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清肆将她细碎的话语吞入腹中,却听懂了她要说些什么。
“慢慢来?”他嗤笑重复,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而后带着点惩罚的意味,吻得强势又凶狠,“你想过和我慢慢来么?”
长久累积的思念和压抑已久的欲望,倾泻而出。
他此刻疯狂地想要占有,想要在她身上留下他的气味和印记。
舌头撬开她的牙齿,长驱直入。
禁锢已久的枷锁,终于释放开来。
他在她的口腔中肆意掠夺,一寸一寸地占据,又带着她的舌尖抵死纠缠。
像是一阵狂风暴雨,猛烈而急促。
直到铺天盖地的窒息感袭来时,孟冬愉才被他松开。
他抵着她的额头,呼吸重而乱。
孟冬愉大口大口地喘气,身体早已经软得不成样子。
祁清肆低哑地笑了声,双手托着她的腿将她抱起来,往客厅的沙发走去。
困倦和疲惫侵袭着身体,一切都太突然了……
知道了他接下来的意图,孟冬愉摇头,试图制止:“祁清肆,不行……”
“为什么不行?”祁清肆完全没顺她的意,脚步没有丝毫停顿,语气依旧压着点火,“不是说不介意么?”
“不是说接受程度很高么?”
孟冬愉提醒:“我们分手了。”
祁清肆将她放倒在沙发上,欺身压下:“我没同意。”
第63章 和好 “别哭,不继续了。”
“分手”这个词, 仿佛是一颗隐形的炸弹,再度激起祁清肆的怒火。
沙发不够宽,他单腿跪在沙发上, 另一条长腿微曲支在地面, 将她牢牢地禁锢在身下。
他上半身压下, 再次咬住了她的唇瓣。
急促又猛烈的吻再次袭来, 灼热的鼻息交缠,周遭的温度快速攀升。
衣物的布料摩擦,发出声响,像是被烈火点燃的干柴, 噼里啪啦, 越烧越旺。
唇瓣被他咬得发胀又灼痛, 舌根也被他搅得发酸。
孟冬愉试图将他推开, 但是他的来势如同汹涌的潮水,将她的反抗一点点淹没。
呼吸不顺,大脑缺氧,最后又只剩下窒息感。
身体上的难忍和生理上的难耐交织, 泪水也跟着夺眶而出。
感受到她脸上的湿热,祁清肆猛地怔住,而后缓缓松开了她的唇, 小心翼翼地去吻她脸上的泪水。
他呼吸乱得毫无章法, 声音也哑得几近说不出话来:“孟冬愉,别哭,不继续了。”
祁清肆托着她的头将她扶起, 又分开她的腿把她抱坐在他的腿上。
他胳膊箍着她的腰,将头埋在她的肩颈,压抑又隐忍地平复着紊乱的呼吸。
孟冬愉只觉得身体如同一滩烂泥, 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支配。
她任由他抱着,像濒死的鱼得到了海水一般,本能地吸气呼气。
时间在沉默中一分一秒地过去……
祁清肆呼吸放缓了不少,嗓音还带着喑哑,喃喃开口:“孟冬愉,我这辈子是不是要栽你手里了?”
他停顿了一下,闷闷地接着说:“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挺骄傲的人,可是面对你,我总是在手足无措。”
“好像我无论怎么做,无论做什么,你就是不肯看看我。”
“我感觉我在你面前,总是特别没尊严。”他笑了笑,声音却带着点哽咽,“明明特别生气,明明很失望,可我……可我还是忍不住想你,忍不住想见你。”
肩膀上好像有什么砸落,孟冬愉大脑“嗡”地一声,下意识想要扭头去看他。
只是头刚抬起来,就被他的手掌按回到肩膀上去。
他带着点鼻音:“别抬头。”
“给我留点尊严。”
孟冬愉再次想起,上次他低着头,眼泪往地板上砸的场景。
在南江的那些天,她见过他不少次难过的时刻,就连上次知道他母亲的事情的时候,他也不过红了眼眶。
可是这却是他第二次……
第二次因为她,而落泪。
心脏被他的话揪得发酸,孟冬愉手指攥紧又松开,轻轻环上了他的腰:“对不起,我……”
想要解释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她没有被人这么坚定地选择过,面对他不图回报的付出,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害怕别人的期待,更害怕期待过后的失望,所以,她本能地会选择让他们从一开始,就对她不抱有任何期望。
于是,她拒绝,她逃避,她挣扎,她推开……
这些对很多人都很有效,但祁清肆好像是个例外。
见她嗫嚅了很久,什么话都没说出来,祁清肆接着开口:“孟冬愉,我其实很好哄的。”
“你和我多说几句好话,或者奖励我一下,我就不生气了。”
他鼻音又加重了一点,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带着无能为力的乞求:“所以,能不能……能不能别总是遇到点儿事情,就先想着推开我。”
孟冬愉从一开始就看得出来,他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可是她还是执拗地用冷漠又强硬的态度,一次又一次刺痛他。
可那些伤害全是她本能的,或者说是不经意的吗?
