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了了。”祁清肆没给她挣脱的机会,勾着她的下巴,低头,径直吻了上去。
与昨晚的那两次吻不同,这次不带有任何怒意和报复,也并不猛烈和凶狠。
反而带着点珍视、渴望、梦寐以求……
仿佛春风细雨一般,缓缓地和她纠缠,缱绻又缠绵。
和昨晚一样,身体仿佛过了电,酥酥麻麻的电流从大脑,从心脏,蔓延到四肢。
但是昨晚的注意力太过分散,此刻专注起来,感受比昨晚更强烈一些。
很奇妙的感觉。
也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感受到她有些呼吸不顺,祁清肆将她松开,从她的鼻尖吻到了眉眼。
最后紧紧地抱着她,带着浓郁的爱意,喃喃:“孟冬愉,我真的很喜欢你。”
四肢有些酸软,孟冬愉依偎在他怀中,耳畔是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剧烈、鲜活、有力。
心跳不会说谎。
她环上他的腰,缓缓应声:“我听到了。”
无言相拥良久,祁清肆低头,视线再次落到她的唇上:“能不能再亲一次?”
孟冬愉这才意识到,自己刚睡醒就在和他搂搂抱抱。
脸颊忽地有些发烫,她松开胳膊,把他往门外推:“我上班要迟到了,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房门合上,孟冬愉倚在门后,揉了揉脸颊,又轻轻呼出一口气。
唇角不受控地扬起,心脏仿佛被什么包裹住,甜滋滋地,雀跃地跳动。
心底也软成了一滩水,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泡。
孟冬愉脑海中忽然闪现出“幸福”这个词。
是的。
她好像……感觉到了幸福。
……
“换衣服怎么这么慢?早餐都冷了。”
“孟冬愉,你不是在躲我吧?”
“不给亲就不亲了,快点出来。”
敲门声夹杂着絮絮叨叨的声音响起,将孟冬愉的思绪唤回。
她弯着唇角将衣服换好,再次打开了门。
祁清肆将敲门的手收回,佯装委屈地看她:“真不能再亲一下吗?”
孟冬愉看了眼时间,已经比平时耽误了太久。
她摇了摇头,义正言辞的拒绝:“不行,等下要上班呢。”
祁清肆倚在卫生间门口,盯着她洗漱:“下午几点下班?”
孟冬愉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地应声:“五点。不过应该要加班。”
祁清肆接着问:“能回来加班吗?”
孟冬愉漱了口,偏头看他:“你今晚还要在这儿住啊?”
祁清肆说得理所当然:“不在这儿住,我能去哪儿?”
再次想起昨天吃饭时,卜晓晓和施听的话。
孟冬愉快速洗了把脸,又把脸擦干,才问道:“幻宙那边给你订的酒店,你为什么给拒了?”
“不想去。”祁清肆想都没想就应声,“想和你住。”
孟冬愉闻言犹豫了一下:“如果昨晚……”
如果昨晚没和好,如果她坚持要赶他走,他要怎么办?
她没问出口,但祁清肆好像听懂了。
祁清肆:“没想过。”
没想过?
他就这么有自信,他们会和好?
没等孟冬愉应声,他垂下眼去,扯了扯唇角:“可能会赖在你门口,耗到你心软为止吧。”
不是没想过会被赶走。
是没想过接下来要怎么办。
孟冬愉忽地又想起他说的,面对她,他总是在手足无措。
昨晚,也是在手足无措的情况下,来找她的吗?
心底有些泛酸,孟冬愉凑过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不知道要怎么回应,这样算奖励吗?”
祁清肆眸光亮了亮,抬手欲揽她的腰,却被她笑着躲开。
孟冬愉主动牵着他的手,往餐桌方向走:“早上吃什么?”
祁清肆任由她拉着,慢悠悠跟在她身后,不知想起了什么,笑了声:“孟冬愉,你挺会钓人的。”
孟冬愉闻言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我钓谁了?”
“你挺会钓我的。”祁清肆唇角勾起,“不过,我自愿上钩。”
第65章 回顾 “是你先选择了我。”
孟冬愉简单吃了早饭, 就匆匆忙忙出了门。
她踩着点赶到公司打了卡,进电梯的时候,刚好碰到卜晓晓咬着包子, 冲了进来。
卜晓晓看到她, 满脸惊讶:“冬愉姐, 你怎么也才来?”
