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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流金——琉西_【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23 14:57:13  作者:琉西_【完结+番外】
诗绮穿着一件长至小腿的苎麻白裙,直挺挺地躺在落地窗前的长沙发里,看着左手食指上那枚栩栩如生的多色宝石蝴蝶戒指发呆。
这只戒指原本是赵俐俐的。
前两天赵俐俐约她见面,请她帮个小忙。
诗绮听完觉得荒谬,不知如何作答,目光被赵小姐食指上的蝴蝶戒指吸引,便多看了两眼,却不料被她强行塞了这枚戒指,被视作应承的条件。
那时赵小姐说:“你看它多衬你,所以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他可是张卫森导演!就好似蒙利安·弗兰克林要你即刻飞去巴黎,邀约你一同设计下一个季度的高定服装,你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她举的这个例子,让本来想反驳的诗绮哑口无言。
诗绮也知道她说的张卫森是谁,是一位刚从柏林拿完大奖回来的国际知名导演,前段时间的热门话题便是这位导演的下一部电影计划,正在招募演员。
没想到圈里争破头的女主角,落在赵俐俐头上。
这是多大的机遇,大概在路上随便拉一个路人听了都会“哇塞”一句。
只是赵俐俐明年才毕业,要拍这个电影就得退学。
赵俐俐是想好了,但不敢跟施华燊商量,因为他必定不会同意她为了拍个电影而退学,甚至会联合她的父母劝诫她放弃这个机会。
毕竟在他的观念里,好好毕业是比拍电影更重要的事情。
赵俐俐更不敢跟施华燊提分手。因为她心里清楚,如果不是他,仅凭她自己,很难在这个年纪,拥有如此多的财富与机会。
所以她需要一个“外力”帮忙,拖住施华燊,在他知道这件事之前,她赶紧处理好一切乘机出国奔赴片场。当木已成舟,她与施华燊的关系自然破裂,从此与他桥归桥、路归路。
诗绮本来不想答应赵俐俐,因为她知道燊很喜欢这位直率纯真的赵小姐,若是她帮忙,无异于《还珠格格》里帮助香妃逃离皇宫的紫薇、小燕子。
戏里用“香妃化蝶”的故事瞒天过海,皇上再怀疑也认了。但现实里的这位“皇上”,哪会这么好糊弄。
但赵俐俐又说:“我从未见过燊哥像在乎你一样在乎过其他人,所以如果是你帮手,那就一定没问题。”
最后,连诗绮自己可能也没搞明白,她会答应赵俐俐,到底是因为对方举的例子,还是因为那句“他最在乎你”的话。
在“啪啪哒哒”地敲打玻璃窗的滂沱大雨中,诗绮盯着食指上的蝴蝶戒指长长地叹息一声。
她为自己的虚荣心感到沮丧。
这时,在外应酬完的施华燊迈进屋,在管家的提醒下,往客厅走去。
“看看你这个样子,好似一根木头那样撇在那里。”
燊语气嫌弃地走过来,扫一眼堆满各种杂志的桌面与地毯,又说一句:“是不是你去到哪里,哪里就变成垃圾堆啊,何小姐?”
诗绮知道他来了,但因为心虚,梗着一口气只敢侧目看他,摸着食指上的蝴蝶戒指尽量用平常的语气跟他说话:“是啊,施先生。如果我待着的地方不满坑满谷地堆着,我会不舒服的。”
此时开着的电视里,正巧传来香妃含情脉脉喊的一声“蒙丹”。
好巧不巧,她心烦意乱之际开了电视,这会儿放着的正是紫薇、小燕子帮助香妃逃离皇宫的那集。
燊靠近她的时候,她心虚气浮地仰头看天花板,躺在沙发上的身体绷得更直。
燊完全没注意电视里放着的是什么,只是听了她的话,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你啊。总有一百种理由。”
他伸臂捞起她的双腿,往空出来的位置坐下,然后将她的双腿搁在自己的腿上,手掌从她的脚踝一路顺着往上摩挲至她的膝盖,接着再顺下来摸她的脚踝。
管家让厨房泡好一壶英德红茶,吩咐佣人送到燊手边的小茶几上。
雨天昏暗的午后,透进玻璃窗的天光又沉了几分,室内光影婆娑摇曳,像是胶片拍摄的老电影。
佣人问要不要开灯,燊先是看了眼百无聊赖玩蝴蝶戒指的诗绮,然后对佣人摇摇头。
燊从凌乱的桌面抽出一本综合杂志,闲然地翻了起来,偶尔端起骨瓷杯饮茶。
四周只有风声、雨声、电视声,更显客厅静谧寂寥。
诗绮歪头去看燊,心里想着破罐子破摔,便开口问:“你五月十号要做什么?”