并不全是。
她渴望有人,历经她给予的重重试探,在遍体鳞伤之后,依旧暴烈地爱她。
在接近窒息的那一刻,酒劲已经被尽数逼退。
再次获得新鲜空气,大脑渐渐清醒,连身体原先的疲惫感都在缓和。
孟冬愉紧了紧环在他腰上的手,轻轻喊他的名字:“祁清肆。”
她清醒地向他承诺:“以后……不会了。”
以后不会再推开他,去试探他的心意了。
祁清肆闻言偏头咬了下她的耳朵,带着点原谅和讨好的意味,应声:“嗯。”
孟冬愉从他肩膀上抬头,抬手摸了摸他还湿漉漉的眼睫:“你别哭了。”
祁清肆不自然地别开脸去,嘴硬:“没哭。”
孟冬愉没再和他争论些什么,看了眼时间,轻轻推了推他,试图从他腿上下来:“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让我回哪儿去?”祁清肆闻言,像是有着应激反应一般,“又要我回我的南江去,是吗?”
“不是。”孟冬愉叹了口气,耐心地解释,“我是说,你先回酒店或者你在北城的住处。”
“我今天很累,我想要早点休息。”
祁清肆神色缓和了几分,语调还带着点委屈:“我没地方去。”
孟冬愉:“?”
不是版权千万的创作人吗?不是在北城不缺房子住吗?
孟冬愉刚工作时,是和人一起合租的。
后来合租的室友谈了恋爱,总是带着男朋友回家,那段时间,孟冬愉的衣服莫名丢了好几次。
于是在第二年定岗加薪之后,她就咬了咬牙,租了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
房东人还不错,没有产生过什么纠纷,再加上房子在地铁口,通勤什么的比较方便,她就一直租到了现在。
她今晚回来前,看到了祁清肆身旁的行李箱。
只是,她不理解,放着公司给他订好的酒店不住,为什么跑来和她挤这么一个小房子?
更何况,如果他们今晚没和好,他真的就打算露宿街头?
孟冬愉抿了抿唇角,提醒他:“我这里只有一间卧室。”
“我睡沙发。”祁清肆想都没想就应声,犹豫了一下,又补充,“而且,现在也走不了。”
孟冬愉没听明白:“为什么?”
祁清肆耳朵仿佛熟透了一般,他掐着她的腰,把她往身上带了带。
粗重的一声喘息从喉间溢出,他嗓音再次染上哑意:“我现在这样,怎么走?”
第64章 幸福 “我洗会比较久。”
感受到他身体的异常, 意识到自己此刻正坐在什么位置上。
孟冬愉惊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挪开。
然而,他落在她腰上的手, 把她禁锢得很紧。
她挪不开来, 挣扎的动作反而加剧了两人之间的摩擦。
祁清肆向后仰了仰脖子, 难耐地闭上眼, 喘气声闷重又绵长:“孟冬愉,别动。”
孟冬愉见状僵直了身体,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身体相贴处的触感太难忽视,她咬了咬嘴唇, 犹豫了一下, 试图和他商量:“我明天得早起上班, 今天真的很累, 我不想……”
祁清肆睁开眼,视线落在她的唇上,眸色沉晦,眸底似有海浪汹涌。
停留了片刻, 他忽地问她:“痛吗?”