孟冬愉笑了笑, 不答反问:“你不也才来?”
“我?”卜晓晓闻言指了指自己,脱口而出,“我每天都这个点到。”
“你之前都要比我们早到一个多小时,我还真没想到, 今天会在这里碰到你。”
话说完, 卜晓晓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心虚地看了孟冬愉一眼, 解释:“我就是早上起不来,绝对没有对工作不认真的意思。”
“知道。”孟冬愉将围巾摘下,笑着为她找了理由,“冬天确实起床困难。”
卜晓晓放松下来, 咬了口包子,接着猜测:“所以,冬愉姐, 你今天早上也睡过头了?”
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早上起床时的场景。
孟冬愉唇角弯起, 摇了摇头:“我还好,不算睡过头。”
卜晓晓闻言,看了眼孟冬愉, 有些疑惑:“你脸好像有点红,是不是昨晚喝太多过敏了?”
“施听姐也真是的,带着你喝那么多酒。”
孟冬愉顿了一下, 抬手摸了摸脸颊,把羽绒服拉链拉开,为施听辩解:“不是,可能有点太热了。”
办公楼内暖气本就开得足,卜晓晓深信不疑地点了点头,把手中的早餐吃完,跟着孟冬愉一同出了电梯。
上午的时间在忙碌中,飞快而过。
中午的时候,卜晓晓像往常一样,喊孟冬愉一起去吃饭。
两人一起下了楼,刚走出大门,卜晓晓就暗戳戳地撞了撞孟冬愉的胳膊,朝她挤眉弄眼:“冬愉姐快看,花坛那里,有帅哥。”
没等孟冬愉反应,卜晓晓又摸了摸下巴:“诶?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孟冬愉顺着卜晓晓示意的方向望过去——
早上险些导致她迟到的罪魁祸首,此刻正拎着饭盒,站在不远处的花坛边,看着她。
见她终于注意到他,祁清肆迈开步子,朝她走了过来。
与此同时,卜晓晓也反应了过来,拍了拍脑袋,向孟冬愉确认:“冬愉姐,他是不是南江的那个网红啊?”
孟冬愉点了点头,有些发愁要怎么向卜晓晓解释。
毕竟昨天刚在她和施听面前,与祁清肆撇清关系。
祁清肆倒是不知道她在愁些什么,他走到孟冬愉面前停下,空着的手去牵她的手,语气带着点不满:“怎么才下来?”
言行透露着亲昵,牵她手的举动又太过熟练和自然。
卜晓晓见状瞪大了眼睛,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切换:“你们?你们?你……”
孟冬愉笑了下,没再想着隐瞒,坦诚地向她介绍:“我男朋友。”
“啊?”卜晓晓挠了挠头,没反应过来,“你昨天不是说,他没女朋……”
孟冬愉握拳在唇边轻轻咳了声,把她的话打断,疯狂暗示她不要再讲下去。
卜晓晓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识趣地指了指餐厅:“那你们聊,我先去吃饭了。”
目送卜晓晓小跑着离开,祁清肆看了她一眼,有种秋后算账的意思:“我没女朋友?”
孟冬愉生硬地转移话题:“你怎么来了?”
“来宣誓主权。”祁清肆哼笑了声,话里带着点阴阳怪气,“让你同事知道我有女朋友。”
知道他在等着她来哄。
孟冬愉没接他的话,双手捂住他的手,搓了搓:“手怎么这么冰啊?来多久了?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祁清肆唇角微微勾起,握着她的手揣进自己口袋,又嗤笑了一声:“你自己打开手机看看。”
孟冬愉愣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他应该是打过电话或者发过消息了。
她工作时,习惯将手机调成静音,加上工作忙,很少有空去翻手机。
撞到他枪口上不说,她又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孟冬愉捏了捏他的手指,示弱:“我好饿,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
祁清肆倒是很吃她这一套,在口袋中与她十指相扣,跟着她一起去了食堂的就餐区。
饭盒被一层层掀开,看着他亲手做的菜,一道道摆在她面前。
孟冬愉抿了抿唇角,有些愧疚:“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我吃食堂就行。”
她租的房子有厨房和天然气,只是她平时几乎没怎么做过饭,厨具没几个,冰箱里更是没任何备菜。
买厨具买菜,他做这些估计要花上不少时间。
祁清肆没搭腔,把冒着热气的粥搅拌了一下,端到她面前:“你最近没好好吃饭。”
孟冬愉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而后有些心虚地摇头否认:“没有。”
祁清肆挑眉看她:“那怎么瘦了?”