燊的目光依旧落在杂志上:“你要做什么就直接讲。”
“讲了你会答应我?”
“拯救世界这种事我答应不了。”
“喂!”诗绮抬起左脚朝他的手臂踢了一脚,“我同你说真的!”
燊轻笑两声,垂眸看向她的时候,眉梢还有未散尽的笑意。“那你要我做什么啊,何小姐?”
他这笑吟吟地一问,叫她越发心虚,别开目光,指腹搓着戒指左边蝶翼上的宝石,说:“那日我生日,想你陪我。”
燊慢慢敛起笑意。现在距离她的生日差了有半年,但他没有直接拆穿她,而是别有深意地问:“真是你生日?”
诗绮大有豁出去的念头,想着此番要是不成,跟赵俐俐那边也好交待,于是歘地一下坐起来,与他四目相对,用十分肯定的语气回答:“是啊。我想哪天生日就哪天生日,想过几次生日就过几次生日。”
燊骤眼看她。
第28章 ·
等足半分钟, 施华燊都没有回应。
诗绮的心里反倒像是好不容易完成一个艰巨任务一样松了一口气,别过脸无所谓地说:“不陪就算咯。”
她向后倒,正要躺回去。
燊伸手握住她的手臂, 阻止她的动作。
今时不同往日,他不太能摸清她现在心里在算计着什么, 只好走步见步, 满足她的要求。
所以他说:“好。我陪你过生日。”
诗绮定定地看着他。
心跳如鼓。
面前的一切,都在印证着那句“他最在乎你”的话。
她动了下唇:“你……”
后面的话音急急地吞回去。她差一点点,就要问出“你是不是很爱我”的问题。
但有些问题无需确认,朦朦胧胧模模糊糊的摇摆不定,或许才是难题的舒适区。
诗绮笑起来,双眸灿若星辰:“好啊。”
燊看着她笑, 也慢慢弯起嘴角,倾身问她:“我应承陪你,你很开心?”
她望着他的眼睛点点头。
燊只觉得一汪春水潺潺流进心里。
他扔掉手里的杂志, 抬手将人抱到腿上, 然后顺势将她按倒在沙发, 倾身吻上她的唇。
滂沱的夏雨淋湿客厅。
*
雨打芭蕉, 水珠淋漓。
恰逢台风过境,五月十号这日的雨从早上下到现在。
施华燊一向有八风不动,稳如泰山的名号, 但此刻他站在雨浸浸的窗前, 蹙着眉低头看腕表, 再略显烦躁地望向屋外铺天盖地的雨幕。
坐在沙发上的诗绮见了, 扔掉手中的时尚杂志, 憋着一口气走到他身边,提着嗓子说:“施先生与我这种闲人果然不同, 几个钟都歇不住,忙着要见其他人。”
燊压着眼帘看她。“我看你真是糊涂官断案,冤枉一个是一个。”
然后他解释是因为预好了游艇晚餐,这雨再下下去,晚餐就不能在外面吃了。
诗绮耸耸肩。“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在里面吃也一样啊。”
燊避开她的目光,绕过她往沙发走,边说:“没了情调。”
诗绮低头笑了一下,转头看向燊,见他正拿着她扔在一旁的时尚杂志随手翻起来。
她轻快地走过去,抱起他的手臂挨着他坐下,像嘴里含着一颗太妃糖一样甜腻地对他说:“不会呀。只要是你陪在我身边,就是最有情调的啦。”
这招对燊十分管用,他慢慢笑起来,伸手揉掐她的脸,语气温和地对还穿着家居服的诗绮说:“何小姐,是时候梳妆打扮了。”
诗绮心动于燊的认真对待,即便这是她胡诌的一个生日,他也按照正式生日那般布置游艇三层里的餐厅,吩咐后厨准备丰盛的晚餐。
只是此番置景若是在月下,在海风之间,在波光粼粼的海湾之上,可以想象出是如何的情调十足。
诗绮非常满意。
到了最后一道冰淇淋甜品时,一名侍应前来跟燊低语几句。
燊点点头,放下手中的水晶红酒杯,潇洒起身,三两步走到诗绮身边,将人一把拉起来。
诗绮刚舀起一口冰淇淋准备吃,现在只好连忙放下手中的小勺,跟在他后面快步走。
“我们去哪?”诗绮问。
燊不答,只回头笑看她一眼,继续牵着她往甲板走。
她被他那肉眼可见的高兴所感染,空余的那只手提着裙摆,小跑至跟他并肩,仿佛一只春日里轻快明媚的青雀。
迈入甲板的那一瞬间,清爽的夜风拂面而来。四处一看,目之所及皆清明。
再抬头一看,当真是拨云见月。
万空无云,清朗温柔的月光倾洒而下,像是夜空中随风起伏的浅白柔纱轻抚在人的身上。
诗绮再开心不过:“雨下透了!”
