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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流金——琉西_【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23 14:57:13  作者:琉西_【完结+番外】
他们的动静再小,诗绮都听得一清二楚,她羞怒地握拳捶打施华燊:“现在你满意了?快点放开我!”
燊轻笑一声,侧头用力吻上她的嘴唇,吻够一分钟才松开,看着她的眼睛说:“满意点了。”
羞怒,羞怒,原先是怒更多,但此刻望着那双含笑的眉眼,现在她是羞更多。
她挪开视线,不与他对视,语气变得绵而软,来来回回还是一句话:“你够了,快点放开我。”
罕见她展露如此娇羞姿态,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燊倾身吻她,越吻越深,越吻越放肆。
沾露的玫瑰为他绽放。
*
转眼就到了年廿九,施父回来了。他不是回来吃饭缓和关系的,而是带了两名老练的律师,要与携伴多年的夫人好好算一笔账。
施母早有准备,请来全港城最会处理婚姻案件的高律师。高律师严阵以待,带了两名得力助手随施母应战。
为了修改遗嘱的事情,父母已经吵了两三年。父亲住院回来后,矛盾更是升级到大过年都要各自带着律师不止不休。
施华盈难免觉得心烦,换上骑装,从自家马厩里牵出一匹毛发油亮的高大白马。
宛如欧洲庄园的施宅不仅有专门的跑马场,施华盈若是高兴,还能骑着马绕着堪比足球场大小的后院,一边欣赏远方波涛浪涌的海湾,一边在风中恣意纵马。
跑了半个小时,什么烦恼都随风飘去,施华盈眺望着湛蓝海湾深呼吸,只觉一身轻盈舒畅。
她调转着马头回去时,恰巧发现不远处的榕树下,施华燊和诗绮坐在一起看远处的山峦与海湾。
昨天下了一场大雨,气温一下子降了下来。
气温计显示下午的气温为5℃左右,是港城难得的低温。
铅灰色的云层浮荡在天空,周遭的一切都像是蒙了一层灰调的滤镜,他们静静地坐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对视,各自沉着心事看山望海。
施华盈坐在马上看他们的背影,仿似在看一部文艺短片,过程没有对白,只有潮起潮落的风声。
然而爱不需要对白,也无需暧昧交换的眼神,情人之间自然流动着一种冷暖交汇的气流,在无形中生出丰富充沛的情意,旁人只需细心一眼,就能发觉。
施华盈牵着马走过去,想跟大哥打声招呼,走近了,听到诗绮冷冰冰地说:“很冷,我要回去。”
“忍着。”燊的语气很平淡。
诗绮抿起嘴,鼻子哼出长气,接着骂道:“神经病。”
盈的脚步一顿,觉得方才的文艺短片滤镜骤然破碎。
诗绮听到白马的哼气声,回头一看,与白马那双圆溜溜的黑葡萄眼睛对视,她那张冷着的脸瞬间春风拂面。
她笑意盈盈地对白马点头,然后对盈点头微笑,又继续看向白马。
马儿很有灵性,主动上前去亲近诗绮。
燊回过头看见她在摸白马的脸,便问:“要不要骑马?”
哪知诗绮笑容一敛,语气带了一些愤然:“猫才不会骑马。”
燊对外说他在房里养“猫”,她已经知道了。
人是很矛盾的。对于那样的说辞,她心里觉得膈应,但也知道自己当下的状况很需要他的陪伴,又深知他的纵容,所以明知道不该这样说,却还是忍不住像猫叫一样地发了脾气。
盈目光灼灼地看向大哥。她知道他极少被这样泼冷水,做妹妹的十分好奇大哥会是什么反应。
燊目光平淡地看着诗绮。
四周很静,耳畔都是呼啸的风声。
诗绮见他一直不吭声,自讨没趣地撇了下嘴,俯身趴在椅背上,垂眼去看白马踩进草坪里的马蹄。
她刚趴下,燊的脸上就浮起浅淡的笑意。
他伸手放到诗绮的头顶上揉一揉,他说的话温柔,暖得要将周遭的寒风融化。
“我的猫不一样,她什么都会。”
诗绮心弦一拨,层层涟漪浮荡开,抬眼与他对视,即刻情潮涌动。
一旁的盈发觉自己真是自作孽,非要好奇的下场就是被眼前的一幕酸到牙疼。
书房里的谈判结束。
施父走出书房,经过走廊时,余光瞥见楼下的庭院。
