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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他被虐成了反派——好的小蛋糕【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23 14:54:17  作者:好的小蛋糕【完结+番外】
  火海之内,寨子的内部远比外面所见塌得厉害。
  更别说屋棚那边,早就已经塌得看不出原样了。
  浓烟熏呛之下,秦华艰难地扯着嗓子喊着:“阿渊!!!韩泽渊!!!!”
  他顺着记忆里翟子母子所在的地方寻去,避过了几道砸下来的断木,终于在一个看起来是门廊的位置前,找到了蜷缩在角落的韩泽渊。
  韩泽渊靠在塌方角落的三角区,在意识涣散之际,听见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艰难地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阿渊!”秦华两步上去,用尽全力搬开横在面前的断木。
  可那承重立柱横生的断木,单是平时搬就要费尽浑身气力,更别说此刻还烧得滚烫。
  秦华感受到自己掌心的肌肤正被炙烤得发烫,生疼。
  可他仍是咬着牙,对里面喊:“坚持住……阿渊!”
  “没用的……”韩泽渊虚弱的声音传来,他用尽全力挪动了自己的身子,靠近秦华的位置,“你……靠近点,将翟叔的遗物替我送出去……咳咳。”
  秦华视线穿过浓烟,看向韩泽渊,他收起了怒斥韩泽渊的想法,将所有对韩泽渊的怨气都化作气力,用在面前断木之上。
  韩泽渊见状,还是紧了紧身上烧得发烫的湿被褥,加快了自己的动作。
  两人距离渐渐拉近,韩泽渊将东西递向秦华,猛咳着说:“将东西带出去……”
  “自己干什么不带!”秦华怒斥,“我来的唯一目的,就是把你带出去的!”
  韩泽渊一愣,就见着秦华忽然就将断木一把掀开,翻到了一边。
  这一下,就连秦华自己都愣住了。
  可危急之下,没有半点机会给他多想。
  他毫不犹豫到韩泽渊面前将他身上被褥丢掉,用自己身上的被褥将他盖上,掏出怀中湿帕子给他捂上,就扛着韩泽渊走向外面。
  一路上,韩泽渊挂在秦华身上的力气越来越轻。
  秦华看着韩泽渊双眸一点点合起来,用尽全力喊他。
  可韩泽渊就这样连咳嗽的声音都淡下去:“咳咳……我,我应该要告诉她的……”
  秦华挪着步子,艰难地问:“什么?”
  “告诉她……”韩泽渊气若游丝,“我的心意。”
  “你既然知道,就别睡,”秦华在浓烟之下,扯过被褥轻掩在韩泽渊面前,“活着出去,亲口告诉她。”
  可韩泽渊的回应没有再传来。
  他似乎尽可能地睁着眼,可神志却已经游离到了更远的地方。
  呼吸和清醒都变得艰难,好像只要忘记喘起下一口气,眩晕就会真的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但谁都没想到,一场不合时宜的甘霖凭空而来,就这样一个转瞬,山上的野火便安分下去。
  穿出火场,韩泽渊和秦华双双跌在寨子前的空地上。
  就似约定好了一样,两人才一出火场,偌大的山寨就这样轰然垮塌,全然被残存的火焰吞没。
  “轰”的一声,在垮塌的声响中,岳蓁奔向二人。
  失而复得的喜悦混着担忧,和降下的雨水一起滑落颊侧。
  岳蓁不问三七二十一,就将韩泽渊紧紧抱在了怀里,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通过感受着韩泽渊的脉搏,得以安心。
  秦华伸手想要制止,可韩泽渊被紧紧锢在了怀里,却只是抬手摆了摆。
  “活着回来就好,活着回来就好……”岳蓁从哽咽,转眼就满是哭腔,“我真的以为我要失去你了……”
  “韩泽渊,”岳蓁哭着道,“我的日子好不容易好起来,我……真的以为我要不得善终了……”
  “不会的,咳咳……”韩泽渊扯着发紧的嗓子哑声道,“不会的。”
  他伸手放在岳蓁背上,一个险些丧命的人倒是反过来安慰岳蓁。
  “别哭了,”韩泽渊道,“是我不好。”
  岳蓁哭得双眼发红,松开了拥抱看向韩泽渊:“……你什么不好?”
  可韩泽渊却摇摇头:“是我愚钝,看不透自己,也觉得看不透你。”
  说话间,韩泽渊努力靠着自己坐起来。
  他扶着岳蓁的手,看向岳蓁,回应岳蓁眼底的迷茫。
  “从前我只求全身之策,却不知生死面前一切都变得如此微不足道。”韩泽渊笑着,伸手替岳蓁拭泪。
  “曾经我觉得,世道残酷,但人间疾苦不该加注在你这样的女子身上。”
  岳蓁微愣:“……我这样?”
  “于我曾经所学,你待人胜过待己,是良善心热之人,该有好报,”说着,韩泽渊无端失笑,“可于情意而言,于我内心唯一所念而言。”
  “我原是不想心悦之人,再遭这世道不公。”
  周围明显传来几声倒吸冷气的声音,其中岳蓁尤其明显,甚至愕然原地。
  岳蓁干咽一口口水:“什么……什么?”
