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同人)[咒回]死亡回旋》作者:廖醨【完结】
文案:
横跨死亡高桥
得以悟到‘世界’真谛
所以闭上眼吧
这肮脏世界
不要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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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雷:
①咒回乙女向,正文无cp,ooc致歉
②文章会出现多位非原著,独立设计人物
③本质玛丽苏万人迷,暧昧情节有且多
内容标签: 咒回
主角视角:五条悟 视角:铃木月
其它:五条悟,夏油杰,铃木月,
立意:
第1章
她死在十六岁生日。
不,或许称为重生更为合适。莫比乌斯环无限循环,而她一遍遍体验死亡,无数次尝试,仍然无法逃脱死神镰刀。
腻味的雪景,熟悉的寒冷,学生们结伴嬉笑跑向礼堂,过了元旦,就到寒假,可她的人生,永远无止境停留此刻。
铃木月停下脚步,抬头望向白茫天空,片状雪花融进眼底,她没有眨眼,随着雪花融化,盘踞在校园正上方的漆黑映入眼底。
形容那是一片漆黑并不准确,它更像是膜腔中的液体,为包裹其中似虫似蛇的怪物提供必不可少的养分,怪物仍在沉睡,巨大躯体类人蜷缩,看起来无害,毫无威胁。
可她明白无害仅限于表面,这是她的经验之谈。
铃木月记得的,再过十分钟,盘旋在天空中的怪物苏醒。
她扫过来往学生,无数次轮回,他们都看不见盘踞在自己头顶的异样,直到怪物苏醒,横在众人眼前的迷雾消散,昔日校园化身地狱,毫无反抗之力的人类犹如蝼蚁惨遭屠杀。
最初她无数次死于怪物。
她试图逃离学校,却发现周遭学校大门口,墙壁处有着摸不着的透明屏障,逃不掉出不去。
她无力对抗怪物。
学校各种隐秘处都曾是她的藏身地,她成功躲掉怪物,却次次死于莫名,或踩踏或砸死或窒息或噎死,无理的,没有任何缘由的死因。
就好像是,铃木月冷静而沉重凝视天空,她必须死在这一天。
命运吗?
如果这真的可以称之为命运,简直像是一场劣质愚戏。
几十次毫无意义的死亡,强烈痛苦仍旧积压胸腔令她喘不来气,她在害怕,也在恐惧,人流顺流汇进礼堂,铃木月直视膜腔中的怪物,沿人群逆流。
她绝不允许自己的命运被如此愚弄。
在大家跑往礼堂的路上,其中逆行跑向教学楼的身影格外显眼,结伴而行的少年人中,其中一位长久回身伫立。
一楼,五楼,气喘吁吁爬到顶层,铃木月站在天台,高楼矗立,过近的距离令她高抬手臂就能触碰到包裹怪物的膜腔黏膜,黏糊糊的,很软,她的手毫无防备陷进这层膜腔,无生机的冷,身体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她抽出手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
反复调整呼吸,她紧握这根其实毫无防身作用的木根,不停给予自己心理安慰暗示,真正站在庞大怪物面前,她愈发明白自己的渺小与无力,她不能怕。
最坏的结果无非死亡,再疼她都经历过,冷汗黏贴,随着怪物缓慢睁开眼,她不寒而栗。
那是一双鲜红近墨的兽瞳,嬉笑戏谑弯着,怪物拥有智慧。极端恐惧前,她甚至能够冷静分析。
率先穿透黏膜贴近脸颊的,是一只深褐色粗壮步足,铃木月艰难吞咽唾液,忍住后退的剧烈欲望昂头艰难对视,另一只相对的步足紧接探出,一个简易的包围圈,硕大无比的头颅俯视她,恶意如有实质侵入皮肤令人胆寒。
计算着从这里跑到楼内的距离,铃木月逐渐小心翼翼后退,怪物笑得愈发开朗,步足刺向身后,巨大声响后通往楼内的建筑化为废墟。
它在戏弄,也在学习。
高高抬起的步足这次瞄准了她的身体,铃木月暗骂一声,咬紧唇瓣加速逃离,步足不紧不慢刺透坚硬建筑,碎石灰尘为躲藏的铃木月平添阻碍。
毫无希望的前路,口腔内泛起腥气,猫通常会将捕来的老鼠戏耍一番后进食,她清楚自己是被捕猎的鼠。
前方毫无退路,她翻身爬上高墙,将手中紧握的木棍投掷怪物,攻击不痛不痒,总会有一次能发现这怪物的弱点,她干脆利落闭上眼任由自己坠落。
寒风呼啸,和预想中的坠落不同,她感到有一股巨大冲击朝她奔来,身下并非坚硬水泥,而是柔软骨肉,她闻到冷雪花香,睁开眼,突兀撞进莹莹鸢紫。
这是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少年,苍白清瘦,细而媚的眸,额前黑发随风摇曳,他穿着与她样式不同的校服,横在她腰间的手臂使她紧靠在对方宽阔胸膛,强而有力的平稳心跳在她靠上来那刻忽而变得激烈。
她被安全抱到地面,身形高挺的少年垂眸温和注视,在铃木月无数疑问中,眨眼间他闪身消失。
“月。”
身后传来熟悉大喊。
海沼青树脸颊微红喘息着跑到她身边,弯腰扶膝上下扫视,他伸手轻轻拍掉沾在她裙摆上的泥屑:“又看到了吗?你说的,那种怪物?”
