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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锦衣卫的正确方式/锦衣卫攻略录——晁舟【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23 14:50:29  作者:晁舟【完结+番外】
  “三人皆是朝中重臣,若是此三人其中一人,那只能证明关州炮台一案内有乾坤,我眼下猜测则是——私制军火,从中获利。”
  “私制军火可是谋逆之罪。”
  周焰掀眸看他一眼,不置可否,程明璋旋即了然他的意思,铜都倒卖军械,关州私造军火,其心昭然若揭。
  有人已在密谋造反一事了。
  “这些人啊,真是一刻也不愿消停,无绪你猜,本王那素来警觉的皇兄可有察觉?”程明璋朝他靠近一步,却见周焰眉心一皱,与他拉开距离。
  “王爷还是先换身衣裳为紧。”周焰冷睨了眼他袍角洇开的一截湿处。
  程明璋眉梢微挑,想起这是林青鸾给他吐上的污渍,他素来是有些洁癖的,此刻又被周焰这番提醒,瞬间浑身难受起来,手中那折扇被他攥紧,迈着大踏步朝前走去。
  夜阑月华中,程明璋清朗面容中浮起躁意,脑中回放着方才抱林青鸾的画面,顿时心中微漾,随后朝着周焰暗骂一声后,拂袖转身陷入那茫茫夜色中。
  待他走后,周焰心中才开始细细盘算起来那三人的关系交叠之处。
  宿醉过后,翌日,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秦朝云醒来后脑仁骤疼不已,春莺将煮好的醒酒汤递给她。
  她抱着枕头,乌发如泻般散落在肩头,眼眸一阵惺忪,浓睫在热气里轻颤,整个人都是懵然状态。
  “郡主?”冬泱在旁边轻声唤她,思及昨夜之事,好奇心不断攀爬心口。
  朝云仰头“恩”了一声,对上她的视线,弯眉微皱:“什么事?”
  “郡主可还记得昨夜,您与燕小姐、林小姐她们做了什么?”
  脑中只有零星片段,她慢慢回忆着,仿佛是去逛了花楼、点了几个清倌,然后呢?
  然后喝了好多酒……
  “我怎么回来的?”她将喝完的汤碗递回春莺手中,直接问道。
  此刻,一阵安静,春莺与冬泱对视一眼,又朝秦朝云看去,小心问道:
  “郡主真想知道?”
  朝云点头,有些不解她们这副神秘样子,不耐地开口:“有什么不能说的。”
  念及,昨儿白日里从北镇抚司出来时,朝云脸色愠怒着同她们吩咐,再也不与周大人往来。
  此番春莺思琢了一番语言,开口答:“昨儿那位,将您给抱回来的,诚然我们是瞧见郡主是十分不愿的,奴婢也再三警告过那人,但最终还是他将郡主送回屋子的。”
  那人……
  用得倒是巧妙,朝云脸色微变,阵痛的脑仁中闪过几段细碎画面。
  冬泱见她垂眸,旋即询声:“一会儿冬泱便去吩咐黑甲军,不得再让那姓周的踏足咱们暮云轩?”
  闻言,朝云掀动眼眸,觑她一眼,往后一躺,一副淡然置之的模样起来。
  “试问,数十个黑甲军敌得过他一人吗?”
  许是这般躺着不甚舒适,她再度翻身,盯着床榻正对的窗牖处,再度开口:
  “他若是想见我,谁也拦不住;他若是不想见我,谁也叫不动。”
  有人者处处有心,无心者事事伤心。
  窗扉敞开,她看见眼前的庭院中纷扬起落花漫天,秋日将至,夏花凋零。
  一阵花香灌入房内,朝云眨了眨眼睫,脑海渐渐清醒一些,忽然转念思及:
  周焰为何会去春风楼呢?