他的脚步顿住,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往下瞧,看到他的大儿子正坐在榕树下,神情温柔地抚摸对面那名女孩子的头——那是望向爱人的神态。
施父觉得惊奇,纳罕地站在原地。
施父眉头轻皱,暂时没说什么,转头离开了。
大年三十。
刚用过年夜饭,施父的那辆黑色宾利就驶出了施家大门。
或许是鬼门关里走过一遭,他已经越来越不顾忌亲人的目光与自己的脸面,只想在有限的时间里享受人生。
嘭——嘭——嘭——
庭院里有无忧无虑的小孩在开心地放烟火,寒夜里飘洒的小雨根本无法阻挡他们的热情。
诗绮百无聊赖地趴在窗台上,透过雨雾蒙蒙的玻璃窗看到那辆离开的黑色宾利。
“咦?这个点有人离开了?”她还特地侧过手腕,去看钻石腕表上的时间,还没到六点半。
一旁坐着的燊冷嗤一声:“那个是我爸。在他心里,不止施家一个家。”
剩下的话不必多说。
诗绮愣一下,并非讶异这件事,而是讶异燊会这么直白地对她说这种事情——如此私密的……家事。
她重新趴回窗台,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燊回头看她,一簇簇流光溢彩的烟火亮光透过雨雾,透过朦胧的玻璃窗,忽明忽暗地落在她的头发、眉眼、鼻梁、脸颊、唇瓣,衬得她似一个童话里的灰姑娘,正在翘首以盼等着仙女教母和属于她的南瓜车出现。
当手搁到她头上揉了两下时,燊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诗绮对他的举动没什么反应,视线依然放在夜空中绽放的烟花上。
燊诧异自己没经过大脑思考的下意识举动,抚摸的动作一顿,到底没有收回手,只是顺着往下,轻握住她的脖颈,缓慢揉捏。
燊发觉时至今日,他对她何止做慈善,简直是到了端着碗追在她身后喂饭的地步。
“哎,对你真是好过头。”他叹息。
他近来很爱说这样的话,诗绮起初听了不以为然,听多了,觉得有点烦人,于是就故意敷衍地回了一句:“小人无以为报,只得烂命一条。”
燊说:“可以,我不嫌弃。”
没想过他会如此回应,诗绮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慢慢抬起下巴,目光从玻璃窗外的绚烂烟花中挪向那张清俊疏朗的脸。
与那双水浸桃花的眼眸对视时,她心里蓦地升起一些预感,因为过于大胆,紧张到唇干舌燥,又怕是自己一厢情愿,惶恐到情不自禁攥紧羊毛开衫的下摆。
窗前铺着柔软的兔毛地毯,此时的诗绮是跪坐在懒人沙发上,小幅度地仰起头去看坐在单人沙发椅上的燊。
那一副犹见耶稣的信徒模样,虔诚而惊怯。
缤纷落英于水面,一池春水被搅乱。
燊离开单人沙发椅,在她的视线追随下,慢慢半蹲而下——先是垂眼看她,而后平视于她,最后微微抬眼望她。
他向她伸出自己的左手,手掌平稳地朝上。
诗绮垂眸盯着那只干燥宽厚的手。她发觉自己紧张过度,连呼吸的空气都变得绵薄。
他现在的动作,好像一个求婚的姿势——她胆大包天地想。
屋外是阴湿潮冷的绵绵雨夜,屋内开着暖气,暖如阳春三月。
屋内开着的灯不多,并不算亮堂。最亮的一盏灯,就是他们附近的一盏橘黄色落地灯,那光好似春日夕阳般暖洋洋地笼罩在这个不大不小的位置。
再加上屋外忽明忽暗的烟火,她疑心这是除夕夜的一个梦境,否则他为什么会如此明显地朝她表露爱意。
她前两天重看张卫健版的《西游记》,洪楗华那首《只爱西经》的旋律始终在脑海中萦绕。
情爱犹如西天取经,九九八十一难,多在心中翻涌跋涉。
没人知道八十一难后是否能问佛祖取回那沉甸甸的经书,但——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诗绮慢慢笑起来,伸手坚定地握住施华燊的手:“那你要抓紧噢。”
燊也笑起来,施力一拉,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紧紧拥住:“当然。”
诗绮伸手回抱他,舒适地靠进他的怀里。
多年后网络上流行起一句话:人这一辈子,只活几个瞬间。
诗绮便回忆起这个除夕夜晚与施华燊相拥的瞬间,她想这大抵就是这句流行话里活着的几个瞬间里的其中一个瞬间。
第27章 ·
大年初五。
天终于放晴。诗绮坐在宽大的阳台的一处爬山虎藤架下, 在影影绰绰的浮光中,半躺在躺椅上画设计图。