她转头看他,猜测他的惊喜:“难道今晚有流星雨?”
“流星?”燊看着她笑。
低醇清悦的轻笑声融在温柔的晚风里,从她的耳畔滑过,一下下敲在她的心上。
她无法自控地高兴着,没大没小地上前攥住他敞开两颗纽扣的黑衬衫领口。
他放纵她的玩闹,垂眸看她明亮的笑眼,听她放肆地对自己说:“喂!你不要再笑了。究竟是什么惊喜,搞得这么神秘?”
第一声烟火声响起时,毫不知情的诗绮吓了一跳,顺势躲进燊的怀里。
直到一声声烟火声接踵响起,一簇簇绚烂的烟花照亮夜空,诗绮才反应过来,这场神秘的惊喜到底是什么。
这场烟火实在太大了——大到足以将整个夜空照亮;大到令人忍不住诵念“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大到维多利亚港的每一位行人都驻足仰叹;大到今夜的社交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关于这场盛大烟火的讨论;大到明日各大媒体和无线电视台都争相报道……
大到诗绮怀疑自己的灵魂一瞬飞升天堂,下一瞬直坠地狱般乍喜乍悲,似走在风吹摇晃的吊桥,又似躺在柔软舒适的被窝,在惶恐不安与幸福满足中来回晃荡。
最终跳楼机落地,机器停稳,安全扣解开,她走下座椅。
她仰头望向宛如银河倾泻的烟火盛会。
她转头看向流光溢彩下的施华燊。
燊知道她喜欢,抬手揉揉她的头,凑近她的耳朵说:“生日快乐,何诗绮小姐。”
至此完全确定。诗绮叹然地想:我玩完了。我这辈子都玩完了。
五日后。
赵俐俐打来电话。
诗绮仔细一听,发觉当了电影明星的人嗓音就是不同,落玉清脆,珍珠圆润,像是站在旷野的清风里与她对话。
赵俐俐:“我在网上看到那场烟火了!那些人还在猜是谁放的,在庆祝什么事情,我一看时间,就估到肯定是燊哥为你放的啦。噫!真是羡慕死人了!”
诗绮礼貌地轻笑两声,赵俐俐如今这种完全事不关己的旁观态度叫她不知如何作答,于是岔开话题:“大明星,现在过得怎么样?”
赵俐俐声音清朗地回答:“Better than ever before。”
赵俐俐退学出国拍电影的消息,施华燊很快就知道了,稍微一想,就明白五月十号那天的意图。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生气过了。
除却被欺瞒和耍弄带来的愤怒,他的用心准备和妥协就像是一个笑话。
他完全丧失理性思考,与诗绮见面的那一刻便是争吵。
恰巧诗绮正烦得站不也利索,坐也不舒服。
倒不是因为港媒写的关于她的那些添油加醋、黑白颠倒、极尽嘲讽的娱乐报道,而是她现在无比确认——
她已经不可能再忘得了施华燊,更不可能再有一段与之旗鼓相当的热烈爱恋。她这一辈子,都将活在对他的痴迷与情爱里。
她怨恨自己愚昧自大,不顾一切爱一场也就罢了,怎么还想着跟他长相厮守呢?
真是疯了。
她不满心里疯长的情意,正愁无处发泄,施华燊来跟她吵,倒是遂了她的愿。
二人淋漓尽致地大吵一通,吵足一个下午,吵到喉咙嘶哑。
燊最后摔门离开。
诗绮坐在岛台前,喝掉一壶冰水。
慢慢冷静下来后,诗绮看着一派整洁的客厅,还有心思想他们吵得还挺文明的。
此时她再回忆方才吵架的细节,才惊觉吵了一下午不知道在吵什么,只记得他指责自己“自以为是”、“狂妄自大”、“掂不清自己几斤几两”。
她渐渐才反应过来觉得难受,起身去冰箱拎出一瓶冰啤酒。
屋外是难得的好天气,她看着浓橘色的黄昏一口一口地饮酒。
她近来确实掂不清自己几斤几两。
车窗外的黄昏山景飞快倒退,后座的燊喝完两瓶冰水。
他疲惫地闭上双眼,抬手揉一揉鼻梁处,情绪平复后,再回头过来一想,竟然也想不起来方才二人吵架的细节,只记得她说“你好烦”。
我好烦?他在心里默念这三个字,火气一层层上来,他再次打开车载冰箱,拎出一瓶冰啤酒,在浓郁的橘光中喝掉半瓶。
缓过神来,他回想她当时简单带过的一句“是啊,我就是八卦杂志写的那种恶人”,拨通许特助的电话,问起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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