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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堂兮美人(重生)——春潭砚【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23 14:58:30  作者:春潭砚【完结+番外】
《满堂兮美人(重生)》作者: 春潭砚
简介:
  钓系美人×高岭之花
  楚颂公小女儿姒夭,美色倾城,为连横六国,婚事被君父用来交换,引天下大乱,视为妖姬。
  上一世楚国城破,齐王欲纳她为妃,众臣阻拦,姒夭瞧了眼为首的锦衣少年,眉目清澈,心生寒意。
  齐国士大夫丰臣,十二岁拜为上卿,人称“凡间仙”。
  齐王无奈,将她赐给大司马,孤苦致死,没成想三尺白绫下,又回到楚国城破时。
  姒夭收拾细软,欲逃到塞外逍遥,前世困于身份,被至亲利用,重来一世,只想为自己而活,却被敌国车马堵在林中。
  想活命的她拽住侍卫,“本公主要单独求见齐王。”
  一阵嘶鸣,众人散开。 
  丰臣捡起散落的步摇,“公主想魅惑我王?”
  美人抬起头,惊魂未定:“谁说我要魅惑君王,也许求的是上卿你啊?”
   他笑了笑:“那如何求呢?”
   冤家路窄,恨得姒夭直咬牙。
   他瞧着她艳丽眉目之间的一丝倔强,似曾相识。
  齐国卿大夫丰臣,很早便做同一个梦,桃花树下,有女子哭着追魂索命,偶得姒夭小像,方恍然大悟。
  他乃大雅君子,对美色视若无物,只想冷眼看她妖魅众生,亡国公子,第一暗卫,一代权臣,好不热闹。
  哪知一日碧海蓝天,桃花债生,这只妖竟误入怀中。
  丰臣颔首,对此伎俩实在熟悉。
  却见对方笑颜如花,“我与上卿真有缘分,你也没个兄弟姐妹,不如做个姐弟——”
  “姐弟——”
  他腰间玉带勾住她衣裙环佩,叮当作响。
  丰臣:“我并没有那么好糊弄。”
  齐书曰:肃公三十六年,上卿丰臣被妖妃所惑,罔顾人伦,叛国入安,致使天下格局骤变。
  六国皆惊,坐卧不安,“妖妃,误了天下!”
  唯丰家福蕴华堂,佳偶天成。
  姒夭嫣然,眸凝春水,“上卿,真为我?”
  对面摇头,“并不。”
  “果然。”
  “是为我们。”
  她突然想,在这前世今生的烟雨中,有谁讲过——我们。
  不知上一世,三尺白绫之下,丰臣从塞外凯旋而归,伸手拂去榻边清灰,只为落得她几缕青丝,“我终是——来晚了。”
  第一谋士,算尽天下,唯失算自己心爱之人。
  一世迟,来生债,生生世世,与子同归。
  “满堂兮美人,忽独与余兮目成。”
          ——《九歌·少司命》
  ①架空春秋战国大乱炖
  ②HE,男主腹黑梦预。
  女主面娇心不娇,有心机与胆识,还有复仇线。
  ③女主重生后洁!男主洁!虽然倾慕女主者多,但感情线1v1。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重生 甜文 姐弟恋 正剧 钓系
  主角:姒夭 丰臣
  其它:重生
  一句话简介:甘为裙下臣。
  立意:无论身处何地都要保持善良,迎接美好。
第1章 楔子
  “辛已之冬,十月既望,檐下滴雨,偷得凉粥半碗,残羹冷炙,难以下咽。”
  “月底,天降大雪,旧伤复发,遣甘棠寻药,大夫人不悦,空手而归。”
  “十一月,微晴,大少司马出征——”
  吱呀,院门响起,惊得屋内人停下笔,透过破了一半的斜格窗往外瞧,只见两个穿红戴绿的婢女,一人手里托个红漆食盘,上面摆着尊酒,另一人腕上荡了三尺白绫。
  晨光盈盈,在雪地里映出一片斑驳,那白绫亮得刺眼,让婢女不耐烦地眯起眼。
  满地碎琼乱玉融化,吸了人世间仅有的暖,全化成一缕冷风,吹得院内残枝败叶瑟瑟发抖,吹到屋内人微微发怔的眸子里。