  正绞尽脑汁思虑这个疑问时,屋外传来了一阵轻盈脚步声,紧随着便是院中仆人们的行礼声。
  “见过夫人。”
第28章
  【28】
  秦母这番突然来暮云轩,倒是让人措手不及。
  秦朝云躺在床上的姿势瞬息变化,她将发鬓理好,衣衫掸平,睁着一双朦胧而水灵的大眼朝门口看去,心中是止不住的有些忐忑。
  毕竟她昨夜可是去了百花巷……
  若是被母亲抓住的是这个把柄,那今日便是她的忌日。
  思及此,她听着母亲的脚步还有一小截距离,赶忙同春莺低声嘱咐:
  “若是我今儿遭了,你记得让燕妙妙一道栽下来陪我。”
  话音方落,外屋的帘幔一阵轻拂,秦夫人携着贴身嬷嬷走了进来。
  春莺二人旋即起身行礼问安,朝云眨了眨眼眸,看向母亲,声音软了下来:“母亲安好。”
  妇人一袭深色衣裳,素面头簪,分外娴雅动人。此刻觑了朝云一眼,见她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无血色的,秦母细眉蹙起,淡声道:“怎的就病了?”
  闻言,朝云略一愣神,一息后顺着话接道:“昨夜里风大,女儿忘了关窗了,今早起来便头痛得紧。”
  秦母点头看向春莺二人:“你们服侍主子也仔细着点。”
  说完,她又思及今日正事与朝云开口:“绾绾,你父亲过几日寿辰,会邀他的几个学生入府办个小宴,你届时与我一道办理府中宴会。你而今可也是及笄两年了。”
  她说这最后一句话时,目光有意无意地觑着朝云的脸,说完后,瞧着她血色全无,轻叹一息,又与屋内丫鬟、仆从们一番嘱咐后,才携着嬷嬷离了院子。
  秦母离开暮云轩后,垂下眼帘,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孙嬷嬷随她多年,跟在身后宽慰道:“夫人无须担忧,咱们郡主身后有国公爷与云氏母族庇佑,日后日子定然过得舒坦的,您这番为郡主思虑周全,她断然是明白夫人的一番爱子之心的。”
  秦母心中微顿,语气略有怅意:“绾绾她素来骄纵恣意惯了,虽然平日里于我跟前倒是端庄大方,实则我的女儿什么脾性,我自然知晓,她心气高,夫君手下那几个学子都是些老实本分的……但绾绾她看不上的,定是要与我闹上一闹。”
  “郡主一贯最是听夫人话的。”孙嬷嬷只得如此劝慰。
  妇人捻着手中佛钏,思及在樊山庄子时,云太后与自己的一番对话,眼眸微定,回身之际望了片刻暮云轩的匾额,随后才迎着晨辉渐渐离去。
  而另一番。
  朝云盥洗以后,才开始琢磨方才母亲话中意思。
  父亲的学子,为何要与她突然提及?
  脑中混乱迟钝,还有些醉后遗症。
  短短的一夜之间,信息量纷至沓来,朝云又感到头疼,揉了揉眼穴,旋即便不愿再想了。
  此时的燕侯府中。
  妙妙昨儿是自个翻墙回家的,起床后只觉浑身发疼,却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就这般疼。
  待丫鬟服侍她一番沐浴后,她才看清自己身上多处瘀伤,缓缓地想起来了,昨夜自己回家时不停地摔跤……
  幸好是黑夜,不然过于丢人了。
  不过,她又转念想起另外两人眼下又是如何了?
  妙妙正坐在桌上搅动碗里的清粥,屋外便忽然来了不速之客。
  燕淮甫一走入她屋子里,便闻到一旁丫鬟正为她收拾昨儿衣裳的酒臭味,剑眉皱起,燕淮迈着大步直接坐在妙妙对面,盯着她目不转睛。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小姑娘此刻还懵着脑袋,口中小声喃喃念叨着:“秦绾绾她们呢?”
  “燕妙妙。”燕淮见她对自己视若无睹,有些不耐地开口唤醒她。
  小姑娘闻声抬眸,对上燕淮那双带着杀气的眼瞳,恍惚了一息,才开口:“你怎么来了?”