就算这几天胃口不太好,没吃多少饭,也不至于瘦得这么明显。
她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听谁说了,她没好好吃饭。
孟冬愉松了一口气:“你哪儿看出来的?”
祁清肆想了一下,吊儿郎当道:“抱你的时候,感觉比之前硌手。”
孟冬愉:“?”
更是胡诌。
她瞪了他一眼,换了话题:“你没工牌,怎么进来的?”
幻宙科技园区进出都要刷工牌,员工家属或者访客都需要有员工带着,登记之后才能进来。
孟冬愉一直很好奇,他为什么能站在安保这么严的办公楼下等她。
祁清肆漫不经心地应声:“联系不上你。”
“找你们企划部的人来帮我刷了卡。”
孟冬愉反应了片刻,问道:“大家现在都知道你是载酒了?”
话问出口,又觉得不太对。
至少卜晓晓这个“幻宙包打听”好像还不知道他是载酒。
祁清肆没等她换措辞,就应声:“不知道。”
孟冬愉索性接着问:“你今天不是以载酒的身份进来的吗?”
祁清肆否掉她的说法:“我就不能在企划部有个朋友?”
孟冬愉看了眼四周,犹豫了一下,又提醒道:“虽然你昨天带了口罩和帽子,但也挺显眼的。”
“昨天见过你的,应该都能认出来。”
祁清肆勾起唇角,慢悠悠开口:“这么不想我露面啊?太太。”
孟冬愉:“?”
“太太?”
祁清肆语气有些意味深长:“不是你说,载酒不露面,是他太太不让吗?”
孟冬愉:“……”
多久前的八卦了,他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
祁清肆接着回到原来的话题:“放心,昨天见过我的人,就会上那几个。”
“他们都签了保密协议。”
孟冬愉:“怎么没让我签?”
“我签合同得用真名。”祁清肆嘶了声,“你昨天都当众喊我名字了,签了又有什么用?”
又想起那天他的冷淡态度。
孟冬愉赌气般问道:“那你还说不认识我?”
祁清肆咬牙:“我等着你追上来哄我。”
“哦。”孟冬愉戳了戳碗中的米饭,又抬眼看他,“我微博给你发的私信,你是不是全都看过?”
“嗯。”祁清肆坦荡承认,又帮她夹了菜,“边吃边问。”
当初年少幼稚,孟冬愉在私信上,把自己介绍了个底朝天。
现在回头想想,这几个月来,她一直在他面前“裸奔”。
想到这里,孟冬愉又有些恼:“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祁清肆换了个舒服的坐姿,一字一句地提醒:“妹妹也喊了,暗示也暗示了,歌也弹了,私信也回了。”
“还要我怎么告诉你?”
妹妹?
初见那两天,他确实喊过她妹妹。
孟冬愉到现在依旧疑惑:“为什么喊我妹妹?”
祁清肆:“你私信一口一个哥,我不喊妹妹喊什么?”
孟冬愉了然,想了一下,又一本正经地解释:“大家都觉得那些歌词,没个几十年的阅历,根本写不出来。”
“没人敢想你当时还没成年。”
祁清肆哼笑,替她补充:“所以你们就把我编造成,一个三四十岁,早已成家立业的男人。”
孟冬愉点头,又接着问:“还有什么暗示?”
“有些人学吉他,就是为了装酷、耍帅、把妹。”祁清肆缓缓复述完,又好笑地看她,“自己说过的话都忘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孟冬愉才隐隐约约地想起来。
应该她大二那年,出去兼职的时候,被一个乐队的吉他手纠缠。
她当时就在微博上顺嘴吐槽了句。
孟冬愉:“你还看了我的微博?”
祁清肆理所当然地应声:“看了,还好奇为什么昵称不用十月快乐?”
孟冬愉愣了一下,又反应过来——
他用了这么多年的个性签名,真的是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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