没等孟冬愉反应过来,他抬手,拇指轻轻刮过她的唇瓣, 语气带着点自责:“都肿了。”
明明是心疼的神色, 可他看向她的眼睛却带着十足的蛊惑。
嗓音低哑,语速也慢,一字一句都好似在调情。
孟冬愉不由自主地环上他的脖颈, 凑过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还好。”
突如其来的磨蹭,促使祁清肆再次闷哼一声。
感受到异常越来越明显,孟冬愉猛地清醒过来, 僵着背提议:“你要不……去解决一下。”
祁清肆乱着呼吸把埋头在她的颈间,蹭了蹭,将她的提议否决:“不去。”
孟冬愉无奈:“你先放我下来。”
见他没有听话的意思,她叹了口气:“你这样不难受吗?”
不知道祁清肆听没听得进去,他没应声,神色有些迷离,抵着她的额头,一下一下去亲她的唇角。
若即若离的触碰勾得孟冬愉心底发痒。
但是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脑容量几近爆炸,她真没有心思继续下去。
她捧住他的脸,又安抚般亲了亲他的脸颊,决定扯谎:“我今天生理期。”
祁清肆闻言愣了一下,而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锁着眉头滚了滚喉结,仿佛要强行压下去些什么,再睁眼时眸光清明了几分。
但嗓音依旧像含着沙一般:“提前了?”
没料到他会这么问,孟冬愉也跟着愣了一下,有些心虚:“你怎么知道?”
她的生理期一向不准,也就没养成记日期的习惯。
虽然这几个月经过中药的调理稳定了不少,她仍然没去记过上个月开始时是几号。
“前两个月都是十五号。”祁清肆径直应声,好像又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他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轻轻嗅了嗅,“可你今天喝了酒。”
谎言被他巧妙地戳破,孟冬愉环上他的脖子,索性破罐子破摔:“那来吧,快点。”
眸底被压下去的欲望再度涌出,祁清肆闭眼深吸了口气,把她的胳膊拿了下来,扶着她的腰把她往后移,而后松开了手。
禁锢突然被解除,孟冬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不是要早点休息么?”祁清肆眼睛不舍地从她脸上移开,下巴点了点洗手间的方向,“去洗漱吧。”
突如其来的妥协,促使孟冬愉脱口而出:“那你呢?”
祁清肆身体后仰,往沙发背上靠了靠,哼笑应声:“我睡沙发。”
明确了他的意思,孟冬愉起身,视线下移,向他提议:“要不你先洗?”
察觉到她的视线,祁清肆呼吸明显又乱了几分,耳根的红意不褪反增。
他站了起来,喉结滚了滚,抬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别乱看。”
“哦,我去帮你拿床被子。”孟冬愉将眼睛上的手掌拿下,忍着笑意点头,又把事情一一安排好,“你去门口拿行李箱,然后去洗澡。”
祁清肆忍了片刻,再次把她揽入怀中,鼻尖蹭了蹭她的耳朵,带着点恋恋不舍:“你先。”
“我洗会比较久。”
聚餐回来已经是十点多钟,回来之后又和他折腾了这么久,孟冬愉洗漱好出来,已经过了半夜十二点。
身体和大脑的疲惫,已经让她无心过问祁清肆在沙发上睡不睡得好。
她帮他拿了床被子,就回到房间,沉沉地睡了过去。
早上七点的闹钟响起,孟冬愉睁开眼,就看到祁清肆正站在床边。
她心底一惊,猛地坐起,待混沌的意识回笼,又轻轻松了一口气。
祁清肆见她醒来,勾着唇角向她打招呼:“早。”
不知道他昨晚几点睡的,也不知道他在她床边站了多久。
孟冬愉打了个哈欠,抬眼看他:“你怎么起这么早?”
祁清肆没搭腔,唇线拉平,语调染上点不满:“我都和你说早安了,你没什么表示的吗?”
孟冬愉大脑还有些懵:“什么表示?”
祁清肆面无表情的提醒:“早安吻。”
孟冬愉被他给逗笑,从床上起来,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笑道:“早上好。”
祁清肆唇角没压住,但话里却不满足:“亲脸啊?”
孟冬愉弯起眼睛,逗他:“不然,你想让亲哪儿?”
“孟冬愉,你还挺记仇。”祁清肆咬牙点头,揽着她的腰把她往怀里带,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唇,将诉求讲出,“想接吻。”
孟冬愉摇了摇头,试图先将他推开:“等一下,我没洗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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