  失神不过一瞬,信手合上花笺,一张绝美却清瘦的脸,许是不再年轻,杏仁眼懒懒垂着,却因这一笑映出年少光彩,足以见过去的辉煌。
  白绫与毒酒啊,怎样都好,总归有个了结。
  六国纷争,前楚灭国,公主姒夭被齐王赐给大少司马,飞扬跋扈的司马夫人鲍氏善妒,趁对方出征,将她关在别院,虐待欺凌。
  可怜姒夭生来尊贵,天下最宠爱的小公主——想到这里连原主都禁不住笑出声,全是外人说的漂亮话,实则她从未得到过喜爱,更不要说父王。
  他总是不耐烦地瞧着她,像看一个千古罪人 ,尽管她那样讨好他,宁愿被当做物品交换无上的权力,依然无济于事。
  实在倦了。
  辛已年冬,前楚公主姒夭自缢于三尺白绫之下,自此齐国上下桃花不开,世人皆传那是她最喜欢的花,万物皆有灵,也随美人而去。
  来年春,齐国上卿府,仆人小心翼翼捧着斑铜花觚,碧水中荡着几支桃花,俯身下跪,“上卿,花开了。”
  屏几上伸出一只手,修长莹润,接过来,又挥了挥。
  “我可说过,这花娇贵,不好散养。”
  “大人放心,天下的桃花,只长在上卿府。”
  次年春,齐国上卿丰臣以叛国罪论处,丰家上下几百口斩与东市口,一世英名,满堂华彩,不过须臾之间便灰飞烟灭。
【卷一·初见】
第2章 袅袅兮秋风(一)
  一场连绵夜雨,遮住飞檐殿角,灯火泯灭,唯有女子的呜咽声若近若离,随着一声惊雷,瞬间消散无影。
  灼华殿,两个掌灯的年轻宫女跪在悬花屏风外,窗外风驰电掣并没影响殿内人的困倦,她们懒洋洋打着哈欠。
  “唉,你说咱们公主不过晚宴才喝两杯贡酒,怎么就醉成这样?”其中一个睡眼朦胧地说。
  “也是。”那个又忍不住打哈欠,困得眼泪直打转,“咱们公主一直酒量好,今日也奇,迷迷糊糊不知叫什么?”
  “好像人名?”垂眸压低声,痴痴笑着:“人都说女子怀春。”
  “你又不想活!小心让听见,扒你的皮。”
  伸手偷偷指里面,眉头拧成绳,“我看是给魇住,如今不比往日,谁还敢提那嫁娶之事,唉!说来公主也命苦,自小母亲便疯了,很快又不在,国君也不待见,还好许给郑国公子,哪知郑国竟灭,又都闹到咱们头上,是那老郑王作孽,非要父夺子妻,与公主有何关系,妖不妖的乱讲,好端端一个尊贵女儿家,怎么就成妖精,一来二去,年纪不饶人,以后啊——”
  一道电光火石落下,花窗灯影缭乱,两人不觉往外看,停下闲言碎语,瞧着乌压压天空又开始抱怨天气。
  “今年这场雨真有一段日子。”
  “烦得很,没完没了。”
  漆黑之夜,月隐星残。
  帷幔青烟之间,躺着位半睡半醒的女子,似在梦呓,翻来覆去。
  猛地一声惊雷,她睁开双眸,怔怔地望着眼前一切。
  姒夭清楚地记得饮下毒酒,滚烫入喉,五脏六腑开始灼烧。
  “楚夫人 ,一路走好。”
  婢女的声音犹在耳畔,交差似地:“奴们也不想啊——都是大夫人吩咐,要怪就怪夫人生得美,惹人嫉妒。”
  唯有贴身侍女甘棠撕心裂肺的哭声,意识飘散,一切遁入无声。
  哪成想再度睁开眼,居然又回到楚国的灼华殿。
  她不敢置信,坐在菱花镜前发呆。
  回来了!或许只是个梦,难道魂儿也能做梦。
  正在恍惚中,身后响起窸窣脚步声,一个红衣侍女绕过花屏,笑嘻嘻施礼。
  “公主总算醒过来,试试醒酒汤。”
  她抬眼来看,圆脸圆眼,水灵灵一个小女孩,不禁笑颜如花,“快——坐下。”
  对面呆住,公主自小被幽禁深宫,只有公子涵常来探望,后对方被送到安国为质子,再无人踏足灼华殿,性格孤僻,从不会温柔说话。
  居然酒醉睡一觉,竟大变样。
  “来啊。”对方又柔柔招呼。
  甘棠抿嘴唇,方才敢走近,声音放得极低,“公主可觉得舒服些,喝完汤就好了。”
  姒夭笑意盈盈地瞧女孩,真也罢,假也罢,做梦也不想亏待这个丫头,上辈子风风雨雨,唯有对方不离不弃,随手打开雕花漆金鸾凤首饰盒,取出一只桃叶簪,插在对方发髻上。
  “真好看。”
  小丫头吓得不轻,“公主莫怪,昨日奴婢是看这个簪子好,就多瞧几眼,万万没别的心思啊!”
