淡淡不悦浮在脸上。
容枝眼见着曹琴默离开一会,才说道:
“皇上夸赞四阿哥聪敏好学,又许四阿哥在礼部学习接待外邦使臣的事宜,江南官员多曲意逢迎,奴婢前儿看见,浙江总督献给瑾贵妃的东西,比咱们多了一倍有余,朝中大臣尚且如此,怕是皇上有意立四阿哥为太子。”
如懿转念一想,皇上最忌讳皇子和官员勾结,永A就是因为有夺嫡之念才会被皇上过继给履亲王,“且让她得意一阵子,本宫是皇后,这种吃醋拈酸的话以后不要说了。”
容枝有些为难,“皇后娘娘,您之前怪罪奴婢在旁人面前不知道维护您的体面,奴婢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当这个差了。”
如懿看向王嬷嬷,使了个眼色。
王嬷嬷也没想到容枝这个实心眼,什么话都敢说,登时揪着容枝的耳朵让她跪下,训斥道:
“贱婢,不会当差难道不会看眼色吗?你在背后说小主的是非,再敢有下次就拖出去掌嘴二十。”
容枝垂首跪地,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等夜深人静时,王嬷嬷找到容枝,忍不住提点:
“你怎么伺候主子这么久,还捏不住那位的性子,人家是看在眼里恨在心里,行宫里那么多的侍卫,你偏偏多嘴多舌,今儿要不是我,你怕是免不了一顿板子。”
容枝的两个眼睛肿的像两个核桃,很是委屈,“可是我上次在储秀宫斥责舒妃对皇后娘娘不敬,娘娘非但没有怪罪,回去还赏了我两个金瓜子。”
王嬷嬷恨铁不成钢,食指戳着容枝的额头,“说你不会看人眼色,皇后娘娘只是做个训斥的样子,背地里可是让我给你端来这百合粥,快喝吧。”
容枝看着那红柚绘桃子的瓷碗里素白一片,把头偏向一边,恨道:“假仁假义,我才不喝。”
王嬷嬷无法,只叹道:“这就是咱们的命,生死都在主子的手上,主子再怎么不好都好生伺候着。”
御驾从杭州离开,绕道江宁拜祭明太祖陵。
魏魍裨谖骱一舞之后,皇上便时常宣召其在左右伴驾。
官员们最是灵透,知道皇上看重四阿哥,流水一样的礼物送至曹琴默在行宫的住处。
曹琴默望向那堆的房间都没处落脚的锦缎,“轻罗,你挑些给皇后那边送过去,剩下的看着分些给别的嫔妃。”
轻罗小脸微扬,“是。”
流萤将送给嫔妃们的布料分好,贴上签子。
曹琴默低头望着她的手怔怔出神,这一双手保养得宜,白如葱根,虽是三十多岁的年纪,却比前世二十岁出头时都要细嫩得多。
她再也不用对着一匹蜀锦暗自艳羡,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一般,对着锦衣华服的年世兰处处奉承。
轻罗捧了一匹锦缎,惊喜道:“好鲜亮的缎子,这上面的米珠虽然小却很鲜亮,配着淡紫色的缎子光是看着就很名贵。”
织造府遣来的侍女十分机灵,见状忙道:“姑姑好眼光,这是最名贵的杂珠锦,紫色为贵,绿色难得,上身也轻盈,配瑾贵妃娘娘最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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