这段时间,她倾注了全部的心力, 去画一个以怀念外婆为主题的服装系列设计。
外婆的名字叫“谷幽兰”,短短三个字似一首诗, 是她割弃原生家庭后, 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
很美。所以诗绮给这个系列取名——空谷幽兰。
诗绮下笔的时候,线稿上的每一根线条都在诉诸她对外婆的思念。
客厅,施华燊与赵士珍面对面坐在单人沙发椅上。
二人中间是正方形红木桌,桌面放着两杯他亲自手磨的冰美式,还有一些塞班里维州商业地产开发项目相关的重要文件。
原本顺利推进的计划,却因为两家的长辈——施子贤与赵文龙——出了差池。
去年年中左右, 有一位号称是南亚赌王的男子,要与施赵两家合作,预计在他们筹备多年的商业地产中, 兴建一个类比拉斯维加斯的大型赌场。
这位名为“黎志光”的南亚赌王, 并没有说动施华燊和赵士珍, 一来家中长辈对赌场这类性质的项目向来是敬而远之, 二来他们一时半会查不清黎志光的底细。
谁都知道做赌场的赚钱,赚的还是数以亿计的大钱。
但踩着灰色地带赚钱,却不是谁都能心安理得的。
施华燊与赵士珍都不愿将家族基业拿去赌, 所以哪怕黎志光提出佣金十亿, 且承诺日后赌场收入分与施赵两家一共四成, 他们也坚定地拒绝了他。
但黎志光的条件, 打动了施子贤与赵文龙。
施子贤与赵文龙开始各种游说家族里的人同意这个赌场项目, 也在施华燊与赵士珍身边各种旁敲侧击。
施子贤与赵文龙在家族里的话语权都不小,巧的是他们都不太满意现在家族企业一把手的两位年轻人——施华燊与赵士珍。
双方开始有了矛盾, 且在施子贤与赵文龙的怂恿与利益诱惑下,施赵两家已经有一些人开始偏向他们。
这个年,施华燊与赵士珍过得都不太舒坦。
二人谈完塞班里维州的事情后,都长叹一口气,各自沉默着端起手边的冰美式啜饮。
赵士珍余光瞥到坐在爬山虎藤架下的诗绮,明暗交织的光影摇摇晃晃地错落在她的身上,好似一帧宫崎骏的动漫电影,温暖明亮。
赵士珍看了两秒,蓦地想起那位清俊秀雅的天体物理学家梁文进,想起他看向自己时那双饱含深情的眉眼,想起他那句“你要结婚,同我始终爱你没关系”固执又坚定的话。
“你觉得,好似我们这种人,能够爱一个人多久?”赵士珍问。
燊慢慢开口:“被我们这种人爱很久,是一件好事吗?”
赵士珍沉默许久,才带着佯装不在意的语气说:“或者是件坏事了。”
燊的目光落在躺在藤椅上睡着的人身上,没有说话。
人之情感精微幽深,绝非简单的“好”或“坏”能下定论。
就如赵士珍说“或者”,理智上认为那是一件坏事,情感上却期盼会有好结局。
矛盾复杂,心口不一。
诗绮目光蒙眬醒过来,发觉四周的光线略显昏暗,宛如风雨欲来的午后。
这种时候,很适合窝在温暖的被窝里。
而她不仅窝在温暖的被窝里,还窝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在爬山虎藤架下的藤椅上睡过去的。
她慢慢抬眼,见他正在看全球石油的涨跌价格。
专门调暗的手机屏幕光线落下来,映照着身旁男人的脸部轮廓,有一种似真似幻的温柔。
这段时间,他一直陪在她身边,以往常的姿态来与她相处,尽可能让她在真实且繁琐的生活细节中,淡却亲人离世的苦痛,慢慢习惯这种如针扎、如尖刺的哀思。
这种潜藏在相处之下的温柔,如山间清泉般涓涓细流,浅而无声。
诗绮也觉得意外,自己居然会用“涓涓细流”来形容施华燊。
因为太温柔,有时候她都会错觉:他怕是无可救药地爱上我。
淅沥淅沥——
咚咚咚——
果真下了雨。
雨没一会儿就下大了,昏天暗地,呼啸滂沱。
燊知她醒了,在风雨闷响中问她要不要起来。
诗绮在他怀里摇摇头,而后伸出手和脚齐齐搭在他的身上,像一只树袋熊抱着树干那样抱着他。
此时风雨弥漫,就再醉一醉吧。
*
夏天在一场暴雨中降临。
白漆木长方形玻格窗映着屋外连绵摇晃的芭蕉,午后两三点的时间,客厅里没有开灯,昏沉的光影像沾水的柔纱一样潮湿地落在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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