天空彻底被暗色包裹,肉眼看不透那层屏障,在短短几秒内,她看见了另一个少年,白发,不可一世戏耍着怪物。
猎人翻身成了猎物。
她无措转身,牵上海沼青树的手:“已经没事了,哥哥。”这次,她会以什么方式死亡?
“好。”妹妹的手很冷,脸色也是一种不正常的死白,海沼青树与她十指相扣,将自己身上的热量紧紧传递,他还是有些担心,“不然我去找老师请假,今天就先回家好吗?”
铃木月混沌的脑子反应缓慢,她迟钝地后知后觉,海沼青树身为学生会长,是要上台主持节目进行开场发言的。
她急忙晃动两人相牵在一起的手:“哥哥,你不是还要主持?”按照时间计算,晚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真的没关系吗?月。”
“我没事。”她扯着哥哥的手急忙跑起来,她会在今天莫名死亡,可她清风朗月的哥哥绝不能因她耽搁自己,“你得快点,跟不上晚会就惨了。”
提前和副会长打好招呼的坏心眼会长不作解释,放任妹妹拉着自己毫无形象跑在雪中,两人在晚会开始前三分钟终于赶上。
海沼青树从后台登台,铃木月却没有坐到观众席,死亡如影随形,她不能死在大众面前引起恐慌,尤其是哥哥的恐慌。至少今天,应该是一个快乐的节日。
“嗨。”
铃木月大惊,来不及回头,甜腻糖果香气侵袭鼻尖,掌心紧紧拢住她的下半张脸,她毫无防备,束手无措,悄无声息被带离礼堂。
眨眼间所处的位置变幻,拢在下半张脸的掌松开,面前站着好几个人,铃木月戒备后退,除了那两个一面之缘的校服少年,其他人穿着正式西服,很像影视剧中某种专业团队。
“只有这一个普通人看到咒灵了吗?”
其中一个西服人问,铃木月敏锐注意到他们之间的主导者其实是那两位少年,这群人之间没有上下级的尊重,类似于,合作协同的关系吗?
“她天生能看到。”黑发少年轻轻看她一眼,对着那位出声的西服人解释,“她能看到咒灵,所以提前出现在咒灵面前。”
咒灵?铃木月眼皮一跳,是在形容怪物吗?他们是专业应付这种咒灵的超能力者?虽说无限重生已经打破铃木月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念。
真实见到超能力者,脑海内最后倔强余念被无情摧毁。
少年还在接着说:“悟检查过没有伤者,这所高中今天举办晚会,大部分学生老师都聚集在礼堂。”
“天生能看到?没有咒力吗?”西服人忽而上前一步,在触碰到月前被黑发少年拦下,他态度温和,躯体动作却强势果决,西服人讪讪一笑,“夏油同学,我只是想了解下这位小朋友。”
“没有咒力做不成咒术师,也可以做辅助监督的嘛。”
“她没有咒力。”
铃木月满脸茫然,不明所以听他们掰扯,她环顾四周,蹙眉盯着戴墨镜的白发少年,总觉得自己在被奇怪打量。
“也不适合做辅助监督,山本老师,请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山本岸无奈耸肩:“好的。”
随着他话音落下,铃木月忽然感到一阵难以遏制的晕眩,她摇晃着身体直直倒下,在坠地前模糊落入一个温暖怀抱。
“明明可以让她记得你的,她已经忘记过你一次,这次既是不可多得的机会,又是英雄救美,你就这样放弃吗?杰。”
“对于普通人而言,遗忘是幸运的。”
“哈?什么狗屁道理,如果是老子,她一定得记着。”五条悟顿了顿,“除非她亲口对老子说,要求消除她的记忆。”
“不过就算那样,老子也会重新认识她。”
夏油杰回以假笑,表示自己不愿与他同流合污。
“她既然能看到,为什么不逃,白痴一样给咒灵免费送经验?”
“月不会那样傻。”
无论出于何种目的,铃木月都不是傻乎乎送人头的性格,又是想要拯救吗?和那时一样。
第2章
闹钟刺耳,从被子里探出的手摸索着将闹钟关掉倒扣桌面,再睡五分钟,铃木月困得睁不开眼,迷迷糊糊蹭了蹭被子。
闹钟?
她猛然坐起,不可置信从堆满画具的书桌一路望到窗边挂着的风铃。
她在家里?她逃掉轮回了?