  “正如三书六礼表意一般,我想予这世上最好的女子,世上最好的一切,”韩泽渊静静望着岳蓁,正色道,“岳蓁姑娘,我不该擅自替你盘算。”
  “心意相通本就是双向的,”韩泽渊道,“所以,心悦而不言说,是我不对。”
  向来沉稳安静之人说出的热切之言,似乎比任何一切表述都要来得滚烫。
  在场听闻者,无不望着火光中对视二人救救震撼。
  残存的野火将枯木荒草烧得热烈,撩起飞闪的火星,惊动早春新雪,好似提前在这个冬夜开满一场山花。
  就在无人望见的山间,甘霖所至,枯木深处,细小的新芽正在穷尽半身气力,破一方厚土,赶着迎一趟乍寒却足暖的早春。
  深林中,琮壶站在一处枝头,看着山火渐渐浇熄。
  感受到一些灵力靠近,琮壶稍忖,回眸躬身。
  玉珩不知从何处现身,缓步走到琮壶边上的枯木便站定。
  他伸手摩挲着枯木,瞥见一边新芽初绽:“不愧是仙力滋养,转眼就生得这般好。”
  “想当年,箜冥也是这样饮着你们师尊的灵力,这样长起来的,”玉珩微微笑着,“不过她更顽强一些,长得比预期还要好。”
  “那时众仙都觉得我们以灵力驯化灵果,甚至箜冥修成人形,都是忤逆天道之事。”
  “可纵使多方苛责,又没人乐意接手箜冥的驯养。”
  从回忆中醒神,玉珩笑了下:“就在这么一个环境下,箜冥也长成了能独当一面的模样。”
  琮壶从树上下来,看向玉珩,观察他神色良久,道:“弟子不解。”
  玉珩收回手,负在身后,随即望向面前,好似目光能穿过深林落在岳蓁与韩泽渊身上一般。
  他温声道:“转世亦逃不过本身的脾性,纵使你今日不施以援手,那岳蓁也能在不知韩泽渊心意的情况下,独自将寨子撑起来,回到原本的日子里。”
  闻言,琮壶低下头:“弟子知错。”
  先前接手琅华留下的烂摊子时,琮壶本是坚定了不干涉任何的念头。
  可看着他们所经历的那些,琮壶也是在那场山花起,打开了干涉的口子之后,有些难以收手。
  只是琅华已经因擅自施法险些遭到天罚,如今若他也被玉珩带了回去……
  琮壶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听玉珩又回眸开了口:“山花那次本尊已替你遮掩下来,这次你做得实在有些过火了。”
  “本尊无意责备你,只想问你一句。”
  琮壶应声:“请讲。”
  “他二人因情入劫,情越深劫越苦。”
  “这一生本该由此落幕,可你从中干涉,让他二人交互了心意,”玉珩转过身,静静地问道,“倘若他日他们因情反而受尽疾苦……”
  “你,可会后悔今日所为?”
  作者有话说:
  琮壶:打扫烂摊子,当保镖,还要面对师长抽查……要不我也去下界历劫吧……
第16章 表白
  ◎“我等你来娶我。”◎
  深林内安静了许久,见琮壶久久未能给出回答,玉珩回身道:“在尚未有应对之策的时候,体悟才是你们下界最该做的。”
  “琅华冲动,你却不该如此,”玉珩道,“苍衍也不会希望你这般。”
  说完,玉珩袍袖一挥,微光轻扫,转眼他便消失在了深林之中。
  琮壶独自站在深林中许久,面对着玉珩给他留下的问题,还是未能想出一个答案。
  他望向韩泽渊所在之处,忽然有些想念苍衍还在的时候。
  可说不清为什么,玉珩几次提醒,说苍衍也不会希望他如此,他却觉得他的师尊并非真的会这样想。
  正这样想着,琮壶远远望见在山路另一边的林间,有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闪过。
  同时,窥见此状的还有韩泽渊。
  韩泽渊的视线越过岳蓁肩头捕捉此状,当即神色微凛,低声:“小心!”
  话音刚落,韩泽渊将岳蓁拉近身前,然后从岳蓁腰间取下火铳,瞄着林间打去。
  就听一声沉闷的声响传来,秦华稍愣,随即连忙跑过去,抓住了一个青年。
  青年被提着丢在了人群中,瑟缩之余,还被秦华掐住了下颌,被迫抬头。
  秦华先看看韩泽渊:“你手没事吧?”
  韩泽渊先前试过几次火铳的使用,还算得心应手,此时只是单纯因为烟熏火燎有些虚弱,便摇摇头。
  他目光落在被逮捕之人脸上,忽然眉头微蹙。
  秦华见状,也看过去。
  “你……!”秦华眼底闪过震惊,“怎么是你!”
  见二人都认出了面前的人,岳蓁不禁疑惑:“你们都认识?”
  韩泽渊神色稍显为难,与秦华对视一眼后才对岳蓁道:“是先前他军营中的人。”
  言外之意,是朝中之人。
  岳蓁顿时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结果火铳指向那人:“你意欲何为?跑来这里放火烧山!”