  姒夭寻思自己平日刻薄,看把小丫头唬成这样,“别胡说,这是赏你的东西,多——谢。”
  “奴婢只熬了份醒酒汤。”
  “不单这些。”
  还想多说几句,余光落到红褐色汤汁上,记得那夜也是醉酒,喝完汤后便昏昏欲睡,直到第二日齐国军队攻入皇宫才被侍女摇醒,想躲已是来不及。
  小丫头不明就里,兴冲冲道:“殿下快尝尝,里面还有寒玉姐姐给的药草,说是用来补气,奴婢忘记名字,最近宫里都喝。”
  半透明的褐色汤底,确有几根像树根般药材,飘飘荡荡。
  姒夭蹙眉,“今天什么日子?”
  侍女不解地回:“芒种啊。”
  芒种!明日国君不战而降,最终死在乱军之下,自己也被献给齐王。
  上一世稀里糊涂跑不掉,这回绝不能坐以待毙,时间紧迫,姒夭俯下身,“甘棠,你去收拾东西,安排车马,半个时辰后咱们出宫。”
  对方瞧了眼窗外的倾盆大雨,显然以为公主疯了,“殿下要去哪,明日请奏国君再走不迟,何况这会儿已经宵禁,奴怕——”
  姒夭已经站起身,从箱子里取金版,匆匆道:“你别管那么多,拿上钱好办事,什么宵禁不宵禁,那帮人还不是见钱眼开。”
  甘棠一向听话,不大会儿又回来,“殿下,工政尹那边说晚上不好声张,只有一辆小安车让咱们用。”
  正合心意,不招摇才走得远,包袱里装上首饰细软,临出门前又给灼华殿的下人们散些印子金,今夜只能带走甘棠,明日天下大乱,也好让这帮人寻得一线生机。
  夜晚静得可怕,唯有车轮碾在甬道中吱吱呀呀,偶有禁军走过,银色铠甲映得烛火摇曳,耳边传来编钟的叮咚声,伴着虎座鸟架鼓低沉闷响,想必细腰宫又新添了快饿死的佳人。
  君兄还在享乐,醉生梦死,无人知花事已尽,一片荼靡。
  齐国军队早就蓄势待发,素来骁勇善战的楚人却无故自信,还以为对方会先礼后兵,仍旧沉在一场荒唐大梦中,早把楚国百年基业抛之脑后。
  她自嘲地摇摇头,这座长了二十几年的宫殿,噩梦一般的地方。
  这一世需要新生,但不是在楚宫。
  “殿下,咱们去哪里?”甘棠坐在马车里晃悠,怯怯地问:“真的不禀报国君,万一明日——”
  “明日,那就明日再说吧。”一双美眸不喜不悲,楚国马上便不复存在,成为强大齐国的另一个附属品,还有什么可怕。
  只是想到国君死在战马下的血肉模糊,对自己毫无感情的兄长,与那个早死的父皇一样,比冷漠的外人还可恨。
  可眼睁睁见死不救,她到底没那么狠心。
  琢磨片刻,仍旧让甘棠掏出娟纱与胭脂,用手沾着写上几行字,吩咐守夜的奴仆,一个时辰后送去国君寝宫。
  安车缓缓穿过凤行门,马蹄踩在宫外石子地上嗒嗒作响,连声音都比在宫里轻快许多,总算逃出来,她长出口气。
  “殿下,车夫说马上出城,还不知道去哪里啊?”小丫头忍不住又问,瞧外面黑压压一片,心里直发抖。
  “安国,记得从树林里的小道走。”
