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当时用这个达摩许的什么愿?”
“我让达摩保佑我俩顺利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
“你就说这个达摩灵不灵吧?”
虞近寒没搭理他,在他的电脑前坐了下来,在文件夹里一通乱翻:“让我看看你电脑里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陆熔岩守在她旁边玩她的头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随便翻。”
虞近寒没有翻到任何见不得人的东西,倒是翻到了许多他从小到大的照片。
“你小时候长得挺可爱的嘛。”她翻看着翻看着,眉梢眼角不自觉地就染上了笑意。
“那是。”陆熔岩打量着她的神色,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她挑了几张他的童年照发到了自己的手机上,接着就发现他电脑里有一个叫“鱼鱼环游世界”的文件夹。点开一看,里面全是关于她的照片和视频,有去年在光影世界她跟跳小朋友的舞蹈的视频,有《脑力极限》里他俩人的剪辑合集,有北辰成人礼上他俩的合照,还有这个暑假他俩去海岛旅行的照片。
陆熔岩在她头顶亲了亲:“以后我们还会一起去很多地方,拍很多照片和视频。”
虞近寒没说话。自从和陆熔岩在一起后,她时常感到震撼和匪夷所思。这人怎么会这么热烈地爱着她呢?是因为第一次谈恋爱吗?据说人在恋爱中的热情和赤忱,会随着恋爱次数的增多而不断减退,只有第一次谈恋爱时能拿出百分百毫无保留的爱。
她想起了熔璘前几天的话,将来陆熔岩的婚姻会是一笔大买卖,她显然没有坐上谈判桌谈这笔生意的资本。但是没关系,她已经拥有过了他最好的年纪与最丰沛的爱意。
她忽然有些想笑,感觉自己像个小偷,溜进果园里偷吃人家的高端品种草莓也就算了,还只在风味最佳的时候啃最甜的部分。
陆熔岩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你在坏笑什么?”
“笑你是颗大草莓。”
陆熔岩:“?”意思是他很甜么?
虞近寒用他的电脑玩了几局游戏,陆熔岩一直守在她旁边,两只手不安分地扒拉她,她不耐烦地一巴掌拍掉他的手:“你别扒拉我。”
陆熔岩有些吃味:“是游戏好玩还是我好玩?”
“你有什么好玩的?”
他笑了笑:“那是你还没解锁足够多的玩法。”他凑到虞近寒耳边,压低了嗓音,“你都玩了这么久游戏了,该玩我了吧?”
虞近寒:“……”
怎么感觉这颗草莓黄黄的,别不是坏掉了吧?
第82章 直播 “你到底是有什么变态癖好?”……
两人对视良久, 久到陆熔岩感觉空气都在发烫,他正要有进一步的动作,虞近寒缓缓打了个呵欠, 眼底倦意上涌:“我困了,就在这睡会儿, 你别吵。”说完她就直接趴在书桌上准备入睡。
陆熔岩:“……”
虽然她不解风情, 但他不能不善解人意。
他将虞近寒拉了起来, 拉着她的胳膊走向卧室:“别在这里睡, 去我床上睡吧。”
“这样不太好吧?我都没换睡衣。”
平时她不换上睡衣是不会上床的, 总觉得穿着出门的衣服上床,会把外面的灰尘细菌带到床上。
“没关系,之后我会叫人来把床单被罩换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按着虞近寒的肩让她在床边坐下,蹲下去帮她把鞋袜脱了, 然后又把空调被抖开盖在了她身上。
做完这一切后,他在虞近寒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睡吧鱼鱼, 我在这守着。”
虞近寒很快就睡着了。午后暴烈的阳光被白色窗帘过滤成温和的柔光, 稀稀疏疏地撒了些在她身上。陆熔岩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 静静地注视着她的睡颜,突然觉得这一幕很不真实。
鱼鱼居然出现在了他的卧室里, 睡在了他的床上, 枕着他的枕头,还盖着他的被子……而他就这么静静地守着她, 好像一晃眼就过了好多年,他俩成了一对老夫老妻。
想到这里,他笑了笑。他和鱼鱼才十八岁,怎么也得再过上半个世纪才能称得上是老夫老妻吧。他越想越感到不可思议, 他怎么会这么幸运,十六岁的时候就遇到了可以共度一生的人,十八岁就和她在一起了。未来漫长的岁月里他都不用吃爱情的苦,他和鱼鱼还拥有半个多世纪的时光可以一起挥霍。他忍不住开始规划将来他们要怎么挥霍这些时光……
虞近寒并没有睡太久,大约半个小时后她就醒了。她拿起手机一看,已经下午四点半了。
“我得回去了。”她正要坐起身,陆熔岩伸手将她按了回去。他俯下身压住她,眼底全是跃跃欲试的兴奋:“鱼鱼,我们在这里做一次吧。”
虞近寒:“……”
有时候她是真的无法理解这玩意儿的脑回路。就非要在这种地方找刺激么?万一有人从门外经过听到什么动静,她都无法想象自己会有多社死。
“滚开。”她冷着脸推了他一把,完全没推动。
“不行么?”陆熔岩歪着头,委屈巴巴地看着她,“你就不能溺爱一下你的甜甜大草莓吗?”