  那人小腿上本就被火铳打伤,整个人看着脸色尤其难看。
  此刻被这么多人包围,更是哀号着开始求饶。
  “秦小将军……韩大人!我……我真的不是有意伤害,”那青年哭着开始磕头,“是上面的意思……我这样的,又怎敢忤逆呢?”
  “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但我一家老小都靠着皇粮生存,”他哭得面目全非,“我已经尽可能避开几位在寨子的时间了……”
  岳蓁听得心里莫名有些复杂,她从来都无法共情上位者的悲喜,却总是被底层之人的情绪牵动着。
  看着那青年狼狈地在这里哭嚎,她张嘴欲言又止几番,只能蹙眉质问:“那其他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你家老小是一家老小,我们寨子里的老幼便不是了?”
  那青年本就理亏,如今知道自己无路可走,只能埋着头磕头求饶。
  身后山火仍在烧着,背着整个山一晚上的险境,岳蓁不可能就这么放了他。
  可看着他的模样,想着在远处的某一户灯火之下,还有人在等他归家,岳蓁又无法狠下心将他就地诛杀。
  她陷入矛盾的漩涡,渐渐有些窒息。
  就在这时,韩泽渊不知什么时候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
  “你若无法抉择,不如将他交给我们,”韩泽渊的声音微哑,却仍然温润踏实,“而且,此事确实应该是由陛下来了解,而非是他。”
  道理是对的,逻辑也是对的,只是情理之上,听得三人皆是一阵沉默。
  秦华有些不忍地看向韩泽渊:“其实你不走,我带他回京也可以的。”
  韩泽渊却摇摇头:“你我在此本就容易引人多疑,此时你又立下军功,渐渐手握实权。”
  “是我们太天真了,”韩泽渊平淡地说着,字里行间却满是苦涩,“朝堂算计,本就不该如此理想简单。”
  话一出口,三人之间顿时升上一阵死寂。
  岳蓁以为自己会如同遭受晴天霹雳一般,可此时此刻听见这话,她竟然觉得,好像所有的感觉都淡淡的。
  只有心口在一阵阵发酸。
  秦华看看岳蓁又看看韩泽渊,满心不忍之余,心里说不清的内疚。
  “都怪我,”他皱眉,“我若是早一些意识到这些……”
  早一些意识到,又有何用。
  秦华的话还是没有说完,直到最后,还是岳蓁对韩泽渊说:“去呗,本来你也是计划着要有离开的一天。”
  似乎是担心韩泽渊和秦华为难,岳蓁还伸手拍在他们肩头:“反正我说的话都作数,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都给你们留屋子。”
  可想起被烧毁的寨子,岳蓁又扯扯笑:“尽量保证你们回来前把屋子修好。”
  韩泽渊低垂着眸子,面对朝堂时对圣心揣测的坦然和大胆,转眼在面对岳蓁之时荡然无存。
  他说不清地有些后悔,后悔自己话说早了。
  什么给她最好的,不想世间苦难加注在岳蓁身上。
  尽是胡扯……
  再看向岳蓁时,韩泽渊才发现岳蓁也在看着他。
  岳蓁眼底映着将熄的火光,尽可能藏着疲态对他笑了下:“记得回来看看我就行。”
  “好,”他的回应很轻,“我……去收拾一下行装。”
  说是收拾行装,可韩泽渊独身一人来,能带走的好像也屈指可数。
  ――细数所有,他这一趟下来,似乎所有珍贵的东西都与岳蓁有关。
  但仅凭一己私欲要将岳蓁从这里带走实在是有些过于残忍,直到最后离开的那一刻,韩泽渊都将那些纷乱的思绪压在了沉默之下,以防心意不慎兵荒马乱。
  岳蓁一路将二人送到了镇子最末,一路走着,想着从前那些无来由的玄乎算命之言,原本平静的心也渐渐不踏实起来。
  都不知道是怎么迈动的步子,回过神来,韩泽渊已经道了别,上马赴往远处。
  说再见了吗?
  岳蓁回神,问了自己一句。
  她甚至连回应韩泽渊的情意都没有做到。
  所有的钝痛都来得很迟,就像岳蓁尚未来得及觉察的心动,还有她同样迟钝的芳心暗许。
  她学不会那些文绉绉的诗词歌赋,却能明白,这种感觉就像久病未愈的人贴上了一块膏药,渐渐康复,然后忘了撕开膏药时原来会这么疼。
  ――就像全程陪着韩泽渊收拾行装,又送着他离开一样。
  好像只有真的看着他渐渐走远,那种不舍和遗憾才入潮水一般后知后觉地涌上来。
  再一凝神,岳蓁已经从边上的马棚牵起一匹骏马翻身上鞍,追往了大部队的方向。
  急促的踏地声穿过规整的步伐,越过千军万马奔向前沿。
  韩泽渊好似心中有所感应似的猛然回头,就见一个身影渐渐在面前放大。
  他甚至没有经过思考,心口狂跳时便已经拽起了缰绳往回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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