  他有些不甚自在地轻咳一声,思及昨日自己出府随父亲去城郊派粮,因而错过了秦朝云来府中一事,乌黑瞳仁转动,沉声道:“昨儿你同谁一道去玩了?”
  瞬间,妙妙懂了他的来意,瞥他一眼,撂下了粥勺,认真回:“你想知道什么答案。”
  燕淮眉心一跳,冷声:“什么态度,燕妙妙。”
  瞧他一副紧张劲儿,妙妙想起了周焰,旋即好心提醒道:“堂哥,爱要大胆说出来,你藏着掖着,她不会懂的。”
  她一面说,一面又执起勺子往嘴里送粥,对面的燕淮脸色一黑一青地,没好气地起身道:“你一天天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改日便给大伯父说一下把你那些奇奇怪怪的话本子没收了!”
  燕妙妙立马抬头看他,为什么所有人都晓得她有话本子一事!
  “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你传播出去的!”妙妙顿时有了猜测,又立马补充,
  “燕淮!你敢将我的话本子告诉我阿爹,我就把你喜欢秦绾绾的事告诉她!”
  兄妹二人在屋内吵得热火朝天,屋外一道亭亭身影顿在窗扉处,女子清丽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黯然,手中端着的一盏凉汤此刻放回身后丫鬟手中,她望着里头的两道身影,抿紧了唇。
  丫鬟窥看着主子不甚好看的脸色,小心道:“表小姐,还给三小姐送凉汤吗?”
  程簌簌心头一阵酸涩,也未回答丫鬟的话,只低着头往回走。
  她如今寄人篱下,拿什么同秦朝云争?
  为什么,这么多年,表哥眼中只有她,只有她一人……
  思及此,少女的指尖蜷起成一个拳头,她抬眸间瞥见外头走过的人,看起来分外像宫人打扮,程簌簌眼瞳一闪,轻声开口:“那些人可是皇宫来的?”
  丫鬟闻言抬眼看去,温声回答:“确然是宫中之人,侯爷近来将都城附近流民处理得当,想来是陛下赏赐而来的。”
  “原是这样。”
  二人说话间,那自游廊穿过的宫人朝这头瞧了一眼,目光似在程簌簌跟前稍有停留,随后便跟着燕府之人朝外而行。
  时轴转动,闹市中的窗外一阵喧嚣朝天,有人将窗牖关拢,面色沉着地看向雅室内的人。
  “一夜过去,可有线索?”程明璋神色恹恹地盘坐着,掀眸睨了周焰一眼。
  周焰从方才关窗的周齐手中接过一卷牛皮纸,将其铺开放至桌案上,只见上头是一副绘制极详的关州堪舆图,每一处甚至于连着兵将帐篷都有标注。
  程明璋视线一顿,在周焰与堪舆图上来回逡巡,手中转着的折扇停下,搁置一旁,俯身细细地扫着图卷。
  “这是哪来的?”他有些迟疑地开口。
  面前青年静静坐着,一旁立着的周齐见其脸色,上前一步与程明璋拱拳道:“回禀王爷,此图乃是属下从那百川书院获取的。”
  “百川书院,齐霄之?”
  程明璋说出这句,便见周齐点头,开始皱眉思索,此书院乃是邺都极富盛名的学子向往之地,每逢科举,自百川而出的才子能人,数不尽。
  但齐霄之与朝政何干?
  他看向周焰,目光灼灼地开口:“百川书院的院长齐霄之为何会有这般详尽的堪舆图?”
  周焰眉梢微动,淡声解释:“我翻阅北镇抚司所有案宗得知关于那三人一丝线索也无。我便着手让周齐去查三人亲眷,才得知夏荣娶妻那年,正逢齐霄之从关州搬走入住邺都。世人皆知夏夫人本是一方孤女,但无意之中,知晓夏夫人常年在背后为百川书院打造名声一事,从而查出了一些线索。”
  “她可能是齐霄之早年被山匪掳走的女儿。”
  “这份关州堪舆图,是摘抄的一份,并非原本。”
  竟有如此曲折一事,程明璋不禁觉得有趣,他眼底淌过笑意,旋即又开口问道:“那夏荣为何要如此行事?”