“少给自己起这么恶心的外号!你到底是有什么变态癖好?就这么想让外人听墙角吗?”
“不会有人听墙角的,这会儿家里没人,佣人保镖没事也不会到楼上来。”
“……”虞近寒在这一刻调动了所有的脑细胞,很快就又找到了一个拒绝的理由,“没有安全套。”
“谁说没有?”陆熔岩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他知道鱼鱼非常忌讳意外怀孕,不仅做了皮下埋植,还要求他每次都要戴套,只有这样的双重保险才能让她安心,少了一重保险就别想碰她一下。因此他早有准备。
虞近寒看了一眼抽屉,被这狗东西给震惊到了:“合着你是有备而来啊?!”
“当然。我一开始问你要不要来给熔璘当家教,就是为了能在这里跟你做一次。”
虞近寒再次震惊到了,合着他就是为了这碟醋包了盘饺子……男的一旦精虫上脑,做出什么夸张的事情她都不会感到奇怪了。
陆熔岩又凑近了些许,滚烫的呼吸都落在了虞近寒耳侧,声音也开始变得暗哑,“你不觉得这样很有意义吗?在我的卧室,我的床上,留下你的气味……气味会消散,但记忆不会。以后我每次躺在这张床上就会想起你……”
虞近寒那身为顶级学霸的超高智商此刻都用来找拒绝理由了,在陆熔岩即将亲到她耳垂的前一秒,她一把薅住他后脑勺的头发,将他脑袋提远了些。
“不行!你得折腾到什么时候去?这会儿都快五点了,过会儿熔璘都该打完球回来了。你想让他发现我到了傍晚还留在这里,并且鬼鬼祟祟地从你卧室里出来吗?”
陆熔岩笑了笑:“哦,也是,我折腾起来是比较费时间。”
虞近寒:“……”
你还挺会抓重点。
“那这样吧,我不做,只用手指和舌头伺候你,怎么样?你每次都比我快多了,一点也不费时间。”
虞近寒瞬间恼羞成怒,也懒得跟他扯什么理由了,死死抓着他的头发冲他咆哮:“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你敢不听我的?!”
陆熔岩:“……”
他还真不敢。
“那……”他可怜兮兮地皱着眉头,尽力做最后的争取,“那至少可以亲一下吧?”
“赶紧亲!”虞近寒不耐烦地催促道。她只想赶紧将这狗东西敷衍过去,好赶在熔璘回来之前离开。
很快虞近寒就为她刚才的妥协感到后悔。她理解的亲一下就是蜻蜓点水般地亲一下,点到即止,主打温馨唯美。
但陆熔岩却把这个“亲一下”当成了今生最后一个吻来对待,他吻得细致又投入,且极力地延长时间。
这是他俩有生以来接过的最漫长的一个吻,漫长到虞近寒都忍不住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故意报复她,想让她因窒息而晕厥。
她忍无可忍地死里拧他胳膊上的肉,陆熔岩一声不吭地忍着,又拖延了片刻才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个吻。
虞近寒一把掀开他,立刻翻身起床,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清水泼在脸上,带走了皮肤表面炽热的温度,也洗掉了嘴唇上暧昧的痕迹。
洗完脸后,她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嘴唇被啃咬得异常鲜红,根本无法见人。她扯出一张面巾纸擦干净脸,从包里翻出一个口罩戴上。
之后陆熔岩像往常一样假装有事要出门,开车顺路送小虞老师离开。他直接将小虞老师送回了江景套房,拉着她进了主卧,继续做他刚才特别想做但小虞老师坚决不允许他做的事。
从下午五点半折腾到了七点半,他非常懂事地打住了。他再怎么精虫上脑也不敢耽误鱼鱼吃晚饭,毕竟她上次低血糖发作的时候差点把他魂吓掉。
在极其宽敞的浴缸里,他一边帮鱼鱼清洗,一边不忘为自己辩解:“你知道的,两个小时绝对不是我的上限,这么点时间够干嘛的啊?我只是心疼你,怕你吃不上晚饭又分分钟低血糖发作……”
虞近寒靠在浴缸边缘,面无表情地仰头望着浴室天花板。要不是知道这狗东西小时候被扔进泳池留下了心理阴影,她非得把他的脑袋按进洗澡水里让他学会闭嘴不可。
几天后,林子程给陆熔岩发了条消息,约他和虞近寒第二天一起去打网球。
陆熔岩感到有些奇怪:“你不是要出国了吗?怎么还没走?”