匆忙下床拿起桌边充电的手机,入眼日期晃眼:十二月三十日,不是二十九号,她真的摆脱了轮回,撩起衣服上下检查身体,也没有莫名其妙死亡或者伤痕之类。
可等等,铃木月抱住脑袋,按照原先的想法,她应该会直接去找怪物,但她此刻的记忆只停留在藏身体育馆,被苏醒后的怪物破坏建筑砸死,之后呢?她咬住下唇抓扯头发,她朦胧间记得自己做了些什么,可那些记忆就像是水中月,镜中花,隔着稠雾无可探寻。
换好校服出去时铃木月也还是沉着一张脸,她始终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饭桌边青山葵和海沼青树都在。
十二岁前,铃木月没有真正意义上可以称之为‘家人’的存在。
她的父母在她四岁时和平离婚,两个人默契放弃月的抚养权,月无法去责备他们,她理解父母已经尽力履行他们应尽的责任。
父母离婚后,有几年她一直辗转各个亲戚家。月性格淡,不会察言观色说好听的话,加上后来父母各自再婚,好像亲戚间也形成一种默契,月被送到乡下一家福利院。
福利院偶尔会来两位退休教师给孩子们讲课,月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领养自己,明明比她聪明乖巧懂事的孩子比比皆是,加上月当时已经十岁,年龄不上不下的卡在孩子堆里,显出几分尴尬。
那两位老教师,月称他们为青山先生和夫人,青山夫妇只有一位女儿——青山葵,她十多年前远嫁到东京,和丈夫共同养育一个儿子,叫做海沼青树。
青山阿姨的丈夫2001年因公殉职,他们回到老家休养了一年,月是那一年才认识的青树。
再接着,03年的时候两位老教师年纪大了,相继因病去世,月被青树葵接回东京抚养。
她以为自己会被再度抛弃,毕竟她与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她从此有了‘家人’。
青山葵注意到铃木月身上的校服,但还没等她开口提醒,青树便担忧地探身碰了碰月额头温度,从昨天月莫名晕倒在教室被人发现后,他就一直提心吊胆没好好休息过:“有哪里不舒服吗?”
月当然没有哪里难受,于是乖巧摇头。
“月还不知道吧,昨天你莫名晕倒,把青树吓了个大跳,他从昨晚一直守到现在呢。”青山葵不顾自己儿子的暗示,自顾自拆台。
晕倒?哥哥还照顾了自己一整晚?青树对上月不赞同的目光,无奈一笑。
葵放下咖啡:“不过,今天起不就是寒假吗?月怎么还穿着校服?”
无休止的死亡侵蚀,月被葵阿姨提醒后,混乱思绪才后知后觉,从今天起,已经进入了寒假。
青树身为高三生当然没有什么假期可言,但月身为今年刚入学的,在课业并不繁忙的阶段,理所应当拥有一整个假期。
继青树出门上学后,葵阿姨也拎起公文包外出上班,铃木月思索着自己缺失的部分记忆,以及莫名晕倒,放在手边的手机在这时传来叮当消息提醒。
是画室开课通知。
来到东京后,月很少自己独自出门,除了她性格孤僻这个因素,更重要的是,大部分需要外出的时候,青树都会陪着她一起。
按照记忆仔细规划了地铁公交路线,应付完午饭,铃木月就背上画具离开。
雪停了,地面厚厚一层积雪却还没有开始消融,路面上随处可见自发扫雪的路人,她将掉下来的围巾又紧紧缠住下半张脸颊,透过毛线缝隙呵出的雾气立马融于冷色。
她在画画上有天分,不止一个人这样夸赞过。可最初铃木月只是想记录下她亲眼见过的‘怪物’。
她并非突然觉醒,能看到‘怪物’的能力,她从小就有。
画室是自发参与的兴趣班,节假日工作日都有老师值班,因此学生从社会工作者到幼儿都有。今天工作日,加上学生们假期第一天,室内只零星几人。
练习是色彩静物,前方桌子铺着的土黄色桌布被刻意摆出褶皱,瓷白花纹花瓶里插着几朵鲜艳假花,旁边碟子里滚落橘子苹果,等老师讲解完,下面的学生开始默默练习。
冬天天黑总是格外快,等铃木月勾勒完最后一笔,外面窗色阴沉黑暗,压抑的透不出半分光亮,她将画交由老师点评,最终得到几点改进意见。
又在画室熬了会,等她背着画具下楼,得知公交因为厚雪影响,一个小时前已经停运。打车费用高,无奈她只能步行绕到地铁站。
这个时间出行回家的人不算多,她将背包放在脚边,总算有空能回复下青树的消息。
半个小时前发来的消息,询问她有没有好好吃饭,以及身体情况。
她的回复像是某种开端信号,本该是晚自习的时间,收到妹妹回信的海沼青树,毫不犹豫滥用职权开始和妹妹聊天。
从今天吃了什么到下午画画练习,再到老师提出的新意见,事无巨细。
【第一次独立乘车,月真是了不起。】
【月的画很漂亮。】
【按时吃饭也很乖。】
像这样,月一次又一次得到夸赞。在海沼青树眼里,她做什么好像都会得到赞美,他本来就是那种很温和包容的性格。
断断续续回复着消息,忽然间,她意识到,从发车到现在已经过了很久,而广播提示音却没有响起过一次。上车前她看过路线图,起点到最近一站,仅仅需要五分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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