  室内一阵静默,周焰撩动眼皮,粗粝指腹摩挲着掌中陶盏,寻思了片刻后才开口:
  “不知殿下可还记得半年前的关西一役?”
  那是周焰第一次初露锋芒的时刻,程明璋点头,“自然记得,不过此事天子已有定夺,将反贼皆做了处置,有何不妥?”
  “反贼并非全是反贼。”周焰沉琢着开口,眼底闪过一星淡漠。
  “你是说……”
  一个念头在程明璋心中升起,他面上露出一丝愕然,旋即又转为讥笑,“不过确然也是皇兄作风,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那群替死的流民之中,有夏荣的母亲、子侄,甚至还有他府中小妾与未出世的孩子。”
  “这么大的事,为何朝廷不知?”
  周焰蓦然扯动唇角,目光投放在那燃烧着的沉香上,淡声回答:“夏荣是个聪明人,也很会隐忍。”
  “木已成舟,人死不能复生。待事情平定两月后,他才上奏天子老家遭遇变故,自请告假一段时日,回了锦州老家,在天子眼皮下演了一场家遭变故的大戏,随后才暗中策划了一切。”
  “百密一疏中,王爷猜一下,此事当真是他夏荣倒霉遇上关西一事吗?”
  此话听得程明璋心头一颤,感慨于妇人之间手段非常,倏尔弯唇一笑道:“周无绪,不愧是你。不过那夏夫人心肠有够狠辣的,与皇——”
  他话停留于此,眼瞳中似闪过什么情绪一般,转瞬即逝地,恢复了那副孟浪轻浮模样。
  旋即,他又开口:“那眼下,你当如何?”
  周焰将掌中陶盏一饮而尽,嗓音沙沉着回答:“今夜子时,齐霄之会遣送一批商队出城前往关州,我猜想应当是为夏荣处理那炮台一事,这番你我便可知晓夏荣到底在关州留着如何的一记后手。”
  室内响起一道不长不短的掌声,程明璋眼底多了玩味与激动,此刻他倒是极想知晓若是宫中那位知晓此事真相的反应。
  定然很是精彩。
  “周齐,我记得荆州还有一项反党余孽尚未处理完,你一会派人去给宫里传信,如此我们出城也好有个由头。 ”周焰吩咐着。
  周齐连忙应下。
  谈完此事,程明璋猝尔想起另一件事,瞄了眼周焰,故作玄虚地调笑道:“无绪啊,我今儿从云娘娘宫中出来时,似听闻一件趣事,你可要知?”
  云太后?
  周焰心头微动,已然猜晓定是与朝云有关了,不然程明璋断然不会如此侃笑与自己。
  “有话便说。”他也不再遵君臣之礼,只冷他一眼,颇有不耐。
  见此,程明璋更觉有趣,挑着声道:“今早我去请安时,云娘娘似乎在挑选都城近来的才俊青年画像,我想着哦,咱们宫中最大的公主也才十四岁,定不会是为公主挑选的了,那么能得云娘娘这般重视的女娘又是谁呢?”
  “周无绪,你且猜猜?”
  顿时,周焰心口一紧,他睇向程明璋时,眼底似冻上一层冰霜,程明璋脸上的轻佻笑意霎时变得窘然起来,自觉地摇起扇子。
  谁知,周焰冷笑一声,“与其关心这些事,不若王爷思虑一下林府近来也有不少婆子进出之事。”
  “在下可是听闻,林相夫妇十分看好翰林院的一名表侄。”
  程明璋猛然被他一戳心口,星眸睁大,瞧着周焰起身利落离开地姿势,气结着向他那卓立颀长的背影低吼道:
  “周无绪!——”
  身后的声音落入他的耳中,周焰几不可闻地皱了下眉。
  脚步不停地出了广聚轩,周焰携着周齐一道回了北镇抚司。
  一直待日昳时分降至,窗外落日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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