林子程:“嗐,走那么早干嘛,留在国内多玩几天不好吗?”
陆熔岩其实早就想带虞近寒出去运动运动了,他把林子程的邀约转达给虞近寒,她很快就同意了。过了一会儿,童梦缘给她发消息邀请她第二天参加升学宴。
童梦缘:“小虞宝贝,升学宴结束后你去我家玩呗。这个暑假你光顾着谈恋爱,都不来找我玩,开学后我们就见不了面了。”
童梦缘发来的语音消息听起来可怜巴巴的,虞近寒一时心软得不行,想都没想就决定推掉林子程的邀约。陆熔岩只好转告林子程,说她临时有事不能来了。
林子程回了个“好”字。回复完后他静静地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眼底有些许失落。
第二天中午,虞近寒独自来到某酒店一楼宴会厅,被眼前的排场小小震惊了一把。现场布置得如同仙境一般,到处都是浅粉色的百合花,隆重程度不亚于婚礼。童梦缘戴着水晶王冠,穿着水蓝色乔其纱礼服裙,像个快乐的童话公主一样提着裙摆小跑过来迎接她。
“小虞宝贝!我想死你啦!”
虞近寒笑了笑。这次高考童梦缘发挥得很不错,完全可以报考比申城大学更好的院校,但她父母非常固执地要她留在申城。本来虞近寒还担心童梦缘会因为填志愿的事不开心,但今天见她依然是一副快乐得没心没肺的样子,她稍稍放心了。
同时她又不太能理解,为什么童梦缘就这么平静地接受了父母的安排?换做她的话,她宁愿闹个天翻地覆也绝对不会妥协的。报什么学校,选什么专业,这些人生大事她永远不会交给除自己以外的人来决定。
很快升学宴就正式开始了,童梦缘按流程到台上发表了毕业感言,之后是她父母送上升学祝福和升学礼物。童梦缘的妈妈甚至非常感性地流泪不止,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说了很多真挚的感言。童梦缘也眼眶红红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时不时帮她擦擦眼泪。
这一幕给虞近寒造成了不小的冲击。她和沈霜露从来没有这样动情地倾诉过衷肠,原来这世上还有母女是这样相处的么?一时间她不知道她和童梦缘谁所处的世界更正常,或许都不正常。沈霜露无法干预她的决定,但她俩的关系并不亲密,沈霜露爱侄子胜过亲生女儿;童梦缘和她母亲足够亲密,但她又被这份爱给紧紧束缚住,连去外地读个大学都不行。
如果说这世界是个巨大的精神病院,那每个人都癫得各有千秋。
席间童梦缘的妈妈端着果汁过来敬了虞近寒一杯,感谢她过去两年里经常给童梦缘讲题,助力童梦缘考出了高分。虞近寒跟她客气了几句,心里却在嘀咕,就算考出了高分又怎样?还不是被你们弄去读申城大学,白白浪费掉了超出的分数。
童梦缘的父亲似乎工作很忙,升学宴一结束就立刻回公司了。童梦缘的妈妈开车,载着虞近寒和童梦缘一起回了家。
虞近寒走进童梦缘的卧室,发现这里的杂物比上次更多了,甚至还有好几个纸箱快堆到天花板上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纸箱?你是真的打算开杂货铺吗?”
“嘿嘿,”童梦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算是吧。这些都是我买的卡牌。我是打算在这个暑假做拆卡主播玩玩的,但是销量一直不太好,这些卡牌都还没卖出去。”
两人在卧室里玩了一会儿游戏,又一起看了个电影。到了晚饭时间,童梦缘的妈妈殷勤地留虞近寒吃晚饭,吃完晚饭又殷勤地留她过夜。童梦缘也在一旁力劝她留下来,虞近寒只好跟陆熔岩发消息说自己今晚不回去了。
73/103 首页 上一页 71 72 73 74 75 7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