  如今天下不太平,郑,楚,羽,安,齐,雁六国混战,又牵扯周边无数小国,放眼望去,都不安稳,前几年郑国公子乐借羽势力造反,成事后又被齐趁虚而入,导致郑羽两国归入齐版图,北边雁本就弱小,唯有西边安国偏远,可以暂时避难。
  再者自己的二兄长公子涵正在安国,刚好去投奔。
  车子晃进树林,夏末时光,冷风穿透帷裳,吹得人发寒,姒夭拢拢衣襟,闭上眼。
  迷迷瞪瞪,脑海里又出现皮鞭的声音,啪啪啪作响,倒豆子般全落在肌肤上,顿时鲜血直流,真疼啊,她不禁呼吸急促,浑身紧绷,腾地坐直身。
  甘棠掏出帕子,“殿下又做梦了!瞧满头的汗。”
  惊魂未定,没心思回话,急慌慌拉开袖口,晨光下青白一片,皮肤纹理细致,没有伤痕。
  还好,真的只是梦。
  人一旦受过苦,记忆里留下影子,挥之不散,方才回过神,挤出个笑容。
  她拉甘棠的手,两人挽在一起,“没事,你陪着我,咱们都要好好的。”
第3章 袅袅兮秋风(二)
  晨光乍现,在林中泛起清浅流光,一片静谧中却传来嘈杂声,车夫顿住马,慌张回头。
  “殿下,听起来像是舞刀弄剑!该不会遇到强盗吧!现在世道乱,说不准。”
  才出城就碰到贼,也是她失算,该带一两个侍卫防身。
  “能不能绕道走,躲过去再说。”
  “来不及啦,这些人不过求财,依奴说散些印子金出去,破财消灾。”
  甘棠忙不迭点头,“奴婢有小金版。“
  钱倒是不愁,毕竟身外之物,就怕对方狮子大开口,塞牙缝的哪里能够,姒夭又取出一根金簪,兵荒马乱保命要紧。
  她与甘棠躲在车内,慌张打开包袱,抓起首饰往身上藏,玉簪,玉璜,万一车夫安抚不住贼人,还可以跃车逃跑。
  其实跑又能跑到哪里去,不过做个样子,自己安心。
  耳边的嘶鸣声逼近,两人屏住呼吸。
  却听周围马蹄渐急,厚重铠甲发出闷闷响声,伴随着一个男子粗声粗气的怒吼,“车内何人!还不快滚出来!”
  姒夭与甘棠不敢吭声,等车夫脸色惨白地撩开帷裳,哆嗦道:“公主,不好了,听口音好像是齐国士兵!这——可比土匪可怕得多,见鬼,他们怎么在楚国境内。”
  兵临城下,现在恐怕到处都是敌国军队,姒夭只觉得自己不走运,明明抄小道去安国,算准对方主力在宫殿南边,怎么还能撞上。
  “金子你可给了,无冤无仇,至少放咱们一条生路。”十几匹战马在车边奔腾 ,踢踢哒哒惹得她心乱,“不够还有。”
  车夫头摇得拨浪鼓,“他们不要啊!那些印子金都扔了。”
  “不要钱要什么!”甘棠也急眼,“难不成偏要我们的命。”
  车夫皱眉,他哪里清楚,本来在宫里睡得舒服,突然被拽来当差,好处没有,指不定还搭上一条命,自己的委屈与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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